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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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容垂眼看白梔,剛剛接受洗胃不久,他臉色蒼白,愈發(fā)襯著眼睛烏黑。 他的長相的確不錯,即使如今素顏,看上去也不比精修照差。 “每個人都會有堅(jiān)持不下去的時候,”白梔輕聲說,“不要這么草率地做決定。付先生,你如今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有什么能難得倒你呢?” 付容沒說話,他慢慢地從椅子上下來。 仰臉看了看璀璨明亮的吊燈,和上面懸掛的繩索。 趙青山忙不迭地上前,著手拆除。 他胖了點(diǎn),那椅子搖搖晃晃,他也是急得滿頭大汗。 “明天酒店提供的早餐中有清蒸巴浪魚和粟米粥,”白梔緩聲說,“還有新鮮的梅花糕、菌菇烏雞湯……” 她有條不紊地報(bào)完菜單:“好吃的東西還有很多,你真舍得嗎?” 付容坐在旁側(cè)的沙發(fā)上,垂著頭,盯著自己的手指。 白梔朝趙青山使眼色,示意他快去請酒店中的專業(yè)心理咨詢師過來。 趙青山抱著繩索,后退好幾步,轉(zhuǎn)身離開。 很快,趙青山帶著心理咨詢師趕到,在咨詢師提出和付容單獨(dú)聊天時,他沒有拒絕。 趙青山熱的額頭出了一層汗,不住地伸手揮。 離開后,他才說:“只看著明星光彩了,沒想到私下里也這樣難過。” 白梔應(yīng)了一聲,她拿起手機(jī),看到顧維安給她發(fā)的短信。 顧維安:「有急事出差,一月后回」 一個月。 那就意味著今年不能一起過年了。 白梔回:「好的」 工作嘛,白梔能理解。 只是事情有點(diǎn)突然,她完全沒有防備,未免有點(diǎn)小小的失落。 畢竟先前說好了,要一起回家過年。 趙青山還在繼續(xù)說:“哎,白經(jīng)理,剛剛你和付容站在一起,我看你們倆眼睛還有點(diǎn)像哎,也都是一樣的白?!?/br> “是嗎?”白梔隨口回應(yīng),“我沒怎么注意?!?/br> 白梔晚上沒有回家,守在辦公室中,好在咨詢師及時反應(yīng)情況,說付容目前情緒暫時穩(wěn)定。 從聊天中,心理咨詢師隱約感受到,付容似乎近期遭遇了件令他格外自厭且恥辱的事情。 再具體一點(diǎn),付容就不肯多說了。 白梔謝過她,給付容的經(jīng)紀(jì)人打去電話。 然而對方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語氣:“沒死?那就行?!?/br> 這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的半個月,白梔讓心理咨詢師定期和付容聊天,付容也沒有再度選擇輕生。 他仍舊住在酒店里,還續(xù)訂了一個月。 臨近年關(guān),酒店生意旺盛。白梔常常熬夜加班,偶有空閑躺在床上,累到連回朋友消息的心情都沒有。 她隱約體會到當(dāng)初顧維安工作連軸轉(zhuǎn)時的心情了。 自從客房部金徽章制度試營業(yè)后,客戶滿意度明顯上升了許多,客人的投訴率也開始大幅度下降。 面對這個結(jié)果,鄧崎沒有多說什么。 今年的酒店年會上,白梔還成功地獲得最佳新員工的獎?wù)隆?/br> 雖然獎勵對她來說并不多,白梔仍舊很激動地發(fā)了朋友圈炫耀。 值得一提的是,普玨資本的年會,顧維安并沒有出席。 官方說法是顧維安在海外忙于事業(yè),無暇回國,而白梔的直覺提醒她,事情似乎并沒有這樣簡單。 她和顧維安的聊天次數(shù)并不多,偶爾才會開一下視頻。 后半個月,視頻約等于沒有,不過白梔工作忙,也沒在意。 反正她和顧維安也就是聊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或者例行斗斗嘴打打趣。 偶爾回想起來,白梔發(fā)現(xiàn)這和兩人當(dāng)初異國戀的情形差不多。 只是白梔的心境變了,不會再因此而想東想西。 過年時,酒店值班的員工聚在一起吃餃子。白梔差人請付容過來一起,他沒有拒絕。 和先前相比較,如今的付容瘦了一大圈,眼底的戾氣消散很多,眼底一片沉靜。他許久沒有剪發(fā),頭發(fā)長長了,外加天生卷發(fā),看起來就像個倦懶的貓咪。 員工們起先還有些拘束,后面聊開了,倒是還好。 付容話并不多,極少說話,只是在白梔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叫住她:“白經(jīng)理?!?/br> 白梔正在系圍巾,轉(zhuǎn)身看他:“怎么了?” 付容定定地看她,忽然彎腰,朝她鞠了一躬:“謝謝你?!?/br> 白梔嚇了一跳,她早就習(xí)慣付容的冷漠,沒想到受這么一大禮,還沒想好怎么回應(yīng),付容便直起身體,提起白梔意想不到的人:“我剛剛聽說,君白和億鉑最近在競爭一檔節(jié)目?!?/br>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不過這歸營銷部負(fù)責(zé),”白梔問,“怎么了?” “你一定要小心億鉑的顧萬生,”付容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開口,“別讓他看見你?!?/br> 白梔:“?” 她還沒能理解這話什么意思,付容便轉(zhuǎn)身離開。 白梔搖搖頭,獨(dú)自開車回家。 新年例行要送祝福,簡單吃過年夜飯后,白梔和父母依偎在一起,一邊吐槽一邊看完了春晚,在倒計(jì)時時給顧維安發(fā)過去祝福短信。 白梔:「新年快樂」 這條消息猶如石沉大海。 直到她成功入睡,都沒有收到回應(yīng)。 第二天下午五點(diǎn)鐘。白梔才看到顧維安的回復(fù)。 顧維安:「你也是」 - 顧維安口中的一個月很快過去,又過去了半個月,他還是沒有回家。 白梔對此沒什么想法。 只是失去了暖被子的人,她的睡眠質(zhì)量嚴(yán)重下降。 新春伊始,白梔從動物救助站那邊領(lǐng)養(yǎng)了一只小土狗,狗子很小,兩個黑色的大耳朵,皮毛是棕色的,很粘人,只要白梔在家,就不住地跟著她打轉(zhuǎn)。 白梔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平安”,白錦寧偶爾聽見了,不悅:“怎么能叫這個名字呢?維安他沒意見么?” 白梔舉著狗子逗他玩,笑瞇瞇:“沒意見啊,不過他說準(zhǔn)備養(yǎng)個貓叫小梔。” 白錦寧點(diǎn)評:“你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shè)?!?/br> 顧維安回帝都的那天,白梔正好休假。 ssx來帝都開巡回演唱會,她沒能搶到前排的座位,正懊惱著,余青玫忽然通知她,說從ssx那邊拿到了些最佳位置的票。 白梔欣喜異常,連連謝過余青玫。 演唱會是晚上八點(diǎn)才開始,白梔下午給平安洗澡,捏著它的爪子,哄著不聽話的它:“乖一點(diǎn)哦,很快就洗香香啦。聽話的話,我給你零食吃——” 正安撫著掙扎的平安,白梔忽然聽到一道熟悉的男聲,平靜地從她身后傳來。 “你都沒用這種語氣和我說過話?!?/br> 白梔放下平安,看到了顧維安。 近兩月未見,他看上去瘦了些,皮膚也更白了。 原本他氣質(zhì)便出塵,如今看起來,更有種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禁欲感。 白梔被美色晃了眼,愣了兩秒。 顧維安站在門旁,含笑看她:“你對狗都比對自己老公好。” “不會吧?”白梔哼一聲,低頭洗狗狗,“你連個狗的醋都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顧維安移開視線,若無其事,“我怎么可能會和一條狗爭寵?!?/br> 話音剛落,白梔手里的平安吐著舌頭,舔了一下白梔的胳膊。 顧維安皺眉,他盯著平安,走過來,挽起袖子:“還是我來吧,瞧你,弄的到處都是水。” 有人幫忙,白梔自然樂得輕松。 她后退兩步,笑著說:“正好,顧維安洗平安——哎?” 她看到顧維安胳膊肘處似乎有什么痕跡,紅色的一塊,格外明顯。 是什么東西? 白梔剛剛靠近,顧維安的衣袖滑落,恰好把那塊肌膚蓋住。 他沒有回頭,淡聲開口:“麻煩美麗溫柔的顧太太拿紙過來,你的愛寵口水分泌太多了?!?/br> 白梔一口答應(yīng),立刻去拿紙。 等她回來后,顧維安的衣袖又往下滑了,這次徹底擋住半個小臂。 襯衫袖口被水打濕,白梔自告奮勇:“我?guī)湍阏硪幌隆?/br> 顧維安不動聲色避開她的手,意味深長看她:“小梔子,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不過能不能等洗完平安再說?我認(rèn)為現(xiàn)在的場合不適合發(fā)生特殊運(yùn)動。” 白梔耳朵紅了:“你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我才不想和你發(fā)生特殊運(yùn)動呢。” 她站起來往外走,走出幾步又回來:“對了,今晚青玫姐約好和我一起去看ssx演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