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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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曦月轉(zhuǎn)身,看到白梔。 白梔朝她晃晃手機,戲謔:“顧大小姐,您還記得方才的約定嗎?” 當(dāng)然記得。 輸了的話,要跪下來磕頭叫爸爸。 顧曦月不自然地挪開步子,擰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她面露尷尬,擔(dān)心白梔真要她兌現(xiàn),一時間羞愧的恨不得找地縫鉆下去,隨便找了個理由,灰溜溜地離開。 白梔沒有阻攔她。 畢竟她一點兒也不想要顧曦月這樣的女兒。 白梔沒有問林念白的事情,仿佛剛剛什么都沒聽到,旁若無人地往外走。 走出幾步,林念白終于忍不住。 她說:“你剛剛都聽到了吧?” “嗯。” “我懷了顧萬生的孩子。” “嗯?!?/br> 白梔這樣平淡的反應(yīng)顯然不是林念白想要的,她問:“你就不覺著驚訝吧?也是,在你心里,只怕我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吧……呵,我和你不一樣,沒有你那樣優(yōu)渥的資源,我想要得到更好的東西,只能靠出賣身體來交換?!?/br> 白梔卻說:“孔優(yōu)對你挺好的。” 不然當(dāng)初孔優(yōu)怎么會特意來君白替她“撐腰”。 林念白表情怔忡:“我想要的東西他給不起?!?/br> 白梔沒有與她談心的打算。 坦白而言,白梔同情林念白,但也不喜歡她。 “像我這樣的,也就是被人當(dāng)作玩物,”林念白卻自嘲地笑了笑,“白經(jīng)理,我和你說件事,顧萬生那老家伙和我上床時,你猜他叫的是誰的名字?” 白梔頭皮發(fā)麻。 “靖靖,白白,”林念白盯著白梔,“你說,靖靖是誰?他叫的白白又是誰?” 白梔胃有些不舒服:“抱歉,我有點不舒服。” 林念白若有所指:“顧萬生養(yǎng)了那么多小情人,長得一個模子刻出來,像是按照那個標(biāo)準(zhǔn)不停搜羅……白經(jīng)理,容我提醒一句,你的長相,也符合他的審美?!?/br> - 今天下午和林念白的對話讓白梔的胃嚴(yán)重不適。 下午回酒店報告了這么一個好消息,營銷部上下歡呼雀躍,提議要為白梔進行一場慶功宴。 白梔吃的不多,在外面的時候她很少飲酒。偏偏有不長眼的男同事灌他酒,她只是眼熟,知道是娛樂部那邊的,不知道具體職位,多看了幾眼。 誰知那滿面紅光的男同事錯解了白梔的眼神含義,仍舊興沖沖地敬:“白經(jīng)理,你這要是不喝的話,可就是不給我面子——” “就你這臉還要什么面子?”趙青山嗆他,“白經(jīng)理不是說了嗎?她不能喝,你可別覺著自己那張臉能值得白經(jīng)理喝酒。” 男同事仍舊笑:“哎哎,我和白經(jīng)理敬酒呢,輪得到你什么?老趙,你和白經(jīng)理該不會是……” “可閉上你的嘴吧,”趙青山冷哼,“不是吧不是吧?現(xiàn)在還有男的動不動就開這種玩笑?可別胡亂把我和白經(jīng)理扯一起,我可沒有你那種心思?!?/br> 白梔興致勃勃地看著趙青山和男同事互吵,忽然有了種奇特的愉悅感。 原來看男人吵架也挺有意思的。 男同事臉上掛不住了:“瞧你,怎么說兩句就生氣了?我和你開玩笑呢?!?/br> 趙青山說:“哎呀呀我也和你開玩笑呢?我就說嘛,剛剛那種沒皮沒臉的要求,是個人都提不出。但凡要點臉的話,都不可能說出這種豬狗不如的話?!?/br> 男同事徹底啞了炮,默不作聲離開。 趙青山神清氣爽,感概萬千:“白經(jīng)理,我可體驗到你說的女性職場困難了?!?/br> 白梔也拍了拍他肩膀,頗為欣慰:“趙經(jīng)理,我也明白為什么有人說‘垃圾是放錯地方的資源’了?!?/br> 趙青山:“……” “雖然你之前說話陰陽怪氣挺招人煩的,”白梔衷心地說,“但看你對這些人陰陽怪氣,我還有點爽?!?/br> 趙青山說:“我真謝謝你的夸獎啊?!?/br> 白梔提前離開了慶功宴,她還想著顧維安胳膊上的那道傷口。 明顯的新傷,刀疤。 還不是常見的刀具。 歸家后,平安仍舊和顧清平在玩。如今的顧清平不能行走,不能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玩,被顧維安拘在家中天天學(xué)習(xí)看報,只覺頭都要大了。 今日顧維安不回家,他下午臨時前往津城出差,預(yù)計明日晚歸來。 白梔對此毫無想法,她看顧清平逗弄著那條狗,聽見顧清平親切地稱呼狗狗為“安平。” 白梔:“……” 她問:“你怎么給我的狗改名字了?” “不是我,”顧清平幽幽嘆氣,“我哥改的?!?/br> “???” 顧清平憂愁地低頭擼狗:“我哥說了,他的名字不能放在后面?!?/br> 白梔下了評價:“幼稚。” 顧清平抬頭看她:“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哥幼稚的?!?/br> 白梔彎腰,摸了摸原名平安如今安平的狗狗:“你沒聽說過魯迅說過的那句話嗎?‘再成熟的男人也會有幼稚的一面’?!?/br> 顧清平擼著狗的手一頓:“……這不是魯迅說的吧?” “哦,那我記錯了,是歪瑞古德·真基爾夏編胡吹斯基說的,”白梔朝他擺擺手,“好好對待我的小安平,祝你們哥倆兒相處愉快?!?/br> 顧清平吐槽:“你一天不諷刺我難道會死嗎?” “不會,”白梔笑吟吟,“但會不開心?!?/br> 顧清平:“……” 靠。 白梔如今這話,這語氣,這神態(tài),真的和顧維安簡直一模一樣! 顧維安到底是怎么養(yǎng)的她?養(yǎng)出來這么一個和自己差不了多少的女魔頭? 沒有了暖床的人,白梔只覺被窩中十分涼澀。她點開朋友圈刷,不經(jīng)意間刷到父親剛發(fā)的朋友圈。 爸爸:「房間終于準(zhǔn)備好,期待新生命的到來」 配圖是漂亮的、明亮色彩的嬰兒房。 玩具和被褥都很齊全,還有漂亮的小鴨子和玩偶。 白梔的手停留在屏幕上,心驟然一縮。 父親發(fā)的這條朋友圈下,全是祝福的留言。有人調(diào)侃他們老當(dāng)益壯,還有人說白家的千金終于有伴了,再也不是孤零零一個人…… 白梔關(guān)掉朋友圈。 他們都在說,弟弟meimei是給她作伴。一個人太孤單,兩個正好。說的像是爸爸mama為她好才會生第二個孩子。 可她不需要也不想要人作伴啊。 白梔睡不著,給顧維安發(fā)去消息。 白梔:「你睡了嗎?」 一分鐘后,她收到顧維安的消息:「還沒有」 白梔本打算和他開視頻,冷不丁想起戀愛期間每次視頻請求都被拒的事情,又默默地把這股沖動壓下去。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他工作了。 但在這個時候,手機跳出通話頁面。 「顧維安請求與您視頻」 白梔從床上坐起來,她握著手機,深深吸一口氣,按下綠色的圖標(biāo)。 顧維安的臉出現(xiàn)在屏幕上,他顯然并不在酒店中,據(jù)裝潢推斷,應(yīng)該是他的辦公室。 白梔脫口而出:“你的胳膊沒事吧?” 顧維安笑了笑:“沒事,打電話是為了說這個?” 白梔舉著手機,仰面躺在床上。 她不想談父母再生孩子這個話題,隨便找了個理由:“認(rèn)真地和你說一下,我覺著君白對待孕婦不太友好?!?/br>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想和顧維安聊天。 就,沒有理由的,想要和他說說話,看看他。 或者斗斗嘴,都可以。 顧維安揚眉:“怎么?還沒有開始懷孕就開始思考自己的職場生涯了?” “才不是,”白梔說,“我才沒有和你生孩子的打算?!?/br> “離君白星級評定還剩半年,”顧維安提醒她,“你再整頓不好君白,就必須要考慮繼承人的事情了?!?/br> 白梔當(dāng)然還記得自己和母親的賭約。 她說:“我知道。” 忽然記起來上午的事情,白梔又打起精神,開開心心地告訴顧維安:“對了,你知道嗎?你給我的提醒派上用場了哎,今天招標(biāo)會上,他們果然問了餐飲類的問題。” 隔著屏幕,顧維安都能感受到她的開心。 眼睛亮亮,哪怕上一秒還能為某件事發(fā)愁,下一瞬又會立刻將煩惱拋在腦后,繼續(xù)高高興興。 沒心沒肺說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