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福氣包六歲半[九零]、權(quán)臣的掌心嬌、重生后我嫁給了反派大佬、貓寵(1v1高h繁)、反派霸總不肯離婚、和反派魔尊互換身體后、宿主他是萬人迷[系統(tǒng)]、白月光他人設崩塌了、掌門他要走花路、死后成了宿敵的白月光[重生]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斜對著她,劈頭蓋臉地呵斥她:“你有沒有腦子啊?你拿著昨晚的報道跑去我辦公室詢問嗎?” 喬若初被他罵的怔住了,眼淚不爭氣地涌了出來。 “我就是想問問你昨晚死的那三個人和喬家有沒有關(guān)系。”她委委屈屈地說。 “怎么可能沒關(guān)系?!”林君勱又沖她低吼了一句。 第二十七章 羅襪纖足 “他們是北邊流竄過來的盜墓賊許真希的手下,前段時間這些人挖了相城的幾座古墓,我抓過他的人。據(jù)他的人交代,許真希在相城一邊挖墓一邊找一樣東西?!闭f到這里,林君勱試探地看了喬若初一眼。 她低垂了羽睫,掩飾住她的驚恐。 “這些天我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老在妍園周邊轉(zhuǎn)悠,怕是盯上你父親了?!绷志齽昀^續(xù)說到。 她不知道到了現(xiàn)在該不該完全信任林君勱,越是沉默的時候,她就想的越多。 她今天神差鬼使地去找林君勱的時候,似乎已經(jīng)在潛意識里默認他是可以保護喬家的人了,只是,父親喬青崖對林君勱的警惕讓她還心存疑慮。 “我們父女手里什么東西都沒有。他們打錯了主意了?!眴倘舫鯐簳r還不想對他說實話。 林君勱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突然覺得和他聊的偏題了,她只想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么,為何那幾個人會死在妍園外面的墻角下。 “昨晚我的副官駕車從妍園經(jīng)過,看見他們鬼鬼祟祟地要攀墻進去,以為是盜賊,就直接開槍把他們打死了。我的副官只是為了我和你的關(guān)系才出手開槍的,他不知道實情?!彼粗f。 林君勱正經(jīng)說事的時候神態(tài)極其認真,輪廓迷人,可喬若初無心欣賞,昨晚的事讓她后怕。 “是你命令警備廳把地點換成了南巷子?”喬若初又問。 林君勱皺了一下眉頭。 “說在民居附近,會引起恐慌。”他不緊不慢地說。 這是個絕佳的理由,不僅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居民的恐慌,還不會增加喬家的曝光率。 喬若初挺感激他的。 “我可以走了嗎?”她提出。 她剛才粉面羞慚,柳眉低垂的樣子讓他心癢不已,好不容易說完了正經(jīng)事,她就要走,他怎么肯干。 果然,他嘴角浮上一抹輕佻的笑容說:“周副官已經(jīng)告訴你父親了,今晚咱倆圓房,明天我?guī)虾穸Y去拜見岳父老泰山,放心睡在這里吧?!?/br> 喬若初頓時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欲哭也無淚。 他伸手抓住她的腳踝,脫掉了她的鞋子。 她穿著白色的羅襪,雙足纖細。 他一把握在手里,他的手溫熱有力,稍稍用力,喬若初便覺得一陣酥醉。 她失聲驚叫起來。 “走吧,送你回去?!笨粗龂樀降臉幼樱χ墒至?。 喬若初聽到他說送她回家的時候什么都忘記了,迅速提上鞋子,等著他開門。 “別跟辜駿走的太近,我會生氣的。”下樓梯的時候,他補充了一句。 怕他改主意,喬若初慌忙點頭,先回去再說。 林君勱沒有親自去送她,而是叫了個副官開車把她回了妍園。 她進去的時候喬青崖正鐵青著臉倚在沙發(fā)上,臉上有說不出的悲戚。 喬若初不知道林君勱的副官怎么跟她家里說的,心頭一緊。 “父親,我回來了?!睋Q了鞋,她怯怯地說。 余姨太走過來坐在喬青崖身旁,奇怪地看著她。 “司令部的人說找你去寫報告。是真的嗎?”喬青崖審視著自己女兒,他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沒想到林君勱手下的人會找了這么個理由,聽起來也說的過去。 “嗯,是的?!眴倘舫醪涣晳T撒謊,臉上臊的通紅。 “這些軍閥,沒事找女學生去寫什么文章,他們又看不懂?!眴糖嘌铝x憤填膺,極其鄙視林君勱一伙人。 “是的,他們也是應付公事。”喬若初順著父親的話接了一句。 “小姐吃飯了嗎?”孫媽從廚房出來,端了一碗墨魚骨湯給她。 喬若初接了過來,正好在林君勱的公館里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有點餓了。 “還想再吃點?!彼f。 喬青崖見女兒正常的回來了,心中料想駐軍司令部的人接近喬家是為了皇陵建造圖紙,并沒往其他的事情上想,只再三叮囑女兒遠離軍方的人,遠離政治。 喬若初鄭重應下。 上了一個星期的課,轉(zhuǎn)眼到了周六。 相城真正進入了秋天,天空變的高遠,藍瑩瑩的,滿城飄著桂花的香氣,街頭有人叫賣新鮮的紅菱,木樨也到了季節(jié)了。 余姨太帶著傭人們摘了許多木樨下來,用砂糖腌制起來等著做糖年糕吃,忙的不亦樂乎。 喬若初過了十六歲的生日,感覺長大了一圈。 她做了五套長袖的旗袍,買了幾件洋裝,有長的風衣、短衫等,是余姨太去買的,她沒有試穿,有一點點大,不細看也算合體。 應該花了家里不少的錢,她思忖。 上午辜駿來電話說這幾天就從上?;貋?,他在電話里說他想念她了。 弄得喬若初挺不好意思的。 夕諾的游記暫時停止了一段時間了,報紙上說他出去遠游了,回來再繼續(xù)寫。 喬若初很羨慕他的生活,提筆給他寫了一封信。 信寫的不長,微微表達了她的仰慕。 按照晚報上留的地址,下午她睡起來拿出去把它投進了郵筒,她不知道夕諾能不能收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信。 自從上次窺視妍園的三個人被槍殺之后,喬若初覺得近來安全多了,出門再也沒感覺到有人跟蹤她。 她不知道的是,許真希的人被殺后,他私下里去辦公室找了林君勱。 他說自己的人多方尋探,發(fā)現(xiàn)喬三繆的后人在清亡后偷偷南潛了,相城本地沒有喬姓人家,喬青崖是外面過來的,很可能跟喬三繆有關(guān)系。 因此他極力說服他和他聯(lián)合對喬家動手,逼問他們手里到底是不是喬三繆的后人,手里有沒有清陵的建造施工圖。 其實清陵的建造施工圖是不可能在某個匠人手上的,往往每個人只負責一塊,喬三繆恰好負責的是后期的工程,也就是別人可以根據(jù)他手里的圖紙推測出皇陵的大致入口。 他給林君勱送來了幾件剛剛從古墓里挖出來的宋代的瓷器,件件光潔白潤,雖然不是汝窯的極品,但拿出去也能夠驚艷世人的。 林君勱抽了口雪茄笑納了。 “小爺我好不容易看上個女人,你他媽的告訴小爺你也盯上了。太不給爺面子了?!绷志齽昕粗f,眼神陰戾的如寒冬的冰窟。 第二十八章 登門 許真希愣了一下,訕笑著說:“原來司令您看上了喬家的女子,小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的話怎么敢對您的人動心思?!?/br> 這話林君勱聽了十分受用,他滿意地觀摩起許真希送的瓷瓶來。 許真希眼珠一轉(zhuǎn),媚笑著說:“司令,您想想,萬一您老丈人手里確實有皇陵的建造施工圖,兄弟們只需看上一眼就知道能知道入口在哪里不是?!?/br> 林君勱叼著雪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許真希的笑意更濃了,他說:“咱神不知鬼不覺地派人從入口摸進地宮,弄幾件寶貝出來倒騰到國外去,換幾車金條回來您要買多少槍炮沒有。咱一沒炸而沒挖的,誰也不知道東西從哪里來的?!?/br> 他說完了看著林君勱,眼神里都是笑意。 林君勱吐了一口煙霧,“說完了?” 許真希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林君勱用別在腰里的勃朗寧手槍頂住了他的腦袋,直視了他幾秒鐘,狠厲地說:“你盜什么陵跟爺我都沒毛關(guān)系,你別打爺女人家的主意,你敢動他們一根頭發(fā),爺我就剁了你?!?/br> 許真希嚇的差一點兒就尿了褲子。 早就聽說林君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他說要剁了他,可真能干的出來,許真希一個小盜墓的,根本對抗不過他。 “司令,司令!小的不敢對喬小姐怎么樣,這您放心,您放心?!彼⊥纫卉?,跪在了地上。 林君勱翹著二郎腿吐了一會兒煙圈。 “滾。”他吼了一聲,唬的許真希連爬帶滾逃了出來。 直到他鉆進自家的轎車,才緩過神來。 “老大,沒事吧?”他的跟班見他如此狼狽,害怕地問。 他抽出大長旱煙袋深吸了一口,不甘心地說:“暫時不要打喬家的主意了。” 隨從不知是何意思,見他這神色也不敢多問,只好答“是!” “兄弟們尋到相城往東五十里河對岸,有一片鼓起來的面兒,草長的黃又矮,怕是下面有貨。”一個禿頭矮子說到。 “唉,挖了好幾座了,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加起來都比不上東陵出來的一顆珠子?!绷硗庖粋€滿臉煞氣的高壯胖子說。 許真希瞥了他們一眼,口鼻吐出絲絲白霧,“最近日子沖撞,過后擇了吉日再開工吧。老杜,給兄弟們支幾個逛窯子的錢?!?/br> 禿頭矮子愣了一瞬,隨即喜滋滋地說:“是!謝過老大。” 許真希走了之后,林君勱撿了一個美人腰半尺高的白瓷瓶放到書案上,對周副官說:“剩下的東西弄回去放到庫房里,照例派人盯著許真希,別讓他再得手了?!?/br> 周副官領(lǐng)命去了。 沈儒南來從杭州發(fā)來電報說南京政府有意加強對浙江兵馬的控制,他手下已經(jīng)增添了幾位南京政府直接任命的官員了,讓他諸事小心,別被人背后告了黑狀。 林君勱自幾歲起就認識沈儒南,他送他去黃埔軍校訓練,畢業(yè)后沈儒南走到哪里就把他帶到哪里,二人情同父子,一榮俱榮,一損皆損。 林君勱收到電報后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駐軍司令部里面的要人,圈定了哪幾個是自家的人,哪幾個懷有異志,對那些懷有異志的人,他得多提防著,實在防不勝防了,他只好找個機會除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