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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簡似笑非笑:“嗯?既然如此,我明白了?!?/br> “你、你明白什么了?”隨口亂編的理由,我自己都不明白呢,你明白啥了啊?柳憶迷茫看著他。 “既喜歡,從今日起,你便搬來我這兒,摸個夠?!饼R簡勾起嘴角,“不但要摸,還要寫篇摸完感想,八百個字,一個不許少!” 第36章 七天一次 蔣風俞再次登門來找柳憶,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以后,他被請進世子妃別院,等了快一盞茶的時間,才看見柳憶從外面進來。 柳憶臉頰上,還隱約有沒褪去的紅暈,身上穿這個豎領(lǐng)外袍,蔣風俞見狀,臉色頓時變了:“你?” “我什么?”柳憶看他一眼,又看看天色,“你怎么這么早來了,一起吃早膳?” “你…”蔣風俞你了好半天,本著君子不可語人的信念,滿肚子疑問說不出口。 天色尚早卻不在房中,臉頰紅暈未退,高高的豎領(lǐng)明顯是為遮蓋什么,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難道真從名義上的世子妃,變成真正的世子妃? 柳憶也不傻,自然知道他在糾結(jié)什么,只是這事,越想越讓人來氣,他煩躁地擺擺手:“行了,你這么早來,肯定還餓著肚子吧?先吃早膳,吃完再說?!?/br> 早膳是牛奶饅頭和清粥小菜,兩人對坐,各懷心事地啃起牛奶饅頭。 柳憶盯著手里白白的饅頭,眼前都是齊簡白凈臉頰,他惡狠狠咬口饅頭,咬牙切齒咀嚼起來。 齊簡那個小混蛋,也不知道怎么認定自己想搬去主院,當天就差人來搬東西。真挪過去那哪行,只看需跟夜一聯(lián)絡(luò)這條,這家就說什么不能搬。 聽見他否決,齊簡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一想到這還是個二十歲的小朋友呢,柳憶又不忍心了。 不就是搬個家嗎,還能近距離觀察齊簡身體情況,大不了,以后聯(lián)絡(luò)夜一麻煩點,這么想著,他又點了頭,誰知道,這次換齊簡不干了。 “真的真的,我真想住進來,這枕頭、這被子、這景色,嘖嘖…”柳憶邊說邊偷瞄齊簡臉色,景色兩個字,不經(jīng)意間重了幾分。 “既如此,七天來住一次?!饼R簡看著他紅彤彤耳尖,想到他小心翼翼探自己額頭的動作,松了口。 可是,這七天來住一次,也不是七天去當一次抱枕和磨牙棒啊,柳憶凄涼將饅頭咽下肚,摸摸脖子。 齊簡這混蛋,真是屬狗的,一個月去住四次,每次偷偷觀察病情,都要被當抱枕摟一晚,醒了之后,再附贈排牙印。 “你?”蔣風俞吃完早膳,看著神色還有些奇怪的柳憶,終于忍不住了,“你和齊世子?” 柳憶擺擺手,聽見齊世子這三字,就覺得脖子疼:“先說說你怎么來了吧,是不是朝里出了什么事?” “暫時倒是沒出事?!笔Y風俞原本就不是很愿意講,看見柳憶這個模樣,就更不想講了。 “那你來干嘛?”柳憶莫名其妙。 蔣風俞:“沒事我還不能來嗎?” “來也不該是這時候來?!绷鴳浻挚戳搜厶焐?,“這時候,大理寺少卿不去大理寺,跑來閑聊?” 頓了頓,柳憶正色道:“大理寺那邊,有什么特別的事?特別到你急著跑來?是柳家?” 知道他想錯了,蔣風俞連忙搖頭:“不是柳家,你別瞎想?!?/br> “那是誰?”大理寺相當于最高法院,跟大理寺有關(guān)的,基本都是些案子,可最近也沒出什么新案,哪怕真是新案子,跟自己有關(guān),且值得蔣風俞大早上跑過來,除了柳家,也便只有齊家。 柳憶猛的站起來,目光也凌厲起來:“齊簡出事了?” 說完這話,他微微瞇起眼睛,停頓一瞬又坐下來:“不對,跟你們大理寺掛上鉤,都是重案,要真是齊簡出事,你這個大理寺少卿,這會兒肯定脫不了身,不是齊簡,所以,是齊王?” 自己一個字沒說,柳憶便自行想清前因后果,蔣風俞糾結(jié)地看著眼前的人,覺得自己再努力,也難和他比肩,就像是當初在太學里,自己刻苦發(fā)奮,卻總是被他不經(jīng)意間壓上一頭。 不是齊簡出事,柳憶心放回肚子,再次能夠平靜思考:“跟齊王有關(guān),難道有人,想要翻齊王當年率兵不利的舊案,可那件事情,圣上不是開口定過性?”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有人試圖翻齊王舊案,想治他冒進貪功的罪?!?/br> 齊王的案子被翻出來,就算真的治罪,他人都死了,罪能怎么治?奪封號,削官爵,降世位? 齊王的爵位? 這爵位齊簡并沒襲,一旦被削,齊簡世子身份不在,地位便要一落千丈。除非,除非他在翻案前,將爵位襲了,根據(jù)朝廷立法,除犯大逆不道之罪,否則襲完爵位,就沒有因著舊案再削的道理。 所以,發(fā)難的人,到底是想讓齊簡身落平陽,還是想讓他,不得不襲位? 無論是哪種原因,柳憶都不想看見齊簡為難,而且,皇上想必,也不愿看見自己定過性的案子,再翻出來。 這么想著,柳憶咬咬嘴唇,垂下頭:“蔣太傅近來可好,我今日去拜訪他,不知是非方便?” 蔣太傅年歲已高,早就請辭歸家,但皇帝感念其身份功勞,并不準其辭請,倒是許其在家修養(yǎng),不必去太學,無事時也不必去上朝。 柳憶跟在蔣風俞身后,再次邁入蔣府大門,心情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