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白梔興奮地向顧維安分享自己的喜悅:“幸虧有你提醒,不然恐怕我這個細節(jié)上就要扣分了……” 白梔不知道這點是不是影響羅清觀感的重要之處,但這個問題回答出彩一定會錦上添花。 顧維安耐心地聽她說完,含笑叫她:“梔子?!?/br> “嗯?” “我對你工作上提供的所有幫助,都是讓你遠離我,”顧維安淡淡說,“你說我做法蠢不蠢?” 白梔唔了一聲:“但我會很感激你?!?/br> “那我也算有所回報,”顧維安笑了,“辛辛苦苦弄來的小美人跑了,只換一句輕飄飄感激,我這筆買賣還真是虧大發(fā)了。” 白梔差一點就脫口而出——; 在跑路之前,小美人不介意你去睡一睡她。 被顧維安勾的,如今白梔對他對身體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礙于臉面,白梔斟酌再三,還是沒能把這句破廉恥的話說出口。 視頻結(jié)束前,白梔真誠建議顧維安:“其實你可以換個微信名字,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昵稱,直接用真實姓名,太不注重隱私了?!?/br> “我對取名一竅不通,顧太太有沒有好的建議?” 白梔想了想,告訴他:“最簡單的,就用你最喜歡的食物命名好啦?!?/br> 很多網(wǎng)友都喜歡用食物命名。 比如說什么快樂泡芙啦,憂郁蛋撻啦,高興臭豆腐悲傷螺螄粉,傷心豬大腸。 其實,白梔有點點小私心。 她還不知道顧維安喜歡吃什么東西呢。 他現(xiàn)在傷還沒有好,等他回來后,就為他準備最愛吃的東西犒勞他好啦。 這樣想著,白梔愉悅地結(jié)束通話,興致勃勃地等待顧維安改掉他的名字。 還有點小期待。 顧維安這種人最喜歡吃的東西會是什么呢?雖然之前分析過他的喜好,但白梔從來沒有問過他。印象中顧維安雖然挑食,但好像沒有對什么東西展現(xiàn)出格外的偏愛…… 他似乎不愛吃零食,也不喜甜食,那就排除奶糖巧克力等等。 會是蔬菜水果的名字嗎?還是rou類? 越想,白梔心里越像是被小貓抓著,癢癢的,好奇心越來越盛。 三十秒后。 顧維安改了昵稱。 只有兩個字。 梔子。 一分鐘后,白梔臉頰通紅,把手機放到枕邊,閉眼躺進被窩。 不足兩秒,她又忍不住把手機拿出來,盯著那兩個字,耳垂脖頸俱發(fā)熱。 哼。 老變態(tài)。 - 次日有一場帝都酒店行業(yè)內(nèi)部的交流會,順理成章的,鄧崎派了白梔前去。 在一干微微發(fā)福、地中海的人群中,尚顯稚嫩的白梔格外惹眼。 白梔明白鄧崎的用意,這是要她多多鍛煉社交能力。 好在今天的人多少有些分寸,少有人會強迫白梔喝酒。 但一人除外。 顧萬生。 白梔不曾想在這種場合撞見顧萬生。 托余青玫和林念白的提醒,外加顧維安肩膀上的那道疤,此時的白梔一看到他,就下意識地難受。 顧萬生顯然是剛“辦完事”,從二樓下來,他的領(lǐng)結(jié)甚至還是歪的,身上一股濃艷的香味。 大庭廣眾下,顧萬生直接把白梔堵在一張桌前。 恰好在角落中,白梔無法繞過他離開。 經(jīng)過的人紛紛投來視線,而顧萬生就像沒有臉面,晃動著酒杯,非要逼白梔喝下去。 白梔客氣回拒:“抱歉,我不喝酒?!?/br> “是么?婚禮上和維安喝酒不喝的挺開心么?”顧萬生噙著笑,“怎么,和他喝得,和我喝不得?” 顧萬生看向白梔的目光黏膩,格外令人不適。 他察覺到了。 從剛剛一出現(xiàn),白梔就一直在看他。 顧萬生對自己的吸引力并不懷疑,論權(quán)勢,如今世安集團受他掌控,一點兒也不必顧維安差。論魅力,他流連花叢多年,更是花中老手,哪里是顧維安那個只交過一次女友的家伙能比較。 白梔長相的確不錯,顧萬生并不介意她已嫁給顧維安做妻子。 畢竟,她年歲還小,半熟不熟的,正合顧萬生的胃口。 他極愛這種20歲以上25歲以下的女人,年紀太小了像生瓜,澀,年紀大了又無味,這個年齡段的正好。 倘若她乖乖聽話,或許顧萬生也能夠讓她懷個孩子。以白梔的身家,配他雖有些勉強,但看在她年輕貌美的份上,顧萬生認為也可以忽略。 顧萬生晃著酒杯,含笑問:“從剛才就一直在看我,究竟是哪里引起了你注意力?嗯?” 白梔握著一杯酒,冷靜思考。 直接潑上去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不等白梔下了決定,忽然,一溫厚的胸膛貼上白梔的肩膀。 白梔回頭,看到顧維安。 一身濃黑色西裝,眼眸如深潭。 身上那股淡淡的、好聞的香氣瞬間將白梔籠罩在內(nèi)了。 顧萬生瞧見顧維安,仍舊是那副輕浮的笑容,隱隱含著挑釁意味:“維安啊,你也幫我問問梔子,她剛才怎么一直看著我笑?” 顧維安隨意地從白梔手中;拿起酒杯,抬手澆了他一頭。 他微笑著告訴面色鐵青的顧萬生:“因為你褲子拉鏈沒拉?!?/br> 第40章 縷 吃rourou 滿杯的紅酒, 自顧萬生頭發(fā)往下滴落。他萬萬沒想到,顧維安竟然真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落他的面子,一張臉頓時沉下來。 更令顧萬生難堪的是顧維安的一句話, 他低頭,發(fā)現(xiàn)果真沒有拉好。 只拉到一半, 襯著里面的紫色內(nèi)褲,格外明顯。 方才的“快餐”過于刺激,以至于他竟忽略如此明顯的事情。 而顧維安當中澆他一頭一身紅酒這件事,更是迅速吸引了旁人的注意力。 要知道, 顧維安和顧萬生不合不是什么秘密, 但兩人在公眾場合下第一次撕破臉,還是第一次。 如今各色目光齊聚他身, 顧萬生愈發(fā)尷尬不已,挪了幾步,抽出紙巾,緩慢地擦拭著臉上、衣服上的紅酒痕跡。 饒是再仔細也沒有用處,那些紅酒都已經(jīng)滲入衣服當中去了。他今日穿的還是件白襯衫,映照著紅酒的痕跡,愈發(fā)顯眼。 顧萬生頰邊的rou顫了顫。 他不能在這種場合下和顧維安真的對上。 “目無尊長?”顧萬生盯著顧維安的臉, “果真是沒有父母教養(yǎng),一點兒規(guī)矩都不懂。” 白梔腦子里的弦啪嗒一聲炸裂了。 這種人還故意刺激顧維安?拿父母說事算什么? 這個老畜生在這里說什么屁話? 他有什么資格辱罵顧維安? 白梔按著顧維安的胳膊, 圓眼瞪著顧萬生, 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請問您今天出門時是忘了帶腦子嗎?這種話是您用直腸思考說出來的?從剛剛就對我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敬您沒幾年就要躺進棺材了不和您計較, 您卻反而咄咄逼人滿口噴糞,您自己好好想想,剛剛說的那些是人能聽的話嗎?” 顧維安沒有阻止白梔罵人, 他只是默不作聲將白梔輕輕拉到自己身后。 他捏住白梔的手掌心,手指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 一個安撫的動作。 白梔眼睛泛紅,她真切地被顧萬生這番無恥的言論氣到了。 他怎么配?怎么好意思說出這種話? 若非顧維安父母意外去世,那時顧維安年紀尚幼,他顧萬生怎么可能會假借撫養(yǎng)顧清平的名義拿走一半家產(chǎn)? 顧萬生如今擁有的一切都仰仗于顧維安父母留下的遺產(chǎn),非但不知道羞愧,如今還說這些屁話。 她呼吸急促,氣到頭暈?zāi)X脹,幾乎喘不過氣。 顧維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轉(zhuǎn)身,將她頭按在自己懷中:“好了好了,放松,深呼吸,聽話,沒事。” 白梔死死地揪住他的襯衣。 她不是難過,只是憤怒。 顧萬生看著她這幅模樣,剛準備開口,忽而助理急促走來,臉色很差:“先生,關(guān)于下午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謠言,董事會那邊要求您給個說法——” 話音未落,助理看到顧維安,愣住,剩下的話都悶在肚子中。 顧萬生表情有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