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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厭世,但寵老婆在線閱讀 - 第2章

第2章

    慌不擇路的逃進(jìn)一條大街上,四周人來車往。

    每個(gè)世界都熱鬧喧囂,但是仿佛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唉惹,這人臉上怎么那么多傷疤,嚇人惹……”

    “走走走,快走,離他遠(yuǎn)點(diǎn),這種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這么高大,穿著破破爛爛,還滿臉傷,不會是什么神經(jīng)病吧?”

    路過的行人對他指指點(diǎn)點(diǎn),紛紛議論著走遠(yuǎn)。

    郎淵無動于衷。

    垂下頭,布滿刀疤傷痕的臉沒什么表情,碎發(fā)遮擋下,眼神陰郁。

    他在街道死角站了好久,聽見有熱鬧的廣播在宣傳:【生化喪世第六季大電影,重磅回歸……】

    恍然想起,2980年,新年伊始,就是喪世的開端。

    他死的那天,正好是大年初一。

    郎淵心臟猛地跳漏了一拍。

    腦子里掠過【他已經(jīng)被蕭逍和他那情婦meimei害死過一次了,難道要讓這個(gè)世界的自己再死一次么?】。

    郎淵心臟猛跳。

    再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再次闖進(jìn)了紅瓦別墅,氣喘吁吁。

    彼時(shí),郎鳶正好洗完澡,腰間系著一條白色浴巾,還沒擦干的水珠順著他性感的喉結(jié),一路滑過白皙的胸口和八塊腹肌,最后隱入搖搖欲墜的浴巾里消失不見。

    “不是,哥們兒你誰啊?”

    郎鳶被突然闖進(jìn)自己家的流浪漢嚇了一大跳,扣緊了險(xiǎn)些掉落的浴巾,不滿皺眉。

    “趕緊出去,私闖民宅,我報(bào)警抓你了……”

    郎淵抬眸定定望著他,素來沒有情緒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碎光,抿唇不語。

    郎鳶看清他的臉,眉頭一皺:“……你是不是有點(diǎn)眼熟?”

    相視無言。

    沉默片刻,郎鳶系緊了腰間的浴巾,蹙眉問:“你是我同父異母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我家那去世的老頭兒還是老太太出軌了?你直說,我受得住?!?/br>
    聞言,郎淵緩緩勾起唇角。

    許久沒做過什么表情的臉有些僵,但還是能看出他心里的愉悅。

    這時(shí)候的自己,還沒遭受過喪世的毒打,還是天真善良的。

    他一步一步走向郎鳶,抬手撫摸他潔白無瑕,美得雌雄莫辨的臉,眼眸幽深與他對視。

    郎鳶站在原地,對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沒生出一絲一毫的警惕,就仿佛對面這人就是自己,他打心眼兒里對自己不設(shè)防。

    郎鳶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眉頭微微皺起。

    “我咳……”郎淵眼眸幽深的望著他,咳了一下:“我叫郎淵?!?/br>
    太久沒說過話了,聲音發(fā)啞,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

    郎鳶眉頭皺得更緊了,往后退了一步,撇頭躲開他的手道:“你叫郎鳶?哪個(gè)郎,哪個(gè)鳶?你跟我同名同姓?”

    郎淵想說我們就是彼此,當(dāng)然同名同姓。但是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這種驚世駭俗的話,無論哪個(gè)正常人聽了都不會信。

    包括接下來的喪世即將到來。

    除非郎鳶親眼所見,否則他也不會信。

    郎淵眼底的光暗了暗。

    郎鳶下意識伸手撫上他滿是傷疤的臉:“你這是什么表情,我就問問,你傷心什么?”

    傷心?

    郎淵一怔,抬眸看他。

    孤獨(dú)麻木太久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他連自己的情緒都感覺不到了,怎么還會傷心?

    不過,畢竟是郎鳶感受到的情感。

    郎淵偏頭,閉上雙眸,用臉蹭了蹭他溫暖的手心。

    郎鳶剛洗完澡,身上滿是桂花的香氣。

    手心里的桂花香暖暖的,淡淡的,帶著安撫人心的繾倦。

    “不是哥們兒,你到底怎么回事?”

    郎鳶連忙抽回手,到底還是沒說出什么狠心的話來:“莫名其妙闖進(jìn)我家……你是不是精神不太好?你家在哪里,你有家人么?”

    “深淵的淵。”郎淵認(rèn)真地看著他,突然無厘頭的說了句。

    郎鳶愣了一瞬,立馬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回答剛才的問話。

    他們同姓,名同音,但是不同字。

    郎鳶無奈:“好,要我送你回家嗎?”

    郎淵搖頭。

    他沒有另外的家,這里就是他家。

    郎鳶見有溝通的余地,連忙問:“那你是怎么闖進(jìn)我家里的?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也成,實(shí)在不行,我只能報(bào)警讓警察叔叔幫你了?!?/br>
    郎淵抿唇看著他許久,問:“我沒有別的家,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么?”

    “開什么玩笑?”

    郎鳶抓了一把腰間的浴巾,有些煩躁:“你要不好好說,我把你趕出去了!”

    誰家好人會莫名其妙收留一個(gè)突然闖進(jìn)自己家,還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陌生男人住下?

    他瘋了么,這么不要命?

    “……”

    郎淵后知后覺一想,也對。

    郎鳶對自己警惕才是正常的。

    郎淵沉吟了一瞬,選擇扯謊:“其實(shí),我是老爺子戰(zhàn)友的兒子。我父母去世,沒有家了。以前,老爺子說能投奔你?!?/br>
    郎鳶聽著與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聲線,忍不住抓了抓癢癢的耳朵,狐疑道:“我怎么信你?你這一身……”

    郎鳶上下打量他:“怪可疑的,活像個(gè)在大街上乞討的流浪漢……你都臭了!”

    老爺子的戰(zhàn)友再窮,也不至于混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