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cao穿越武大郎 第4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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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世崇佩服道:“賢弟,童貫今日方捉那二位仁兄來,我亦是才知道不久,不想你竟已聽聞!” 史進(jìn)搖頭道:“算那二位兄臺命不該絕!這件事說來話長——” 原來史進(jìn)等人,當(dāng)初奉了老曹命令,留在江南相助方臘對付慕容博,鄱陽湖一場大戰(zhàn),慕容博影蹤不見,后來得了馬靈通報,才知遠(yuǎn)赴幽燕,死在老曹之手。 這時方臘已漸漸重整起一部分兵馬,依舊還是讓他幾個相幫,以待將來大舉,南北響應(yīng)。 史進(jìn)等人前兩日正在江陰軍勾當(dāng),恰好童貫船隊經(jīng)過,??垦a給之時,船上有明教暗探傳下消息,道是捉了兩個武植麾下大將,史進(jìn)得知,直接跟著船隊來到金陵府,一打聽才知,明日便要行刑,頓時急得熱鍋螞蟻一般。 明教在金陵府,雖然也有潛伏的勢力,但是縱然舍得全部拉出,也不過數(shù)百上千人,且其中大多都不會武藝,想要救人,卻是極難。 思前想后,想起馬靈此前提過聞人世崇,便找上門來求助。 聞人世崇聽罷,點頭道:“果然武大哥麾下,都是義氣之士!我這里本想了一條計謀,如今有你們幾位兄弟相助,卻是更添把握!” 當(dāng)即便將自己兵分兩路,以“清君側(cè)”名頭制造聲勢,趁機劫了法場的計策說出,史進(jìn)聽罷,連連點頭,卻不說話,只看向余五婆。 余五婆皺眉斟酌片刻,輕聲道:“聞人兄長,此計本是好計,只是你們這一支兵馬,深得趙佶信重,他日或許能有大用,如今露了臉面,前面許多功夫都?xì)в谝坏?,豈不可惜?!?/br> 聞人世崇想起此女綽號“女公瑾”,心中一動,連忙問道:“不知余家妹子可有妙法?” 余五婆道:“其實這條計策,明修蜀道、暗渡陳倉,已然十分合用,只是小妹覺得,大可不必真費周章,兄長麾下將士,只消有五百真正心腹,便足以行事!” 胡顯皺眉道:“五百人?五百人能濟何事?” 余五婆笑道:“胡兄,所謂清君側(cè),不過做戲,做戲講究的是唱念做打,何必當(dāng)真?況且如今金陵府勤王之兵五花八門,大可渾水摸魚!若是小妹行此事……” 說著,她拿起面前酒杯,一邊細(xì)說,一邊一個個放下:“先要一百個精細(xì)的,去清涼山周圍,四下放火,再要二百個喉嚨大、腿腳快的,分成二十隊,各自打著不同兵馬的名頭,大喊清君側(cè)、救少帝、振朝綱,以造聲勢,以趙佶膽魄、童貫智數(shù),只此三百人,足以讓他魂不守舍、信以為真!” “再有二百人,卻是需要真正能廝殺好漢,都打我明教名義,隨我等去劫法場,此事便可成也?!?/br> 聞人世崇三個聽罷,又驚又喜,面面相覷道:“這般說來,我等先前卻是想的復(fù)雜了,按這妹子的布置行事,豈不更妥?” 余五婆說罷計策,方才那揮斥方遒的氣勢驀然一收,依舊是溫和乖巧模樣,微微笑道:“三位兄長都是豪情蓋世的男兒,因此下意識便是起大軍、打大仗、做大事,不似我們女子,心里只有居家過日子的小念頭,因此想出的計策,也都是螺螄殼里做道場。” 她這一番話說得有里有面,聞人三個聽了分外暖心,聞人世崇不由感嘆:“怪不得叫做女公瑾,果然名下無虛!也不知哪家兒郎有幸,能娶到妹子這等賢妻?!?/br> 他此話本是無心之語,不料史進(jìn)哎呀一聲,面色全紅,站起身跌跌撞撞道:“哥哥們喝酒、喝酒。今日我等一見如故,當(dāng)不醉不休……” 余五婆清秀的面頰,亦是微微一紅,低聲嗔道:“什么不醉不休,明天劫法場,你還要帶著宿醉去不成?” 史進(jìn)面色更紅,連忙放下酒,傻笑道:“是啊是啊,妹子說的是。我們正該好好商議,明日如何劫了這個法場?!?/br> 余化龍在一旁一直不作聲,此刻見史進(jìn)一副豬哥相望他jiejie,終究耐不住,起身叫道:“你叫誰妹子?我jiejie分明比你大了兩歲!” 聞人世崇察言觀色,此刻卻忽然接口:“女大二,金滿罐!史家賢弟好眼力!” 余五婆面色更紅,身軀微顫,強自道:“兄長們莫要取笑,且說明日大事,小妹意思,倒不妨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第730章 鬧亂江南第一州(上) 有道是: 山川過雨曉光浮,初看江南第一州。路繞匡廬更南去,懸知是處可忘憂。 此詩名曰《初至金陵》,乃是小蘇學(xué)士所作,其中“是處可忘憂”幾字,道盡一城風(fēng)華。 若論金陵此城,山環(huán)水繞,形勝天然,物產(chǎn)又豐,人情又厚,端的堪稱忘憂所在。 故此趙佶這等藝術(shù)家,自奔至鎮(zhèn)江府起,心心念念,便是要遷來金陵。 金陵城中,后世新街口之南側(cè),乃是昔日南唐宮城所在。 南唐傳承三代,一帝二主。 帝是開國皇帝李昪,其人禮賢下士、輕徭薄賦,遂使南唐大治,甲于十國。 李昪傳位兒孫李璟、李煜,這父子兩個卻是沒福的,當(dāng)?shù)淖采喜駱s,當(dāng)兒的撞上趙匡胤,兩代詞宗妙手,撞上兩代英武帝王,兵戈一交,打得南唐懷疑人生,遂先后向周、宋上表稱臣,自去帝位,改稱“江南國主”。 不過兩位李國主,既有詞宗之才,審美品味,自然非凡。 于是這南唐宮殿一應(yīng)建筑:延英殿、昇元殿、雍和殿、昭德殿、穆清殿、玉燭殿、百尺樓等,堪稱各盡其妙,經(jīng)百余年風(fēng)雨,雕欄玉砌猶在。 而趙佶此人,才華性情,恰似李后主轉(zhuǎn)世一般,藝術(shù)審美亦是極高的。 他如今失了千辛萬苦打造的艮岳,遂打起了南唐宮殿的主意—— 自至鎮(zhèn)江未久,便四處搜刮錢糧,遣人大肆修繕,大致竣工,便迫不及待搬來。 那行宮正南門外,有橋曰內(nèi)橋,又曰虹橋,取“彩虹臥波”之意。 出得內(nèi)橋不遠(yuǎn),即是三山街,人煙輻輳,商賈云集,此亦金陵府法場之所在,凡施殺剮之刑,都在此處。 九月初三,正午未至,三山街已是人山人海。 卻是昨晚便有告示貼出: 道是童貫大帥捉得兩個大逆不道反賊,都是青州巨賊武植麾下,次日午時,要行車裂之刑,以儆效尤! 車裂即五馬驅(qū)車,將人拉扯分尸,這等刑罰殘忍無比,自唐末而絕,如今趙佶竟然搬出重演,豈不是極為少見的大熱鬧? 許多人聽說后,一夜都激動地睡不著,天不亮就趕來,一心要占個好位置,細(xì)細(xì)觀摩。 是日一早,官府便有人來到三山街十字街口,凈水潑街,黃土墊道,收拾停當(dāng)了,又有二三百利落能干的捕快,去往死牢門前,預(yù)備接人。 及至巳時,金陵大元帥張所,奉了太上皇圣旨,點兵三千,亦往死牢處等候。 死牢之中,自有小牢子牽了張覺、李應(yīng)兩個,各與他換得一身麻衣,鬢角插一朵紙花,帶到青面圣者神案前,與他一碗長休飯、一瓶永別酒,讓他吃喝罷了上路。 若是一般死囚,性命在即,哪里還咽的下? 張覺、李應(yīng)兩個卻不然,他兩個自榆關(guān)被擒,船上漂泊,至此月余,心下早知沒了活路。 兩個路上便商量好了:“俺兩個今番有死無生,卻不可死前失了體面,他便是剮了俺二人活煮,亦咬住牙休叫一聲!如此雖是死了,也留一個好漢名聲在江湖上。” 因此二人痛痛快快,吧唧吧唧吃飯,噸噸噸噸喝酒,那個香甜! 小牢子們看了都稀奇,互相使眼色,那意思是:實不曾見這般硬朗好漢,真?zhèn)€可表可敬! 吃喝罷了,押著出牢門,自有捕快們備好了囚車,五花大綁塞入囚車,便往法場押去。 張所則把兵馬四下護衛(wèi),如此前呼后擁,不久到得十字路口,但見五輛馬車兒,已經(jīng)備下,只待午時三刻,監(jiān)斬官來畫押行刑。 張覺從囚車?yán)锷熘^望了望,大笑道:“不料我同李存孝一般死法?!?/br> 所謂“王不過項、將不過李”,這個李便是唐末五代第一猛將李存孝,正是車裂而死。 據(jù)說行刑之時,五馬拉車狂奔,李存孝一時吃痛,怒吼一聲,收臂縮腿梗脖子,五輛馬車齊齊被他扯翻。 如此一連換了幾批車馬,都奈何不得他,后來還是他自個厭煩了,出主意道:“力氣天生,吾能奈何?若要殺吾,且先斷筋碎骨,再請殺之?!?/br> 監(jiān)斬官聽罷,果然令人割斷他手筋腳筋,敲碎了膝蓋骨,然后又換好馬,這才將這猛將分尸。 李應(yīng)也知這個典故,當(dāng)下笑道:“那不若我二人且比一比,瞧誰撐得久些?” 金陵大元帥張所,乃是個年過花甲的老將,今日起得早了,一路坐在馬上,有些迷迷瞪瞪的犯困。 聞聽二人言語,忽然睜開眼,上下打量二人:“聽你二人說話,豪情膽魄不凡,如何不為大宋效力,偏偏追隨那武植?” 李應(yīng)斜睨老將一眼,淡淡道:“大丈夫的事情,說與你這老匹夫,你也難懂。” 張所耳順之年,聽了此話,只是一笑置之,旁邊卻有個十七八歲小將軍,嗔怒道:“呸!鼠輩安敢辱吾父親!” 李應(yīng)看去,眼前一亮:那小將生得卻是極好,前發(fā)齊眉,后發(fā)齊肩,面如滿月,目秀眉清,頭戴虎頭三叉金冠,二龍搶珠抹額,身穿一領(lǐng)大紅團花戰(zhàn)襖,軟金帶勒腰,坐著一匹渾紅馬,兀自怒容滿面。 李應(yīng)本要罵他幾句的,然而見他如此年紀(jì),倒想起自己少年時,一時消了火氣,搖頭嘆道:“你小孩兒家,懂得什么?你可知童貫同金國如何議和結(jié)盟?他要把長江以北土地,盡數(shù)割給金國去!你也是將門兒郎,當(dāng)知‘守江必守淮’的道理,莫非這般道理,趙佶童貫不知?非不知也,他只怕不能盡逞金人之意,金人不肯盡力對付我哥哥武大郎!” 張覺亦在一旁道:“我本是遼國漢兒,按理同他宋國皇帝全沒鳥相干,但我這外人反而看得明白,天下大好河山,本來都是華夏漢家所有,又不是他姓趙的自家世界,他憑什么便賣于外人?這位老哥問我們?yōu)楹巫冯S武植?嘿,嘿……” “我且問你,身為男兒漢,你是愿替那秦皇、漢武、唐太宗賣命,還是愿意追隨晉惠帝、石敬瑭?” 那少年怒道:“當(dāng)今天子,豈是石敬瑭之流可比?” 李應(yīng)嘿嘿笑道:“你說的當(dāng)今天子,是趙佶,還是趙桓?石敬瑭只割了幽云十六州,他們卻要割掉天下半壁!依我說來,他們還比不得人家石敬瑭罷。” 少年滿臉漲紅,欲待辯駁,卻又想不出理來,只糾結(jié)道:“總之、總之,反正、反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所低聲喝道:“張憲住口!”自家長嘆一聲,低頭不語。 這時現(xiàn)場已是人山人海,張所把兵馬擺開,四面攔住看熱鬧的百姓,都墊著腳、勾著頭,眼里放光要把這場熱鬧觀看。 這個情景,有詩為證,正所謂—— 法場一開鬧市囂,爭夸五馬鐵蹄驕。匆匆四下人頭涌,不見當(dāng)年衙內(nèi)高。 不多時,四個監(jiān)斬官員,帶了三五百隨從,得意洋洋,并轡而至。 居首一個,乃是蔡京第四子蔡絳,其余三個,則是何灌、苗傅、劉正彥三將,他三個都是童貫新近提拔倚重的,又有打榆關(guān)的戰(zhàn)功,故此讓其一并來監(jiān)斬。 看看時刻將至,蔡絳咳嗽一聲,把出文書來,大聲念誦張覺、李應(yīng)二人所犯罪過:說他兩個如何同武植一黨,如何占地為王,如何對抗盟國天兵,如何心懷不軌…… 四下一些明白些事理的,越聽越是皺眉,覺得這事兒不大對啊。 蔡絳這里啰里啰唆念到一大半時,忽然聽見人群躁動起來,蔡絳不由一愣:還沒開始五馬分尸呢,怎么這么快就高潮了? 正要令人喊肅靜,忽見無數(shù)人伸手指著一處,他心下一動,順著眾人所指,扭頭看去,只見西南方向,熊熊大火燃起。 蔡絳這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驚奇道:“咦,卻是哪里走了水么?” 何灌則是喝道:“不好了!看那著火之處,卻不是清涼山!” 清涼山在宮城西北方向,蔡絳一想果然,一下回過神來:“哎呀,糟糕了,那個誰、那個誰豈不是在清涼山?” 話音未落,便聽的西南方向喊聲大起。 不多時,驚人消息傳來:“淮南西路的勤王軍,殺奔清涼山,說要救出皇帝,清君側(cè)!” 蔡絳大驚,還不待他有所反應(yīng),又有消息急傳:“要清君側(cè)的,乃是江南東路的勤王軍!” 隨即,一個接一個離奇消息接踵而至,有說江南西路的兵馬反了的,有說福建路的兵馬反了的,一時又說荊湖南路的勤王軍正攻打?qū)m城的,場中一眾官將,個個驚得呆了。 何灌眼睛微轉(zhuǎn),忽然叫道:“啊呀,這等大亂時刻,我該去童大帥處,隨他勤王保駕才是!蔡大人,劉將軍,苗將軍,這里便交給幾位了!” 說罷他帶上自家親兵,扭馬就走。 蔡絳一想對啊,這個時候我不去太上皇面前展現(xiàn)忠心,跟這里湊哪門子熱鬧?當(dāng)即一抱拳,一臉正氣說道:“劉將軍、苗將軍,我要去見家父,隨他保護王駕,這里全托付給二位!” 說完他也飛馬走了。 這時一個小黃門,騎匹馬自宮城方向飛奔來,口中遠(yuǎn)遠(yuǎn)高叫:“張所張大帥何在,圣上召你速去宮中守衛(wèi)宮門……” 張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