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2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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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呂將各想了七八條計策,都覺不好,雙雙看向韓世忠,只因這廝是個有急智的,指望他能有甚好計,然而韓世忠心亂如麻,苦著一張臉,看著自己左右手只顧發(fā)呆。 牛皋見這情形,詩興忽然大發(fā),情不自禁吟道:“大婦使棒小婦刀,大小老婆都很彪,大的捉了小的走,韓五哥哥要用手?!?/br> 韓五跳起身,夾著腦袋摔到牛皋,就勢騎在身上喝道:“你這小牛兒,也膽敢看我笑話?惹得韓五蠻性發(fā)作,今夜把你做了老婆,卻不還省手?” 牛皋嚇得僵直,尖叫道:“哥哥,我把你當好兄弟,如何做得這般勾當?放我起來,放我起來,兩個嫂嫂之事,全在小弟肩上?!?/br> 韓五怒道:“你兩個嫂子都在關里,學究哥哥、呂先生兀自沒個對策,你這廝能有甚么法子?” 牛皋掙扎出一條手臂,指著燕青道:“若肯叫小乙哥相幫,破他關卡,易如反掌,待救出兩個嫂嫂,小弟別有妙計,叫她兩個死心塌地服你?!?/br> 吳用、呂將對望一眼,雙雙來拉起韓五,勸解道:“他這番話,不似空xue來風,且放起來了說話。” 韓五無奈,被他兩個拖起身,兀自罵道:“小牛兒,你若虛言哄我,你這屁股便姓了韓也!” 看官聽說,牛皋此人,其實有些將才,只是嘻嘻哈哈慣了,懶得轉動腦筋,此刻為保貞潔,腦子轉得飛快,當真便想出一條計策。 他一邊死死靠著墻站定,一邊飛快說道:“此前聽武大哥講解兵法,說過‘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小弟想著我等俱是中原人氏,不識南方地理,只曉得進出歙州必經此關,然而他山里人砍柴打獵,若都走此路,不遭守軍盤剝么?” 呂將點頭道:“此言大為有理!牛將軍之意,莫非是尋找本處鄉(xiāng)民,指引路徑?” 牛皋道:“正是如此!只是小弟長得兇惡些,故要小乙哥相幫,他這般俊秀眉眼,人品又和善,最好同人打交道,若是問道路時,俺兩個摸到關后——看他這關城規(guī)模有限,糧草柴木,必然都在關后放置,一把火點燃了,關上守軍如何不慌?哥哥們趁機打來,此關可奪!” 吳用、呂將四只眼射出精光,齊聲道:“好計!” 韓世忠卻道:“計是好計,只是我的事怎么辦?” 牛皋笑道:“你附耳過來,我同你說之,嘿嘿,如此如此,這把這般……” 韓世忠果然附耳去聽他細說,聽著聽著,臉上露出狡猾得意的笑容,拍著牛皋贊道:“妙哉妙哉,兄弟,若是果真得用,你帶玉蘭妹子回家時,明月妹子若是為難,哥哥一樣相幫你?!?/br> 燕青要救盧俊義,更是急不可耐,當下同牛皋都解了鎧甲,換了緊身衣裳、軟底快靴,各提一口腰刀防身,帶些干糧,趁著天色尚明,徑往深山里走去。 這一走,便走到夜深,忽然遠遠望見一點燈光暗黃,燕青喜道:“牛皋哥哥你見了么?既有燈火,必是人家?!?/br> 牛皋卻道:“這深山老林,也說不定是甚么精怪,你可知我為何定要你來?便是防著那山中狐妖樹鬼,聽說每每幻成人形,誘騙俊俏男子吸取他精氣,如今有你這等俊漢,他便不來尋我。” 燕青冷笑道:“此話不錯,但你若辦不成此事,回到營中,說不定卻被韓五強迫,吸了他的精氣。” 牛皋稍稍想象,悚然而驚,拉著燕青道:“快走快走,我寧愿被山鬼吸死,也不愿吸韓五?!?/br> 兩個說說笑笑,摸黑走到那燈火處,卻是個小小的廟宇,破破舊舊,透出些燈光來,又傳出咚咚的木魚聲。 兩人對望一眼,輕手輕腳,伏在窗外看去,卻是個老和尚,坐在蒲團上喃喃誦經。 燕青便去敲門,老和尚睜開眼,喚了個小行者來開門,引二人到屋中,燕青一進門,當即拜倒,口稱:“師父,佛法慈悲,救我兄弟一救。” 老和尚嚇了一跳,連忙問他緣故,燕青便道:“我兄弟兩個,是商行里的伴當,歷來隨著家主人來往歙州做買賣,一向都是走昱嶺關道路。如今家主遣我兩個來收一筆賬款,以做應急,不料正遇見官兵來剿方臘,盤在關前逐日廝殺,那關門緊緊閉了,飛鳥也難穿過,我兩個怕誤家主大事,只好進山來尋小路,卻又迷途,誤打誤撞到了這里,想必定是佛祖指引,求師父為我們指條路途,繞過他那關去。” 那老和尚聽罷,把頭點了一點,嘆息道:“這卻是我佛慈悲!方臘起兵以來,勒索百姓,本地施主們盡數(shù)逃散,你若往別處去,再難尋見一個活人,只有老僧并無去處,留在此地等死,既然有緣同你相遇,老僧自然不吝指點——你且記住了,我這里并無別路可以過關,你要過關,須往西山嶺去,那里有條小路直通關后,只是被賊人用大石頭攔斷了,也不知你們攀得過、攀不過?!?/br> 燕青聽罷,歡天喜地道:“若說攀墻翻山,我兄弟卻還有些伎倆,如此多謝師父指點,這里些許干糧,師父權做果腹,一點銀錢,師父回頭去換米吃?!?/br> 說罷解下一條干糧袋,連同十兩白銀,盡數(shù)贈予老和尚。 老僧歡喜地念了聲佛號,感激道:“你兩個施主這般心誠,老僧無以為報,且教這孩兒送了你們去那小路,正好趁著夜色過關,免為他關上察覺?!?/br> 兩個再拜謝了,就隨著那個小行者,離了此處,一路穿林透嶺,攬葛攀藤,少說行了五六里路,卻見一處山嶺險峻,石壁如仞,隱隱露出一個小路口,卻盡是大石堆砌成墻。 小行者指著道:“兩位施主,若能越過那堵石頭墻,便能繞到關后了。” 燕青笑道:“既然如此,小師父請先回,我兩個休息一回,便好攀墻?!毙⌒姓咝辛藗€禮,顧自回頭。 燕青二人養(yǎng)了養(yǎng)氣力,來到石墻之下,趁著月華如水,燕青蹲下身,讓牛皋踩著肩膀,一點點站起,先托他翻了上去,自己使出鐵指頭功夫,摳著石頭間縫隙,壁虎般游了上去。 兩個順著小路往上走,走到頂上一看,卻是昱嶺關右邊的山頂,往下將關中情形看得歷歷在目,燕青便探了頭看,牛皋不耐煩,正要催他下山,忽見他把手往下一指,低聲叫道:“啊呀!那不是方百花那個婆娘?她獨自一個押了我家主人進房,難道要害他性命?” 這正是:世忠心亂無別計,牛皋智急有巧招:小道繞來關上望,麒麟今夜把魂銷。 第486章 一點奇緣牽彩線 卻說“玉麒麟”盧俊義吃方百花一拳打暈,被幾個南兵一條索兒捆扎嚴實,同“小溫侯”呂方一道,都關進了柴房里,倒吊在梁上。 方百花自回屋中用了戰(zhàn)飯,至夜來,正待去睡,忽覺得渾身粘膩,好不難受,卻是今日連場激戰(zhàn),出汗太多緣故。 遂教麾下女兵找個大木桶洗刷干凈了,燒幾桶水傾入其中,顧自洗了一回,洗罷擦拭周身,待擦到胸口時,忽覺觸痛,低頭一看,卻見那皎潔肌膚之上,數(shù)道青痕宛然,暗自驚道:好個“玉麒麟”,不過隨手一抓,隔著盔甲竟還淤血,手上勁力當真了得…… 隨即又羞惱起來:三十年玉潔冰清,從不曾被人這般冒犯,可恨這廝如此無禮,此仇不報,如何心甘? 想到這里,頓時沒了睡意,換件干凈衣裳穿起,取了壁上馬鞭出門,徑直走到關押盧、呂的柴房處,喚守衛(wèi)開了鎖兒,正待推門而入,忽聽里面?zhèn)鞒鲂┱f話聲,當即輕輕拉條門縫看去,里面盧、呂兩個,大頭向下并排掛著,正聊天哩。 只聽呂方說:“這個妖女,不料這般好武藝,小弟這幾年自問還算勤勉,卻全然不是她的對手,一個女子這等蠻勇,也難怪嫁不出去。” 盧俊義卻道:“兄弟,此事你便有所不知了,明教圣女,乃是延續(xù)摩尼教的舊俗,凡任此職,從此不許嫁人?!?/br> 呂方笑道:“安知她不是嫁不掉,才做了勞什子圣女?哥哥,咱們有一說一,此女相貌固然不錯,但是這身氣力,這身武藝,這般性情,又豈是肯好好相夫教子的?” 方百花聽了大怒,正要進去發(fā)作,忽然聽得盧俊義道:“兄弟,你先前爭搶著上陣,不正是見她美貌?如何此時反說出這番話來?!?/br> 方百花聽了心中一愣:這胖子的口氣,莫非竟是為我抱不平么? 當下停住不動,聽他能說出個什么一二三四來。 呂方嘿嘿笑道:“先時只是見她人物出眾,又被韓五一激,覺得捉來做個老婆似乎不賴,但是后來仔細想想,正所謂娶妻娶賢,咱們兄弟娶老婆難道是為了上陣打仗?還不是指望她在家相夫教子,似這等女子,比男人還厲害,哥哥,說句實話,換了你你肯娶么?” 方百花聽得羞惱,暗忖道:這兩個狂徒當真該死,如今小命都在我手,卻還敢胡言亂語拿我耍笑,待會進去,一個個割了驢頭,方解此恨。 心中這般想,腳下卻是寸步不動,卻是下意識要聽聽盧俊義如何作答。 便聽盧俊義長嘆一口氣,淡淡道:“呂方兄弟,我前頭那個渾家賈氏,你是見過的,若論顏色,怕也不輸給誰人罷?然而只因我愛結交好漢、勤練武藝,陪伴她少了些,她便同管家通起jian來,呵呵,以主通奴,這也罷了,卻還要害我性命,奪我家產……唉,若不是武大哥點破,枉我盧俊義自夸好漢,怕也糊涂死在jian夫yin婦之手!盧某本非好色之人,經此一事,卻把女色越發(fā)看得淡了……” 方百花在門外聽得他語氣寂寥,不由微微皺眉,心想這白胖子江湖上好大名聲,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厲害,不料竟然還有過這般傷情往事,倒也是個可憐人兒。 盧俊義嘆息一回,又說道:“至于這個方百花姑娘,在我看來,長得好壞,還在其次,你不喜歡她比男人厲害,為兄倒是覺得她這份豪氣最是難得,若得她做老婆,卻不和兄弟一般相處?大家平日搬文弄武,興起比試刀槍,累了一處喝酒,喝醉一同睡覺,豈不是快活逍遙?日后誕得一男半女,傳承了我兩個武藝,又是江湖中一條好漢,豈不美哉?” 方百花聽在耳中,只覺心口砰砰的跳—— 她雖不曾嫁過人,但畢竟活了這么大,見也見得多了,女人家如何撒嬌、如何爭寵,也自有一番心得,不然怎么教誨的方金芝?然而撇開圣女身份不說,真要她自己嫁了漢子,去撒嬌爭寵,卻又不甘情愿,此刻聽著盧俊義的言語,忍不住想了想他描述的場景,似乎……真就很不錯的樣子。 又聽呂方接口道:“哥哥,你想的雖好,豈不知這個女人一看就是自高自大慣了的,若是成了親,必然是個要做主的,到時候妻強夫弱,這日子過的怕也不大有意思吧?” 盧俊義呵呵笑道:“為兄本是個萬事不愛cao心的人,她若喜歡管事,我家五代富貴積攢下的家私,還不夠她擺弄么?外事內事,想管什么都隨她去管,為兄自打熬武藝、教導兒女……”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門被一腳踢開,方百花揚長而入,冷笑道:“你這胖子做夢想屁吃,憑你本事,能教出什么好兒女?教兒女在背后構陷別人家的清白么?” 盧俊義、呂方齊聲怪叫:“啊呀,你怎地來了?” 方百花把下巴一揚,氣哼哼道:“老娘只怕來得晚些,孫子孫女都生下來了!”話說得雖然粗魯,臉皮卻是飛快地飄上兩朵紅云,好在天晚,人家也看不清楚。 盧俊義一張白臉也不由飛快染成紅布,這般在背后計較女人長短,卻被別人當面戳破,這等事若換了老曹不過哈哈一笑,對他而言卻是極為羞恥難堪,喃喃道:“我、我兩個耍子說笑,非是有意辱沒姑娘……” 話猶未了,方百花一鞭子抽在盧俊義身上,疼的悶哼一聲。 呂方大怒,厲聲喝道:“潑賤人,休要折辱我哥哥,有什么厲害招數(shù),都沖你家呂方大爺使來!” 方百花哈哈一笑,指著鼻子道:“不給你點顏色,你也不知厲害,你且等著,等我剝了這玉麒麟的皮來給你做被子蓋!” 說罷一伸手,將盧俊義從房梁上解下,呂方怒不可遏,如離水的大魚般分離搖晃身體,口中污言穢語滾滾而出,方百花卻只嘿嘿冷笑,拖起盧俊義,推出柴房,復把房門鎖上,只留呂方在里面大罵不絕。 方百花拖扯著盧俊義,徑直回了自家屋舍,將伺候的女兵喝退,關上了門,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盧俊義,老盧吃她看得心里發(fā)慌,強擠出一絲笑意:“我同呂方兄弟只是說笑,冒犯之處,還請恕罪則個?!?/br> 方百花不加理會,依然緊盯著對方。 盧俊義忍不住退后兩步,賠告道:“姑娘,要不還是捆我在柴房吧,如今夜色已深,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盧某自是無妨,卻怕有損姑娘清譽……” 方百花忍不住冷笑道:“啊喲,你倒是個好心的,自家性命尚且難保,還要顧及我的清譽?” 盧俊義道:“豈不聞‘瓦罐不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姓盧的出兵放馬,技不如人,死又何妨?若連這點事情都看不開,我又何必出來打仗?” 方百花聽他說的坦然,微微一愣,忍不住點頭道:“不料你這廝白白胖胖同個財主一般,生死大事上倒看得開。只是你說技不如人,未免虧心,若論槍法,本姑娘原是不及你高明,全靠暗算贏你,你難道不怨恨么?” 盧俊義坦然笑道:“槍法是我逐日苦練而成,你那暗算手段,一般也是自家練成,莫非只有槍法是本事,暗器便不是本事?輸了就是輸了,哪里有什么道理好講?!?/br> 方百花不由露出有一絲佩服神色:“罷了,能說出這番話來,足見閣下是個好漢!只是好漢子光明磊落,你們一面扮作梁山來幫我們打官兵,一面扮作官兵連連打了我許多地盤,又是什么道理?” 盧俊義本來氣派雍容,被她這一句話問出,頓時陣腳大亂,面紅耳赤道:“啊,什么官兵、梁山,盧某,盧某不曉得你講什么……” 方百花見他失態(tài),大覺有趣,咯咯一笑,上前幾步,直盯著盧俊義雙眼問道:“‘武孟德’武植此人,難道不是你等的大哥么?呵呵,青州節(jié)度使,梁山當家人,你們莫非真以為我們堂堂明教,都是傻子不成?” 她一邊說一邊逼近,說到最后幾句話,口中香風,直噴在盧俊義臉上,盧俊義哪經得這般陣仗?幸好是捆著,不然手腳都沒處放,連忙側過頭、閉上了眼,口中只道:“不懂你在胡說什么?!?/br> 方百花眨了眨眼,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羞澀,越發(fā)來了勁頭,笑嘻嘻道:“啊喲,你先前不是還說,你堂堂男子漢,不是我一個女人可比,怎么此刻這般怕我?” 盧俊義吃她步步緊逼,一退再退,一直退到墻邊,緊緊靠著墻,閉著眼叫道:“我自然不怕你,你若不信,解了繩索,給條槍,我兩個再斗一場。” “我偏不!”方百花咯咯笑道:“你分明已經輸了,再斗又有何意?你若不怕我,且睜開眼啊!” “睜眼就睜眼!”盧俊義忿忿把眼一瞪,卻見方百花那張?zhí)一ò忝婵拙驮诎氤咧?,目光流轉,呼吸帶香,心中頓時一慌,忙又閉了雙眼,叫道:“我想睜就睜,想閉就閉,誰能奈何老爺?” 方百花連連嬌笑,不屑道:“枉你‘玉麒麟’這般大名氣,原來只這般膽色——怪不得你婆娘偷了管家?!?/br> 這一句話,卻是觸到了老盧逆麟,他雙眼驀然一睜,發(fā)怒道:“放屁!你說老爺沒膽色?” 他先前被方百花迫的束手束腳,如今這一怒,真似麒麟咆哮,方百花饒是見慣豪杰,心中還是不由一抖,隨即也怒將起來,喝道:“階下之囚,你要翻天?” 說罷一抬手,啪的一個耳刮子打在老盧臉上。 盧俊義大怒,叫道:“士可殺不可辱,潑婦如此辱我,同你拼了命罷!” 說罷合身往前一撞,方百花先前得意,靠的太近,他全力撞來,哪里能避開?嬌呼一聲,頓時雙雙倒地,老盧胖乎乎的身體,便似泰山般壓得她難以動彈。 方百花這一驚非同小可,奮力掙扎,欲要推開他,老盧卻也知生死在此一舉,豈肯容她推開?雖然被縛的毛毛蟲一般,一身武學畢竟驚人,雙腳緊緊鉤住對方雙腳,左右肩同時發(fā)力,死死頂在方百花雙肩xue道上,方百花吃他這一頂,兩臂頓時動彈不得,手腳俱難自主。 驚怒之下,這女子驀然張嘴,使勁咬在盧俊義臉上,想著盧俊義若是吃痛,肩膀微松,她便能抽出雙臂,重新占回上風。 老盧卻也曉得其中道理,雖然疼的大叫,卻是力沉雙肩,死死不肯松懈,同時把腦袋一扭,從她口中掙開,只覺半邊臉都痛的麻了,發(fā)怒道:“潑婦,當盧某不會撕咬么?”張口就向方百花鼻子咬去。 方百花見他來勢洶洶,嚇得驚叫起來,心道若是吃他咬去了鼻子,豈不成了怪物?寧肯死去也不能丟了鼻子,連忙仰頭躲避,然而鼻子固然讓開,嘴巴卻又空門大露。 方百花心中一急,心想糟了,光顧著鼻子不能丟,可若是咬掉了嘴唇,不一般還是怪物? 情急之下不及躲閃,下意識用出一記怪招—— 這一招非同小可,急切之間,竟是探索出一門前所未有的高明武學。 她自家倒是懵懂不知,后來這一絕學也不知被誰個傳諸東瀛,有殺手名家曰桃白白者,最擅此道,吐舌殺人,威力絕倫。 老盧不曾咬到鼻子、反吃對方以怪招打了一記,心中暗暗怒道:這潑婦欺人太甚,難道以為某家便無舌頭不成? 老盧這些年醉心武學,于那男女之事,一向有些遲鈍,此刻兩人分明是極為親熱的舉動,他竟真?zhèn)€當作比武,還打算一招一式招架。 然而身體終究是有本能,口唇相觸之間,仿佛一陣電流傳來,緊繃的肌rou自然松懈,方百花手腳頓時解脫,下意識屈腿伸手,自靴筒中摸出一柄極為鋒利的小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