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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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李師師兀自疑惑,笑道:“嫂子心地純良,故不知那等jian臣心中所想?!?/br> 曹cao拿回信,另取張紙包個信封,寫了:“高太尉親啟”五字,吹干墨跡,連童貫奏疏一并遞給時遷:“這樁事除你無人辦得,你先將此奏章放回原處,待我等走后,再將此信放于高俅枕頭上,我等在三十里外等你同歸?!?/br> 時遷收了信和奏疏,笑道:“必然不負哥哥差遣?!?/br> 過了不久,門口車馬響動,武松等人提著一人進來,那人四馬纘蹄緊緊捆著,口中塞滿了布,眼神驚慌。 曹cao笑道:“慕容大人,青州不曾得見,誰料汴京相逢?原本請的大人尊駕,是要回去給秦明報仇的,誰知大人這般命好,我等卻是惹出了天大麻煩,只得借大人名頭,暫時避禍。時遷兄弟,沒問題吧?” 時遷在慕容彥達和穆弘臉上反復看了半天,搖頭道:“問題不大,只是還需眉筆、胭脂等物。” 李師師站起身道:“若只要這些,師師家中自有?!?/br> 曹cao道:“師師且去取了給我兄弟,自己也收拾些行囊,先上車等待我等。其余兄弟,我們這般這般,如此如此?!?/br> 眾人聽他說完,均是面露驚喜,齊呼妙哉。 有分教:果繞因纏吳用呆,抽絲剝繭阿瞞開。人間自古無難事,賢者時分生慧胎。 第167章 英明神武趙官家 卻說趙官家,本來今日聽得要剮梁山大盜,心中好奇,溜出宮門看了一遭,誰料現場嘔聲如潮,把他也看得煩悶欲嘔,興致大敗之下匆匆回宮,兀自覺得心口不暢快。 于是便決定去李師師家找點樂子,卻不知是否出門沒看黃歷,本該萬無一失的所在,偏偏竟出了岔子—— 先是一個面目不善的矮漢無禮頂撞,又遭一個不知發(fā)什么瘋的高衙內掌摑腳踹,尤其那一腳,踢得官家魂魄都散了半條,滿眼金星,半昏半醒。 被兩個小黃門扶著正行,忽然臉上又挨一記狠的,一瞬間只閃過一個念頭:這廝倒是個蹴鞠的好材料!就此陷入了黑暗。 也不知過了多久,驀覺尾椎骨上一痛,官家一個激靈,悠悠醒轉,發(fā)覺自己嘴巴被塞,渾身被縛,心中頓時大恐,下身更是一陣陣腫脹疼痛,好不難熬。 正待掙扎,忽然聽見外面有人說話,聽聲音,似乎是之前那個唆使高衙內打自己的矮漢:“主公!到了這般時刻,豈能容你心軟?我等好容易賺得高衙內入局,又用‘狂心散’迷了他神智,趁此時宰了道君皇帝,把刀子往那衙內手中一塞,便是一樁天衣無縫的鐵案!高俅那廝,也必然難落好!他這等知兵善戰(zhàn)的大忠臣丟官去職,豈不是天助主公成大業(yè)?” 官家一聽,心中頓時一緊:啊呀!原來我踏入了別人的局!罷了,我愛來李師師、趙元奴處,市井皆知,偏我自以為隱秘,不加防備,卻是給了惡人可乘之機!噫,也不知哪個狗賊如此大膽,竟然設局害我! 一時忍住疼痛,越發(fā)用心傾聽—— 卻聽一人聲音道:“唉,趙佶這廝,雖全無人君之象,但這幾年來,總算對我meimei還不錯,再說我家也是開國勛貴,食宋祿多年,如今要我弒君,我、我著實下不了手?!?/br> 趙佶頓時眉頭緊縮:啊呀,我還道是賊膽包天的強人,不料卻是禍起蕭墻!這逆賊竟然是勛貴世家么?他還有meimei在宮中?嗯,這聲音的確有些許耳熟…… 他正拼命想是何人,便聽那矮漢悲憤難抑地低吼:“主公,末將等拋家舍業(yè),死命追隨,你如何竟說出這般喪氣的話來?我大燕故土,如今半為宋占,半被遼吞,宰了宋皇,大人回青州起事,眾山好漢一呼百應,便可以山東河北為基業(yè),再‘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約攻遼,興國可圖也!’你如今心慈手軟,豈能對得起大燕列祖列宗!” 趙佶心念電閃:大燕國!慕容氏!啊呀,竟然是慕容彥達那廝要加害我?不對啊,他這廝紈绔無能,若不是仗著妹子,連個知州都難做得,怎么會有復國的雄心? 他正想著,外面“慕容彥達”低聲叫道:“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要不是被你等蠱惑,我如何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我若殺了官家,便再無回旋余地!就算暫時復國,他日大軍殺來,不免身死族滅,豈不是更對不起祖宗?” 原來如此! 趙佶轉眼間洞察真相:定然是慕容家的家臣余孽,找上門來,出謀劃策,要替慕容彥達復國!一時說動了他,事到臨頭卻又露出廢物本色,哼哼,廢物就是廢物,若是換了我這等雄才大略、殺伐果斷的英主,事已至此,這等事還需要底下人教么? 冷笑一聲,心里再往前一捯飭,頓時越發(fā)看得透徹——慕容彥達偷偷回京,聲稱被山賊打了青州,到處找人替他講情,趙佶早已得人告知,只是礙著貴妃面子不好辦他,任由他活動罷了。此刻看來,這“膽小私逃”竟是假的!回來想要謀逆弒君才是真的! 不消說了,那些山賊定然都是他慕容家的家臣余孽所統(tǒng)帥,就連那王矮虎被高俅擒捉,也是故布迷陣、掩人耳目的苦rou計!聽說王矮虎今天被割了一千二百刀不吭不哼,便知慕容彥達手下的家臣死士何等可怕了! 想到這里越發(fā)后怕:我這等難得的圣君,若非那廝是個廢物,此刻怕是已被殺死多時也。不行,我若要脫身,還要想辦法和這廢物周旋,讓他以為我肯諒解,不計前嫌,如此便有機會逃走了。至于以后……哼哼,單憑“趙佶這廝雖全無人君之象”一句,你這廝便該千刀萬剮! 思忖已定,只覺自己英明神武,臨危不亂! 正自得意,那個家臣矮漢又叫道:“怕什么大軍?我為何要千辛萬苦牽扯那衙內入局?待去了高俅,朝中又有幾人能戰(zhàn)?再說只待‘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約攻遼,’一旦滅了遼國,宋國對付金國還來不及,憑什么征伐我等?” “慕容彥達”仍囁嚅道:“若是還沒滅遼,宋兵便來,如之奈何?” 矮漢獰聲道:“殺了道君皇帝,朝中必然大亂,待新皇即位,如何便得立刻出兵?只不過一兩年間,我等基業(yè)便固,屆時怕他何來!主公啊,祖宗榮耀,皆在你一手也!” “慕容彥達”良久不語,似乎正在天人交戰(zhàn),半晌,深吸一口氣:“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對不住官家了!” 趙佶一聽,不由屁滾尿流,之前思忖的“先撫后剮”之計早丟九霄云外,若不是塞住了嘴,“莫要殺我!寡人把皇位禪讓于你便是!”的言語,必然已脫口而出。 正感受著胯間暖意,忽聽得矮漢厲喝道:“呔!什么人!” 隨即聽見一個陌生聲音,怒氣沖沖道:“你把我高坎賢弟騙走,究竟為了何事?我兄弟人在何處?”又有幾個人齊聲喝道:“交出高衙內,不然叫你個個都死!” 趙佶絕處逢生,頓時大喜:不料高衙內這個渾種,倒有人肯為他這般出力!只盼這些人有些勇力,能把大燕余孽擊潰。 便聽矮漢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哼哼,給我殺!” 這聲“給我殺”,又讓趙佶一驚:“啊呀,原來不止慕容彥達和他兩個人!這干人敢鼓動慕容彥達復國,本事必然不低,高衙內的狐朋狗友,又豈是對手?” 他這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便聽的外面叮叮當當打成一團,雙方似乎各有數人,口中呼喝不止。 這時吱呀一聲,房門推開,一個高胖身形閃入門內,迅速關上門蹲在門后,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還順著門縫往外偷瞧。 趙佶躺在地上,余光看見那人側臉,雖然不甚清晰,大致便是慕容彥達模樣。 外面又戰(zhàn)了片刻,忽聽矮漢驚呼道:“別放他過去……”話音未落,嘩啦一聲,一柄長槍自門外刺入,透過門板,扎入了“慕容彥達”心口! “慕容彥達”痛呼一聲,那長槍往回一抽,帶動他身體撞開木門,倒跌出去。 矮漢和另外三個聲音同時悲呼:“主公!” 這時卻聽有人歡呼道:“找到衙內也!找到衙內也!”隨即有人叫道:“既然找到衙內,我等速速離開!” 矮漢大叫道:“殺我主公,如何肯放你走?看刀!” 一時兵刃撞擊聲大作,似乎是一方逃跑、一方追殺,徑直出了門口,不多時,萬籟俱寂。 趙佶躺在地上,默默流下淚來:“列祖列宗保佑,那些慕容氏的家臣千萬可別回來啊?!?/br> 有分教:燕國余孽伏誅際,大宋道君天佑時。坐井觀天由汝去,吞金當免我?guī)煄煛?/br> 第168章 龍游大?;w山 老趙家列祖列宗保佑,慕容氏的家臣不曾回來。 李mama來了。 披頭散發(fā),滿臉春光,伏地哭訴道:“官家,千萬給草民做主也,師師被那幫天殺的賊擒去啦,奴卻靠何人將養(yǎng)晚年?” 嚎了半天,才發(fā)現官家還捆在地上堵著嘴,跟大蛆似的鼓蛹呢,連忙爬上前,連拽帶咬,解開了繩索。 趙佶恨恨拽出塞在嘴中的麻核,一時口水長流,含含混混道:“不必叮當,瓦銀必劃為底入土?。ú槐伢@慌,寡人必會為你做主)” 自己慢慢爬起身,腿腳都僵痹了,顫顫抖抖移到門外,慕然一驚:慕容彥達雙目圓瞪,死在天井中,胸口老大一個傷口。 “jian賊!反賊!死的倒輕巧!你躲了千刀萬剮,卻逃不了喂狗揚灰!” 趙佶指著尸體大罵幾句,終究不敢久耽,踉蹌走向地道,口中兀自道:“待寡人回宮,必會為你做主!” 趙佶離去不久,十余個健壯的小黃門,都穿黑衣,沿地道而下,手持明晃晃寶劍,見人就殺,無論是重傷未醒的同伴,還是李mama宅院里眾人,盡皆殺了個干凈,帶著慕容彥達尸首而去。 深夜時分,一匹快馬出皇城,急宣高俅入宮覲見。 高俅得報,急急將一紙信函扯碎,咽入口中吞下,穿戴整齊,面不改色去見皇帝。 一路上,腦中兀自回味著信中內容。 “太尉大人鈞鑒:草民宋江,字浮舟,陽谷人氏,行商于山東。前因男女私情,見罪于登州通判,為其面辱,羞怒之余,引伙伴石秀、穆弘、欒廷玉、時遷、樊瑞等,負氣入京,本欲結交官長,致其調任別處。天緣巧合,有幸結識衙內,義氣相聚,彼此結為知己,又蒙太尉賞拔,授吾數人官銜,此恩莫大,吾等豈不銘心深記之?” “量吾等本意,欲在離京前拜謁太尉,當面求教,以解思慕之渴。不料平地生波,又遭是非卷入:今日從衙內游,人群之中,衙內、樊瑞兩人一時不見,吾等焦慮不安,遍城尋找,于日暮時,僥幸看見樊瑞所留暗記,追入方知,禍首非是旁個,竟為青州知府慕容彥達也!” “據其部署所言,慕容彥達為鮮卑慕容之后,欲復故國,故此設下陷阱,以狂藥灌于衙內,令其弒君,以期離間君臣,禍亂朝綱,他好趁機取事也。吾等受太尉大恩,又與衙內有義,豈能坐視不顧?故憤然與賊力戰(zhàn),不料慕容氏臣仆,皆為武中健者,吾等僥幸救出衙內,已是人人帶傷,幸得欒廷玉飛槍刺傷賊首,才得遁逃?!?/br> “吾等本欲歸返太尉府,不料途中衙內醒來,自稱此前狂性發(fā)作,掌摑皇帝,又一腳重創(chuàng)龍卵,踢得生死難測。此等滔天之禍,太尉亦難遮掩,故我等思之,決意改道出城,帶衙內徑回山東,隱其姓,埋其名,權且避禍數年,再觀以后。若朝廷追究,衙內失蹤難覓,太尉亦有推諉辯駁之寬余也?!?/br> “回山東后,有太尉所拔官職,生意當可做大一倍。吾等皆大尉門下士也,每年今日,當進獻數十萬貫資財,以報太尉之隆恩。若太尉有用我等處,一封書來,刀山火海亦可赴之?!?/br> “倉促提筆,言語混亂,只為報知太尉前情后果,以便應對查詢也。伙伴時遷,素擅提縱之術,斗膽令其潛遞府上,若有驚嚇,萬請莫怪?!?/br> “門下士頓首百拜。” 高俅瞇了瞇眼,這假兒子學蹴鞠不成,倒是踢得一腳好龍卵!雖然有所謂狂藥的因果,怕是也不能要了。好在并非親生,雖然有些感情,終究不至于rou痛難舍。 至于“宋江”等人,倒是頗有膽氣,這等欺君大禍,竟然也敢背下,豈不是天生的一群死士?何況“每年次日,數十萬貫資財”,想想都覺香噴噴。嗯,他特意提了什么樊瑞、時遷之名,怕是也有為其求官之意…… 還有慕容彥達老狗,看來竟然真?zhèn)€要一心復國了,他的手下,有自己不少對頭,這次緣何要牽扯自己入局?怕是收服魯智深、林沖等人時,許下的什么承諾! 不過宋江那幾人,既然有本事搶出孽子,可見本事也不小,令他們坐鎮(zhèn)四州,也不失為對付林沖等人的手段。 及至皇宮,高俅心中已自有了取舍。 進得上書房,只見趙佶坐在軟榻上,陰影遮住面貌,看不清神情如何,只伸手一指:“你看這是何人!” 高俅這才看見地上還躺著個人,定睛一看,失聲叫道:“慕容彥達!這廝如何死了?” 趙佶冷身道:“他便是在朕的眼前,被人一槍刺死!呵呵,倒是救了朕的性命,不然,此人便要弒君也!” 幸得欒廷玉飛槍刺傷賊首……高俅想起信里話,微一搖頭,想必他們敗逃匆忙,居然沒發(fā)現這一槍,竟直接要了慕容彥達性命! “不瞞圣上!”高俅連忙跪倒,稟告道:“之前曾得情報,說這慕容彥達,勾結了梁山匪人歸京,臣去捉拿,只拿到了今日被剮的梁山賊王英。因慕容彥達乃是皇親國戚,臣沒有真實憑據,未敢全城大索,只派人偷偷探捕,不料他竟如此狂悖,膽敢行刺圣上!臣辦事不力,累及圣上遇險,死罪也!” 趙佶眼角抽了抽,冷冷又道:“你那號稱花花太歲的好兒子呢?” 高俅臉上露出羞恥難言又隱含驚懼的神色:“臣……教子無方,以至那廝日日流連秦樓楚館,動輒數日不回,臣也不知道他如今在何處……難道這孽子竟與此事有涉?” 趙佶冷哼一聲,又問道:“你兒子平時和什么人交好,你可知悉?” 高俅顯得越發(fā)惶然,苦笑道:“臣對這犬子極為失望,因此不大過問他的事,只是曾聽人稟報,他愛和一些江湖武人來往,不過那些人也都是騙吃騙喝,似乎沒什么本事?!?/br> 趙佶恥于細說自己瞟雞被打、龍卵重創(chuàng)的丑事,只是將各種細節(jié)盤問高俅,高俅得了曹cao書信,早就想明白了自己應該知道哪些、不應該知道哪些,因此神色坦蕩,對答如流,表情、眼神、語氣,皆無一絲錯處。 趙佶盤問一回,發(fā)現情況同自己所料不差,高俅父子的確是誤遭卷入,便道:“慕容彥達一死,那些亂臣賊子群龍無首,難成大事,但也怕他們狗急跳墻,再生事端,既然他們扎根山東綠林,那剿匪事宜,便不可拖延,愛卿當速速辦妥?!?/br> 高俅拱手領命。 趙佶沉默片刻,道:“你退下吧。如果你兒子回來,將他送進宮內,朕還有事要問他?!?/br> 高俅連連答應,躬身而退。 趙佶教人抬了慕容彥達尸首下去,尋思過兩天尋個由頭,打發(fā)慕蓉貴妃進冷宮——在他想來,若非宮中有人通風報信,叛賊如何得知自己要去李師師處? 想了一回,自問無漏,欲待去睡,胯下又疼的厲害,看見案頭一堆奏疏,順手拿起最上面一份,打開一眼掃去,乃是童貫奏請遣使者聯絡金國的事情。 這事童貫已不是初提,正待放下時,忽然覷見一句:“自登萊涉海,結好女真,與約攻遼,興國可圖也!” 心中頓時一凜:啊呀!那策動慕容彥達造反的家臣,似乎也曾兩度提到這句話,便連字句,都是一模一樣。 趙佶此人頗為聰慧,雖沒有過目不忘之能,記住幾個句子卻也易如反掌,頓時心中就疑惑起來:“童貫奏疏的內容,慕容彥達如何得知?莫非童貫立功心切,見寡人幾年不曾允他聯絡女真,居然動了別的心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