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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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小令手舞足蹈,趙彭憋在喉嚨里的那一口氣亦暢然松開,回頭拉緊容央:“贏了贏了,這回是真贏了!” 容央茫然地被他拉著,目光定在場上,熱淚盈眶。 荼白、雪青二人亦喜不自勝,正欲去慰身邊人,容央突然提起裙裾朝前跑去。 “殿下!”二人大驚,不迭去追。 歡聲不絕,勝利的戰(zhàn)鼓被擂響。 咚 咚 一聲聲,如自肺腑間撞來。 容央穿過那片震動人心的聲音,喘著氣,在二人分別的那架大鼓前停下。 金輝漫射大地,褚懌坐在馬上,看過來。 咚 咚 鼓聲不絕,彼此的心跳被擂響。 一聲聲,撞入靈魂之最深。 賽場上的隊友向褚懌擁去,賽場外的親友向勝利者擁去,褚懌唇峰揚笑,突然一策馬韁,颯颯奔來。 眾人大驚,容央大驚。 彩旗翻飛,褚懌縱馬跨越欄桿,迫至鼓前,極盡霸道地把容央擄至馬上。 躁動的場外再度爆發(fā)驚天哄聲,荼白、雪青駭然失色,回神時,褚懌竟已擄著容央消失在草坪盡頭。 喝彩聲沖天而去。 賽場上,耶律齊眼神陰鷙,一錯不錯地瞪著那匹戰(zhàn)馬消失的方向,眼眶瞪得通紅。 “小王爺……” 耶律齊猛然踅身,揚鞭抽去。 被打那人忍痛低頭。 耶律齊胸膛起伏,復(fù)扭頭往外一看。 風(fēng)吹綠海,萬物無痕。 唯一抹艷影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耶律齊冷然道:“那女人,就是嘉儀帝姬?”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的癡漢屬性要被激活了(笑)。 褚懌:終于激活了。 感謝在2020-07-07 18:00:00 ̄2020-07-08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哆嗦不哆嗦 3個;becky 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江南雨yan 10瓶;摸摸、奧莉芙 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6章 、凱歌 八仙館內(nèi), 歡聲笑語蕩漾四周,呂皇后眉眼舒展,對坐在漆金羅圈椅上的官家道:“鶯鶯的夫婿果然神勇?!?/br> 官家眼神明亮, 有意把自豪之情收斂一些,但唇邊還是難掩喜色。 褚懌今日這一戰(zhàn), 賭的遠(yuǎn)遠(yuǎn)不只是他一人的項上人頭, 而是整個大鄞在外敵前的尊嚴(yán)和籌碼。 勝,則一雪前恥,談和也好,外戰(zhàn)也好,都有望重睹天日。 敗, 則一敗涂地, 無論是和是戰(zhàn), 他日都再難抬頭。 場外的歡呼依舊在沸騰, 每一聲都呼入人心坎里, 官家望著那匹馳入林中的戰(zhàn)馬,輕笑道:“囂張!” 人剛下賽場, 不來面圣復(fù)命倒罷了, 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下把容央擄去, 他拿自己這個心肝寶貝當(dāng)什么? 當(dāng)他的戰(zhàn)利品了? 官家又氣又想笑,這一幕要給那叫耶律齊的小王爺看著,只怕是要氣得七竅生煙了。 哼,氣死也好。 呂氏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眼, 也笑道:“年少有為, 傲骨嶙嶙,多少便會有些狂放不羈。幸而是尚了鶯鶯,不然這汴京城內(nèi), 哪個姑娘能降得住他?” 這句話深得官家的心,像褚懌這種極天資、門第于一身,又桀驁不馴的青年將領(lǐng),如不是容央這樣的天之驕女,的確是難以收服。 念及此,舒暢的心情倏又一滯,官家扭頭朝側(cè)間看去,欄桿前,賢懿盛裝端坐,一動不動地望著欄外,日照里的側(cè)影冰冷孤絕。 其實,照身份而言,賢懿和嘉儀一樣,也該是大鄞的天之驕女的,奈何…… “官家?!?/br> 正惆悵,耳邊傳來呂皇后親切的喚聲,官家回頭,對上呂皇后的眼睛。 這雙眼和剛剛一樣,依然帶著笑意,但也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蒙著一層淡淡的灰暗。 “褚懌大勝,那和談的事,便可由我們說了算了,既然如此,那您還打算……”呂皇后盡量保持笑容,低聲,“還打算,讓慧妍去和親嗎?” “慧妍”是賢懿的名,官家聽后一怔,猛地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很久沒有接觸過這個名字了。 往日里想起這位女兒,腦海里對應(yīng)的都是封號,先是“賢懿”,后是“恭穆”,封號可以變,至于那一直不變的,反倒日漸被人擱置了。 官家欲言又止,低頭在呂皇后手背上輕拍兩下,微笑道:“合約之事,朝臣會和大遼細(xì)談,必定不會再吃啞巴虧,至于慧妍,朕會也盡己所能的?!?/br> 呂皇后琢磨著那個“也”,臉頰肌rou僵硬一瞬,卻仍是激動地站起身來,要行禮謝恩,官家忙把人拉著:“打住打住,你累得,朕的孩子可累不得!” 呂皇后失笑,摸著隆起的肚皮,垂眼道:“是妾冒失了。早上這孩子還老在妾的肚子里踢,剛剛大概是被駙馬唬住,讓妾都把他給忘了?!?/br> 官家眼睛一亮:“開始踢人了?” 呂皇后笑著點頭。 官家忙俯身,把耳朵貼過去:“快讓朕聽聽……” 呂皇后把官家肩頭扶住,眉眼低垂,柔情脈脈。 ※ 八仙館外,眾人絡(luò)繹散場。 明昭站在看臺上,望著四散的人潮,驀然有種不知歸處的茫然。 斂秋道:“后山珍禽園新進(jìn)了一批貓犬,殿下先前不是念叨著想養(yǎng)個寵物么?何不趁這機會去看看,碰上合眼緣的,這一趟也就不白來了。” 自打入興國寺后山靜養(yǎng)后,明昭在大眾面前露面的次數(shù)可謂寥寥無幾,這回被迫來一次,一住就是三天,要不尋些事做,還真是無聊至極。 明昭點頭,低頭走下看臺,及至地面,視野里驀然隨風(fēng)掠來一截藏青袍角,明昭抬頭,看入一雙褚褐色的眼睛里。 夏風(fēng)燥暖,日光熾熱。 褚晏站在臺下,揚唇道:“喲,這不是明昭殿下么?” ※ 風(fēng)穿林而過,鏗然有力的馬蹄聲在干燥的泥地上慢下來,褚懌勒住韁繩,低頭去看懷中人漲紅的小臉。 容央被他圈在胸前,一雙澄凈的眼睛大睜,貓似的,靜靜地看著他,頭一回沒有脾氣發(fā)作。 褚懌噙笑:“不罵我?” 容央眨眼,終于挪開視線:“罵你什么?” 褚懌看前方:“目無禮法,膽大妄為……之類?!?/br> 容央哼一聲,輕飄飄:“這有什么的……” 褚懌揚眉。 容央看著四周,靜默不語。 先前被他擄離賽場的情形仍躍然在目,那樣多的人,那樣大的聲音,萬眾矚目的他就那樣無所顧忌地朝她奔來。 踏著鼓樂,踏著聲浪,踏著所有人的目光…… 天哪,一定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日的英雄是她趙容央的駙馬了吧? 就算不知道是趙容央的駙馬,也該知道這男人是心所屬、人有主的了。 心口一時咚咚急躍,風(fēng)吹不去臉上的紅,容央環(huán)著褚懌精瘦的腰,嘴角翹起來,驀然感應(yīng)到什么,抬頭,對上一雙深黑的眼。 上揚的嘴角立刻僵硬了,容央耷拉下眼皮,甕聲道:“去哪里?” 褚懌噙笑把人看著:“不知道?!?/br> 容央眼神閃爍,掌心處抵著他的腰,登時就感覺有點燙:“那你帶我來做什么?” 腰上的手有意要撤離,褚懌按回去:“給我唱首歌吧。” 容央被迫按緊那腰,感受到他緊實的肌rou,心跳猛漏一拍。 片刻:“什么?” 褚懌眼神黑亮:“賽場大捷,想請殿下為臣唱一首凱歌?!?/br> “大捷”二字入耳,他在賽場上一招絕殺的情景又躍至眼前,容央越發(fā)心如鹿撞,細(xì)聲細(xì)氣:“不是給你唱過……” 指上回跟他一塊去象棚看戲的那次。 褚懌:“不一樣?!?/br> 容央無言以對,突然間竟扭捏起來:“場外又不是沒有凱歌,教坊那么多人在,鼓聲敲得那樣響,你沒……” “沒。”褚懌打斷,聲音愈低沉。 容央噤聲。 空蕩的樹林里風(fēng)聲窸窣,蹄聲達(dá)達(dá),褚懌把馬拉停在一棵梧桐樹前。 綠蔭如傘,絲絲清光灑落彼此肩頭,容央小手?jǐn)n緊,知道他是用這種方式來逼自己點頭了。 風(fēng)在樹上響,樹葉一片片。 風(fēng)在樹下響,落葉一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