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讀心后改選禁欲太子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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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簫予衡這禽獸趁人之危! 從天音中中回神,蘇淼淼更?是漲出了滿面怒色:“簫予衡——” “別這樣叫我!” 但沒等?蘇淼淼說罷,簫予衡卻忽的沉聲訓斥一句。 這樣的揚聲訓斥,乍一聽來很?容易叫人覺著他馬上就要撕破臉,對她動手。 但迎著蘇淼淼帶著仇恨與戒備,仿佛燃著火光一般的眸子,簫予衡一點?點?攥了手心,聲音卻又重新?低了下來:“你我不?該如此,淼淼,這個時候,我們本該商定婚事,待你及笄,便?大婚成親,做一對世間最?恩愛的神仙眷侶,而不?是這般反面無情?!?/br> 蘇淼淼緊緊的要咬著牙。 如今再聽到曾讓她的歡心不?已的“神仙眷侶”四字,她原本是覺憤怒諷刺的,偏偏面對簫予衡的“溫柔神情”時,故事強加給她的情緒卻還?是不?講道理的愈發(fā)翻涌。 她真正的憤怒嘲諷,便?如螳臂當車,用不?得幾息功夫,便?被?沖得潰不?成軍。 但簫予衡的話卻還?未完,他目光痛苦與疑惑:“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分明什么都沒有變,便?是我在公主府內(nèi)看見蘇大姑娘……” 只是聽見蘇姑娘三個字,蘇淼淼眸光便?因為?猛然一縮。 “果真是為?了她。” 這樣明顯的變化被?簫予衡察覺之后,眸中的陰鷙卻漸漸消散。 他起身往前,伸手撐在蘇淼淼身旁的木案,屈起一膝緩緩朝下,分明是在下的姿勢,卻透著一股逼人的氣息:“淼淼,不?要賭氣。當日在府中問起時,我便?說過,蘇姑娘雖一眼驚艷,可你才是我應(yīng)該在意之人?!?/br> “現(xiàn)如今,我愈發(fā)明白,淼淼,我離不?開你,這世間再沒有任何人及得上你。” 不?同于先前在六皇子府說起要與她成婚、好好對待她時,心里卻還?在覺著她是在以權(quán)相迫,覺著公主府都是禍患。 眼前簫予衡的表白誠懇又真摯,心口如一,任誰都能看出是十足真心。 蘇淼淼在故事的影響下無法?開口說出惡言,但即便?是這樣微醺一般的糊涂時候,她的心底深處,卻還?是掙扎著泛出了一絲冷漠與嘲諷。 如今的喜歡是真心又如何? 故事里,你真心喜歡jiejie,便?是困卿,現(xiàn)如今,你又發(fā)覺離不?開蘇淼淼,便?叫meimei走了jiejie的“戲份”。 所以,你喜歡誰,便?要將人虜來困為?禁臠嗎? 蘇淼淼側(cè)過頭,冷冷開口:“簫予衡,你若當真在意我,就放我回去?!?/br> 簫予衡不?置可否的笑一笑:“不?要叫我簫予衡了?!?/br> 他并不?理會蘇淼淼回去的要求,只是搖搖頭,繼續(xù)解釋:“我娘心心念念半輩子,想要宮中為?我起名,卻直到臨終都沒等?到,如今這名字,我也不?愿再應(yīng)。” 說著,他微微傾身,一手撐在木案,一手撐于榻沿,便?是一個虛虛將她攬在身下的,莫名的帶出一絲曖昧:“我母親為?我取名簫盼,幼時也叫我盼郎。” 蘇淼淼為?這姿勢微微皺眉,還?未開口,因為?這一句話,耳畔便?又聽到了僵硬聲音—— 【我本名簫盼,你也可叫我盼郎?!?/br> 【“你放開我!”蘇卿卿的腳背繃起,腳趾緊緊蜷縮,似是呻--吟,更?是抽泣?!?/br> 滋啦啦滋滋—— 【“叫我的名字”】 【“簫予衡……簫盼……盼郎……”】 蘇淼淼一個未嫁的小姑娘,初時還?沒有發(fā)覺這幾段天音里的含義,直到最?后,才猛然意識到這是什么。 “夠了!” 明白之后,猛然漲起的反胃與怒火,瞬間沖破了故事強加給她的情緒。 單是唾棄怒罵都不?足以叫人解恨,蘇淼淼瞪大了眼睛,巨大的慍怒之下,即便?知?道只是螳臂當車,也忍不?住咬牙拔下了腦后的發(fā)簪! “你!” 或許是上次在觀星樓時吃了教訓,簫予衡的反應(yīng)極快,在蘇淼淼,便?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蘇淼淼大病初愈,加上這多?半月里沒有好好用膳,身上沒有力氣,還?未來得及將木簪賜下,便?叫簫予衡躲了開去,一時只氣得咬牙,手中的木簪,也無意識的抬起虛虛劃過脖頸下頜。 “淼淼!” 見狀,簫予衡的面色猛地一變:“快放下,我不?碰你,不?要做傻事!” 蘇淼淼聞言卻反而一愣。 傻事?哦,自盡—— 他為?什么會覺著自己會自盡? 蘇淼淼心下疑惑,但看著簫予衡面上的驚慌,心念一轉(zhuǎn),此刻卻沒有反駁,反而當真將右手往下,用力抵在了自己咽喉要害。 想了想,覺著不?夠,又用另一手,從懷中掏出了一片鋒利的碎瓷片,一并攥在了一處。 她被?困在屋內(nèi),當初帶來的,只是一支圓口的木簪,但簫予衡卻眼見的看見,被?蘇淼淼拿在手中的木簪,分明是被?削過的尖頭。 屋內(nèi)沒有利器,簫予衡方才還?在疑惑她是用什么削尖了木簪,直到發(fā)現(xiàn)她另一手的瓷片之后,才慢一步猜出了緣故。 侍從曾經(jīng)?報過,淼淼最?初幾日極不?聽話,喂藥的瓷碗都連著摔過許多?次。 她身份貴重,又沒人敢搜她的身,竟還?當真叫她藏在了身上。 [果真是淼淼,這般倔脾氣……] 簫予衡倒吸一口氣,面色更?加凝重。 蘇淼淼看著他,試探問道:“你放我回去,這幾日的事,我就當不?知?道?!?/br> 簫予衡仿佛沒聽到,只叫她不?要沖動,甚至將長公主都提了出來,承諾日后必定叫她們母女團聚。 蘇淼淼對他的反應(yīng)倒也并不?算意外。 簫予衡這樣的人,都已放火將她抓了來,當然不?會這樣簡單的把她放回去,她又不?能當真戳死自己…… 蘇淼淼想了想,只得退一步道:“我不?愿叫這些人整日盯著我,你叫她們也去屋外守著!” 簫予衡頓了頓:“好?!?/br> 木簪瓷片只是意外,今日先將人安撫下來,往后侍從們送膳送藥,都只換成木碗,屋內(nèi)什么利器火燭都不?留,守在屋外聽動靜倒也無妨。 聽著簫予衡的心聲,蘇淼淼怒火更?甚,只是強壓這性子道:“我喜歡水,我要和如意樓小澤池那樣能戲水的地方?!?/br> 簫予衡詫異之后,又有些為?難:“葺池倒是小事,只是此處不?便?,等?風聲過去,我定為?你一處有花有水的宅邸,可好?” 蘇淼淼已經(jīng)?快忍不?住了,強自按捺著匆匆道:“沒有池子,在大浴桶里憋憋氣也行,不?過我要新?鮮的山泉水,不?要井里炊熟的!” “都好,這都不?是什么大事,淼淼,你不?必如此,好好與我說,我也會答應(yīng)。” 簫予衡果真連聲答應(yīng)。 蘇淼淼聞言,微微松一口氣,也不?必費心偽裝,只需看著對方的關(guān)心溫柔,面上便?自然露出一分眷戀與遲疑之色,原本抵在喉間的木簪瓷片也一點?點?松了下來,隨意的跌在長榻。 這樣不?似作偽的表面,也叫簫予衡放下了戒備。 “淼淼,聽話?!?/br> 他重新?靠近,一面安撫,一面也躬身伸手,打算奪過她手中的兇器。 蘇淼淼沉默的看著他一點?點?靠近,直到簫予衡的手心即將碰到自己手中的木簪時,身子便?猛然后縮,松開的木簪又用力攥緊,朝著正在眼前的后頸用力刺去—— 她怎么會為?了簫予衡這種?東西自盡? 費了這么大力氣,要殺也是殺別人! 第55章 只靠一根被?瓷片削尖的木簪, 若是神出鬼沒、身手不凡的真正刺客,暴起傷人,或許還當?真能靠這個要了目標性命。 但放在大病初愈, 渾身無力的蘇淼淼手里,憑此殺人,卻顯然艱難了些。 即便蘇淼淼一番欺騙, 已然叫簫予衡失了防備,動手時, 也咬牙用盡了所有力氣, 但木簪扎進后頸皮rou半寸之?后,缺乏經(jīng)驗的她手下一偏, 木簪還是斜斜的倒了下來—— 被回過神的簫予衡直身后退, 反手奪了過去。 他看了看手中被?鮮血染紅的木簪, 察覺到頸后流下的濕潤,低頭?左手摸了摸, 便也沾上了一手鮮紅的血跡。 簪子扎下的傷痕不算重,倒是一并攥在手心的瓷片, 因?為她一直攥著沒放, 尖角在后脖頸出順勢劃出了長長一片血痕, 連她自己耳朵手心有些刺傷,入目一片鮮紅, 看著倒十分驚人。 簫予衡順手將木簪折斷,面上倒沒有太多怒色,只是沾著血跡,溫潤的聲音都覺似笑非笑的陰戾滲人:“淼淼, 你?好狠的心?!?/br> 蘇淼淼有些脫力的跪坐在榻上,還忍不住的低低喘息。 刺傷簫予衡, 她自然不會后悔,便是后悔,也只是后悔自己手無利器,沒能一舉斃敵。 但她因?天音而起的怒氣,在這兒一擊后漸漸消退,被?“故事?”強加的情緒便又重新占據(jù)上風。 一個厚顏女配害男主角受傷,這樣的舉動在故事?里大半算是天方夜譚,蘇淼淼只覺著胸口的陶然與難過,都成倍的霸道翻涌,只差凝成實質(zhì),沖出故事?來不可置信的質(zhì)問她—— 你?這樣喜歡簫予衡,怎么能傷害他?甚至想要動手殺他? 即便她用力按著手心的傷口,借著痛意努力清醒都支撐不住,無法自控的露出一絲后怕與迷惘。 而這樣明?顯的遲疑與悔恨,落在簫予衡眼中,也叫他挑了挑嘴角:“總是這般沖動,怎么,現(xiàn)在后悔了?” 蘇淼淼抿了抿唇,因?為情緒的影響厲害,她便也干脆放棄了抵抗,只是保持了沉默,并沒有反駁。 這也不算什么,阿娘從小便與她說過,示敵以弱,而乘之?以強,她剛才已經(jīng)傷了簫予衡,好容易留下的木簪與瓷片都被?毀了,如今就正是該示弱的時候。 最起碼,要要簫予衡答應(yīng)過的山泉水當?真送來。 她沉在水里,腦子清醒了,才能想得出逃獲救的計策。 簫予衡不能確定蘇淼淼的后悔,是因?為余情未了,真心記掛,還是聰明?了一次,意識到人為刀俎我為魚rou,擔憂惹怒了他之?后處境會更差,因?此暫且忍耐。 但不論那?種,只要能叫蘇淼淼想通退讓,哪怕只是暫時的,都算好事?。 淼淼的脾性暴烈,要馴服絕非一日之?功,他決計困人時,便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這樣想著,簫予衡緩緩抬手,慢慢解起了身上的衣裳。 蘇淼淼嚇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簫予衡鳳目微垂,故意定定盯著她,直到蘇淼淼忍不住的露出幾分驚慌戒備,他方才溫聲道:“上藥。” 方才蘇淼淼露出“兇器”,傷了簫予衡時,守在門口的青衣侍從便已經(jīng)面色大變,冷汗潸潸,只是不敢貿(mào)然出言打擾請罪,直到現(xiàn)在聽?見主人這話,方才連忙取了傷藥,低頭?十分畏縮的呈了上來。 蘇淼淼張著口,雖然想質(zhì)問簫予衡怎么能在這里脫衣上藥,甚至驅(qū)趕對方出去,但知道即便說出來也是無用,便也只是沉默著將頭?側(cè)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