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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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匾額、對聯(lián)、銀杯、銀盾、花籃等禮物多達(dá) 200 多件,悉數(shù)都是方丞的各家洋行、分行、商號、廠子所贈,彩帶上落款清清楚楚。 就連臺后方懸掛著的那張印老板的《貴妃醉酒》大幅劇照都是中華照相館受方先生委托所攝。 戲終時,樓上樓下紛擲的五彩紙條據(jù)說用了好幾噸。 都是我花錢干的?方丞忽然問。 襄理一怔,簡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可不是您的手筆么?難不成別人花錢買了花籃和匾額冒寫您的名號么?哪有這樣的冤大頭? 方丞并沒打算跟襄理要答案,直接拿起電話打給黃春,讓迅速了解一下來龍去脈。 黃春很快回過電話來了,原來,事情不算烏龍,印老板這次乃是從后方回來的第一場亮相,提前三天就聯(lián)系過方丞了,銀行商號廠子里均聯(lián)系不到,但經(jīng)理人都鬧不清她和方丞的關(guān)系,心想印老板是在重慶唱紅的,北平毫無根基,方先生要是跟她有說道,一準(zhǔn)兒要助她站穩(wěn)腳跟兒啊,于是紛紛捧場,最后就出現(xiàn)了昨晚的盛況滿坑滿谷都是方氏實業(yè)的花籃匾額彩帶等。 不等黃春說完,方丞就打斷了他,讓他馬上去查長安大戲院昨晚都請了哪幾家報館做宣廣,半個鐘頭內(nèi),這幾家報館的大股東必須全部聯(lián)系到。 掛了電話后,他看了下表,時間是九點一刻,以他對報人的了解,昨晚散戲十點后是來不及組稿的,早報的版面沒有出現(xiàn),那就一定是在今兒晌午發(fā),眼下油印裝訂恐怕還在進(jìn)行,沒有分發(fā)到市面和報童手上前,均還來得及。 襄理一頭霧水,盯著自己老板不是,埋頭理賬也不是,橫不曉得這是怎么了,合著自己拍這么保險的馬屁也能拍到馬腿上,真是莫名其妙。 方丞揮揮手叫他出去,賬不算了。 一個鐘頭后,春風(fēng)報館和燕京報館的大股東祝厚山來了,大腹便便,養(yǎng)著兩撇朝上彎翹的時髦胡子,不像個文藝界人士,倒像個寓公舊軍閥。他不曉得方先生約見有何貴干,聽說十萬火急,便風(fēng)火輪一般上山來了。 方丞的書房很大,曠如教堂,雙扇木門嘩地一開,祝厚山一面高喊著方先生!失敬失敬!,一面伸著右手走了十幾米兩人才握住手。 方丞儒雅謙和,說:兄臺光照,蓬蓽生輝! 倆人很重地握手,十分融洽。 請祝厚山坐到會客的真皮沙發(fā)上,方丞到大班臺取雪茄,他說:我們這對老熟人,可有九年沒見了。 可不,自打您去了后方,就少會了! 方丞沒有傳喚仆傭進(jìn)來沏茶,他用雪茄招待客人。 祝厚山抽起雪茄,笑呵呵地等著方丞的下文。 方丞倒也干脆,究竟是習(xí)慣了分秒必爭的商人,他回到大班臺后面坐定,開門見山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祝先生,今天您手下的幾家報刊不能發(fā)行! 祝厚山詫異停煙,望向方丞。 方丞道:鄙人為了市井傳言的事情很少上心,而這次,不得不干預(yù),兄弟我成婚在即,不愿后院失火啊。 他說著吸口煙,臉部頓時云霧繚繞,為了這等小事請兄臺跑一趟,見笑了。 祝厚山說:男子風(fēng)流,乃是千古佳話,尊夫人不會介意吧,不瞞方先生說,今早鄙人的三家報館皆已油印完成,眼下停發(fā),來不及哩! 方丞說:貴社的損失我三倍補(bǔ)償。 方先生客氣,問題的關(guān)鍵不在經(jīng)濟(jì)損失方面,呵呵 方塵也呵呵一笑,打斷了祝厚山,他的臉遠(yuǎn)遠(yuǎn)地隱在煙霧中,不緊不慢道:我一早得知消息,睡袍還沒換,匆忙請祝先生來,是不打算被祝先生拒絕的。 他的眼睛在淡藍(lán)色的煙霧后微瞇,坐在深闊的椅子里長袍曳地。 不是在下不肯遵辦,實在是祝厚山有意拖,他們報館正在跟其他報館競爭,這種大實業(yè)家捧戲子的版面又俗又好賣,經(jīng)濟(jì)效益倒在其次,關(guān)鍵名氣會蹭蹭上升,尤其是方丞這種被南京方面看重的聞人,一條花邊新聞將會讓他那三家報館直接甩開同行幾條街,再說男人風(fēng)流一點叫什么大事,他方丞在重慶時又不是沒上過報! 祝厚山如此想著,瞥了眼腕上手表,現(xiàn)在十點一刻,報紙正在打包分類中,十點三十分正式發(fā)行。一旦超出這個時間,報紙一上路,天神無力! 他于是繼續(xù)拖:方先生,小報的編輯記者們不容易,蹭您的名氣混口吃喝,也不是什么敗壞您的文章,停刊停報這實在是前所未有之事!沒印出來怎么都好說,這印出來了 他的話被方丞打斷了,還有一刻鐘!祝兄,勞駕! 是讓祝厚山立刻打電話下命令的意思。 雖然方丞口氣不緊不慢,但祝厚山明白了:此時在心里計算時間的不單單是他一個人,方丞比他計算的更緊。 但他也是老江湖,怎會被方丞拿捏,繼續(xù)拖延說什么報人不易云云。 方丞笑了,說:兄臺這些年留守北平辛苦了,聽說日本人沒少請兄臺幫忙。 祝厚山驚惶喊冤:方先生,此話可不敢亂說,眼下政府的鋤jian運動 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