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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兔子看了看謝非言手上的酒葫蘆,又看了看謝非言,像神靈一樣高不可攀的面容上,是像神靈一樣的正直。 “這酒……不是這樣用的……” 沈辭鏡說話了,聲音浸了酒,令聽的人瞬間就有些醉了。 謝非言暈乎乎的,只能單線程工作的腦袋一時沒想明白這小家伙怎么突然能說話了。 但這時,沈辭鏡已經(jīng)搶過了酒葫蘆,欺身向前,仗著自己金丹期的修為,上前兩步,將謝非言強硬地按在了對面的墻上。 狹小僻靜的小巷深處,兩個身高相仿的男人靠得極近,就像是交頸鴛鴦一樣,然而只有謝非言才知道,這個看起來像是神靈一樣正直完美,又像是傻兔子一樣又笨又呆的家伙,正在說什么鬼話。 “這酒,名為無相酒,取的是佛家‘明心見性,無色無相’之意……但其實,它還有個諢名,叫‘見性酒’,而且最開始的時候,它也不是用來消除易容的……” 沈辭鏡說著,向謝非言微微一笑,而后仰頭灌了自己一口酒。 這一刻,分明已經(jīng)倒盡了的酒葫蘆,竟然又生出酒液來。 沈辭鏡喉結(jié)微動,含了一口酒,而后一手按著謝非言的后腦勺,不容拒絕地低頭將口中的酒液渡了過去。 唇齒交纏。 二人的身體一冷一熱,分明謝非言才是修習(xí)火系心法的那個,但偏偏他卻感到自己在這一刻像是被沈辭鏡燙傷了一樣,忍不住有些慌張,想要向后躲閃。 但沈辭鏡并非真的神靈,更不是真的傻子,又怎么會放過謝非言? 于是他將謝非言拉了回來,親得更深了。 濕潤的酒液從二人的唇角和面頰滑落,滾入了二人的衣襟,沾濕了他們的衣袍。 謝非言嗚咽著,被親得迷迷糊糊。他心中好像曾經(jīng)響過警鈴,令謝非言下意識想要將面前這膽敢過來親他的人踹開,就像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做的那樣。 但當(dāng)他睜開眼,將那張過于完美過于好看的臉收入眼底后,他……他就踹不下去了。 真好看……這個小子,怎么就見鬼地這么好看???! 謝非言胸膛沉寂已久的心臟不知道什么時候狂烈地跳動了起來,或許是在他醉倒的時候,或許是在沈辭鏡向他靠近的時候。 他的心在向他傾訴著什么,熱烈而真摯,像是曾經(jīng)的無數(shù)次夢境中那樣。但謝非言什么都聽不到,只是遵循了自己的天性,靠向了沈辭鏡。 他靠近了他,同時也將這個人拉近自己,用力拉近,恨不得與這個人融為一體。 這是他一直想要做這件事,是他從一開始就想要做的事,那就是用這個人身上的光來燒盡自己的污穢,用這個人的信念砸碎自己的污濁。 他想要與這一團熾烈燦爛的光融為一體,以對方的心跳取代自己的心臟,以對方的目光取代自己的血rou,直到他終于化作一團燦爛的灰燼,融入這樣的光中。 因為這個人……是…… 是他最—— “你喜歡我?!?/br>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長長的吻結(jié)束了。 已經(jīng)徹底醉了的沈辭鏡,輕輕捧著謝非言的臉,又一次笑了起來,依然像是一只傻乎乎的兔子。 但他卻肯定地宣告著,那雙像是明鏡一樣的眼睛,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了他眼中的世界,以及被謝非言深深埋藏的心思。 “我果然沒想錯,你喜歡我……從你三年前那一次我就知道……你喜歡我……” “不……不只是喜歡……是愛。” “是的……我明白了……” “你愛我?!?/br> 冷風(fēng)吹過。 這一刻,謝非言一個激靈,心與身體一同冷了下來。 他看著沈辭鏡的眼睛,看著那雙眼睛里的自己,就像是看著陽光下的一團令人難以容忍的污穢。 他的酒醒了。 徹底地清醒了。 然后他…… 無地自容。 第29章 許下愿望 謝非言胸中沸騰的血冷了。 那劇烈跳動的心臟也驀然凝滯,墜入深淵。 ——他做了什么? 謝非言呆呆看著沈辭鏡的眼睛,看著那雙眼中倒映出的自己,頓時一種發(fā)自心底深處的自我厭棄涌出,讓他無地自容,狼狽不堪。 他竟然……竟然引誘了這樣的一個人? 他竟然做了這樣的事?! 羞愧、動搖、向往、渴望、自我質(zhì)疑、自我厭惡……這樣復(fù)雜的一切情緒,在最后化作了憤怒的火,燒盡了靈酒帶來的醉意,卻也幾乎要將他自己也燃燒殆盡。 這一刻,謝非言再沒有顏面面對這眼前的一切,用力推開沈辭鏡后,踉蹌著想要離開。 沈辭鏡察覺到了面前人這一瞬間的微妙變化,有些心慌,下意識想要拉住這個人,但謝非言用力甩開他的手,厲聲呵斥:“停下!” 沈辭鏡怔住了。 謝非言沒有回頭,背影僵直,聲音干澀:“不要過來……” “可是你——”沈辭鏡茫然著向前兩步。 “你沒聽到嗎?我叫你不要過來!” 謝非言嚴(yán)厲呵斥,聲音冷酷,不容置疑。 “滾吧!滾出廣陵城。既然這并非你該待的地方,你便再不要來了!” 身后的人沉默了。 謝非言不敢回頭去看那人,不敢回頭看那雙眼睛,更不敢看那雙眼睛中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