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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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貫大喜,指著曹cao道:“我果然不曾看錯你!” 看看左右無人,放低聲音道:“蔡京舉薦幾人,都是罕見勇將,難得都和你投緣,你可有把握收服他們?” 曹cao也低聲說道:“好教恩相得知,其實那幾個并非是太師心腹。譬如盧俊義,他是北京五世相傳的大財主,只因故太尉高俅要發(fā)三路兵打梁山泊,梁山遂先下手打了大名府,盧家多年積財,被草寇掠奪一空,因而惱怒,帶了管家許貫忠、親隨心腹燕青,三個來汴京尋門路報仇,結(jié)識了孫安、竺敬、耿恭三人?!?/br> 童貫喜道:“只有這三個是蔡京的人?” 曹cao搖頭道:“卻也隔了一層,孫安本是華州武將,竺敬是節(jié)級,耿恭是虞侯,都是華州賀太守一手提拔做官的,后來梁山泊聯(lián)合少華山打了華州,殺了賀太守,這三個都是重情重義的,因賀太守是太師的門人,故來求告太師,想要借力報仇,他三個路上結(jié)識了盧俊義等人,因此一發(fā)帶來。” 童貫一聽,當即心中了然,呵呵笑道:“我道他手中,緣何忽然有這幾個能戰(zhàn)的,卻是這個緣故。你不知這個蔡太師,端的心懷叵測,想染指軍權(quán)非止一日也!當初便是他說動官家,建澶、鄭、曹、拱州為四輔,趁機插入許多黨羽,這次剿王慶,他想讓干人跟老夫蹭些軍功,卻被老夫在官家面前使話堵住了他,要比武藝定奪,他的那些黨羽,哪里有真正本領(lǐng)?卻正好得這幾個高手,被他使個順水推舟,嘿嘿,豈不知這舟兒推是推了來,回不回得去,卻是兩說也?!?/br> 他炯炯看向曹cao:“你可有把握,收此幾人之心?” 曹cao笑道:“這幾個兄弟,和我已是情深意重,只要我能幫他們報了梁山之仇,必能盡得其心。” “好!”童貫將腿一拍:“王慶占據(jù)數(shù)州之地,尚當不得朝廷雷霆一擊,何況區(qū)區(qū)梁山?你有誅王慶的大功,幾場大戰(zhàn)也都有功勞,待老夫回朝后運作一番,保你做青州節(jié)度使,讓那姓盧的、姓孫的,都在你麾下任職防御使,你去統(tǒng)領(lǐng)各州兵馬,滅了梁山便是?!?/br> 青州節(jié)度使! 曹cao大喜,起身抱拳道:“小將何德何能,能得恩相如此錯愛!” 童貫一副豪擲千金卻毫不在意的做派,擺擺手道:“我要大用于你,豈肯讓你餓著肚子效力?青州節(jié)度使可節(jié)制青、淄、濰、齊、登、萊、密七州武事,你去就任后,第二件事便是平梁山。” “第二件?”曹cao奇道。 童貫點點頭,神色肅穆,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件大事,乃是整頓登州水師!此事關(guān)系到大宋之基業(yè),若非我見汝實有大才,絕不會輕易托付?!?/br> 老曹心中一震,暗道:來也!面上卻是一派迷茫:“水師?” 童貫聲音愈發(fā)低沉:“此事出吾口,入汝耳,若被第三人知,定教汝頭顱不保!” 一雙老眼,森寒陰冷,盯住曹cao。 曹cao配合地露出“無愧而敬畏”的神情,倒吸一口冷氣,抿住嘴唇,莊肅點頭。 童貫眼中掠過一絲滿意:“這樁事情,老夫籌謀已有多年,如今始得真正進展——吾已請得官家允許,待剿滅這干反賊,便差使團登舟跨海,去北國尋到大金國皇庭所在,同他商議聯(lián)盟,兩路伐遼,以雪百年之國恥,復幽云十六州故土,告慰太祖太宗皇帝在天之靈!” 曹cao“大為震撼”,張口半晌,始道:“怪不得恩相要招安田虎?!?/br> 童貫目光睥睨:“田虎芥蘚小患也,待老夫拿回幽云故土,遣一上將,反手可平,如今哪有光陰同他耗費?” 曹cao連連點頭,試探著道:“只是……小將聽聞,女真滿萬不可敵,比遼人卻兇狠的多,恩相同他聯(lián)盟,不怕與虎謀皮么?” 童貫倒不生氣,反而滿意點頭,雙眉一揚,傲然說道:“你敢說出這番話,足見誠心。不過此事你卻不必多慮,老夫既然敢行與虎謀皮之事業(yè),自然有降龍伏虎之手段也?!?/br> 說罷將手掌一握,神情睥睨,端的是霸氣側(cè)漏。 曹cao笑道:“既然恩相已有定計,小將自無他慮?!?/br> 童貫大笑起身,重重拍了怕曹cao肩膀:“今日吾以心腹事告汝,汝當知此事之重,因此西京戰(zhàn)事,務必用心,盡速結(jié)之,不然若是金國獨力滅了遼國,那才是虎狼入室,再難驅(qū)之?!?/br> 曹cao聽了一凜,暗道,他最后這一句話,卻是頗有見地。 正待說話,忽然帳外有人來報:“報大帥,營外有個漢子,拿了賊酋段五,特來獻俘!” 有分教:數(shù)月廝殺始見成,終得引入腹心盟。如何報答童樞密?請看凄涼段五兄。 第300章 段五發(fā)奮欲自強 聽得段五被擒,曹cao當即堆起笑容來,拱手而賀:“恭喜恩相,賀喜恩相!” 童貫擺擺手,笑吟吟道:“段五此人,文不成、武不就,只因是王慶那廝舅子,白頂個賊酋名聲,實則草包而已,得之如得一鵪,有何可喜?” 曹cao笑容不減,樂悠悠道:“小將聞世間有大氣運者,上契天意、下合人心,乃天地所鐘愛者也。此輩中人,凡行事,必無不成,凡欲至,無所不達。如今恩相正欲復西京,于是天降鎖匙來,豈不正是氣運無雙之象?” 童貫聽了大喜,心想自己這些年,果然稱得上心想事成,就算一時有些曲折,結(jié)果也終是皆大歡喜,頓時連連點頭:“可知天命畢竟在宋,憐我童貫孤忠,故而賜福于某家也!” 歡喜一回,又好奇道:“小武,緣何便道段五那草包是西京鎖匙?” 曹cao一笑,侃侃而談:“段五身居堅城,何以遭擒?以末將看來,必然是日間陣斬淮西賊奚勝、謝寧二員,賊膽為之震懾,以至于段五手下,再無人物替他支撐門戶,此人一怕為官軍所擒,二怕被田虎所控,干脆逃出西京,冀圖遠遁?!?/br> 童貫聽他說得條理分明,暗自點頭,又聽曹cao笑道:“段五此人,又非能服眾得人心的,手下人見其勢敗,自然反目,綁了他來請賞亦是應有之數(shù)。然而此事他知吾知,城內(nèi)賊兵,卻哪里得知?” 童貫將手一拍,嘆道:“妙哉!你是想先收其心,再使他引大軍入城?若是如此,還要趁早行事才好,不然賊兵知悉段五私逃,其便無用也?!?/br> 曹cao微笑道:“恩相高見!” 童貫點點頭,肅正神情,雙眼一瞪:“來人,把那二人帶將上來?!?/br> 不多時,幾名小校推著兩個漢子入了帥帳,先指著一個五花大綁、入帳便委頓如泥的道:“此乃段五?!?/br> 又指另一個背縛雙手、面容猥瑣的漢子道:“此人自稱是段五身邊心腹,抓了段五來獻,我等不知他言語虛實,一發(fā)縛了他手。” 那漢子連忙跪下,也不認得誰是誰,只顧磕頭如搗蒜:“小人牛四,見過兩位將軍老爺。” 童貫目視曹cao,意思是去吧,先收其心,速破其城! 曹cao微一點頭,喝道:“罷了,牛四,抬起頭說話,且說你如何擒得段五?” 牛四顫巍巍抬起頭,強自擠出笑臉來:“將軍容稟,小人乃是段五狗賊身邊的體己人,這狗賊怕了將軍們虎威,遂帶了我們幾個私逃出城,然后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他把事情經(jīng)過說罷,曹cao臉色一冷,斷喝道:“既然是體己人,卻捉了主人來換賞錢,可見也是個不忠不義之徒!” “冤枉啊將軍!”牛四大驚,聲淚俱下:“小人本是宋人,自然忠于大宋,小人在這反賊身邊,看似是他心腹,其實、其實便好似那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關(guān)云長,雖然身陷賊窩,卻是心望明月,始終不忘大漢,啊不,不忘大宋!如今得知天兵來到,特地擒了這該死的曹cao,啊不,段五!擒了該死的段五來獻給將軍?!?/br> 曹cao聞言點點頭,淡淡道:“這般說來,倒是本將冤枉了你。” “他、他冤個屁!”段五本來嚇得軟如爛泥,然而聽見曹cao似乎不大看得上牛四,頓時振奮起精神來: 你個反骨仔,老子便是死,也當拉你一同撲街! 當下打著滾兒罵起來,一口一口揭了牛四老底:“將軍明鑒啊,這廝可不是我們逼他造反的,我當時和王慶幾個剛上了房山落草不久,聽得房州官兵殺了官將,自家鬧反起來,于是聽了李助的計,去打了房州做根基,牛四這廝本是房州潑皮,趁亂在街上打家劫舍、殺傷百姓性命,只因開門迎王慶有功,這才讓他入了伙,他還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呸!還關(guān)云長,他也配!” 牛四聽了大驚,顧不得身在帥帳,撲上去把段五亂踢——他只縛了雙手,段五卻是五花大綁,當即取得大勝,踢得段五鬼哭狼嚎。 兩個小校連忙上前拉開牛四,曹cao冷笑道:“原來是個賊骨頭,反咬同伴,便想充做好人?來人,拉下去,給我宰了他?!?/br> 牛四大驚:“將軍,老爺饒命,那些賞錢我盡數(shù)獻給老爺如何?老爺,啊呀,狗官啊,卻是老爺傻了,石頭你們還要榨出油,如何肯給我大筆賞錢,我冤吶……” 聲音一時漸遠。 段五坐起身,哈哈大笑:“好!死的好!無情無義的賊骨頭!罷了,段某雖然也難免一剮,臨死前望見他死,挨剮也……心、心甘了……” 話兒說得雖硬,然而想起那三千六百刀碎割之苦,終不由渾身發(fā)抖,涕淚橫流,忽然翻身跪起來,磕頭道:“老爺慈悲啊,大慈大悲,一刀給我個痛快吧,段五做了鬼,也念二位老爺?shù)亩鞯掳 !?/br> 曹cao呵呵笑道:“誰說要剮你?” 這五個字,飄入段五耳中,當真是“如聽仙樂耳暫明”,頓時滿臉驚喜難抑之色,眼巴巴看向曹cao:“將軍,你老人家說什么?我那短命哥哥段二,探子回報,三千六百刀,一刀不曾少啊?!?/br> 曹cao搖頭道:“若論剮刑,自古以來,只問主犯,你等雖然也是賊酋,卻不似王慶為首。你哥哥之所以刑重,是他發(fā)狂無禮,辱我大帥!若不重重辦他,大宋將士誰肯甘心,你這廝這般膽怯,莫非也辱了我家大帥?” “沒有!冤枉!不可能!”段五把頭搖的幾乎甩掉了:“小人自幼便崇拜童大帥,在鄉(xiāng)里時做好百姓時,每每喝了酒便要發(fā)恨,恨不能在童大帥手下做個兵卒,隨他去殺那些夏狗。我哥哥狗膽包天,為此我和段二那廝也已反目,打了他好幾拳重的。” “原來你竟有為大帥效力之心!”曹cao佯做驚嘆,繼而搖頭嘆氣:“卻是可惜??!段五,你若沒有棄軍私逃,還居反賊主將之位,登高一呼,獻出西京城,豈不是能將功折罪,別說凌遲,死罪或許都免了你的,說不得,還真能在大帥麾下為將呢。” 段五露出難以置信神色:“怎么可能?造反乃是誅九族的罪……” 曹cao憐憫地一笑:“哎,主犯卻是王慶,又不是你段五,聞人世崇你該認識吧?此人獻了南豐,不僅不追究他參與造反的罪責,大帥更親口封他做了黃河水軍統(tǒng)領(lǐng)。再說本朝十大節(jié)度使,哪個不是據(jù)山造反在先?招安后卻是大俸大祿受用?!?/br> 段五呆了呆,臉上露出悔恨莫及之色,忽然一抬頭,目光急迫堅決:“將軍!將軍放我離去,我自領(lǐng)了本部兵馬開城投降!” 曹cao搖頭道:“如今城里,晉賊兵馬比你更多,鈕文忠兵多將廣,你只孤家寡人一個,手下有無強將,莫要城尚未開,先遭他害了?!?/br> 段五聽了大覺有理,頓時有發(fā)起呆來,他本來也非有智之士,然而此刻生死關(guān)頭,卻是猛然福至心靈,縱身一滾,滾到曹cao腳下,匍匐道:“將軍,求你與我一支兵馬,與我同進西京,西京南城,全是我的人馬,并無一個晉賊的人在,只憑段五這張臉,進出易如反掌?!?/br> 曹cao扭頭看向童貫,童貫滿臉喜色,連連點頭。 此時正值四更,曹cao點起麾下眾軍,分為三路:袁朗、滕戣、滕戡領(lǐng)一路,繞去北門外駐防;杜壆、竺敬、柳元領(lǐng)一路,繞去西門外駐防;曹cao親自和許貫忠、蕭嘉穗、盧俊義、孫安四個,引軍一萬,帶著段五去南門入城。 至于東門,則由童貫引大軍駐防。 單說曹cao這一路,人披軟戰(zhàn),馬摘鸞鈴,趁著滿地如霜雪般月色,遠遠繞過城墻,來到南城,徑奔城門而來。 城上守軍眼見大股兵來,頓時敲鑼打鼓吶喊起來,段五見了大驚,獨自騎匹馬,飛奔到城下,大喝道:“吵什么吵,都失心瘋了么?段狗兒那撮鳥何在,你他娘的認不出本帥了?” 城上一名偏將聽得耳熟,忙聚集許多燈籠望下照去,細細一看,果然正是段五! 那偏將見了段五,又驚又喜,大奇道:“啊呀,竟是五爺回來了,五爺你、你不是棄了我等,獨自走了么?” 段五聽罷,這才想起之前也是喚此人給他開的城門,一張臉瞬間漲紅,咬牙切齒道:“休得胡言亂道,擾我軍心,本帥出城,是為了親自接引援兵,如今援兵已至,還不速速開城?” 那個偏將段狗兒,說來也巧,本就是段家的莊丁,當初隨著殺上房山落草的,資格雖老,卻是不招人喜,故而只在軍中做個偏將,是故喚段五做五爺,卻是區(qū)別于二爺段二也。 當下段狗兒歡歡喜喜開了城門,曹cao帶大軍一舉涌入,正待下令搶了城門,卻聽那段狗兒笑哈哈道:“五爺,如今哪里得援兵來?定是你降了宋軍,領(lǐng)宋軍來取西京對不對?” 段五這一驚非同小可,曹cao卻是奇道:“你知道我等是宋軍,還開城門?” 段狗兒笑道:“宋軍又怎地?豈不比晉軍要好。這位將軍你卻不知,那些老西兒,自知道楚王敗亡了,一個個的嘴臉好不刁鉆,見了面便譏嘲辱沒我們這些淮西人,稍微還嘴,拔拳頭就打。娘的,大家分明都是反賊,他們倒似高我們一頭似的,將軍你想,當反賊還要當下等的反賊,豈不冤枉?五爺他又不肯替兄弟們做主,與其平白受他們欺負,倒不如大家隨五爺降了宋軍,本來我等便也是宋人嘛?!?/br> 曹cao聽了大笑:“這位兄弟倒是見得明白,既然你有這般想頭,你且去把你們自家兵馬召集起來,都交出兵器,在營中等候發(fā)落?!?/br> 段狗兒聽了搖頭道:“將軍,倒不如讓我們做先鋒,大家一同去干老西兒,好歹給兄弟們落些功勞,將功折罪,洗清了賊名,回家好做良民。” 曹cao聽了愈發(fā)驚奇,點頭道:“罷了,若你有這般本事,不惟將功折罪,我還要替你請功論賞呢。” 段狗兒又搖頭道:“若當真有功勞,便都算在五爺頭上,他的罪大,想必折起來也需要多些功勞?!?/br> 段五聽了,不由感動,哽咽道:“啊呀,狗兒,你竟有這般忠心,五爺我一向慢待你也?!?/br> 段狗兒憨憨笑道:“說什么慢待,五歲那年大旱,餓殺了爹娘,若不是三小姐要我去段家給她做馬兒騎,又逼迫你和二爺拿饅頭充作草料喂我,早被野狗啃了骨頭去。這番恩德,豈不要報答?” 曹cao暗自動容,皺眉道:“段五,你有這般忠心下屬不用,緣何偏帶了四個狼心狗肺的私逃?” 段五慚愧欲死,低頭囁嚅道:“只因段狗兒這廝,說話每每不中聽,因此我和哥哥都不喜歡他?!?/br> 曹cao笑道:“想必你妹子卻歡喜他?!?/br> 段狗兒嘆氣道:“小姐本來待我極好的,后來她要嫁給楚王,是我說那廝一副小白臉模樣,靠不大住,因此小姐也不愿理會我了?!?/br> 蕭嘉穗搖頭嘆道:“良言苦口,忠言逆耳,自古來君有諍臣,不亡其國,父有諍子,不亡其家,他有這等忠仆而不知善待,可知他段氏落得如此境地也?!?/br> 許貫忠、盧俊義等,亦各嗟嘆不已。 曹cao道:“罷了,既然段狗兒有這份忠義心腸,我便成全于你!你帶兵向前廝殺,我的人隨后掩護?!?/br> 段狗兒喜滋滋一點頭,這時許多淮西賊聽見敲鑼,四下里涌將來,見了宋軍,齊聲驚呼,便待上來廝殺,段狗兒噔噔跑上城墻,振臂高呼:“兄弟們且慢動手,都聽小弟一言,大家隨楚王造反,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假意,但如今楚王已經(jīng)遭官軍剿殺了,我等背個反賊的名,有家難歸,目前只有兩條路,大家動手前,先來選一條吧。” 有的人便叫道:“是段狗兒么?你是叫我等投降官軍么?你忘了官府害得我等好苦?!?/br> 段狗兒嘆道:“當年我爹娘餓殺,便是官府搶去了家里僅有的糧食充田稅,官府可恨,我豈不知?然而普天之下,哪里又有窮人的活路走?我亦不叫你投降,只叫你選,第一條路,楚王沒了,跟著晉王繼續(xù)造反,我等都不是他家鄉(xiāng)人,老西兒如何欺負我等,這些天你們自知,因此難打的死仗,必然我等先上,若選這條路,也非不可,只是平日遭欺負,打仗時送死,大家莫要后悔便好?!?/br> 這番話說完,淮西賊盡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