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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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作者:神槍老飛俠 文案: 讓大漢的雄, 蕩盡宋朝的懦。 讓遼金西夏, 看清何謂中華。 美人如玉, 傲氣如虹, 兄弟云聚, 魏武稱雄。 作者自定義標(biāo)簽 熱血 第1章 前世今生兩渺茫 卻說東漢末年,一場黃巾起義,揭開了漢朝最后一層遮羞面紗。 從此后,龍蛇四起,群雄逐鹿,一番征戰(zhàn)殺伐,只剩得三家諸侯爭霸。 哪三家?北方曹魏,西蜀劉漢,江南孫吳也。 有道是:歲月無情英雄老,流年暗換笑談中。 建安二十五年,也就是公元二二零年,正月里的一天,曹魏政權(quán)的創(chuàng)立者曹cao曹孟德,率軍回到了洛陽。 就在不久前,他剛剛親征襄樊,聯(lián)合孫吳打敗了劉漢北伐的大軍,并以諸侯之禮,埋葬了自己最欣賞的大將關(guān)羽的人頭。 這一戰(zhàn),孫吳奪了劉漢的荊州,兩家聯(lián)盟徹底破裂,劉漢再欲北伐,便只能自漢中攻擊雍涼,從此難成氣候。 至于孫吳,呵呵,稟賦不足,從來便不足為慮。荊州在他們手上,可比在劉備手上讓人安心的多。 病榻上,年邁的曹cao回溯著自己的一生,他想起自己少年時的志氣,那時他想做個郡守耕牧一方,教化百姓,又想做個將軍討賊立功,建功封侯,死時在墓碑上刻著“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便足慰平生。 可……怎么就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這個可以隨時代漢自立的地步呢? 許多人都勸他當(dāng)皇帝。曹cao知道,那些跟隨他征戰(zhàn)的人,已經(jīng)形成了龐大的勢力集團,只有自己當(dāng)皇帝,這個集團的利益才能得到最大化。 可曹cao還是不愿意,大家都苦苦相勸:“這是天命呀,天命不可違?!辈躢ao只能說:“如果這是天命,那就讓我當(dāng)周文王吧?!?/br> 自我安慰也好,自欺欺人也好,要立皇帝,你們立我兒子去吧,我曹cao這一生,生為漢臣,死為漢鬼,算是給初心一個交代。 回到洛陽沒幾天,曹cao病逝,享壽六十六歲。 人世間的紛爭,并沒有因這位“jian雄”的離去而消弭。 蜀伐吳,蜀伐魏,吳伐魏,曹丕篡漢自立,伐蜀,伐吳,司馬篡曹立晉,晉滅蜀,晉滅吳,天下一統(tǒng),八王之亂,五胡亂華,衣冠南渡,十六國紛立,南北朝混戰(zhàn),隋國一統(tǒng),開鑿大運河,三伐高句麗,瓦崗起義,大唐鼎定,滅東西突厥,武周奪權(quán),安史之亂,吐蕃之戰(zhàn),黃巢之亂,五代十國,契丹建國,交趾獨立,宋朝立國,西夏立國,宋遼之戰(zhàn),宋夏之戰(zhàn)…… 一幕幕亂世如煙,生民如野草般一茬茬生長,又被人無情踐踏,轉(zhuǎn)眼,時間來到了公元1116年。 這一年,是宋政和六年,遼天慶六年,金太祖完顏阿骨打收國二年,夏雍寧元年。 距曹cao逝世,已計896年矣。 正月里的一天,曹cao正自昏沉,忽然聽見耳邊有個婦人聲音叫道:“大郎,起來吃藥了。” “吾不是死了么?難道又活轉(zhuǎn)來了?”曹cao懵懵懂懂間不由一喜,將兩眼一睜,啊呀,入目慘淡淡一盞孤燈,床畔坐著一個顏色好的妙齡少婦,手中托著一盞熱騰騰湯藥,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大郎,吃了這藥,你心便不疼了?!?/br> 心疼?曹cao只覺莫名其妙,心想我乃是頭風(fēng)病,何嘗有過心疼?再一看這少婦,眉目生疏,并不是自己的侍妾。 他本是疑心極重的jian雄,當(dāng)初太醫(yī)吉平反叛,險些用毒藥將他毒死,對這些入口之物最是小心,哪里便肯輕易吃藥。 伸頭往四下看去,床榻桌椅,室中擺設(shè),無一認(rèn)識,自己的魏王宮何等堂皇,這里卻分明是市井人家的宅邸。 不由皺眉道:“汝是何人?將孤弄到這里,意欲何為?許褚何在?” 那婦人見他面沉如水,先是一陣驚慌,聽到他自稱“孤”,又問“許褚”何在,倒是又沉著下來,冷笑道:“你這廝失心瘋了么?叫什么許褚,怎么不叫關(guān)公?” 曹cao一聽吃驚非小,一下坐起身道:“汝是關(guān)羽同黨?你要為他報仇?” 那婦人不耐煩起來,道:“武大!與你幾分好臉,你倒賣傻裝瘋起來,道老娘有許多心情伺候你么?快快喝藥!” 曹cao見狀越發(fā)不肯喝,冷笑道:“賤婦欲毒殺孤乎?汝先喝上幾口,孤再喝之未遲?!?/br> 那婦人本在盞中調(diào)入許多砒霜,要趁半夜取他性命,見遭叫破,不由惶急,心中一橫,一手去拽耳朵,一手端著藥盞便灌。 曹cao暗叫苦也,心說孤也不知被他們劫到了哪里,許褚等人不在身邊,孤又久病無力,難道孤一世英雄,竟亡于賤婦之手? 這般一想終究不甘,一邊將牙關(guān)死死咬住,一邊奮力一拳砸向那少婦臉龐。 他本來以為自己老邁病弱,誰知這一拳竟然頗有力道,那少婦慘叫一聲,當(dāng)即從床上翻下,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卻是古怪!吾哪里來的氣力?”曹cao先驚后喜,連忙跳起身——作怪了,身體倒是利索得緊,仿佛回到了年輕時候一般。 他一時無暇細(xì)思,只道天命保佑,雙目圓睜,大喝道:“賤婦竟欲害孤?孤先取汝性命。” 利索的跳下床,那婦人正待爬起,被曹cao飛起一腳踢中心窩,又滾一跤,還待掙扎,曹cao一腳踏住背心,左手扯住頭發(fā)拎起,右手撿起一塊破碎的瓷盞碎片,伸手就往那婦人白皙修長的頸項劃去。 那婦人見曹cao要下死手,嚇得幾乎失禁,渾然顫抖道:“大郎饒我!縱奴家千萬般錯,好歹與大郎結(jié)發(fā)夫妻一場,大郎饒奴這遭,奴此生此世再不敢有絲毫他想。” 曹cao手中瓷片已經(jīng)割到婦人頸邊,聞聽此言驀然一停,心道這婦人莫非是瘋的?若論吾之正室,先娶丁氏后娶卞氏,何嘗認(rèn)識這個賤婦了?若她當(dāng)真是瘋子,吾卻正好詐她一詐,查出幕后主使之人也好。 想罷,腳上力道加重,喝道:“賤婦,既然孤是你親夫,你緣何膽敢加害?說出主使之人,孤看在夫妻情面,饒你不死?!?/br> 潘金蓮不過是個婢女出身,容貌身姿雖然不凡,見識卻是淺薄,如今生死只在頃刻,哪敢有絲毫隱瞞,便將自己怎么掉落叉桿打中西門慶,怎么被王婆請去做衣服時再次相逢,怎么被他勾搭成jian,武大郎怎么捉j(luò)ian被一腳踢中心口重傷,西門慶怎么擔(dān)心武松歸來報復(fù),王婆怎么定計害死武大郎讓自己和西門慶“長做夫妻”,怎么得來砒霜混入藥物等等,一一細(xì)說分明。 曹cao越聽越是疑惑,心想若這女人發(fā)瘋,這番話倒是條理分明,嚴(yán)絲合縫。 若是不發(fā)瘋,我堂堂魏王,怎么成了賣什么炊餅的武大?而且連女人都被人偷了,捉j(luò)ian還險些被打死,豈不是個窩囊廢?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樓下有個打更報曉的頭陀走過,手中捧著鐵木魚敲得噔噔有聲,口中高誦著勸人向善的佛偈:“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請看剃頭者,人亦剃其頭?!?/br> 那聲音空悠靈幻,和以聲聲木魚,真有發(fā)人深省之感,曹cao想起一生功過得失,心中不由癡了,暗思:“此人所言大有深意,我當(dāng)請他入府攀談?!闭麊救巳フ?,才想起此非魏王府中,看著腳下踏著的婦人,心中猛地跳出個念頭來—— “前世因,今生果,莫不是我前世殺人造孽太多,今生便成了個受人欺凌的武大郎?我前世專好奪人妻子,于是今生妻子與人私通?多半是了,若不是忽然醒覺了前世記憶,只怕我這武大郎,已被jian夫yin婦加害也?!?/br> 第2章 不識武大是曹郎 想到雙眼一閉一睜,已是兩世為人,數(shù)十年金戈鐵馬打下的偌大基業(yè),盡數(shù)云散冰消,饒是曹cao氣魄非凡,亦不由悵然若失。 他自去床榻上坐了,閉了眼,緩緩道:“問汝幾樁事,若肯老實說來,便饒汝一遭何妨?” 潘金蓮絕境逢生,眼中迸出希望來,連忙膝行至他腿邊跪著道:“大郎請說,奴家一字不敢隱瞞。” 曹cao道:“如今天下,可是大魏?朝中皇帝,可是姓曹?” 潘金蓮呆了呆,道:“如今乃是大宋,官家卻是姓趙,北方有個大遼國,西北有個西夏國,西邊高山之上有個吐蕃國,南邊有個大理國,從不曾聞?wù)f有什么魏國啊。” 曹cao嘆了口氣,神情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又問道:“那汝可曾聽過古代有個人叫做……曹cao?” “曹cao?”潘金蓮眨了眨眼睛道:“戲文里那個曹cao么?記得是古代一個白臉的jian臣?!?/br> “jian臣?”曹cao苦笑一聲,失落地?fù)u搖頭:“那曹cao死了多久?” 潘金蓮茫然搖頭,猜測道:“總有幾百一千年吧?” 曹cao見她無甚智識,又問起別的問題來:“你我既是結(jié)發(fā)妻子,為何要與別人私通,還要謀害親夫?” 潘金蓮低頭不敢作答,曹cao淡淡道:“既說了饒你,便是饒了,大丈夫千金一諾,只將實話說來便是?!?/br> 潘金蓮聽他語氣與平時迥異,偷眼瞧去,卻見一張看慣了的丑臉上,竟是風(fēng)采迥異,又是威嚴(yán),又是灑脫,渾無半點昔日猥瑣小家子氣的模樣,心頭不禁一跳,哭道:“你若一直便是這般威風(fēng),奴家又何嘗敢去偷漢……” 她便哭唧唧的從自己做人婢女說起,因為被主人家糾纏,不肯依從,于是告之主婦。那主人家懷恨,滿縣找了個最沒漢子模樣的武大,一文錢不要便將潘金蓮許了她,潘金蓮見他“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會風(fēng)流”,內(nèi)心很是看不上。 “奴家雖不是什么千金閨秀,自問長的也有幾分姿色,諸般女工女紅,無一不擅,為何不如奴家的反能嫁得如意郎君,奴家的丈夫,卻偏偏被人叫做‘三寸丁骨樹皮’?如此便也罷了,可你每日一早出門賣炊餅,晚上回家喝了酒便大睡,一不和奴家說些心里話兒,二又不和奴家親熱,這倒是哪門子夫妻?” 她說起數(shù)年來的委屈,也是淚流不止。 曹cao聽了默然片刻,道:“家中可有鏡子?” 潘金蓮不知他要干什么,乖乖起身去找了一面銅鏡來。 曹cao接在手中,照了照自己相貌,又端起潘金蓮下巴,細(xì)細(xì)看了一回,牙疼般吸口氣,點頭道:“這般容貌,又是個窮漢,汝心中不甘,倒也尋常。” 說罷雙眉一揚,微笑道:“不過自古大丈夫,但重胸襟,不在相貌。汝可知昔年魏王曹cao,長得也是又矮又丑,有一次匈奴遣使者來見,魏王自以為形陋,不足雄遠(yuǎn)國……” “大郎!”潘金蓮怯生生打斷了他:“那個,什么陋什么國的,我沒聽懂……” 曹cao也不生氣,干脆用白話道:“就是魏王曹cao知道自己又矮又丑,覺得這般矮丑難以震懾匈奴,怕被別人輕視?!?/br> “是啊,那可怎么辦呢?!蔽浯罄蓮臎]和潘金蓮說過故事,而且故事里的人和他一般又矮又丑,潘金蓮覺得那位魏王的擔(dān)憂倒也大有道理。 曹cao笑道:“魏王有個大臣名叫崔琰,身姿雄偉,相貌英俊,語音宏亮,乃是有名美男子,魏王就令崔琰假扮成他去接見使者,自己則穿上盔甲,手握長刀,裝扮成一個普通侍衛(wèi)。” 潘金蓮聽到這里已經(jīng)入神:“啊唷,可沒被人識破吧?” 曹cao笑著搖搖頭:“倒是并未識破,事后,魏王讓人去見那個使者,問其觀感如何,使者說,魏王雍容儒雅,風(fēng)度非一般人能比,不過我看他身邊那個衛(wèi)士,乃是個真正英雄!” 潘金蓮稀奇道:“這個使者倒是好眼力,后來魏王可重賞他了嗎?” 曹cao冷然一笑:“有這等眼力的人,自不是尋常人物。匈奴乃是敵人,出了這般人物,以后必是禍患,所以孤……魏王就令人去將使者一刀宰了?!?/br> 潘金蓮嚇得一抖:“宰了嗎?這魏王好生霸道?!?/br> 曹cao哈哈大笑:“當(dāng)年天下紛亂,孤若不行霸道,又何以平天下?” 潘金蓮見他笑得意態(tài)飛揚,神采照人,不由為其威儀所折,隨即皺起柳眉道:“怪不得你今天如此霸道,難道是想要學(xué)魏王?咦,不對,這般精彩的故事,你、你就算聽人說過,也不可能轉(zhuǎn)述這么清楚,大郎,你、你倒好似變了個人?!?/br> 曹cao斜睨她一眼,心想這個小婦人倒也敏銳,微微一笑:“武大和你夫妻一場,也不必相瞞,武大本來便是魏王轉(zhuǎn)世之身,只不過一直渾渾噩噩,倒是今天你要害我,把我真靈驚醒,讓我想起了上輩子的事情。上一世,吾本姓曹,名cao,字孟德!” 潘金蓮唬的一屁股坐倒在地,難以置信:“大郎你、你莫不是失心瘋了吧?你怎么會、會是那曹cao?” 曹cao不理,拿起鏡子又照了照:“呵呵,曹某英雄一世,沒想到輪回里迷卻本心,竟被人叫做什么‘三寸丁谷樹皮’?” 言罷連連搖頭,深以為恥。 潘金蓮失神搖頭:“不可能,哪有這等怪事……” “不信么?”曹cao看似嘆息武大郎落魄丟人,其實心情很是不壞:畢竟自己已經(jīng)死了,能覺醒記憶再活一世,等同白賺來的。 而且這具身體雖然不威風(fēng)不好看,卻是年輕力壯,看來不過二十多歲,對記憶停留在死亡那一刻的他,簡直等于返老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