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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馬廄的馬官,剛好在柳將軍麾下效過力,見柳憶沖進(jìn)來,他還沒來得及喊聲柳公子,就被沉甸甸荷包砸個滿懷。 柳憶嘴角緊繃一言不發(fā),甚至沒把馬牽出馬廄,便翻身上馬狠勒韁繩,馬兒吃痛揚起前踢,高高躍出馬廄。 馬官回過神,只來得及看到天邊飛揚的塵土。他看看懷里荷包,再看看早消失不見的身影,一時有些發(fā)懵。 當(dāng)初馳騁疆場、身受重傷,柳公子尚且還能有說有笑,不露半絲焦慮,今兒個到底是什么事,能把柳公子急成這樣? 新?lián)Q的馬匹,腳力明顯更快,柳憶快馬加鞭又跑了三個小時,終于遠(yuǎn)遠(yuǎn)看見建筑影子。 期間,他一口水都沒敢喝,一口飯也沒敢吃,生怕耽擱一會兒,就誤了吉時。 眼看著終于要到了,柳憶稍稍喘口氣,啞著嗓子喊聲駕,驅(qū)馬朝著城郊狂奔。 抵達(dá)京郊,太陽已經(jīng)偏西,從京郊到柳府,又耗費大半個時辰,等柳憶終于趕到柳府附近,一眼就看見堵住整條街的迎親隊伍。 整整齊齊的禮盒,一抬連著一抬,上面貼著大紅色喜字,喜字被晚霞渡上層金邊,分外好看。 柳憶翻身下馬,沿著迎親隊伍一步步向前,最終停在柳府門前。 “吉時過了?!?/br> 鼓聲響起,齊簡垂眸看向鮮紅蓋頭,目光劃過金線繡的合歡花,停在顆白玉珠墜上。 他緩緩笑起來,抓著白玉珠墜一點點用力,把蓋頭扯離大紅色托盤,又拎著蓋頭平移段距離,松開手。 柳憶怔怔盯著那個笑容,腳下仿佛灌了鉛。蓋頭上合歡花閃著金光,刺得人眼睛發(fā)酸,他張幾次嘴,都沒能把齊簡兩個字喊出聲。 而后,白玉珠墜清脆碰撞聲中,他終于回過神來,幾步?jīng)_過去,險險撈住蓋頭,在最后一聲鼓點落下時,將蓋頭蓋在了頭上。 第4章 我會一件件讓你想起來 迎親,拜別父母,上轎這些步驟,柳憶都沒什么印象,一坐進(jìn)轎子里,他就迷迷糊糊睡過去。 直到轎子落地,外面請了三四道,他才勉強睜開眼。 眼前黑乎乎一片,頭上好像蓋著塊布?他抬手去扯,指尖碰到布上冰冷珠子,這才真正清醒過來。 “公子,請下轎吧?!?/br> 柳憶嗯一聲,摸索著整理好蓋頭。不知是蒙汗藥還沒過勁,還是趕路太累,這會兒站起來,他才發(fā)覺腳下軟綿綿的。 齊簡盯著紋絲不動的轎簾,眼神漸漸發(fā)冷。整整五年了,五年前他在逃,五年后,他依舊要逃? 曉斯敏銳洞察到主子情緒不對,趕緊小聲打岔:“世子,賓客都到了,今天還吃藥嗎?” “不吃?!饼R簡扔下兩個字,上前幾步,惡狠狠拉開轎簾。 柳憶摸索到轎簾,還沒等掀開,手上突然一空。他嚇一跳,腳下沒站穩(wěn),整個人向前撲去。 大紅衣擺劃出美麗弧度,蓋頭上珠子叮咚作響,柳憶牢記著蓋頭不能落地,一手按住蓋頭,一手下意識亂抓。 齊簡看著撲出來的人影,有些發(fā)愣,不自覺伸手去攔,被柳憶正好拽住衣袖。 “不好意思啊,沒站穩(wěn)?!绷鴳浺膊恢雷约鹤У氖钦l,穩(wěn)住身形連忙道歉。 齊簡冷冷抽出袖子,沒說話。 見人沒反應(yīng),柳憶只好自行摸索著邁出轎子,心里忍不住犯嘀咕。齊簡這家伙也真是,迎親隊伍弄那么氣派,就不能雇個敬業(yè)點的喜婆? 齊簡沉默半晌,看著柳憶挪出轎子,又看著他小心翼翼將蓋頭扶正,在搖曳的白玉珠墜下,露出半個雪白下巴。 鬼使神差的,齊簡伸出指頭,輕輕戳上柳憶下巴。這人戍邊五年,又上過多次戰(zhàn)場,怎么還能這么白? 柳憶心下一驚,扣住齊簡手腕用力翻轉(zhuǎn):“誰?” “你說我是誰?”齊簡盯著腕上那只手,眼底有些詫異。 這聲音他剛聽過,雖然只是吉時已過四個字,柳憶訕訕地松開手,安撫般揉揉齊簡手腕。 齊簡從手腕紅痕上收回目光,抬手捏住柳憶下巴,手下細(xì)膩的觸感,讓他心尖顫了顫,一不小心忘記要說什么。 柳憶心虛地等下文,等了半天沒等到。 曉斯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連忙上前打圓場:“世子,賓客都還等著呢?!?/br> 齊簡這才松開手,率先往前邁上一步,柳憶蒙著頭,腳下發(fā)軟,一步?jīng)]邁好,撞到齊簡身上。 齊簡危險地瞇起眼睛:“你就這么急不可耐?” “什么?”柳憶莫名其妙。 “青天白日拉扯不休,有悖君子行徑?!饼R簡皺著眉頭,仿佛在糾結(jié)什么。 這都什么跟什么?柳憶心道,難道把太傅踹下水,就君子了?不過這話,面對五年前軟軟糯糯的齊簡,他敢說,面對五年后的齊簡,他還真沒勇氣。 他眨巴眨巴眼睛,只敢挑邊邊角角小聲反駁:“也沒青天白日,都月上柳梢頭了?!?/br> 這話不知怎么惹到齊簡,齊簡糾結(jié)的表情不見了,皺眉冷哼:“不知羞。” “什,什么?”柳憶再次跟不上他思路。 齊簡也不解釋,后退半步,把柳憶像米袋一樣扛在肩上,邁腿就走。 “喂,你干什么?”柳憶連忙按住蓋頭,蓋頭下眼睛瞪得溜圓。 曉斯也嚇一跳:“世子世子,您這是做什么?賓客都在堂屋看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