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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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一喜,抱拳道:“克萊娜姑娘不愧一代劍豪,端的言出如山!” 心中暗想:此女顏色非凡,可惜不便納之,不然生下孩子,漢番雜之,豈不是似孫仲謀一般?倒和阿里奇是個良配,且試觀之。 老曹雖曾說過“生子當(dāng)如孫仲謀”,但指的是其才干,以外貌而論,卻無意真生出個“碧眼紫髯”的怪兒子。 這時蹄聲響起,許貫忠、史文恭一路,欒廷玉、阿里奇一路,雙雙歸來,四將渾身浴血,所領(lǐng)扶桑騎士,亦折了十余人,抱拳道:“哥哥,幸不辱命,那干伏軍猝不及防,為首的將領(lǐng)被我等刺殺,其軍大潰,我等按哥哥將令,追殺五里便回,那些潰兵都跑得漫山遍野,想必一時也回不到平安京?!?/br> 曹cao細(xì)問其實,得知左右伏兵各有千人,被許貫忠等一番沖殺,兩路各折了二三百,余者皆潰,不由喜道:“平安京兵力不過四千,如今已破了他三千之?dāng)?shù),莫要待他收攏潰軍,當(dāng)趁機(jī)殺入城去,則大事可定!走,我等過橋!” 眾人過橋,見那長橋被火箭亂射,已燒得斑斑駁駁,幸得早早破了弓手隊伍,不曾全毀。 橋邊,樊瑞等捉了二百余弓手,皆令跪在地上等候發(fā)落,余者不是殺死,便是逃散。 曹cao先將克萊娜引見給一眾兄弟,又把那些俘虜細(xì)看一遭,見這廝們臉上,都是惶恐、茫然神色,顯得是被徹底殺得怕了,暗自叫好,便對藤原長實道:“藤原氏名望不凡,岳父不妨出頭,招降了這些俘虜,令他反戈?!?/br> 藤原長實聽了大喜,整理一下衣衫,做出一副雍容姿態(tài),傲然走到俘虜們之前,嘰里咕嚕說了一番扶桑言語。 克萊娜立于曹cao身后,自覺地低聲翻譯道:“他說他乃藤原長實,這番帶兵入京,并非暴亂,只因白河法皇強(qiáng)奪天皇權(quán)柄,穢亂宮廷,種種罪證,已為天照大神所厭惡,故此天照大神親往中華,請來天魔王閣下,攜十六位鬼怪,渡海東來,只為助天皇重振朝綱。勸他們?nèi)ツ鎻捻?,遵從天照大神旨意,共擊逆賊……” 不知是天照大神的神威深入人心,還是高大善戰(zhàn)的天魔鬼怪太過恐怖,總之那些俘虜敬畏望著曹cao眾人,紛紛叩首投降。 藤原長實哈哈大笑,令他們整理好弓箭,重整隊伍,由他本人親自率領(lǐng),原本單薄的隊伍得了這二百余人加入,頓時顯得浩蕩了不少。 數(shù)百人又行兩里許,眼前一道宮墻,高約丈余,上面密密麻麻,站著許多武士、足輕。 見曹cao等道,墻上一員老將高聲喝道:“藤原長實,你這逆賊!你藤原家世受皇恩,你竟敢勾結(jié)魔王,禍亂京都,我若是你,便當(dāng)剖腹以謝天下!” 藤原長實高聲道:“源賴光,你這老賊,你源平兩家為一家私利,欺凌天皇,竟有臉指我這等賢良忠臣為逆?我奉天照大神之令,引天魔王至平安京,誅除叛逆,還政天皇,肅清朝堂,定國安邦!你若知機(jī),早早開門納降,戴罪立功,或可免死。” 低聲對曹cao道:“平氏兩父子,源氏三昆仲,皆是北面武士中杰出人物,深受白河器重,這個老家伙便是長兄源賴光,他身邊兩個是源賴親、源來信,其中源賴信武藝最高,至今未曾一敗?!?/br> 源賴光氣得發(fā)抖——源平兩家出自皇家血脈,同樣是天照大神嫡系子孫,藤原長實口口聲聲說奉天照大神之令,無異于是“你祖宗派我來殺你”,自己祖宗好端端被不相干的人代表,換了誰也難忍。當(dāng)即大喝道:“無恥狂徒,可敢同我一戰(zhàn)!” 旁邊源賴親一驚,忙勸道:“大哥不可!我等伏兵三千在外,他們卻長驅(qū)直入到此,其實力端的驚人,我等為今之計,最好牢守宮城,待四方勤王兵至,再同那魔王們決一死戰(zhàn)?!?/br> 源賴光聽了弟弟言語,深吸口氣,強(qiáng)抑怒火,點頭道:“你的話倒也有理,卻是為兄莽撞了?!?/br> 那城墻又不高,他兩個咬耳朵講小話,下面雖聽不見,神情、動作卻看得分明,曹cao笑道:“看來還有明白人,知道不能出戰(zhàn),故此勸那老頭固守。呵呵,岳父倒是不妨邀戰(zhàn)一番,看他如何應(yīng)對?!?/br> 藤原長實聽了,眼珠一轉(zhuǎn),把腰間樣子貨的太刀抽出,縱馬走到陣前,威風(fēng)凜凜高呼道:“哼,源賴光!你垂名扶桑數(shù)十年,在我看來,卻不過是裝腔作勢的小人也,全仗著麾下四天王對敵,自己卻是懦夫一個,你不是要與我一戰(zhàn)么?有膽便出來,看我藤原長實親手?jǐn)芈淠愕娜祟^!” 要知源賴光名聲極大,號稱“武門之名將、朝家之守護(hù)”,如今雖年逾六旬,卻依舊形如烈火,如今被藤原長實一個文官當(dāng)眾挑釁,氣得胸口都要炸裂,拍著城墻喝道:“吾若不斬了他,一聲名望,盡付流水?!?/br> 源賴親緊緊抱住兄長道:“大哥,國事為重!” 藤原長實望見,愈發(fā)得意,胡亂揮著太刀高叫:“老懦夫,一生欺世盜名,今日便叫你現(xiàn)出原形!” 周通見藤原長實張狂模樣,不由深以為然,點評道:“哥哥這個扶桑岳父,倒是大有周某風(fēng)采,可惜罵辭太少,若換了我去叫陣,那老頭已吐血而死也。” 源賴光氣如牛喘,瞳孔充血。 三弟源賴信生怕大哥氣出好歹,亦上前勸解道:“大哥,要不你先去歇息歇息,這里由我和二哥守著,固若金湯。” 源賴光指著藤原長實,悲憤低吼:“我一生廝殺無數(shù),方有蓋世威名,若受這等鼠輩折辱,吾寧死也?!?/br> 這時四個武將齊齊上前,都是滿臉憤然之色,喝道:“主上,我四人出陣,好歹廝殺一回,不然被那小人這般嘲弄,士氣必然低迷?!?/br> 源賴親猛醒:是啊,士氣也是個要考慮的問題。城上人馬五花八門,可不全是源氏手下。卻又猶豫:“你四人莫非不知?這個天魔王還有十六鬼怪,這幾日名聲赫赫,必不是易于之輩?!?/br> 那四將相互看看,齊聲大笑:“二公子不說,倒還忘了,他那些鬼怪里,不是也有個四天王么?哼,這個名頭,卻不是好叫的!” 其中一個更是高叫:“魔王、鬼怪又如何?我等又不是沒對上過?!?/br> 他城上爭執(zhí)不休,城下,曹cao見這四個武士形貌不凡,問克萊娜道:“你可知那四個是何人?” 克萊娜凝神看去,輕聲道:“這四個武士,乃是源賴光麾下四大天王,那個白發(fā)武士碓井貞光,以巫術(shù)聞名扶桑,據(jù)說曾擊退大妖酒吞童子;那個使大斧的娃娃臉,是金太郎坂田金時,綽號‘怪童丸’,傳說力大無窮;那個子較高持了朱槍的,叫做卜部季武,槍法超群,曾擊敗偷盜小孩的姑獲鳥;那個拿著長刀的便是渡邊綱,武力為四人第一,據(jù)說曾以手中‘鬼切’寶刀斬斷鬼神手臂。此人曾去鞍馬寺想要挑戰(zhàn)我,不過我沒理會他?!?/br> 說著忽然輕笑道:“武君怕是不知,你手下這些兄弟中,史君、欒君、許君、孫君,被稱為‘帝國四天王’,分別以龍、虎、智、勇名之,怕是正犯了源氏四天王的忌諱。” 話音方落,城上似已有了定論,派出四天王對敵,眼見四條繩索甩下墻來,源氏四天王各執(zhí)一條,飛身下城,抱著鬼切刀的渡邊綱,身形矮壯,大喝道:“聽聞你們眾人中,也有四天王,呵呵,世人無知,四天王莫非什么宵小都能得稱么?我們源氏四天王,今日便要和所謂帝國四天王挑戰(zhàn),你們敢應(yīng)戰(zhàn)么?” 史文恭四個對視一眼,不由大笑,四人同時下馬,稟告道:“哥哥,這幾個扶桑人頗是有趣,可容小弟們閑耍一回。” 克萊娜低聲道:“源氏四天王成名已久,若能勝之,彼等守軍士氣必然大衰?!?/br> 老曹聞言點了點頭:“好!他既然挑戰(zhàn),便應(yīng)戰(zhàn)無妨,你等各自小心,不可小看了扶桑人?!?/br> 那四個大喜,并肩走出陣前,許貫忠道:“是一個對一個相搏,還是直接混戰(zhàn)?” 源氏四天王齊聲道:“自然是一對一!” 卜部季武扛著朱槍,大剌剌出陣,喝道:“我是人稱‘神槍’的卜部季武,你們誰敢同我一戰(zhàn)?” 許貫忠三人聽了,都望著史文恭大笑,史文恭亦搖頭失笑:“卻不是巧了么?姓瀑布的,在下史文恭,也是號稱‘神槍’,看來老天注定你我該有一戰(zhàn)?!?/br> 卜部季武身高五尺,比其他三天王都高,然而史文恭八尺有余,走到對方身前,便似大老虎對上小花貓一般,視覺沖擊分外強(qiáng)烈,城墻上的扶桑人都皺起眉頭:中華這些鬼怪,都是吃竹子長大的么?竟然這般高大。 源賴親自我安慰般說道:“戰(zhàn)場廝殺,又不是誰高誰贏,他兩個都是丈二長的槍,卜部君在兵刃上并不吃虧?!?/br> 卜部季武個頭雖矮,膽氣卻不凡,面對高了自己三尺的史文恭,卻是毫不畏懼,大吼一聲,搶步先攻,手上朱槍刺向史文恭腹下。 史文恭見他刺得陰損,低低罵了一聲,槍尾蕩起,磕開對方長槍,搶步進(jìn)身,順勢一槍橫砸敵人面門,卜部季武微微屈膝,放那槍掃過頭頂,挺槍又刺,史文恭依舊以槍尾招架,槍頭掃打,兩個槍來槍往,斗了五七合,史文恭開口稱贊:“你這廝的槍法,倒也不凡,可惜了,教你碰見俺‘神槍’史文恭!” 說罷雙臂一叫力,重重一掃,蕩開對方長槍,驀然一槍疾刺,便似晴空驚雷,讓人猝不及防,卜部季武心中一凜,知道來不及擋了,正要棄了面皮使個懶驢打滾逃命,忽然“┗|`o′|┛嗷嗚吼~~”一聲怪嘯撞入耳膜,其音刺耳蕩魂,一瞬間將心懸起,空蕩蕩好不難受——就這樣身形一緩,噗嗤一聲,史文恭的鬼哭槍已沒入卜部季武心口。 史文恭存心要看扶桑所謂“神槍”的本事如何,因此前面將槍做棍子使,不曾露出鬼哭槍的異處,那源氏另外三個天王不疑有他,只道二人武藝相若,戰(zhàn)得手平,暗暗估測,怕是五六十招上才見高低,誰料局勢忽變,史文恭辣手忽施,手起一招便奪了對手性命,余下三個源氏天王不由驚怒焦急,口中大罵巴嘎,齊齊撲出,欲為同伴報仇。 史文恭哈哈一笑,將卜部季武尸體甩出,擋了那三人一擋,趁勢后退,口中道:“慢來慢來,自有人和你們放對!” 許貫忠、欒廷玉、孫安三人齊聲大笑,各自尋了一人迎上前去—— 許貫忠對上了碓井貞光,欒廷玉擋下“怪童丸”金太郎,孫安雙劍對長刀,敵住了使鬼切的渡邊綱,六個人做了三對兒,各顯身手,彼此爭鋒。 這真是:四天王斗四天王,戰(zhàn)法究竟邊個強(qiáng)?鬼嘯一聲敵喪膽,扶桑今始見神槍。 第386章 名刀何妨贈佳人 史文恭退開幾步,倒提長槍,為三個兄弟掠陣,場中三人,早已戰(zhàn)得不可開交。 源氏剩下三個天王,卻無死去的“扶桑神槍”那般高大,便似三個高大人類戰(zhàn)士,對上三個霍比特人一般。 不過這三個“霍比特人”,卻也各有所長。 金太郎使一柄大鐵斧,那斧長四尺,連柄都是鐵鑄,斧面大如車輪,斧子與他身體幾乎等長,重約六十五斤,這般分量,一般人雙手都難舉起,卻被他單手運(yùn)使如飛。 尤為可怕者,斧柄末端還鑄著一條雞蛋粗鐵鏈,他右手運(yùn)斧,長長鐵鏈橫過胸前,纏于左腕之上,這條鐵鏈,又有七八斤之重,能夠擋纏兵刃,若是掄轉(zhuǎn)開,足有一丈遠(yuǎn)近。 以此斧分量,一旦奮力擊出,怕是城門都能一擊而碎。 他這巨斧忽近忽遠(yuǎn),沉重?zé)o匹,欒廷玉一條槍使得發(fā)了,兀自被他逼得連連后退。 曹cao驚嘆道:“好個力士,可惜不曾帶挈鐵牛同來,不然倒是好對手?!?/br> 悰子隱在眾人身后,見欒廷玉有些束手,不禁露出急切之意,低聲道:“這個怪童丸來歷非凡,據(jù)說出生即被棄于山林,被山妖收養(yǎng),與野獸為友,自小和巨熊相撲為戲,怪力無窮。那源賴光上洛時與之相遇,收為家臣,取名坂田金時,此人不通世事,狂野奔放,唯對源賴光極為忠義?!?/br> 曹cao聽她說及此人來歷、性情,眼珠一轉(zhuǎn),已有定計,當(dāng)即開口喝道:“欒教師,悰子教你但以巧取,莫求力敵?!?/br> 欒廷玉聽罷,心中猛醒。 他初始小覷對方銼矮,一心速勝,長槍展開,勢如奔雷,誰料槍斧一交,只覺對方力大異常,震得自己手臂酸麻,只得后退泄力,然而舊力猶未盡泄,新力卻又摧來,一時又是驚怒,又是不服,越發(fā)加力硬拼。此刻得了提醒,方才醒悟:啊呀,我何必非同他拼氣力?他這斧法威猛便威猛了,卻少精妙變化,我當(dāng)游斗取勝。 這時金太郎鐵斧劈落,欒廷玉不再硬擋,側(cè)身一轉(zhuǎn)避開大斧,長槍點向?qū)Ψ窖?,金太郎甩動鐵鏈去砸槍,欒廷玉那桿槍卻是驀然一收,步法再轉(zhuǎn),槍隨身走,忽又刺向?qū)Ψ胶笱?,待金太郎轉(zhuǎn)身揮斧,早便收槍轉(zhuǎn)開,又扎向?qū)Ψ矫骈T,一時寒光凜凜,槍影亂飛——老曹不由一笑,這是“唯快不破”的打法,正適合對付金太郎這樣巨力之士。 其實他二人這般打法,倒同此前孫安大戰(zhàn)克萊娜相似,都是一人圍著一人游走相纏,欲要以巧破拙。 所不同者,孫安雙劍展開,風(fēng)雨不透、穩(wěn)若泰山,剛拙之余,絲毫不失巧妙。 金太郎卻沒這等精絕招數(shù),一味仗著自家力大,此刻被欒廷玉帶的不斷在原地飛轉(zhuǎn),手中大斧、鐵鏈漸漸凌亂,跟不上欒廷玉的疾步快槍。 欒廷玉搬回局面,松了口氣,高聲道:“欒某多謝悰子姑娘指點?!?/br> 悰子面紅耳赤,輕聲責(zé)怪曹cao道:“我、我何時指點他了?你這個人好過分,分明是你要指點,偏偏栽在我頭上……” 曹cao低聲笑道:“若不是內(nèi)親王說起此人來歷,我如何能看出此人悍勇莽撞?欒教師亦是個老實人,若無內(nèi)親王這般聰穎女子相幫,哪里是那怪物得對手?” 悰子嗔道:“你便只會為自己兄弟說好話,他那廝哪里老實了……”不由想起今日被欒廷玉救出時的光景,想起臀后那些膩滑,一時面如火燒。 此時孫安和渡邊綱也自戰(zhàn)得激烈,孫安左劍疾如暴風(fēng)驟雨,右劍似壓頂泰山,一劍輕靈,一劍沉猛,竟是一人同時施展出兩門劍理迥異的劍法,克萊娜、焦挺等都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克萊娜喃喃道:“這漢子劍法之高,已可開宗立派,他又身長力大,天賦、劍術(shù)可謂俱臻于頂,哎,我果然敗得不冤……” 焦挺更是一副深受啟發(fā)模樣,不時將手中雙刀揮動,顯然頗有所得。 渡邊綱號稱四天王中武藝第一,人稱“無雙の剛勇”,手中名刀“鬼切”更是吹毛斷發(fā),面對孫安這等驚人劍術(shù),他依舊勇往直前,將鬼切舞成一團(tuán)白光:管你是快、是重,我只顧與你對砍!但聽刀劍撞擊聲不絕于耳,火星四濺,倍顯激烈。 曹cao卻是只看了兩眼,便移開目光:孫安之劍剛?cè)岵?jì),渡邊綱的刀法卻純走剛猛一路,所謂剛不可久,他的刀術(shù)雖亦高明,但無倫個頭、臂長、力量均差了孫安太遠(yuǎn),這般強(qiáng)拼,縱然一時平分秋色,卻又豈能持久?只待氣力稍竭,便是落敗之時。 許貫忠與碓井貞光之戰(zhàn),卻有是另一番模樣。 碓井貞光的武器極為罕見,乃是一把長柄巨鐮,有名的喚作“石切丸”,柄長五尺,裹滿陰陽符箓,刃長三尺,彎曲尖銳,掄舞開來,劈、勾、拖、砸虎虎生風(fēng)。 許貫忠卻是不緊不慢,甚至帶出陣的長槍,都倒戳在丈許之外的泥土中,雙手?jǐn)n于袖中,純以身法閃避對付攻勢:矮身、側(cè)讓、跳躍、倒躍……若說那巨鐮勢如狂風(fēng),許貫忠便似風(fēng)中燕子,翻滾靈動,仿佛無半點分量般飄忽。 斗了一二十招,碓井貞光大喝一聲,巨鐮兇悍橫掃,貫忠縱身而起,形似大鶴沖天,不料那碓井貞光忽然飛快揭下鐮柄上一道符箓,口中疾吐幾個古怪音節(jié),揮手將符箓甩出,那符無火自燃,化作一團(tuán)火球疾射而去,曹cao等俱是一驚,卻見許貫忠于空中仰身,倒翻一個筋斗,那火光幾乎擦著胸口打空。 碓井貞光再次大喝,單手握著巨鐮尾柄奮力掄起,巨大鐮刃自下而上劈去,這一下更是兇險——許貫忠此時人在半空,頭上腳下,眼見已是萬難閃避,曹cao等不由失聲驚呼! 然而就在鐮刃及身的一剎那,許貫忠一聲清嘯,袖中雙手驀然抽出,一條細(xì)細(xì)鐵棒被他握住了兩端,往下一探,正頂住了鐮刀勾刃,順著勾刃弧度往下一滑,身形借力一翻,兩腿叉開,竟是穩(wěn)穩(wěn)坐在了碓井貞光雙肩之上,便似騎馬一般。 碓井貞光大驚,他一生廝殺,何曾遇見這般怪異招數(shù)?當(dāng)下便要揮鐮往自家頭頂反砍,許貫忠卻是更快,提起一只手掌,嘭的一下,不輕不重拍在碓井貞光的百會xue上。 碓井貞光身形一凝,那鐮刀也停在了半途,他呆呆站在原地,雙目、耳眼中緩緩流出血來,隨即往下緩緩軟倒。 許貫忠就勢站在地上,彎腰取了他的巨鐮,打量兩眼,又拔出自己槍,徑自回返本陣,卻將鐮刀遞給了樊瑞:“樊兄,這兵器邪性得很,不知可能入兄臺法眼。” 樊瑞大喜,連忙接過細(xì)看,歡喜無限:“這個兵器當(dāng)真罕見,若是馬戰(zhàn),上割人首,下勾馬蹄,不說妙不可言,也能出其不意。尤其這些符箓,甚為珍貴,且小弟待回頭慢慢研究……哈哈,多謝貫忠兄厚賜了。” 這時忽聽場中一聲慘叫,眾人連忙望去,卻是孫安一劍揮落渡邊綱的頭顱,腔子里的血直噴出丈余高,便似個噴泉一般。 孫安氣不長出,見那鬼切刀落在地上,明亮若秋水,心中一動,彎腰拾起,又上前扯下尸身上的刀鞘。 城上源賴光看得大怒,拍著城墻怒罵不止—— 先前巨鐮被許貫忠取走也罷了,不料孫安竟也有樣學(xué)樣,取了鬼切刀去。原來那鬼切刀,原名卻是叫做“髭切”,和另一把稱作“膝丸”的名刀,本為一對,乃是源氏傳家之寶,號稱“源氏の重寶”,授予渡邊綱使用,誰料竟被孫安掠去。 孫安不理會他叫罵,拿刀回了本陣,直走到克萊娜身前,抿了抿嘴唇,將刀遞了過去。 克萊娜一愕,瞪大碧藍(lán)雙眸,驚奇又茫然地看向?qū)O安。 孫安被她看得幾欲改名孫不安,很是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口中喃喃道:“大和尚,這扶桑刀很是銳利,我想正好你會使,倒不如給你,那個叉叉劍有些拙長,其實不大合你的刀法。” 克萊拉之所以使七叉劍,只因用慣的太刀被曹cao砍斷,才不得不借此劍應(yīng)對曹cao寶刀鋒芒也,如何不知道此劍長拙,其實不合自己路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