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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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久微朝他看過去,神情甚是迷惘,“什么聯(lián)姻?什么交易?” “這怎么能叫交易呢?”唐公不大認同他的說法,“他一介商賈白衣,我肯認他這個女婿,都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他怎么敢拒絕?” 聞言,唐久微的身體rou眼可見地顫抖起來,蒼白的面容瞬間耷拉下去,整個人看起來失意極了。 “并非如此?!敝莒У?,“張生并沒有拒絕您的意思。” 話音一落,她猛然抬起了頭,紅通通的眼眸中有什么東西死灰復(fù)燃了起來。 唐公不信:“他命侍女傳信給阿施,要將此事全盤托出,難道不是拒絕?” “他只是覺得,令愛不是用來做交易的工具?!敝莒У?,“他想將選擇權(quán)交給令愛,不論令愛如何抉擇,張生都不會告發(fā)您?!?/br> 唐久微忙不迭地跑到周歆面前,用力抓著她的手,仿佛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聲音已然染上了哭腔,“什么交易?什么聯(lián)姻?凌云君,求你告訴我,求你告訴我!” “這該從何說起……”周歆有點犯難,“令兄生辰宴,張生離席一段時間,回來后便多番打聽唐公煉丹的情況,對不對?” 唐久微連連點頭,“對……阿兄還差點動了手??蛇@和交易有什么關(guān)系?” 周歆繼續(xù)道:“那夜,唐公派紙人到鎖妖塔行竊,用盜取的妖怪內(nèi)丹煉丹時,恰好被迷了路的張生撞見。唐七娘子,私盜鎖妖塔的妖怪是多大的罪名,不用我細說了吧?” 聞言,唐久微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 兩行清淚自臉龐滑落,她轉(zhuǎn)頭看向唐公,心徹底涼了下來。 “……就因為他看見了,阿爺就殺了他?” 唐公閉上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雖然他并未回答,可已然默認,他嘆出那口氣像一把無形的刀捅入了她的心臟。 唐久微緊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仿佛疼到不能呼吸,整個人跟丟了魂似的虛弱無力。 “……您明明有那么多辦法讓他開不了口。” 淚水不斷劃落,她的聲音明顯淬上了恨,“為什么偏偏選擇最狠毒的一個?您可想過我嗎?!” 最后一句話,她幾乎是咆哮著喊出來的。 唐公不知為何也激動了起來,高喊:“阿爺不是沒給過他機會!” “其實,張卿清撞見那一幕的時候,并沒有想太多?!敝莒У?,“直至唐公以姻親為餌收買他,他才起了疑心,回席多番打聽唐公的煉丹情況?!?/br> 一直默不作聲的唐彥修聽到這里,不禁握了握拳,臉上閃過一絲悔意,“……原來如此?!?/br> 周歆拉著唐久微的手,繼續(xù)道:“這時,你向其刨白心意,張生無法確認你是出于真心,還是奉于父命,怕在唐府不好討論實情,才想第二天約在長風(fēng)酒肆。只是……” 她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這個消息先一步傳到了令尊的耳里,埋下了禍根?!?/br> 這一番話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殺人誅心,不見血光。 唐久微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一個踉蹌后退兩步,仿佛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 她一手撐著石桌,緩緩坐回剛剛與唐彥修下棋時所坐的位置。 只不過片刻的時光,再坐在同樣的位置上,看著同一張殘棋斷局,卻是天差地別的兩種心緒。 她垂下頭,趴在石桌上,無聲地抽泣。 回憶接踵而至,唐久微忽然想起那夜在水榭邊,張卿清聽完那句話后忽而變得凝重的神情。 “唐七娘子?!睆埱淝宓穆曇舴路鸹厥幵诙?,“婚姻之事不可兒戲,需得從長計議!” 那時,她只顧著低頭絞手中的帕子,根本不敢看他。聽到他這么說,心里一傷,頓時問了出來:“郎君……不愿意嗎?” “不!!”張卿清好似比她還要慌亂,否認得很大聲,“不是的!” 唐久微這才敢抬起頭。 可她一抬眼,便對上了一張漲紅的臉,與緊蹙的眉。 那時的她并不懂,為何他如此矛盾,明明是愿意與她在一起的,卻又一而再的要求她著重考慮,不肯給出準確的答復(fù)。 一個念頭閃過,唐久微驀然抬起頭,紅腫不堪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唐公,聲音哽咽無比,一句話說得斷斷續(xù)續(xù),“所以……您命阿施與阿兄出城祭祖……是為了支開……” 聽見她換了稱呼,不再喊“阿爺”,唐公心里悶脹不已,頓時更恨張卿清了。 “阿施。”他輕聲道,“忘記他吧!一生很長,你總會遇見更好的人?!?/br> “……可他……明明都答應(yīng)您……不說出去……” 唐久微根本沒聽進去,棋子自她手中滑落,掉在地上。與此同時,她好像也無聲地放棄了什么。 “您知道他對我意味著什么……” 唐久微倏然站起身來,沖到唐公面前,雙手抓著他的衣領(lǐng)放聲質(zhì)問:“.....您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是要這么做!您哪里是殺張郎,您這是要阿施的命啊!不……您根本沒將阿施的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