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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90節(jié)

    此女不是旁人,正是大金國公主完顏烏璐也。

    阿骨打聞言,不由皺眉:“胡鬧!軍國大事,豈是由你亂來的,速速退下?!?/br>
    烏璐泣道:“女兒只想為父皇分憂!我平素習武刻苦,父皇亦知,難道只有兒子能為你廝殺,女兒便不能嗎?”

    阿骨打畢竟疼愛此女,見她流淚,便覺不忍,又憐她總是一番孝心,長嘆口氣,溫言道:“傻孩子,你自己想,大宋皇帝派人萬千里來尋朕,必然都是精兵強將,你的武藝雖然不弱,又如何勝的真英雄?”

    烏璐聽他口氣軟了些,頓時來了勁:“今日之事,一半由女兒起,一半卻是那個賽霸王周將軍多口!我也不找旁人,只求和那周將軍一戰(zhàn),看一看他賽霸王究竟有何本事!”

    她這話一說,阿骨打心中倒是一動,他是何等人杰?史文恭冒充周通徒弟,先開始不曾在意,后來一看史文恭身手,便知中了宋人的調包計。

    遠國結交,彰顯武力,乃是題中應有之義,若是周通真?zhèn)€是師父,他兩個年紀相近,武藝該比史文恭更高才是,由他出馬,豈不更加穩(wěn)妥?可見其中有詐。

    自家女兒的本事,他也了解,雖然比不得那些大將,一般武將,卻還未必勝得過烏璐哩。

    當即徉做無奈之狀:“哎,罷了罷了,且隨你意!周將軍,小女刁蠻,倒要請你指點指點她的武藝?!?/br>
    周通看烏璐那嬌俏面容、認真神情,早已心醉,又見她躍馬揚刀,威風不凡,更加意動,想道:這個小女子,能有多少武藝?我且一展身手,叫她佩服佩服,豈不大妙?

    有分教:姑娘躍馬容顏俏,漢子橫槍心底sao。欲教人夸身手好,不辭泥土染征袍!

    第352章 老曹失驚拜花榮

    “陛下放心,小人的武藝收放自如,絕不會傷了公主!”

    周通大剌剌打個包票,拱手而退。

    不多時回到演武場,胯下青鬃馬咆哮,手中方天戟一枝,卻不曾披甲,皮腕扎袖褲入靴,緊打扮一身白,束發(fā)金冠特意帶上,上面四條雉雞翎,兩彩兩白,飄飄灑灑,好不神氣!

    人群里,兀術看他果然出戰(zhàn),心中大快。

    有那等長相英俊的看官,這里不免要問:這個完顏烏璐公主,何以忽然出場,指名道姓挑戰(zhàn)周通?

    原來此前在殿中,烏璐觸怒了阿骨打,周通挺身而出,一番胡說八道之下,滿堂大笑,烏璐卻是小臉兒通紅,顯然對周通這番義舉,甚為受用。

    她這女兒家神情,別個都不曾留意,唯有身旁的四哥兀術看出來了,心中頓時一凜:啊呀,我這妹子,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哪知人情險惡?看那姓周的,卻是個能言會道的,賣相也自不差,莫要讓我妹子上了他的套也。

    這個兀術,漢名完顏宗弼,莫看如今只得十八歲,胸中溝壑,卻是不淺。

    他自少年時,即看著父兄們南征北戰(zhàn),建立赫赫武功,心中早有壯志,欲圖強爺勝祖,因此每日打熬氣力、琢磨軍書,又愛同那些博學者請教,打聽天下之事。

    他深知父親阿骨打如今已五十出頭,一生愿望,便是吞并大遼,便常常自思:待我父皇滅了大遼,如此功業(yè),后人豈能超越?想來想去,便想出個答案來:也罷!遼國之外,天下尚有大宋、西夏,我若盡滅諸國,自然勝過我父。

    因早早存了這般心思,他更看不得宋人和其妹之間,生出什么情愫來。

    因此方才在殿上,望見妹子面頰火燒,眼中異彩閃爍,兀術驚心之余,立刻將妹子拉到一旁,低聲說出一番話來。

    “妹子,我指責那宋朝節(jié)度使害死你未婚夫婿,父皇他們卻是不信,只道是兵兇戰(zhàn)危,豈有萬全之理?可他們又豈知,為兄這二年多讀漢人史書,見識了許許多多陰謀,我女真人秉性忠厚,又豈能料到他們歹毒用心?況且方才這個周通的舉動,愈發(fā)讓為兄確信,徒單定哥之死,必為宋人所設計!”

    烏璐先還不大在意,及聽到周通名字,不由吃驚:“周通?他雖有些冒失,卻不似是壞人啊?!?/br>
    兀術連連搖頭:“你看,你已踏入宋人陷阱,尚不自知,正是他們詭計高明之處。那個周通當時站出,看似冒險,其實你細想,父皇原欲同南朝結盟,畢竟宋乃大國,一旦結盟,就意味著我大金國也是名正言順一國,誰也不能再以遼朝叛逆而視之,此乃父皇心中之大計也,豈會因小事而懲治宋使?那廝不過是做出冒險之態(tài),以搏你好感罷了?!?/br>
    烏璐聽了這話,先還不信,細細一想,卻又合榫合卯,那個楊樸,不就動不動便將“名正則言順、言順則事成”掛在口邊,常常建議她父皇遣使往大宋、西夏,不就是想獲得他們的承認么?

    有此等動機,阿骨打又豈會輕殺宋使?

    所以周通為了免她被罰站出阻攔,看似“甘冒奇險”,其實的確不會有甚危險,最多也只是被斥退罷了。

    想到這里,她的臉色漸漸發(fā)白,連忙道:“可是,他若非喜歡我,為何要這般搏我好感?”

    女真女兒,性情直爽,不落禮教,渾不覺被人喜歡是什么丑事,大大方方便說出了心中疑惑。

    兀術冷然道:“哼,我大金建國不足數年,打得偌大契丹,不敢北顧,那宋國武力,還在契丹之下,豈不懼我等滅遼后南下?大約打聽到你是父皇掌上明珠,故此想要把你騙走,以后我等若是與宋朝作對,不免投鼠忌器?!?/br>
    烏璐身形一震:“這、這不過你自家猜想罷了。”

    兀術長嘆口氣:“我的傻妹子,我同你兩個一母親生,難道我能害你?以我所見,那廝們在婁室軍中,得知定哥是你未婚夫婿時,大約便已定下此計,你且想,若宋使中有人能做你夫婿,與目下而言,對他們結盟我國大有助力,與長久而言,亦免得我國大舉南征,豈不是一舉萬利?婁室叔叔豪邁,豈能洞察小人之心?竟讓那武植領軍,被他借機害死定哥,又選人故意出來搏你好感?!?/br>
    烏璐面色越發(fā)難看,咬唇不言。

    兀術看出其已信大半,心中得意,口中又道:“妹子呵,你且再想,宋皇既然出使我國,自然選那些得力、老成之人,周通這廝如此冒失孟浪,豈能當得使者?我料定他不過佯做此態(tài),以動你心也。況且你雖然貌美,莫非他們宋國便無佳人?以至于初見汝面,便肯為你赴死?”

    烏璐先還點頭,聽到最后這句,不由瞪起眼來,怒視她四哥:“這也未必不肯。”

    兀術一拍后腦,苦笑道:“罷了,最后這句當為兄沒說,總之,妹子啊,此事種種皆是算計,若非四哥深知漢人狡詐,怕是連我也要上當?!?/br>
    兀術這一番話有條有理,烏璐越聽越是信服,憤憤然一跺腳:“竟用這等下流手段欺我,宋人當真可惡!”

    兀術大喜,心道其妹必然不會對那周通動心也。

    他卻沒料到其妹子如此剛烈,見大金輸了兩陣,父皇阿骨打心頭憋火,竟是親自披甲上陣,存心一刀斬了那個敢當著大金君臣面前打自己主意的登徒子!

    見妹子板著小臉、狠巴巴的模樣,兀術先還有些擔憂,轉念一想,卻又高興起來:

    給宋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皇庭中傷害公主!可自家妹子卻沒這個顧忌。那個周通讓人代他戰(zhàn)粘罕,可見本事高明不到哪去,若是不出,妹子自然愈發(fā)看他不起,若是真?zhèn)€出來,呵呵,真當烏璐手中的眉尖刀是擺設么?

    況且他兩人平素一起習武,最知烏璐本事如何,若不是這妹子是個女兒身,大金英雄榜上,怕是早添了一個新名。

    這時日色漸暮,場中兩馬相對,完顏烏璐小臉凝霜,sao漢周通眉花眼笑,正待再夸耀吹噓兩句,完顏烏璐清脆的喊了聲“駕!”小蠻靴一踢馬腹,那匹五花馬箭矢般躥上來,周通按捺住躁動,打馬迎去,片刻間二馬交錯,烏璐嬌叱道:“殺!”眉尖刀迎面刺來。

    這一刀速度頗快,周通暗自一凜,收起幾分小覷,揮畫戟去攔,眼見兩般兵器相碰之際,烏璐那刀驀然一收,旋即再刺。

    莫看她這一收一刺似乎簡單,卻是恰好放對方兵刃落空,功夫若是稍差,這一攔落空,招式便老,哪里防得住她隨后一刺?

    好在周通這一年來追隨史文恭,史文恭為謝他贈劍之恩,把一身功夫傾囊相授,周通若要偷懶,拳頭腳尖便招呼上來,這般拔苗助長下來,其實力雖然難稱一流,也非昔日桃花山小霸王可比也。

    當下一個“獅子搖頭”,側身避開這一刺,隨即再搖、三搖,將烏璐刺空后緊接著的一劃、一挑盡數避過。

    這時兩馬錯開,周通擦一把額頭冷汗,大呼僥幸,他雖不小覷對方,也沒料到這女子招數如此巧妙精湛。

    曹cao這邊眾人,也是齊齊吐出口長氣,原來剛才看得驚險,都屏住一口氣不曾吐出。

    林沖眼一瞪,怒視普風和尚一眼,低聲罵道:“這女子使得是刀里夾槍的上乘武學!不料王大哥竟真?zhèn)€把我中原絕學傳給了異族。”

    曹cao搖頭道:“罷了,君視臣為草芥,則臣視君為仇寇!此人故事,我亦聽魯師兄、史大郎說起過,他被逼離京,第一個念頭便是去邊疆做廝殺漢,憑武藝安身立命,單此一念,足以對得起宋皇。其后種種,不堪言說,趕狗入窮巷,狗尚要反噬,何況一個武藝精湛的好漢?不是此人叛國,是家國不容他在先也?!?/br>
    林沖苦笑,嘆口氣道:“他和我算同命相憐,我豈不知他的悲屈?我不怪他做了金國人,只怪他把祖宗傳下的本事流泄,朝廷對他不住,祖宗可沒對不起咱們。”

    孫立忽然道:“武大哥,你說此人亦有苦衷,那若是他日疆場相逢,要不要給他留條生路走?”

    曹cao搖頭:“那倒不必,他選了做金國人,有其苦衷,但是異日若交鋒,便是國戰(zhàn),只看立場,不看善惡,他的本事越大,我等越要殺他?!?/br>
    眾兄弟聽了,默默點頭。

    這時場中,周通和烏璐已戰(zhàn)到二十合上,周通看出烏璐武藝不凡,不肯在對方面前失色,一身本事盡數施展出來,那桿戟上下飛騰,倒是有點史文恭的影子。

    史文恭搖頭笑道:“這個周兄弟,平日里練武叫苦連天,不料竟然也到了這個境界,看來再逼他一逼,也能琢磨成員猛將也?!?/br>
    時遷忽然道:“哥哥,莫怪小弟多嘴,背后說人是非,周通哥哥這次行徑,若是不加懲處,他日怕惹出大事也?!?/br>
    曹cao嘆了口氣,默然片刻,低低道:“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此中道理,我豈不知?然而兄弟們意氣相投,有緣共做大事,我一直不愿拿出管軍之法,約束眾位兄弟,怕傷我等之情也。如今看來,卻是有利有弊,利者,兄弟們融洽無間,弊者,便是難免自作主張,想法或好,卻與大局無益?!?/br>
    一種兄弟盡皆默然,這時花榮猶豫片刻,啟齒道:“哥哥,小弟倒是覺得非是有利有弊之說,而當以‘此一時彼一時’而論,以前我等人少,廝混于江湖,憑著兄弟們本事,只要無甚大錯,自無太大干系。然而如今我等人多勢眾,哥哥得所作所為,亦都是干系天下全局的大事業(yè),那便一絲一毫亦不能錯得,因此此時哥哥正該以規(guī)矩法度約束眾人,以免此類事情再生出。”

    曹cao猛醒,驚道:“啊呀,兄弟所言,如金似玉。我這數年和眾兄弟相聚快活,卻是貪于情意溫暖,以至于一葉障目。我想漢末之時,那劉備一度割據荊蜀漢中,兵雄將猛,本有問鼎之望,卻是他二弟云長公,忘卻那諸葛亮殷殷囑托,大意失荊州,又有義子劉封無視大局,徹底折了劉備之宏圖大業(yè)?!?/br>
    說至此處,自覺背上冷汗沁出,搖頭嘆道:“荊州之失,原因眾多,然而關羽乃是劉備義弟,故敢放膽自作主張,結怨東吳于先,用人不明于后,此乃禍源之所在也。再者便是上庸劉封,自以為乃是劉備義子,故敢無視大局,坐觀成敗,以至于局面全潰,無可收拾……啊呀,若非花榮賢弟警醒,他日武某或將重蹈劉玄德覆轍而不自知。賢弟啊,受愚兄一拜?!?/br>
    當下便要拜花榮,被花榮屈身一蹲,死死托住,哪里肯放他拜下,滿口道:“兄弟們前程,盡在哥哥手中,獻策效力,皆份內事,豈敢受哥哥之拜?”

    旁邊眾人也都勸解,曹cao無奈一笑,起身道:“有汝等兄弟助我,誠乃武某之福緣也?!?/br>
    許貫忠待眾人說罷,忽然笑道:“與其說是哥哥的福緣,不如說是我等福緣。若無哥哥,我等兄弟縱然一身本事,又能成多大事業(yè)?那個普風和尚,本事難道弱似我等?一般的漂流萬里。呵呵,本事再大,大不過天命,哥哥確實真正能造天命之英雄,縱無我等,亦有別的好漢鼎力助哥哥成就偉業(yè)也。”

    眾人思忖一番,都覺有理,紛紛點頭稱是。

    許貫忠又道:“不過周通這個兄弟,雖然跳脫,倒也是我輩中人,當日曾頭市拷打多日,不屈半點氣節(jié),便可見其為人也。再有一點,說句實話啊哥哥,當日那公主忽然來到堂上,小弟卻是心慌如擂鼓,若他不跳出,渾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其實這等事,正該交給周通,才算得當?!?/br>
    曹cao一笑:“法度規(guī)矩,不是一日而立,你也莫擔心為兄處罰太過,冷了兄弟的心。小懲一番,讓他知道厲害便是。呵呵,說好了許兄弟去勾了金國公主,誰知事到臨頭他跳出來?莫非真?zhèn)€春心萌動,看上這個公主不成?”

    阮小七神情一振,虛捂著口道:“當時我正坐他身邊,看得清楚明白,那小妞出來瞬間,這廝眼都直了,怕是真?zhèn)€一見鐘情也未可知?!?/br>
    曹cao搖頭笑道:“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妨將錯就錯,且看周通這廝是否爭氣,若敗在此女手上,卻又為難?!?/br>
    這正是:休說兀術壞心腸,計獻美男是許郎。公主怒分生或死,霸王sao唱鳳求凰。

    第353章 老實巴交小霸王

    書接上回,為何說道“休說兀術壞心腸”?

    只因兀術同他妹子私語,訴說曹cao、周通等人的不是,這般行徑,豈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而誰能料到,竟偏偏給他說了個八九不離十!

    原來曹cao等人,果然不出這廝所料,暗暗打上了公主主意。

    兀術所猜錯者,不過兩點——

    其一,人家老曹并無害死徒單定哥之意,那廝中了天山勇一弩子,著實是自家命短。

    乃是在他死后,婁室、活女、宗雄等人惋惜議論,曹cao等才得知,阿骨打對長女烏璐愛若珍寶一般,若是定哥真?zhèn)€做了駙馬,前途自然大好,可惜天妒英才,死在戰(zhàn)場。

    聽得此話,卻是“混江龍”李俊獻計:“哥哥,咱們這些兄弟,比之女真野人,一個個豈不都是美男子?小弟思忖著,既然那公主做了望門寡,不如揀個兄弟去爭駙馬,那阿骨打疼愛女兒,有了這份關系,兩國聯(lián)盟之事,越發(fā)無礙也!況且宋之沉疴,非短日可療,便是他日真成仇國,多少還有些商緩余地,能容吾等從容布置,豈不是好?”

    老曹聽罷一想,此計妙哉?。?/br>
    反正堂堂大金國公主,也不辱沒我的兄弟,如此有益無害,如何不可?

    當下眾人相商,要選出一個人選來,只待一有機會,便推他出頭露臉,博得公主的青眼。

    而兀術猜錯的第二點,便是這個人選,其實并非周通。

    眾兄弟商量,都道金國以武立國,能入公主心扉的,必然是武藝高強之輩,況且公主年幼,必然愛俏,這人相貌亦要堂堂,如此外有美色、內有雄才,方有勝算。

    兄弟們武藝雖都不壞,但若說有把握和金國強將爭鋒的,細細一數,不過林沖、花榮、史文恭、欒廷玉、許貫忠、孫立、孫安這七位,焦挺、解珍、解寶等雖然也自不凡,卻畢竟不擅馬戰(zhàn)。

    這七個里,再看相貌,黃臉兒孫立、黑臉兒孫安先自出局。

    其余五個,倒都是堂堂一表、凜凜一軀,其中又以花榮、貫忠為最。

    說到這時,林沖先把頭搖,只道自家心如枯木死灰,話也懶得同女子多說,必然難以取悅公主;隨即花榮開口告罪,說和妻子和諧安好,豈能來大金國做陳世美?

    曹cao看向余下三人,史文恭想了一想,搖頭說自己醉心武學,并無成家之念,剩下許貫忠和欒廷玉兩個,曹cao便讓大伙兒投票,欒廷玉只得了自家所投一票,其余兄弟盡數都投給了許貫忠,認為許貫忠最為合適。

    畢竟那公主年幼,而欒教頭已過三旬,哪及許貫忠少年英俊、文武雙全?

    許貫忠苦笑道:“可惜我燕兄未至,不然這等事情,舍他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