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3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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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眼中精光一閃,左眼往左,右眼往右,頃刻間三百六十度風(fēng)景盡收眼底,見得四下無人,這才放心,反手拉住楊雄,低聲道:“哥哥,你今日當(dāng)眾賣陣,棄遼歸宋,怎么還敢回來?若是被契丹人發(fā)覺,豈不大糟其糕?快走,小弟這就送你出去!” 說罷一彎腰,抄起一條鐵瓜錘,要為楊雄開路。 石秀一看,這是個有義氣、有膽色的,暗自點(diǎn)頭。便聽楊雄道:“兄弟休慌,為兄的這趟回來,難道吃飽了散心?卻是同城中的宋軍兄弟約好,要立個奇功,大破耶律老賊!” 湯隆一聽,先探口氣:“哥哥??!你久不在南國,卻不曉得那些腌臜人事!小弟的親爹,當(dāng)年深受老種相公器重,做了知寨武官,小弟說來也算是軍班子弟,緣何流離在江湖上?便是宋軍中黑了心腸的人太多!那些宋軍若要立功,自己如何不來廝殺,獨(dú)叫你來冒險(xiǎn)?可見不安好心,依小弟的意思,莫若不要管他兩國是非,你我一起逃出此地,哪里不得安身快活?” 楊雄拉住他道:“兄弟,宋軍中雖有壞人,未必沒有好漢,別的不說,你看我這好兄弟石秀,他如今乃是萊州兵馬都監(jiān),堂堂一方主將,豈不也單槍匹馬,陪我來干大事!” 湯隆聞言吃了一驚,連忙看去,他本來只道石秀也是楊雄在營中認(rèn)識的朋友,不料竟是入品的武將,上下一打量,見石秀英氣勃勃,不由心折,猛可里想起一人,不由叫道:“啊呀,這名字好耳熟,莫不是江湖上人稱‘拼命三郎’的那個石秀?聽說也曾在薊州盤桓,卻是因緣際會,得了‘武孟德’青睞,隨他而去。” 石秀笑著抱拳道:“賤名不足掛齒,‘武孟德’倒的確是我大哥?!?/br> 湯隆大喜,納頭便拜:“小人何其有幸?先識楊雄哥哥,又見石秀哥哥,卻不知石秀哥哥竟也做了軍官,胡亂說些屁話,該死該死。” 石秀忙扶起他道:“不知者不怪!何況宋軍之中,九成都是不中用的鼠輩。如今我哥哥武大郎,做了青州節(jié)度使,我等不少兄弟都在山東做武官,別個宋軍雖是藏污納垢,我哥哥這里,卻是賞罰分明,兄弟們多有舊日馳名江湖的好漢,個個忠肝義膽,上陣殺敵,死不旋踵!” 湯隆聽得仰慕不已,連聲道:“若得同哥哥這等好漢做袍澤,死了也有光彩。” 楊雄笑道:“這有何難?實(shí)話同你說,如今滄州城中,幾個軍頭都是‘武孟德’手下兄弟,乃是‘沒遮攔’穆弘,‘摩云金翅’歐鵬,‘火眼狻猊’鄧飛,‘花刀將’蘇定,再有一個滄州本地的‘小旋風(fēng)’柴進(jìn),亦是武大郎知交好友。我也是看他們義氣深重,因此甘愿冒險(xiǎn),來破這支遼兵,若是不死,日后見了武大郎尊面,也算一份投名狀?!?/br> 湯隆仿佛大路一般的鼻子中,驀然噴出兩道粗氣:“多謝哥哥有此好事不忘小弟,這件事情,須饒小弟一份!哥哥且下令吧,是不是要刺殺耶律老狗?小弟愿打頭陣!” 楊雄、石秀見他膽豪氣壯,都是大喜,石秀道:“倒不必刺殺他,我等只消燒了大軍糧草,火勢一起,城里兄弟自然殺出,我等趁亂便可脫身?!?/br> 湯隆笑道:“這卻是等閑事!二位哥哥且稍坐,今日教你們二位,見識湯隆的手藝!” 說罷動起手來,撿了許多木頭過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釘在一處,漸漸的,一個模樣古怪、一人來高,長著老長手臂的器具,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湯隆滿意地打量幾眼,笑道:“哥哥們可識此物否?” 楊雄細(xì)看一遭,搖頭不知,石秀看了又看,忽然醒悟道:“啊呀,這個物事,我似乎聽我武大哥說出,莫非便是……” 有分教:義氣相交好漢逢,風(fēng)云際會眾心同。金錢豹子施絕藝,霹靂一聲天地紅! 第532章 橫刀立馬石將軍 “霹靂車!” 石秀把大腿一拍,驚呼道。 轉(zhuǎn)是湯隆驚訝起來:“啊呀,石秀哥哥果然不愧是‘武孟德’的兄弟,端的見多識廣?!?/br> 石秀笑道:“你這話倒不錯,原是我哥哥喝酒閑聊,說起當(dāng)年官渡之戰(zhàn),袁紹那鳥人堆土成山,山上建樓,樓上站著箭手放箭,曹公便造這霹靂車應(yīng)對,大石頭砸得袁軍哭爹喊娘,當(dāng)時(shí)我兄弟鐵牛不肯信,說他尚且丟不動那么老大石頭,什么車能比他力氣大?我哥哥便沾著酒水畫了式樣,細(xì)細(xì)解說,與你所造這件物事,雖不盡似,卻也仿佛,都有這老長胳膊?!?/br> 他口中“老長胳膊”,自然便是投石的力臂。 湯隆贊道:“不錯!官渡之戰(zhàn),的確有這家伙,其實(shí)此物早在春秋戰(zhàn)國便有雛形,《墨子·備城門》中所舉‘藉車’,即此物也,《范蠡兵法》亦一筆載著,‘飛石重十二斤,為機(jī)發(fā),行二百步?!宋镎矫Q,卻是叫砲!本朝《武經(jīng)總要》中,共有十九種砲的造法,不過小弟不才,只會區(qū)區(qū)十四種罷了。” 口中說著“小弟不才”,神情卻無絲毫愧意,大路的鼻梁與天空平行,仿佛一個驕傲的阿凡達(dá)。 石秀聽他引經(jīng)據(jù)典,口若懸河,一派大匠風(fēng)范,不由又驚又喜,上下打量這“金錢豹子”,暗忖道:難怪他相貌奇特,原來竟是位身懷絕技的奇人!常言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此人于我哥哥卻有大用。 轉(zhuǎn)而看向楊雄,肅然道:“哥哥,今日我二人死在此處,也要保這兄弟生離!他在江湖上,不過一個鐵匠,若是在我哥哥處,能抵萬馬千軍!” 楊雄雖不理解,也看得出石秀并非虛言,當(dāng)即一點(diǎn)頭:“罷了!但有楊某一口氣在,絕不叫他少一根頭發(fā)!” 湯隆亦是聽得呆了,茫然抓了抓腦袋,十余莖頭發(fā)應(yīng)手而落。 他落魄半生,從未受人如此重視,一時(shí)間百感交集,兩只參商永隔的眼睛眨了眨,竟是垂下淚來,泣聲道:“諒小弟一個庸人,如何值得哥哥這般厚看!” 石秀拍了拍他臂膀道:“兄弟切莫妄自菲薄,千里馬得逢名將,便是萬金不易,若是遇上個農(nóng)夫,也只有耕田拉車的份。湯兄乃千里馬,我家武大哥,便是蓋世名將!” 湯隆忍淚,連連點(diǎn)頭,同老曹雖還素昧平生,卻是生出了為他效死的念頭。 后人有詩一首,單題石秀收攏湯隆一節(jié),有道是—— 「豪情長在襟,重義輕黃金。 聲價(jià)播湖海,英風(fēng)滿綠林。 男兒慕同道,琴劍貴知音。 未逅明公面,已生效死心?!?/br> 楊雄見石秀為老曹招攬人才,不遺余力,不由暗自感佩:昔日見“武孟德”時(shí),也覺他豪情一往,風(fēng)采照人,如今看石秀情狀,才知“武孟德”之奢遮,怕還在我預(yù)料之上,不然他這等好漢,豈會如此死心塌地? 一時(shí)間,立功之心愈熾,連忙道:“湯兄弟先莫流貓尿,你這個霹靂車,卻是如何發(fā)作?” 湯隆回過神來,解釋道:“哥哥容稟,遼軍糧草,都存在那一邊,相隔我等大約一里,駐扎后營的三千軍,倒有兩千都在那處守把!若是動起刀兵強(qiáng)闖,我等不過三個人六只手,廝殺之際,又能燒他多少糧食?因此特地造了這個多梢砲!” 他拍著自己的杰作,自信道:“似此砲,半斤重的石頭,一次可發(fā)十枚,能打一里遠(yuǎn)近,且待小弟尋些硫磺來,做成火彈,打他幾砲,火勢自成?!?/br> 楊雄喜道:“若是如此,賢弟當(dāng)記首功!亦不須別處尋去,我兩個自帶了硫磺焰硝?!?/br> 湯隆取了一看,都是上好質(zhì)地,當(dāng)即動手,削竹為條,編制成球,里面塞滿稻草,再置入硫磺等物,楊雄、石秀也上手幫忙,頃刻間做了百余個,先取十個,一一放在皮兜里—— 原來他做那砲,其力臂分長短兩端,長端頂頭,橫釘長木,一排系了十個皮兜,短端擇系了幾條皮帶,一旦發(fā)力扯動,短頭落,長頭起,皮兜里的物事便高高拋飛。 這等梢砲,又名手砲,兩三個人即可發(fā)動,因打不得重物,故難以用來攻城,只能兩軍陣前殺傷散兵。但是湯隆要打的火彈本也不重,又是自營里發(fā)砲,不須及遠(yuǎn),倒也恰好得用。 當(dāng)下湯隆把那砲調(diào)整一番方位,遙遙沖定糧草方向,叫楊雄、石秀兩個拉住皮帶,囑咐道:“二位哥哥,小弟但說一個‘拉’字,你們便使全力拉動!” 見他兩個點(diǎn)頭,便用火鉗子,在爐子里燒得紅亮,依次在十個火彈上輕輕一點(diǎn),頓時(shí)點(diǎn)燃稻草,冒出青煙,急聲道:“拉!” 楊雄、石秀兩個早已蓄勢待發(fā),聽他發(fā)喊,當(dāng)即使出拉屎的氣力,拼命一扯皮帶,杠桿砰的一聲大響,長的那頭猛然揚(yáng)了上去,皮兜子里的火彈憑借慣性,忽忽悠悠便飛上了天,看大概落點(diǎn),正是堆積糧草處。 湯隆見準(zhǔn)頭大致無誤,連忙叫他:“放下、放下,趁他沒察覺我,能打幾砲是幾砲!” 幾人飛速上彈,照樣點(diǎn)燃,再喊一聲“拉”,又是十顆火彈發(fā)出。 這些火彈點(diǎn)燃了稻草,飛在空中,被風(fēng)一催,當(dāng)即引發(fā)了中間硫磺,刺啦一下便化做火球,一枚枚火球,飄飄忽忽落向糧草堆積之處,雖然不免有的遠(yuǎn)了,有的又近了,但至少也有小一半,都砸在了糧草堆上。 待湯隆第四砲發(fā)出時(shí),隔著許多帳篷,也遮不住那邊熊熊燃起的火光。 遼兵們睡夢中驚醒,都驚呼道:“下火了,下火了,天上下火了!” 少數(shù)機(jī)靈的,連忙便去撲救,更多蠢萌的遼兵,卻是直挺挺往地上一跪,沖著黑漆漆的天空叩拜不絕,以為這“火雨”乃是天怒征兆。 不多時(shí),火勢越烈,后營中民夫們都被驚醒,四下亂跑亂叫,頓時(shí)后營一片大亂。 那三個趁機(jī)不斷發(fā)砲,竟是無人過問,任他們把做好的火彈全數(shù)打出。 湯隆猶不知足,又取了許多大小鐵塊,爐子中燒成暗紅,也裝在皮兜中打出,一連又發(fā)三四砲,直到皮兜燙得爛了,方才罷休。 這些鐵塊,威力比火彈還要更強(qiáng),概因體積極小,又無明火,落在糧草上便不易尋找,不知不覺間,又憑空冒出好些火頭,還有些誤砸在人頭上,連腦袋都打稀爛,嚇得遼兵們連連喊道:“了不得,剛剛下完火,又開始下鐵了。” 耶律宗霖今夜值哨,聽見后營大亂,以為營嘯,嚇得連忙點(diǎn)兵過來彈壓,未到跟前,忽見大火熊熊而起,驚得肝膽欲裂,發(fā)瘋般沖了來,望見那些遼兵跪拜場景,鼻子也氣歪了,大罵道:“你們都瞎了么?什么下火、下鐵,分明是投石車打出來的……” 只因宋遼之間承平久矣,雖然遼國和金國打個不休,但也很少攀升科技樹,因此除了耶律宗霖這等世家子弟,大多數(shù)兵將都未見過投石車發(fā)威,一時(shí)間自然想象不到。 耶律宗霖卻是見多識廣,心道我這糧草深儲內(nèi)營,便是宋軍出動投石車,又哪里打得到這里?他四下一望,指著湯隆那個方向道:“不消說了,敵人就在我家營地里,都隨我去捉了他們出來,活活燒死方解我恨!” 說罷縱馬便沖,攔在前面的帳篷揮刀砍破,擋了道路的民夫徑直撞翻踏死,直直殺向石秀等人所在。 湯隆三個打完了砲,便要逃離,湯隆的打鐵家伙盡數(shù)棄了不要,只提一條鐵瓜錘在手,又揀兩條打磨好的鐵矛給石秀楊雄,三個往營外便沖,未跑出數(shù)十步,只聽后面馬蹄鏗鏘,石秀心中一動,低喝道:“你兩個先走,我隨后就來!” 腳步一轉(zhuǎn),縮身躲在一頂帳篷側(cè)畔。 耶律宗霖本道是要是彈壓“營嘯”,又是夜間,只帶了二三千步兵前來,這營地里帳篷密布,一里地趕下來,只余他獨(dú)自騎馬在前,后面步兵跑的亂哄哄的,拉成一條長蛇。 若是換了個老成的,必不肯孤身犯險(xiǎn),但耶律宗霖既認(rèn)定敵人在營中,自然料得對方人數(shù)絕不會多,他自恃武藝,絲毫不存畏懼,先自追到湯隆的臨時(shí)鐵匠鋪,見了那砲車,曉得自己猜測無誤,一刀劈得粉碎,忿然又追,不多時(shí)追便望見楊雄、湯隆背影,大喝道:“無恥鼠輩,膽敢燒我糧草,留下命來!” 楊雄聽見,心道雙腿如何能跑過他四條腿?想起石秀囑托,猛把湯隆一推:“保住命,去滄州!” 自家回身,持定長矛,吐個門戶,靜靜待他來攻。 耶律宗霖一眼此人,正是殺自己大哥、四弟的仇家,一口牙頓時(shí)咬得咔咔作響:“啊呀!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該死的反賊……” 話猶未了,湯隆打了個轉(zhuǎn),搶回楊雄身前,擺個“金剛敲鐘”的架子,叫道:“活一起活,死便一起死!” 耶律宗霖發(fā)狠道:“一干只會暗箭傷人的卑劣小人,在這充什么英雄好漢!你有種再來暗算我呀……” 話音未落,石秀自斜刺里躥出,手起一矛,戳在耶律宗霖腰子上,將他頂下馬來,口中喝道:“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耶律宗霖還待掙扎,石秀拔出矛頭,又補(bǔ)一下,直戳進(jìn)喉嚨里去,鮮血不要錢般涌出口,耶律宗霖不甘地抖動幾下,無奈死去。 書中暗表,耶律宗霖一身好武藝,在原本時(shí)空,同梁山五虎大將呼延灼,大戰(zhàn)半晌不折威風(fēng),如今卻不曾施展本領(lǐng),便遭了暗算,尤為可恨者,竟還是出自他自家的要求。 因此怨念難平,下一世轉(zhuǎn)生為人后,再不肯從事武職,苦苦求學(xué),終于高中舉人,便是鼎鼎有名的瀟灑大狀師方唐鏡,以一句“打我啊笨蛋!”名留青史——此是后話,按下不表。 單說石秀故技重施,以伏兵計(jì)殺死遼將,先撿起他那口鑌鐵掃帚刀,這時(shí)追兵已到近前,石秀飛身上馬,舞刀反沖,頃刻間斬殺十余人,楊雄緊隨其側(cè),亦戳翻了七八個,湯隆不甘后人,鐵瓜錘掄轉(zhuǎn)如風(fēng),敲碎首級三顆。 這時(shí)節(jié),后營中火勢已然蔓延,燒得半天通紅,民夫們不知所以,四下狂奔亂叫,都翻出寨子外逃生,這些遼兵本已慌亂,見這三個如此勇猛,氣勢越餒,人數(shù)雖多,竟是無人敢上前一步。 石秀本待同楊雄二人逃生,此刻見遼營大亂,遼兵畏怯,忽然省悟:啊呀!我為什么要逃?如今局勢大好,該逃的分明是他們才對! 當(dāng)即大喝道:“呔!爾等遼狗聽真,你家主將擅起邊釁,我大宋五十萬兵馬已然四面殺到,爾等慢逃片刻,都做他鄉(xiāng)之鬼!” 所言五十萬兵馬者,仍是梁山全伙之故計(jì)也! 說罷將馬一拍,單刀匹馬,殺入遼兵群中,馬撞刀劈,如入無人之境! 這場好殺,有詩為證,說得是: 拼命三郎蕩陣狂,長刀到處卷寒芒! 一聲暴喝人全到,半世行俠血未涼。 百戰(zhàn)先登威撼世,千軍辟易勇無雙。 滄州城下決生死,勇者生兮懦者亡。 楊雄本道他略略沖殺,阻敵追勢,便要退走,誰料這廝膽氣恁般驚人,看這架勢,直是要以一己之力摧破千軍! 霎時(shí)間目眥欲裂,只覺得一口豪氣自小腹里涌將上來,飛快塞滿胸膛,忍不住吐氣開聲,大吼道:“石秀兄弟,不要都?xì)⒈M了,且留一半,與我楊雄殺一殺!” 大踏步上前,一條鐵矛大開大闔,橫抽斜掃,殺得遼兵如稻草般倒下。 湯隆見他兩個發(fā)威,瞪大雙眼,呆了片刻,忽然大笑道:“快當(dāng)!快當(dāng)!原來老子半生學(xué)武,都是為了今日!”高聲叫道:“石秀哥哥,楊雄哥哥,做兄弟共死同生,等一等我湯??!” 說罷沖進(jìn)人群,雙手握定大錘,呼呼飛轉(zhuǎn),所過之處,骨碎魂消! 他三個放手大殺之際,耶律得重早被驚動,見后營火光沖天,人喊馬嘶亂作一團(tuán),只道有敵軍自后襲營,慌忙點(diǎn)起兵馬,往后營去救援。 他這里兵馬剛動,滄州北門驀然大開,千余騎兵當(dāng)先涌出——細(xì)看便不難發(fā)現(xiàn),真正騎馬的,只有百余,其他都是大騾子、大叫驢,便連耕地的老牛,都有人騎著沖出,卻是柴進(jìn)大手一揮,買下了全城的牲口。 騎兵之后,火光如龍,看規(guī)模竟不下數(shù)萬人之多,城墻上亦是火把林立,少說又是數(shù)萬人守在墻上。 耶律得重扭頭一看,驚得幾乎落馬:“啊呀,原來南蠻們在滄州伏下這般大軍,豈不是專為了算計(jì)本王?來人吶,先前那幾個報(bào)說城中兵馬不多的廢物,都給我捉下砍了!” 有分教:英勇誰說關(guān)索?。繌P殺自屬楊雄強(qiáng)。金錢豹子威風(fēng)擻,好漢爭相拜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