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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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被那位趕出來了吧?不是說他們關系緩和了嗎?莫不是吵架了?” “以前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少卿也沒這樣過??!莫不是和唐三郎有關系吧?” “別瞎說,那位可是在圣人面前發(fā)過誓的!” “可我聽說那位見少卿重傷急得不行,這總不能傷都沒好就給人趕出來吧?” “那就是愛而不得?少卿氣極了自己跑出來的?” 沈既白忍了又忍,直到這一刻,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回過頭,冷冷地掃過去一眼。 第49章 眾人立刻閉上了嘴,該干嘛干嘛去了。 他冷聲道:“再有妄言者,罰俸半月?!?/br> 聞言,眾人皆是一驚,連徐紹都“?。俊绷艘宦?。 收回視線,沈既白徑自回到閱微堂,將道袍換了下來穿回官服,坐在桌案后,處理堆積成山的案卷。 某個人最近不務正業(yè),心思全用在了不該用的地方,導致舊案積壓,沒有個十天半月根本處理不完。 他坐下來,剛打開一封文書,便有衙役來稟報。 “少卿,唐三郎發(fā)了一夜的熱?,F(xiàn)下已經退熱了,但是不肯喝藥,也不肯吃飯,該如何處置?” 聽見“發(fā)熱”兩個字,他眼角抽了抽,冷聲道:“那就餓著!” 這意思,明擺著不會輕饒?zhí)茝┬?衙役當即退了下去,轉頭進了七錄齋。 屋內一片寂靜,沈既白深吸一口氣,沉積在心頭的怒火漸漸平息,露出被遮掩住的,未曾察覺到的傷心與難過。 心口恍若刀割,疼得無法呼吸。 他垂眸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紅線緣結,仿佛被那抹奪目的紅刺到,眼眶驟然一酸,漲得莫名厲害。 沈既白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刻意躲開桃花妖,就是怕她會問一個問題。 一個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問題。 如今你還想解掉這份緣嗎? 他閉了閉眼,強行忽視掉雜亂無章的心緒,打開文書,剛讀了幾行,視線便凝在一個字上。 好好的一個案卷,為什么會有周身這個詞! 他提筆將某個字劃了下去,繼續(xù)往下讀,越讀面色越沉,越看眉毛凝得越重。 從吏數(shù)年,沈既白還是頭一次與殺人犯共情。將案卷往桌案上一扔,他喊道:“徐紹!” 話音未落,立刻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少卿。” 指尖輕點卷宗,他道:“讓獄丞交代下去,別為難王生?!?/br> 聞言,徐紹有些意外。 王生,是王生案的真兇。他本是一名赴京趕考的書生,卻被繁華迷了眼,戀上醉紅樓的頭牌花十娘。 二人私定終身后,王生一心為其贖身,回鄉(xiāng)變賣田產,沒想到籌錢歸來卻捉jian當場。他怒不可遏,一時失手殺了人。出堂作證的證人里,還有他的畢生摯愛花十娘。 徐紹應了一聲,“這個王生是挺可憐……” 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又豈能用可憐二字以論之? 情不知所起,向來身不由己。 一張笑靨浮現(xiàn)在眼前,他的心里竟然升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悔。 若是沒有問出口…… 沈既白低垂著頭,雙目闔閉,一手輕揉著眉心,整個人好似十分煩躁。 “你出去大半個月,什么都沒查出來?” 聞言,徐紹雙腿一顫,當即跪在了地上,“卑職無能!但那個地方,方圓十里內都無人煙,根本沒人生活過!怎么會有人見過凌云君呢?而且卑職查閱出入城記錄,靈鶴真人這十年來就沒離開過東都……” 沈既白倏地睜開雙眼。 他記得她提過,靈鶴真人守著楓云觀的結界,不敢離開洛州一步。 那他不可能是在洛州外撿到的朝南衣。 想起食夢獸元神里的那個布老虎,沈既白忽而扯過一張宣紙,提起筆畫了起來。 夢境中的荒村仿佛就在眼前,沈既白一連畫了好幾張,將其通通遞給徐紹,“去查一下洛州境內,有沒有這個地方。” 徐紹看了一眼畫,低聲嘀咕:“少卿,洛州因洛水得名,青山綠水比比皆是,怎么會有沙洲呢?” “尋常之處自然尋不到,讓暗哨去海市問問?!?/br> 徐紹恍然大悟,“是!” 向后退到門口,他弱弱地追問了一句:“那凌云君……還查嗎?” 沈既白沉默了。 他忽而想起沈夫人當初問的那句話,“四郎君還在懷疑她?” 當時他是這么回答的,“疑點擺在眼前,侄兒無法視而不見,但侄兒想相信她?!?/br> 如今雖然抓到了盜竊封印靈皿的人,可放走萬狐之王的人,還是個迷。 能出入鎖妖塔底層的人并不多,一直以來,沈既白都有一個疑惑:既然她不是朝南衣,為何她能自由出入鎖妖塔的結界? 這個問題細思極恐,他不愿多想,從始至終都在刻意回避。 身體向后靠著椅背,沈既白的思緒混亂得厲害。 半晌后,他低聲道:“……不查了。” “是!”徐紹躬身退了下去。 堂內又恢復了安靜。 打開一摞卷宗,正準備讀,便見徐紹又急匆匆跑了進來,一臉慌張道:“少卿,唐三郎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