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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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計劃不如變化,誰也沒料到,這金國不拘禮法,堂堂公主,竟然在接待外國使臣時鬧上殿堂,這于中華實乃不可思議之事,因此連許貫忠如此人杰,一時都呆愣住,反應不及。 更沒料到,小霸王居然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越俎代庖,搶了許貫忠的買賣。 這等自作主張行徑,于何處都是大忌。昔年劉皇叔揮兵攻蜀,派出魏延、黃忠各襲一營,魏延存心搶功,特意趕在黃忠前面出發(fā),想先打了黃忠的目標、再打自己的目標,兩份功勞獨吞。 黃忠當時便對劉備道:魏延違了軍令,可斬之。 幸好劉備寬厚,又兼魏延知機,落敗后不回營,藏兵小路,捉了敗逃的敵將,算是將功折罪,得了個“頓首伏罪”的結果。 此刻,老曹也只好巴著周通能夠拿下公主、將功折罪了。 眾人看向場中,這時一對男女,兩匹軍馬,刀戟并舉,業(yè)已拼殺到四十合上。 兀術皺著眉頭,心中失望:不料此人武藝,卻也不差,我妹子好些精妙的招法,都不曾折了此人,這卻如何是好?女人家氣力,畢竟不及男人,斗得久了,我妹子豈能勝得? 想到此處,兀術悄然離去。 他眼光果然不錯,又斗十余合,完顏烏璐的刀法漸漸慢了下來,一身香汗淋漓,發(fā)梢緊緊貼在臉蛋上,卻似水里撈出一般。 周通雖然也汗流氣粗,但比之對方卻又好得多了,見烏璐力怯,心中不由大喜——自家事自家知,若不是雖史文恭苦練了一年,二十招內他必敗無疑,縱然經過這番苦練,這小妞的幾招利落殺手,躲得的也頗僥幸,全靠臨場時福至心靈,一身武藝超水準發(fā)揮出來。 直到此時,方才暗自出口長氣,臉上浮現出笑臉道:“姑娘……不,公主,你這身武藝,當真精妙絕倫,若非我周通,世間男兒,可沒幾個是你對手!” 烏璐反手一刀劈去,嬌喘咻咻道:“只恨學藝不精,未能斬你于馬下!” 周通奇道:“方才公主招數狠辣,周某便覺奇怪,你我比武而已,周某自問不曾得罪,公主,為何竟欲殺我而后快?!?/br> 烏璐咬牙道:“宋人果然jian詐,你瞧你裝的多像!難道不是你等設計,為了做我國駙馬,害死徒單定哥在先,又設法吸引我注意在后?如此存心不良,不殺你如何解恨?!?/br> 周通嘴一張,露出十二分的震驚和委屈:“……這番話如何說起?徒單定哥亂軍中去救撒離喝,被遼將射殺,撒離喝就在他身旁,看得一清二楚,這豈是能作假的?除非那遼將是我們的人,可是你要知道,殺那遼將為徒單定哥報仇的,正是方才上陣的史將軍?!?/br> 他這番話言之鑿鑿,尤其點出了證人撒離合,堂堂女真謀克,總不會為宋人作偽證吧?完顏烏璐心中一轉,刀法頓時一慢:“是你徒弟為徒單報仇?” 周通輕松蕩開,尬尷一笑:“其實我們都是好兄弟,大家亦師亦友,亦師亦友……” 烏璐思索片刻,搖搖頭,微皺秀眉:“可是你們明知父皇不會輕易責罰使臣,卻故意假裝冒險,為我求情,這難道不是你們詭計么?” 周通一聽此話,頓時叫起撞天屈來:“冤枉啊,公主!我周通雖然的確聰明伶俐、文武雙全、多才多藝,可畢竟不是神仙,又非能掐會算,如何料得到你四哥會說是我們害了定哥?更加猜不到你在殿后偷聽、又跑出來求情啊,我如有這般手段,去當神仙給人算命,豈不是好?” “也是呀!”烏璐把眼睛一眨,心想這人說得倒也不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會跑出去,他們豈能料到我會出去惹怒父皇?既然料不到,又談何設計呢?莫非是兀術哥哥冤枉了人家? 想了一想,烏璐忽然看向周通:“那我問你,你我素不相識,今日才第一次見,你如何便敢那般大膽,竟敢為我去求情?你可別說是因為我長得美,我聽哥哥們說過,你們大宋的女子才叫美呢,遍地佳麗,放眼都是美人?!?/br> “不敢相瞞公主!”周通滿臉誠懇:“小人人稱‘桃花山俏郎君’,青州一帶,想嫁給我的婆娘,沒有三百,也有五百,其中也并非沒有好看的,桃花山劉家莊有個劉太公的閨女劉小姐,生得貌比花嬌,死活要嫁給小人,堵在山下定要我同他成親,幸好遇見個了不得的大和尚,這和尚乃是五臺山的高僧,最擅說緣法,卻是他千辛萬苦說服了劉小姐,說她和周某無緣……” 他這一開口,早已離題萬里,然而可憐人家女真素來野蠻,哪似中原文化昌盛,便是給小孩子說故事,也不過是山里的老虎成了精,人參娃娃光屁股,水里的大魚吃娃娃之類。烏璐雖是公主之尊,卻也沒聽過什么好故事,周通這一開口,滿嘴活靈活現,她倒是忘了比武,直聽得入神,揮刀越發(fā),慢了。 待聽到和尚打斷姻緣,更是覺得又離奇又有趣。 只因她認識的和尚,數來數去就普風一個,因此便覺得凡是和尚,必定都有大能耐,當即忍不住問道:“啊喲,那個和尚,也和我們國師般好武藝么?” 周通露出緬懷神色:“那個和尚的武藝啊,打你們國師,怕能打十個,你且看我這般武藝,在他手中,渾如拿捏小雞一般,兵刃都不帶用的,一頓拳頭,打得我滿地爬不起身?!?/br> 烏璐自然本事高強,一眾哥哥都是她手下敗將——要不何來底氣當眾挑戰(zhàn)?眼見周通武藝比她只高不低,卻自認在那和尚手中如小雞,頓時確信無疑。 她平日看著哥哥叔叔們,凡是當著女人說話,都是有多么厲害吹多么厲害,她自認也是女真族中有名的美人,然而周通一個男子,如今卻自承如雞,可見那個和尚的確厲害之極,又可見周通也的確是個老實巴交、不會在女人面前吹噓的男子。 “啊呀,這般說來,這個和尚當真厲害的沒邊了。”烏璐忍不住暢想起那個和尚到底如何厲害,忽然眉頭一皺,疑惑道:“不對啊,他勸那個劉小姐,為何要打得你爬不起身?” 周通眼珠轉了半圈,張口就來:“公主你想,那些女人,一旦傾心,爹娘勸解也自無用,何況一個和尚?那和尚說她和我無緣,這個劉小姐卻豈肯聽他的?死心塌地,只要嫁我,和尚沒奈何,便將我來暴打,說若劉小姐不放手,便生生打死我,這般一來,那個劉小姐方才心如死灰離去?!?/br> “這和尚好沒道理!”烏璐聽得柳眉倒豎,已經開始生氣了:“他勸那劉小姐,打她便是,為何要打你?須不是你要強娶劉小姐!” 說到這里嘆一口氣,白了周通一眼:“偏你這人老實巴交,竟還為那和尚說好話,說什么他千辛萬苦說服了劉小姐,分明是他千辛萬苦差點打死你才是?!?/br> 周通連忙搖手:“非也非也,公主不知,那個和尚卻是好心,他趕走了劉小姐,便給我算命……” 烏璐奇道:“這個和尚還會算命?” 周通點頭道:“這個和尚,法號智深,便是智慧很深的意思,如何不會算命?只是他算命很貴,收了我一套金銀酒器,價值數百兩銀子哩!不過呀,算得倒是真準?!?/br> 烏璐越發(fā)好奇:“這么貴呀?卻是如何準法?” “他對我說——”周通神情一變,恍若得道高僧般寶相莊嚴,悠然道:“你命中注定的良緣,莫在本國找,只去外國尋,佳人……那個、那個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那等絕世佳人,方是你命中配偶也?!?/br> 這幾句詩,卻是此前在老曹家喝酒時,忽聞隔壁院里有琴聲想起,老曹眼珠一轉,色迷迷的放聲長歌,唱的正是這首,老曹和著琴聲唱了好幾遍,周通聽得好聽,倒也粗粗記下幾句,此時想編造幾句佛偈,卻又沒有李逵那等立地成詩的本領,只得權且客串一回文抄公。 好在人家烏璐雖然也會漢話,卻完全沒聽過這首詩。 可是詩句的魅力,并不會因你沒聽過便削減。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這四句話,便似四朵鮮花,刷的開在了完顏烏璐心田里,又似四個月亮,一下將她眸子照得閃亮。 心中自忖:十二歲起,人家便說我是女真第一美人,我們這里在大宋北邊的北邊,豈不正是北方有佳人?覺事而獨力,覺事自然就是懂事,父皇不是常??湮叶旅矗开毩?,嗯,我這身武藝,也算是獨力吧!至于什么傾城、傾國,我是大金公主,我若說看上哪座城子,父皇、哥哥們還不替我搶來么? 這般一想,不禁失聲道:“啊呀,這、這不是說的我么?” “正是你!”周通心知到了關鍵處,成敗在此一舉,當下擺個憂郁姿態(tài),深情望去:“你出現的一瞬間,我便知道,為何這么多年,我竟不曾看誰入眼,為何兄弟們所說的美女,我從不曾覺得她們美麗,為何那大胖和尚說北方有佳人……原來我命里注定的那個人,竟然是你!你若問我為何這般大膽?便是這個緣故。” 當啷! 他兩個本來低聲說話,手中兵器你來我往做個樣子,然而周通這番話說出,烏璐只覺周身一陣酥麻,手指一軟,那柄眉尖刀早已落地。 “啊呀!休得傷我妹子,吃某家一斧也!” 金兀術披掛停當,手持螭尾鳳頭金雀斧,跨下赤炭火龍駒,本意怕妹子不耐鏖戰(zhàn),前來相替,誰知方到演武場,便見妹子長刀落地,一瞬間心膽俱裂,縱馬舉斧,使出平生氣力砍將來。 女真漢子雖然直爽,卻有誰人能把情話說得這般動聽,完顏烏璐正值心神俱醉,忽見自家四哥如一道火焰般飛來,頓時花容失色,脫口叫道:“周通小心!” 周通也是久經戰(zhàn)陣,聽聲便知不對,幸好胯下青鬃寶馬甚是靈光,響鼻一打,已自轉身,周通一抬頭,便見大斧子從天而降,不由肝膽俱裂,身心俱麻,一時間人都驚呆了,哪得招架?曹cao等人齊聲齊呼,花榮急摸弓箭時,那口大斧早已臨頭。 金兀術飛馬劈出一斧,斧頭未落便聽妹子驚呼周通小心,心中頓時一愣:這廝難道不曾要傷吾妹? 這時忽見周通回頭,面無表情看著自己,手中方天戟竟然不肯提起招架——一副生死看淡、頭顱贈你的死士做派,電光石火之間,兀術猛地轉過個念頭:糟糕!宋將使詐! 他巧言誘惑妹子去殺宋將,只因烏璐年幼、又是女流,便是當場殺人,也好以小女子不懂事、學藝不精難收手,這等理由一筆帶過。 可是他自己堂堂大金國兀術郎君,這般形同偷襲的砍殺宋將,與宋國而言,不過死個無名下將,對金國而言,卻顯得蠻橫無理至極。兀術深知阿骨打多么渴望和宋國結盟,如今無故斬殺敵將,雙方再要聯盟,金國在條款上必然要大大出血? 他本是思維敏捷之人,片刻間想透前因后果,豈肯貿然殺人?連忙發(fā)力收斧。 然而發(fā)力容易收力難,兀術這一斧子,懷著救妹之心、借那奔馬之勢劈出,可謂全力以赴,如今猛然回收,只覺雙臂劇痛如折,胸口更是如遭大錘撞擊,喉頭腥腥欲嘔,可那一斧依舊無法盡回,但聽喀嚓一聲,周通頭頂束發(fā)金冠已遭劈裂,明晃晃刃口,在頭皮半寸出懸停。 烏璐呆了半晌,才發(fā)現哥哥收手,忍不住“嗚”的哭出聲來,縱馬上去,一手扶住金冠,一手把住斧頭,咔的拔了出去,信手一推,便將兩手在周通頭上亂摸,摸得頭顱未裂,這才喘了口氣,后怕之余,愈發(fā)大哭:“你只因他是我四哥,便寧死也不肯招架么?你這般老實巴交的傻漢子,以后豈能讓我放心的下?” 金兀術驚得目瞪口呆:老子離去,半柱香都不到的功夫,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周通也回過神來,連忙推開烏璐雙手,慘白著臉拉馬避開,道:“那個,男女授受不親,烏璐姑娘,總之我的心意,已悉數相告,今日天晚,周某先告辭也?!?/br> 忙不迭往自家兄弟處跑去,生恐走得稍慢,方才不小心拉出的尿沁透褲子,被烏璐聞見sao氣。 有分教:小霸王情鐘初見,傻公主心扉方開。孟德公得脫金鎖,烏璐兒開釋禍胎。 第354章 武孟德點破虛實 大金國,會寧府,皇城外,驛館中。 說是驛館,金國建立不過數年,和遼國打生打死,哪個國家同他建交?不過是倉促收拾出幾十間屋,掛上個驛館得牌子,權且安置宋使。 天上一鉤殘月,館中一盞孤燈。 燈光下,周通垂頭喪氣,跪在地上,前面是端坐的老曹,一眾兄弟圍在四下,神色各異的面目,都隱沒在陰影里。 今日皇城中一番熱鬧,阿骨打令完顏宗雄送了一干人來到驛館,用了晚飯,馬政、呼延慶等自去休息,曹cao將一干兄弟喚到自己房中,周通進房時兀自歡天喜地,摟著阮小七吹噓道:“小七哥,你是不知,我這‘俏郎君’綽號,著實實至名歸……” 便聽曹cao沉聲喝道:“周通!你可知罪!” 老曹素來不曾同兄弟們如此說話,這一聲喝出,前世魏王風采盡顯,眾人都是一凜,均想道:哥哥這一喝,好大的威風! 周通首當其沖,更是覺得心肝一顫,急忙望去,但見曹cao形如虎踞,面沉如水,一雙眼睛,鋼刀般直逼在自己面上,頓時間腰背生寒,腿腳一軟,跪倒在地:“哥、哥哥,小弟、小弟知、知罪。” 曹cao不知自己此時威煞逼人,還覺奇怪:這廝怎這般不吃嚇? 莫看周通出身平平,武藝亦不算出眾,若論膽氣,真?zhèn)€十足—— 挑釁呼延灼、熬刑曾頭市、喝破華州城、計誘李天王李成,生擒小先鋒、單殺妖知州……樁樁件件功績,膽色稍遜也難干出。 且和李逵這般莽撞漢子還不同,周通乃是勇而不莽,且不說讓回踏雪烏騅、轉贈太阿寶劍,單說當初桃花山下娶親鬧劇,他也不是同一般大王般,直接強搶個妞上山便做了壓寨夫人,而是辦得有禮有情,大見體面。 有那等俊俏看官不由要問,怎么就叫有禮有情呢? 且說有禮,只看當日劉太公說法:“因來老漢莊上討進奉,見了老漢女兒,撇下二十兩金子,一匹紅錦為定禮,選著今夜好日,晚間來入贅老漢莊上。” 二十兩金、一匹紅錦,這還只是定禮。他雖外號小霸王,卻不學霸王硬上弓,而是特意選了好日,專程要來入贅。 要知贅婿身份低下,形同家奴,堂堂小霸王為何要入贅?只因那劉太公膝下無子,只得一個女兒,要靠她養(yǎng)老,故而周通一見傾心之余,卻不肯奪人之美,甘愿做個贅婿。 這番舉止,不說比之色鬼王英之流,便是滿江湖的山大王,除了那等全不好女色的,有幾個能匹及小霸王?便是桓侯張翼德,搶夏侯氏時可也沒想起下聘禮啊! 那么何為有情呢?當日小霸王醉入銷金帳,下山時他便醉了,“帶著七八分醉意”,所謂酒后見人品,這個七八分醉的小霸王見了劉太公,彬彬有禮,不肯受他拜:“你是我的丈人,如何倒跪我?”“泰山何須如此迎接?”“且將酒來,我與丈人回敬?!?/br> 待入得洞房,其所說兩句話,更見一個情字,乃是:“你看我那丈人是個做家的人,房里也不點碗燈,由我那夫人黑地里坐地。明日叫小嘍啰山寨里扛一桶好油來與他點?!痹偈牵骸白錾趺幢愦蚶瞎??!?/br> 一個喝醉的大山賊,見洞房黑洞洞,只道岳父節(jié)省,當即要扛桶好油供他點燈! 繼而挨了劈頭蓋臉一記重拳,不想著還手,只是抱屈新娘為甚要打老公?這等人情,便是尋常百姓間,也算厚道人也。 這些往事,曹cao曾聽花和尚細細說及,因此暗暗地高看周通一眼,平日里他鬧出些“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破事,也都睜眼閉眼過去,所幸周通乃是個福將,結果卻都不壞。 然而他自家心里也自有數,將來事業(yè)愈大,兄弟愈多,彼此之間,不能純以情義結交,要做大事,自然要立規(guī)矩、章法。 尤其是如今身處異國,更不容行差踏錯,今日周通見色起意,自作主張,兄弟們起了眾怒,老曹正好使一招順水推舟,便拿周通立了規(guī)矩。 不料一聲喝問,這個素來膽氣十足的小霸王,竟是嚇得話也說不周全,臉色瞬間變白,老曹想起他平素為人,心中不由一軟,嘆一口氣,把那身威煞卸去少許,淡淡道:“既然知罪,倒也好說,你且自家說來,卻是何處做得差了?” 周通不敢看曹cao,低著頭,磕磕巴巴道:“小弟罪在、罪在擅作主張,前番哥哥們定計,原是讓貫忠哥哥出頭,小弟卻不合搶了貫忠哥哥風頭,自家武藝又不大得濟,若非史大哥及時幫襯,卻是壞了哥哥大事?!?/br> 曹cao皺起眉道:“你既肚里清楚,豈不是明知故犯?” 周通越發(fā)惶恐,面露懊惱悔恨之色:“小弟便是鬼上身!本來好好坐著,一眼看見那個公主,不由心也跳、口也干,卻似中邪一般。后來見那皇帝要罰她,心里只如打鼓般慌亂,腦袋里一陣迷糊,再回過神,早已站著和那皇帝起爭執(zhí)也……” 他這廂絮叨絮叨說話,曹cao越聽神情越是古怪,忍不住抬頭看向一眾兄弟,卻見眾人神態(tài)亦都是奇形怪狀,都不曾料到,這廝竟真?zhèn)€對人家公主一見鐘情。 只有“沒面目”焦挺,表情同往常無二,自家點了點頭,自語道:“這般說來,周通哥哥乃是見色起意,故此竟敢違哥哥將令,軍中法度,違令者斬,周通哥哥倒是好膽色也!這莫非便是那些酸丁說得甚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周通本來好好跪著,聽他一番話,頓時嚇得癱軟,驚道:“如何就違令者斬了?哥哥,且打個商量,不要用刀斬我,只把棍子打死我如何?” 曹cao奇道:“棍子打死,豈不是零零碎碎受苦?” 周通哭喪臉道:“小弟這個身板,若要打死,算來一百棍子足矣,然而小弟跟哥哥討個情面,分期挨打行不行?每月打上十棍,打足一年,便算了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