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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曹cao穿越武大郎在線閱讀 -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72節(jié)

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72節(jié)

    李逵樂得清閑,當即留了娘兒倆在武府,自己溜溜達達去了,下午,師師撅著小嘴,同寶蓮哄那兩個孩子玩耍,三娘、金蓮、曹cao,盡皆不知所蹤。

    又過一日,曹cao帶著妻小,和青州一眾兄弟歡聚英雄樓,席間眾人鬧著讓曹cao給小郎君取名,曹cao喝得半醉,文思有些不暢,伸手摸著胡子尋思,輕輕一扯,數(shù)十根胡子頓時齊根而出,曹cao望著手中胡須發(fā)呆片刻,長嘆一聲道:“吾之長子,天生有力,將來必為猛士無疑,便以猛字為名,就叫武猛吧!”

    眾好漢連連點頭,都道:“猛的好,猛的好,男兒漢大丈夫,正該猛也。”

    隨后又在家中住了十余日,轉(zhuǎn)眼已過了十一月,皇帝下詔,改元重和。

    曹cao掐指一算,出海之期將至,當即派出一批信使,分赴各處,取齊州許貫忠、密州欒廷玉、梁山林沖、花榮、樊瑞、三阮前來青州匯合,又帶史文恭、時遷兩個,共是十人,預(yù)備帶著一同前往登州。

    臨行前眾人歡飲,許多兄弟都鬧著要同去,曹cao不許,只道:“吾此去,欲看女真虛實,又是朝廷身份,沒什么安危之患,你等該掙錢的掙錢,該練兵的練兵,各安本職,帶我歸來,安樂日子便無多也?!?/br>
    見眾人兀自不情愿,夏侯虎起身勸解道:“諸位兄長,且聽小弟一言,武大哥所帶十個兄長,其實各有所長:許兄乃是活地圖,又識百般方言;欒兄馬上步下各有絕技,多隨大哥歷練;林教頭、史教頭蕩陣無雙;花將軍神箭無敵,樊道兄法術(shù)高妙,三位阮兄能穿波踏浪,時遷哥哥輕功非凡,他們湊在一起,可謂天下無敵,諸位兄長雖然也各有了得的本事,但一來多有職司,二來或有雷同,若是人數(shù)太多,反而有所不便?!?/br>
    眾人聽夏侯虎這番話頗有見地,都有些刮目相看,曉得這個瘦弱書生頗有不凡。

    然而那些有職司的倒還罷了,焦挺、周通、呂方、郭盛四個,卻是齊齊鬧了起來,曹cao搖頭道:“此去跨海萬里,不知何日回歸,家中難道不要看守?你四個且自商量,好歹留兩個人替我看護你們嫂嫂。”

    四個聽聞,當即劃了一拳,卻是焦挺、周通勝出,留呂方郭盛看家。

    穆弘笑道:“夏侯兄弟,這兩個家伙也要去,可有什么說頭?”

    夏侯虎笑道:“焦兄相撲短打天下一絕,至于周兄,哈哈,哈哈,卻是有福之將。”

    眾人聽了大笑,周通亦笑道:“你的見地,也只如此,小弟的長處,只在我綽號‘俏郎君’上去找,我隨哥哥去,那些女真野人聽話便罷,不然小弟干脆做了女真駙馬,怕他們不唯命是從么?”

    眾人愈發(fā)大笑,倒是沖淡了幾許離愁。

    曹cao歸家又同愛妻、嬌兒告辭,小蠻懵懵懂懂,自然不知離愁,怕他沒有胡子可拽,曹cao特意令人做了一部假胡子,誰抱他都戴在臉上,以慰這孩兒眷念父親之心。

    三個妻妾,卻是哀哀怨怨,放心不下,一起勸他道:“叔叔二郎的本事無雙,官人何不帶他同去?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曹cao沉吟一番,緩緩道:“吾這番去,家國萬里,異域窮荒,若有什么緊急,二郎能做到的,林教頭、史文恭他們未必不能,然而真?zhèn)€逢甚不測,吾家總還有二郎支撐,足以保汝等無恙?!?/br>
    聽了這番話,幾個女子頓時心慌,這一夜里,你去我來,抵死纏綿,臨到出發(fā)時,老曹又自清瘦了兩斤也。

    次日,妻兒兄弟們,送他直到二十里外,方戀戀不舍回返,李逵幾度大哭,曹cao拉著耳語道:“你不在家,我如何安心干事?”方才勸住。

    欒廷玉亦道:“鐵牛,你等隨哥哥辦了多少事,難得點到我,你且在家安等,但我老欒三寸氣在,哥哥一條毫毛都不會被人傷得?!?/br>
    余下林沖等人也紛紛道:“只顧放心便是?!?/br>
    曹cao道:“罷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眾人且回,我等去也!”

    快馬一鞭,帶著十二個兄弟,直奔登州而去。

    有分教:大海波濤無日休,英雄事業(yè)不須憂。此番踏浪赴絕塞,拔劍誓將幽燕收。

    第329章 宋浮舟怒掀公堂

    話說曹cao領(lǐng)了十二籌好漢,曉行夜宿,非止一日,抵達登州時,已是十一月十日。

    此時過午不久,曹cao等人頗為饑渴,眼看城池在望,都歡喜道:“且先尋個酒店,大吃一頓,再去尋孫安、宋江未遲?!?/br>
    話音未落,卻見斜刺里一條小徑,烏泱泱涌出百十個男女,其中三二十個都是做公的,余下皆是莊丁扮相,盡是些七長八短漢子,為首四個,氣昂昂抬了兩條鋼叉,鋼叉上系著沉沉的包袱。

    后面兩匹馬,坐著一個年老的太公,和一個中年的富戶,身后又是兩條杠子,將兩個赤條條漢子抬豬一般抬起,此外則是許多打碎的家什器物,各自令人或搬或抬,鬧鬧哄哄往城里去。

    那兩個被抬的漢子氣得漲紅著臉,一聲聲喊冤不絕:“毛太公、毛仲義,你父子為富不仁,欺負鄉(xiāng)鄰,算得什么本事?你賴俺大蟲,又屈俺兄弟做賊,今番若擺布不死,誓不同你家干休?!?/br>
    那個中年人聽了大怒,罵道:“你兩個腌臜畜生,豈不知俺妹夫便是本州六案孔目!即使本州知府,也是俺毛家座上的常客,你不同俺干休?俺倒先要取你兩個狗命哩。”

    吩咐道:“堵了他們的嘴,再叫俺聽他放出屁來,都拿你等問罪?!?/br>
    那些莊丁聽了,連忙脫了布襪,胡亂塞入那兩人口中,兩個死命掙扎,無奈著實捆得嚴實,各自挨了幾下重手,終究還是被強行堵了嘴巴,只能發(fā)出嗚嗚之聲,毛太公父子看了,哈哈大笑。

    這父子二人一派小人得志模樣,看在林沖、花榮眼中,都不由皺起了眉頭,正待喝問,卻被曹cao暗暗止住,道:“且不急干涉,跟著他們,靜觀其變?!?/br>
    他一行十三個,就這般不緊不慢,吊在毛太公大隊后面,看著他們抬著人進了城池,到了知府衙門處,把那些莊丁都留在外面,毛家父子兩個,自隨著一干公人進入。

    曹cao見了招呼眾人下馬,就等候在州衙門口,讓焦挺、周通去買些點心來墊饑。

    看官聽說,咱家老曹為何等在門口呢?

    原來按照宋律,凡州縣長官,必須親自坐堂文案,隨意不得出衙。而這衙署的營建也頗講究,坐北朝南,沿大門兩側(cè)斜建兩道圍墻,大門敞開不閉,這兩道墻便似門板的延展,所謂“衙門八字朝南開”是也。

    進得門內(nèi),依次是大堂、二堂、三堂,凡重大典慶,又或大案,必在大堂審理,于門外設(shè)柵欄,庶民可在欄外聽審;二堂處理戶婚田土等民間細案,因涉及家族隱私,故此不許旁聽;至于三堂,卻是官長公務(wù)起居之所,不許百姓進入。

    似毛太公父子這般,攜眾擒了人來,聲勢浩大,必然是要在大堂審理的,因此老曹就在門外,專程要等候旁聽。

    不多時,焦、周提回四個大食盒來,盛著各色點心,無外乎是松子餅、豆兒糕、百合蜜粥之類,都是登州本地特產(chǎn),幾人狼吞虎咽吃了一回,正呷著蜜粥潤嗓子,便見公人們搬了幾具柵欄擋在堂外,眾人心知這是要審案了,卻見毛家莊丁們往前一擁,在柵欄外圍了個風雨不透。

    曹cao失笑道:“怪不得帶著許多人來,卻是要隔絕公目,這家人倒是好算計?!?/br>
    眾人聽了無不暗罵毛氏狡猾,周通要逞英雄,大罵一聲“他奶奶的,恁般無恥!”走過去把雙臂一分,那些莊丁如何禁得起他的氣力?當即跌跌撞撞,被迫讓開一條道來。

    見莊丁們紛紛怒目看來,周通冷笑一聲,把出昔日強人頭子的風范來——兩膀子一提,胸脯子一挺,眼珠子一努,嘴丫子往下一撇,做個兇神惡煞之勢,果然那雙大眼珠子瞪到哪里,哪里的莊丁就低下頭。

    震住了這干莊丁,周通扭過頭來,腿一曲、腰一彎、背一弓,瞬間化身街溜子,一臉諂笑道:“大哥快來,這兒看的才清楚呢?!?/br>
    曹cao等人齊齊一笑,往上一走,倒也沒伸胳膊亮腕子,僅僅就眾人的氣勢,已迫得那些莊丁面色慘白,不住后退躲避。

    曹cao站在最前面,望堂上一看,“明鏡高懸”牌匾下,高坐著登州知府,右側(cè)矮一些的座椅,坐的是六案孔目王正,堂下兩邊衙役各持水火棒而立,地上擺著鋼叉、包裹、破爛家什。

    再往下,左首是毛太公父子,右首是抬來的那兩個漢子,赤條條五花大綁,嘴里布襪塞得滿滿。

    曹cao此番靠得近了,把眾人相貌看得仔細,不由暗自一愣:咦?原來是他兄弟兩個,怪哉,這兩個人身手,如何搞到這步田地?

    便見那知府慢條斯理打個呵欠,摸到驚堂木,有氣無力的一敲,兩邊衙役同時以杖擊地,開口長呼:“威……武……”

    堂威喊罷,那個知府抬頭望著房頂,漫不經(jīng)心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毛太公抖擻精神,上前一步,深施一禮,諂笑道:“回大人:小的乃是城外毛家莊里正毛善,旁邊是犬子毛仲義,都是大人治下子民,今日登堂告狀,告的是本地兩個強人解珍、解寶,平白闖入家中,要賴我家所射的大蟲,又趁勢搶奪我家財物,打碎家中什物若干,幸得官差老爺們下鄉(xiāng)巡視,抓住這兩個強賊,押送來問他的罪名?!?/br>
    他兒子毛仲義也幫腔道:“大人,近來大蟲頻頻傷人,各村的獵戶、里正都委了捕虎文狀,我莊里數(shù)十個男子,一連辛苦多日,這才射得一個大蟲,不料這兩個強賊,聽了消息打上門來,強要索取,又趁機打家劫舍,他兩個綽號叫什么‘兩頭蛇’、‘雙尾蝎’,最是兇惡不過。大人請看,那兩條鋼叉便是他的兇器,那些家什俱是遭他打爛,那個包裹里有二百銀子,都是他所搶奪?!?/br>
    知府一直沒精打采模樣,直到聽得“銀子”兩字,這才精神一振,去看那孔目王正:“賊贓只有二百兩么?”

    王正笑道:“恩相聽岔了,我分明聽的是四百兩?!?/br>
    毛仲義連忙道:“四百兩,正是四百兩?!?/br>
    知府呲牙一笑,直起腰桿來,將驚堂木重重一拍,怒指著解珍、解寶,大喝道:“光天化日,打家劫舍,若不是官差們到的早,你們豈不是要殺人?不料我登州百姓樂業(yè),世道太平,竟然出了你這兩個蛇蝎雙賊!如今人贓并獲,你有何說來?”

    解珍、解寶聽他們顛倒黑白,直欲氣炸了肺腑,兩人拼命低吼,臉孔連帶胸膛都掙得赤紅。

    那知府做側(cè)耳傾聽狀:“?。颗??是么?原來如此!你兩個也承認了‘混賴大蟲,各執(zhí)鋼叉,因而搶擄財物’之罪,那便簡單了。”

    沖著孔目王正點頭道:“罷了,他們既然都肯承認,倒也算好漢做事好漢當,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你寫了供狀讓他畫押,取兩面二十五斤重死囚枷,先把他押在大牢,準備問斬?!?/br>
    王正聽見上官發(fā)話,筆走龍蛇,文不加點,寫成供狀,讓公人拿了去,要解珍、解寶按上手印,解珍、解寶哪里肯認?死死攥住拳頭不送,幾個官差一身大汗也拽不開他手,王正冷冷道:“這般費事作甚?這等賊骨頭,不打如何行?打得昏死了,自然肯畫押?!?/br>
    幾個官差一聽,仰起水火棍就要打,卻聽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且慢!”

    其中一聲,自然便是老曹,但是知府和六案孔目此刻無暇顧及他,只因另一聲“且慢”,卻是從后堂傳出。

    兩個連忙回頭,卻見一個矮墩墩的官兒,黑著一張面孔,自后堂走到堂前,不快道:“周兄,這般斷案,未免潦草,那兩個被告,如何不讓他說句話兒?”

    周知府聞言,面色也是一沉,焦躁道:“宋兄,你是兵馬司都總管,管的乃是軍事,難道本府斷案,還要你來教誨么?你的手,不嫌伸太長么?”

    曹cao穩(wěn)住幾個躁動的兄弟,倒不急著開腔了,他此前和李俊通信,據(jù)說宋江美名傳遍登州,官場江湖都賣他臉面,州中大小事務(wù),比知府還能做主,然而看此刻情形,卻又有些不盡然啊。

    宋江眼神根本沒往門口看,也沒注意到曹cao等人,面對知府指摘,只見他不卑不亢,指著周知府頭頂宏聲道:“文武雖然殊途,但都是為國家做事,替百姓做主,于這條道上,可謂殊途同歸,小弟的手固然不敢伸長,周兄的膽子卻也不該太大,切切不要忘了你頭上‘明鏡高懸’四個字!”

    周知府聞言大怒,啪的一下拍響驚堂木,跳起身大喝道:“宋江!周某忍你大半年,你真當周某怕了你?周某怕的是你背后高俅也!如今高俅已死,大樹都倒了,你這猢猻兒還敢張狂,你不怕我一封信寫給梁太尉,奪了你的衣冠么!”

    曹cao心中頓時明白,越來是因為高俅死了,浮舟兄弟失了后臺,故此周知府壯起膽子來,聽著口氣還挺巧,繼任太尉的梁師成應(yīng)該正是他的后臺。

    奪了衣冠?

    這句話算是觸到了宋江逆鱗,宋江頓時虎下臉來,怒道:“都是你這等jian佞小人,把好好個國家敗壞,你要奪我衣冠,我先剝了你的面皮!”

    說著縱身一跳,搶到解珍、解寶身前,一彎腰,拽出他二人口中堵塞之物,大聲道:“兩位兄弟莫怕,今日我宋江在此,必要為民做主,你等把實情只顧訴來!”

    解珍、解寶兩個,是老曹早就和宋江掛過號,叮囑他好好籠絡(luò)的人物,這一年以來,宋江同他們往來不少,他二人對宋江的義氣也佩服非常,如今見宋江為了自己公然和州官放對,不由虎目含淚。

    解珍叫道:“我兄弟如何為人,哥哥是知道的,我二人何嘗欺凌過別人?那個老虎,實是我兄弟在山上伏了三天,才用藥箭射下的,順著坡滾去了毛家后院,我兩個好聲好氣去討,他卻故意拖延,留我二人用了茶飯,才肯帶去后院,大蟲雖不見了,山上一溜壓平的伏草,尚沾著斑斑血跡,如何做得假?他又將言語辱罵,說我兄弟白晝搶劫,我兩個氣急,打壞他門廳桌椅,何嘗搶他一文?”

    解寶道:“我和哥哥本待去報官,他兒子恰帶著許多公人來,說他父親必是被下人瞞過了,千言萬語騙我和哥哥回了他家,忽然喝道下手,幾十人一擁而上,我和哥哥猝不及防被他按到,扒了衣服押解至此。”

    宋江聽了,連連冷笑,目視周知府道:“如何?”

    周知府白眼一翻,哂笑道:“賊說的話也能作數(shù)?宋浮舟,你還問我如何?這兩個賊叫你哥哥,卻又如何?怪不得他們膽大包天,敢在本鄉(xiāng)本土犯案,原來背后有你這兵馬司都總管做大靠山!你們賊喊做賊,豈能愚弄了本官?來呀,給我捉了這個大鬧公堂、包庇強人的狂徒!”

    宋江心中一凜,暗暗叫苦:托大了!聽得閑人報說捉了解家兄弟,我便匆匆趕來,卻沒料到這廝公然跟我翻臉,又不曾帶得人手,豈不是要吃眼前虧!

    大喝一聲:“誰敢上前!”腰帶中拔出壓衣刀來,唰唰兩下,割斷了解珍解寶繩索,心道他兩個本事高強,當能護我無恙!

    然而再一看,那兩個兄弟手腳木木呆呆的,難以掙扎起身,卻是綁了太久,一時血脈難通,又是一驚,把短刀一橫,擋在二人身前,大叫道:“兀那百姓們,我是宋浮舟,你們快去軍營叫人來救我也?!?/br>
    他自忖這一年來廣交朋友,輕財好施,百姓們必然有肯幫自己的,自己只要支撐一時,待孔明等帶人殺來,自然無憂,倒是慢慢和這狗官理會。

    忽聽門外一個沉穩(wěn)聲音喝道:“宋大人鐵骨鏗鏘,為了公道不惜得罪知府,這等好官,我等百姓定要幫他!”

    宋江心中大喜,暗道我果然在民間德高望重,忽然覺得聲音耳熟,轉(zhuǎn)頭一看,竟然是曹cao正微笑著看向自己,旁邊幾張面孔更是熟悉,頓時心中大定,哈哈哈狂笑起來。

    周知府被他笑得發(fā)慌,把驚堂木啪啪亂砸:“還等什么?快去捉下此人!”

    只聽門外一個英俊漢子高喝:“我看誰敢動我哥哥!”飛起一腳踢得柵欄粉碎,背后解下長槍,大步來擋在宋江身前,宋江只覺歡喜無比,就背后摟住那漢子笑道:“花榮賢弟,想煞哥哥也!”

    林沖提矛而入,微笑道:“不料宋江哥哥果然當?shù)煤霉?!?/br>
    三阮各拔鋼刀,大笑而入:“天下官兒都似哥哥般,卻不是公明世界?”

    許貫忠、欒廷玉、史文恭等也都拱手:“好官罵狗官,這般橋段,我等只在戲文里見過,兄長令我等大開眼界?!?/br>
    曹cao緩緩走過來,拍著宋江肩背道:“兄弟,愚兄不曾看錯人,單憑你叫那廝不可忘了明鏡高懸四字,就對得起你的官身!”

    宋江被他一拍,只覺骨頭都輕了幾兩,忽然眼眶一熱,只覺胸中豪氣激蕩,重重一點頭,大步走上前去,一腳踢翻知府的桌案,怒喝道:“你這狗官,今日宋某便扒了你的官袍,為登州去一大害?!?/br>
    周知府眼見花榮、林沖等一個個氣勢驚人,早就嚇軟了腿,強撐道:“你一個武人,敢說這般話,難道要造反么?”

    卻聽曹cao淡淡道:“造反的乃是毛家父子,這兩個人陷害解珍解寶,被周大人當堂發(fā)現(xiàn),氣憤之下,竟然殺官,呵呵,多虧了宋將軍救援得力,及時殺了他父子為大人你報仇也。”

    毛家父子見他信口顛倒黑白,唬的肝膽盡裂,嚇得癱倒在地,屎尿頓時橫流。

    這正是:黑白顛倒空憑口,此道還施彼等身。惡人還要惡人治,老曹信口誅jian臣。

    第330章 出海又添英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