第58頁
書迷正在閱讀:薏性闌珊(NPH)、窺心[無限]、男配霸總不想做攻了、從農(nóng)為商、末世之我不想重生、重生后發(fā)現(xiàn)暴君的白月光是我、今天也要殺了他(又名:老婆總想弄死我)、萬人迷主角他總想撩助攻、我,還能搶救一下嗎[穿書]、我在網(wǎng)游修仙
正經(jīng)如他明明什么都沒有……等會兒? 謝非言垂眼,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啃了一半的糖燕子上。 不,準確來說,是被沈辭鏡咬掉了腦袋,又被他啃了剩下大半的糖燕子。 謝非言:“……” 所以他剛剛是…… 謝非言沉默片刻,而后惡向膽邊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三兩口就啃掉了整只糖燕子。 沈辭鏡:! 謝非言啃完糖燕子后,干脆地一甩手,指尖靈力躥出,將那細細的木棍在半空就燒成灰燼。 ——毀尸滅跡,搞定! 謝非言摸了摸自己的“正經(jīng)”人設(shè),很好,很穩(wěn),一點都沒崩。 他終于放下心來,趁沈辭鏡還沒回過神來,扭頭就跑向了小巷深處。 謝非言相信,在沈辭鏡說不出話來又不好動手的這一刻,沈辭鏡這小子肯定沒有攔住自己的辦法! 嘿,占了便宜就跑,真刺激! 謝非言溜得飛快。 身后,沈辭鏡果然像謝非言想的那樣,發(fā)不出聲來又不好動用靈力,一時似乎真的只能坐視謝非言腳底抹油。 然而,謝非言忘了一點:他自己雖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沈辭鏡也不見得是什么正經(jīng)人。 于是沈辭鏡靈機一動,當機立斷地從腰間扯下酒葫蘆,砸向謝非言的后背。 謝非言聽到身后惡風(fēng)響起,暗道不妙,趕緊低頭向前一撲,在地上打了個滾后又跳起來繼續(xù)跑。 然而這時,那酒葫蘆已后發(fā)先至,掠過謝非言的頭頂,酒塞彈出,當頭澆下! 謝非言于這時驀然想起這葫蘆酒的來歷,心中暗道不妙,想要躲開,但卻躲閃不及,被這酒澆了滿頭滿臉。 這一刻,濃郁熱烈的酒香逸出,瞬間淹沒了大半座廣陵城。 無數(shù)好酒之人在這時忍不住推窗,環(huán)首四顧,想要找到這酒香的源頭、知曉這酒的來歷,但在這樣猶如實質(zhì)的酒氣中,他們很快便變得醺醺然,像是真正醉酒了那樣,搖搖晃晃了起來。 連只是遠遠嗅到酒香的人,都忍不住有些醉了,更別說被澆了滿頭滿臉的謝非言。 小巷中,謝非言滿面愕然,清明的腦袋瞬間糊涂了。 他踉蹌了一下,感到那熱烈的酒氣無時無刻都在從他的鼻腔、他的嘴唇,甚至是他接觸到酒液的每一處地方涌入他的血管,不容拒絕地點燃了他的血液,擠開了他的理智。 謝非言下意識有些發(fā)慌,用力搖頭,想要甩開這霸道的酒香,搶救一下自己的理智,然而他用力抹了一把臉后,不但沒有擦掉自己腦中的昏沉和糊涂,反而像是擦掉了臉上一層蒙蒙的細塵,又像是將自己面上的皮rou骨骼細細調(diào)整了一遍。 恍惚中,謝非言好像聽到了騙氪系統(tǒng)震驚的聲音,好像在嚷嚷著“易容”“覆蓋”“失效”什么的。 但謝非言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到了。 他恍惚著站在原地,黑色的長發(fā)被酒液打濕,垂落下來,貼在面頰,將他的面容半遮半掩。 他下意識伸手,遮住自己的面容和眼睛,就好像他下意識知道,在這樣濃郁熱烈、香氣濃郁到反常的酒液中,他會暴露出什么不該暴露的東西。 但對面那人渾然無覺,踩著輕快的腳步走近了他,抓住了他的手,像是抓住了自己的獵物。 “抓到你了?!?/br> 這位年輕的獵人可能是想要這樣說。 “我贏了!” 年輕的獵人可能是想要這樣說的,但他無法開口,無法說話。 于是他只能好奇地拉下謝非言的手臂,拂開謝非言面上那被酒液打濕的黑發(fā)。 這一刻,那在靈酒霸道作用下失去效力的易顏丹,無法再保護謝非言的真容,令他的面貌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沈辭鏡的眼中。 不同于謝非言易容時的平庸模樣,真正的他,輪廓深邃,眉飛入鬢,有著一張肆意飛揚鋒芒畢露的臉。他就在這兒,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消他長眉一展,唇角微挑,便能有種睥睨眾生的傲慢生出,居高臨下地沉沉壓來。 然而,這樣的人,這樣的臉,卻在這一刻被酒液消融了棱角,染上了笑意與醉意,以致于他投來的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都如同霧里看花,似近似遠,似是親昵似是冷酷,令人怦然心動。 這是美麗,也是性感,更是直面刀鋒的危險與絢爛。 沈辭鏡幾乎有瞬間忘記了呼吸,可他很快回過神來,面露愕然之色,嘴唇張合,雖然沒有聲音發(fā)出,但看那唇形,分明是認出了謝非言真正的身份! 謝非言倚在墻上,側(cè)頭看他,懶懶笑著,理智在腦中化作了一片輕云,時而看得見,時而摸不著。 “小家伙,我都已經(jīng)放過你了,怎的又送上門來?” 謝非言笑著,突然反客為主,反手抓住了沈辭鏡的手,另一只手上卻不知怎的提上了滾落在地的酒葫蘆。 沈辭鏡皺眉,神色正直,還想要分辨?zhèn)€對錯。 但謝非言卻懶得聽,按住他的肩膀,轉(zhuǎn)身將他推在墻上,神色狡黠惡劣,舉手間就將酒葫蘆里剩下的酒液澆了他滿頭。 嘩啦! 濃郁的酒液打濕了沈辭鏡的長發(fā),融化了他的易容,也融化了他的理智。 他的眼神開始茫然,變得呆呆的,直直的,就像是一只見到狼都不知道逃跑的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