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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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噬可會導(dǎo)致性格大變?” “……這個不好說,”靈鶴真人捋了捋胡須,“可能會,也可能不會?!?/br> “可有毫無破綻的幻顏術(shù)?” 靈鶴真人淡淡地看過來一眼,似乎看穿他心中所想,“沒有,萬術(shù)皆有痕跡?!?/br> “凌云君可曾向真人提及她失憶一事?” “不曾,”靈鶴真人道,“但有跡可循。” “真人相信這番說辭?” 靈鶴真人笑著反問:“為何不信?” 沈既白微微頷首,“沈某明白了?!?/br> 太清觀從老到小都在撒謊,問了半天皆是白問。他不愿多留,起身行禮,正欲告辭,卻聽真人說了一句:“沈少卿是在疑惑,貧道剛剛為何不阻攔小徒動手動腳罷。” 沈既白回眸看他,似在等他答話。 “說出來沈少卿也不會信?!?/br> 靈鶴真人緩緩說道,“今日貧道一入靜室,便發(fā)現(xiàn)沈少卿左手無名指上的緣結(jié)已現(xiàn)?!?/br> 他說一句留半句,沈既白卻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真人的意思是,紅線的另一端系在凌云君手上?” 言畢,他自顧自地否認(rèn)了這個猜測。 “這不可能!” 靈鶴真人意味深長道:“此乃天命姻緣,旁人不得插手,貧道也只能言盡于此。” “沈某有一事不明,”沈既白道,“若緣結(jié)的另一端真在凌云君手上,為何如今才現(xiàn)顯出來?” “緣分未到,緣結(jié)不出?!膘`鶴真人道,“姻緣際遇,早一步晚一步都會生變故?!?/br> 沈既白冷笑一聲,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盡是不屑,雖未發(fā)一言,卻已涇渭分明地表了態(tài)。 這段姻緣,不要也罷。 * 周歆四處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到迎仙閣時,見殿里有幾名香客在排隊等長生解簽,便倚著梁柱稍等片刻。 待香客全部離開,她抓著長生的后衣領(lǐng),瞇著眼睛笑道:“師弟,跟我回房,我有事問你?!?/br> 長生仰起臉來看她,好似不大愿意:“師姐,在這里問不行嗎?” “不行?!?/br> “……答不出來會受罰嗎?” “不會?!?/br> 長生松了一口氣,走在前面帶路,“那就好?!?/br> 周歆跟在他身后,狀似隨意地問:“這么晚還有香客?” 話音一落,長生便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她,眸光里透著疑惑:“師姐,你……” 見他一臉欲言又止,周歆裝模作樣地輕咳一聲,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狐王妖力甚強(qiáng),我強(qiáng)行封印,遭到了反噬,如今記憶全失……” 長生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真人可知道?” 周歆搖搖頭,“還未來得及說。” “此事非同小可,還是盡早秉明真人的好?!遍L生說著,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帶路。 一想起靈鶴真人,周歆便隱隱有些不安。 此人洞察力甚強(qiáng),術(shù)法深不可測,恐怕沒那么好忽悠。 她低低地“嗯”了一聲,將話題轉(zhuǎn)回香客身上,便聽長生解釋道:“真人喜靜,每日只在朝暮兩課期間對外開放?!?/br> “原來如此。” 周歆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問:“那師弟可知,太清觀為何會協(xié)助大理寺捉妖?” “太清觀歷任觀主都會兼任大理寺丞,掌妖邪部。高祖認(rèn)祖歸宗于老子,將道教奉為國教,太清觀作為皇家第一道觀,觀主受封從五品真人,負(fù)責(zé)宣傳道學(xué),開壇授業(yè),除妖邪的重任便落在了修道生身上?!?/br> 觀主兼任寺丞,那沈既白豈不是她的頂頭上司? 想起二人勢同水火的關(guān)系,周歆暗暗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問:“那應(yīng)該有很多修道生才對,為何如今很少了呢?” “曾經(jīng)有很多道生,多到觀里住不下!但常有心浮氣躁之人,學(xué)藝不精便去捉妖,輕則受傷重則殞命,所以便越來越少了。如今,在大理寺掛職寺丞的只有師姐與展師兄。” 怪不得沈既白與她交惡到如此地步還派人來請她出面協(xié)助。 展道長云游在外,太清觀會捉妖術(shù)的人只剩她了,他根本別無選擇。 長生穿過月亮門,領(lǐng)著她走進(jìn)一間設(shè)有葡萄架的院子,“捉妖兇險,連修道生都為之殞命,大理寺衙役更不愿意參與。真人稱太清觀人手不足,圣上便下旨強(qiáng)制金吾衛(wèi)與大理寺全力協(xié)助,三方共同捉妖,并論功行賞。” 言畢,他指著屋檐上掛有“水云間”三個字的牌匾,“師姐,這是你的房間,這匾額還是你親手提的呢!” 心在紅塵外,身在水云間。朝南衣是真的一心向道。 “你房間呢?”周歆問。 “我與師兄們住在后山。” 明白了,朝南衣身為太清觀唯一的女道士,單獨(dú)住一個院落。 周歆推開房門,抬眼掃視了一圈,不禁有些吃驚,“屋子這么大,只有一席一榻?” 長生指著席上的案幾,“師姐,還有一幾。” 周歆垂眸看他:“你房里也這么空?” “是師姐說這些東西無用,有礙修行,自己扔掉的。” 周歆:“……” 稍頓一下,她又問道:“掛職寺丞應(yīng)當(dāng)有俸祿吧?何況我還受封凌云君,入職太史局,不應(yīng)該拿三份俸祿嗎?” “銀錢乃身外之物,師姐一向不看重,未曾去領(lǐng)過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