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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年代文的路人甲在線閱讀 - 我能喜歡,你不能

我能喜歡,你不能

    臘月二十六,林若蘭帶著水理和李舒妤一起去市場買年貨。

    家里過年要走親戚,所以今天計劃備好送予各家的禮,包括要送往利水鎮(zhèn)、水理桃姨家的。

    市場里面掛滿了紅,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大家都擠在貨店里,拿著票錢吆喝買東西,水理叁個人擠不進去,就在外邊買了些零嘴。

    家里除了水理、李舒妤兩個小孩,沒有人喜歡吃這些,爺奶和爸爸的單位每年送的過年禮都足夠兩個人消耗了,因此叁個人逛得很快。

    出了市場兩個人一人一個手提紅燈籠,跟著林若蘭去了高檔些的商場。

    這里沒有外面擠,但人也不少,林若蘭是這個年代標準的“貴夫人”,并非形容她外在如何雍容華貴,這個年代就沒有誰敢那樣找存在感,而是作為京市高官之媳、之妻,她打理著家里的人情往來。

    誰家可以來往、節(jié)日要送什么禮,誰家不能交際,她都一清二楚。

    兩個孩子跟在她屁股后面一知半解,水理覺得自己像個白癡。

    回了家,李爸帶了寫春聯(lián)的紅紙,下午家里要寫春聯(lián)、剪窗花。

    水理不會,就蹲坐在茶幾的一邊裁紙,李舒妤坐在她旁邊剪,她的手藝精湛,窗花上是小小的人像情景,栩栩如生。

    等到紙裁完了,水理也心癢地動手剪了兩朵毫無品味的八角花出來。

    家里人都回來的早,爺爺在書房寫對聯(lián),兩個孩子和李遠安守在旁邊研磨,奶奶和mama在客廳聊天。等到晚上吃了飯,熱熱鬧鬧地貼好春聯(lián),過年的氛圍瞬間就有了。

    一家人坐在客廳里聊過年的各種安排,水理和李舒妤窩在小小的一角,像兩只小老鼠、嘴巴“嚼嚼嚼”。

    快到十點大人們趕她們?nèi)ニX,水理放假后一半時間都是和李舒妤睡一個房間。

    李舒妤是不敢睡她哥的床的,因此兩個人都在李舒妤的房間,拉了燈聊了好一會兒軍屬大院的八卦,最后還是扛不住生物鐘睡了過去。

    水理晚上吃了兩把咸花生,半夜口渴得很,但不愿意離開溫暖的被窩,在夢中賴著。

    她在鄉(xiāng)下待了很多年,警惕心很高,夢中聽到外面?zhèn)鱽硇┏臭[聲,耳朵動了動,最終靠著意志力坐起來。

    仔細聽聲音又沒了,她沒當回事,踩著拖鞋輕聲下樓,去廚房找熱水。

    她只開了小燈,燈光并不明亮,也不清楚現(xiàn)在是幾點,在抱著自己的水杯“噸噸噸”地喝了兩大口水,有一種恍若新生的感受。

    她又把水壺倒?jié)M熱水,抱著出了廚房。

    路過客廳,單腳踩上樓梯,突然聽到客廳大門傳來“卡吱”一聲。

    大半夜的,水理被嚇了一哆嗦,幾乎以為是搶劫犯就要叫人了。她往門口一看,高大的男人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她一時之間愣在那里。

    外頭下著大雪、男人風塵仆仆趕回來,穿著軍綠色的外套,背著一個大背包,擰開家里的門。

    他握著門把的姿勢維持了兩秒,神色有一瞬間怔愣,過后站直了身體,進了屋里、隨手關上身后的門。

    水理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單手握成拳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睜開,男人還是在前方,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自己,一點沒挪開過。

    他也沒說話,褪掉手上的手套,將背包和外套隨手放在沙發(fā)上,然后向水理走來。

    水理抱著水壺的手收緊,還下意識往背后的墻上縮了縮。

    “怎么了?”

    男人的聲音因為長久的奔波有些啞,高大的身影籠罩著水理,低下頭,挨得極近。

    水理完全處在陰影里。

    她瞪著個大眼睛、面色殘留呆滯。

    “怕我?”

    李岱凌不解她的驚恐,大手擦過她軟軟的臉頰,理開她臉上被汗水沾濕的頭發(fā)。

    “你你你,是人是鬼?”水理伸出食指、戳到他嘴角。

    熱乎的。

    李岱凌被她逗笑,順勢抓住她的手:“鬼?!?/br>
    “……窮鬼?!?/br>
    “也許。”

    李岱凌捏捏她小小的手,將人拉到懷里。

    水理肩胛靠在墻上,仰著脖子看他,兩人一高一低對視。

    好一會兒,李岱凌深吸一口氣。

    “我回來了?!?/br>
    分開這么久,水理還真有些不習慣,呶呶嘴:“哦——”

    實則撒嬌。

    李岱凌全心看著她,又沒說話了。

    水理被他眼神引誘,情緒逐漸黏在他身上,也不敢說話。

    兩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逐漸半擁在一起,李岱凌輕輕附身,在她嘴角問:“想不想我?”

    兩個人下一秒就可以親到彼此,水理盯他紅唇,自己的唇瓣若無其事地擦了過去。

    “想……”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李岱凌堵進嘴里。

    太突然,誰知道剛才李岱凌控了多久。

    水理驟然閉上眼睛,水壺在胸前抱著,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他深藍色的毛衣。

    男人含住她的唇咀嚼,開始很淺,兩個人柔軟的唇瓣壓著彼此,到后來開始交換呼吸、口水。

    他舌頭輕輕一頂,水理就被吃抹干凈,大舌鉆進她嘴里攪弄,她人已經(jīng)退到快貼到墻上。

    “唔?!?/br>
    被迫吃了他兩口津液,水理才回神想起來這兒是哪里。她有些掙扎,悶悶兩聲從喉嚨里抗議,察覺李岱凌放開的意思,忙吐出他的舌頭。

    沒親兩下,水理就覺得有些致命。

    “還,還在家里。”她用氣音說。

    李岱凌也用氣音回:“嗯?!?/br>
    他此刻只覺得渾身酥麻,生理和感情都在麻痹他。

    他的小新娘,成了他的家人,這么晚、回家第一個看到的居然還是她。

    他一個彎腰,把水理攔腰抱起。

    “干什么!”水理捶他肩膀,李岱凌抖摟兩下,吐了一個字:“……你。”

    水理瞬間臉色通紅,揮舞著胳膊要從他臂彎起來,被李岱凌往胸膛收緊了些。。

    “你流氓?!?/br>
    “呵?!?/br>
    “哪有你這樣……急的……”

    “喜歡你,怎么可能不急?!?/br>
    “才不是喜歡我,你這樣就不是真心喜歡我,你是喜歡……喜歡……”

    水理磕磕巴巴,說不出太露骨的詞。

    “那你喜不喜歡我?”

    水理可恥地聽出他的暗示。

    八塊腹肌公狗腰,她還沒看清楚過但摸夠了,自然是,喜,喜歡。

    喜歡他的人,也喜歡他的身體。

    “我能喜歡,你不能?!彼泶了槨?/br>
    “小孩,還雙標?!?/br>
    “……”

    兩個人悄聲話漸漸模糊,樓下,林若蘭開了條門縫看了看外面,隨后關上,回頭笑了兩下。

    “怎么回事?”

    李遠安問,林若蘭躺上床:“孩子們的事,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