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郎淵原本穿著古樸昂貴的魔王法袍。 但是和正道那群人無天無夜的對戰(zhàn),他的衣袍早已經(jīng)被劃得破破爛爛。 現(xiàn)在就像一條混著血汗的爛床單披在身上,散發(fā)出似有若無的腥臭味…… 郎淵沉默了一會兒,組織好語言正要說話,郎鳶的手機響了。 特殊的鈴聲節(jié)奏,郎淵皺起眉頭思索了一陣,想起來了。 這是他未婚夫蕭逍非要設(shè)置的專屬手機鈴聲。 郎淵緊皺的眉頭染上一絲冷意。 看著郎鳶拋下他,屁顛兒跑去接了電話,開口就是,“喂,蕭逍,有什么事嗎?” 熟稔的語氣。 帶笑的眉眼。 看得郎淵怒從心頭起。 箭步上前一把搶走郎鳶耳邊的手機,郎淵冷聲道:“蕭逍,退婚!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夫!” 說完,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第2章 郎鳶都驚呆了。 愣愣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咽了咽口水,點點太陽xue問:“你,你是不是真的這里不太好……那什么,你要是需要一些鎮(zhèn)定劑或者是藥物治療,我可以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郎淵沉默與他對視。 郎鳶:“……” 得,應該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郎淵皺眉:“我不是精神病?!?/br> 他只是許久沒有和人這么說過話了,很不適應。加上打心眼兒里怨恨蕭逍,剛才才沒控制住自己…… 郎鳶:“……” 得,確診了,精神病都堅稱自己不是精神病。 不過郎鳶真拿他沒辦法。 郎淵堅稱自己是老爺子戰(zhàn)友的兒子,還能一一把家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大事兒細數(shù)出來,甚至關(guān)鍵細節(jié)也能對上。 一般外人了解無法這么詳盡。 郎鳶猶豫了一會兒,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沒什么可怕的,于是妥協(xié):“行吧,現(xiàn)在也傍晚了,你可以在我這兒留宿一晚,明天我?guī)闳ネ饷嬲夜ぷ鳎俳o你租個房子……” “還有多久到除夕?”郎淵忽地發(fā)問。 “除夕?還有七八天。干什么,你想回你老家過年?” 郎淵搖頭:“還有七八天,喪世就到來了,你必須馬上跟我去囤點東西?!?/br> 郎鳶:“……?” 郎鳶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在心里抓狂。 ??? ?。?? 他到底在說什么??? * 蕭逍的電話都快把郎鳶的手機打爆了。 郎鳶臨入睡前,終于找到機會接起電話,無奈跟他解釋:“真不是故意的蕭逍,退婚那話也不是我說的……” “不是你說的還能有誰,那分明就是你的聲音!” 電話里,蕭逍怒氣沖沖:“你憑什么跟我說退婚,我允許你說退婚了嗎?你是不是出軌了,外面有人了?郎鳶你個混蛋,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他罵罵咧咧,機關(guān)槍似的,好一頓叭叭。 郎鳶壓根插不上話。 等到蕭逍罵完,哽咽,哭得抽抽搭搭。 郎鳶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哄人:“好好好,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時沖動那樣跟你講話,你原諒我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你,給你買行不行?” “你以為買點東西就能把我哄好嗎,你把我當什么人了!”蕭逍不依不饒。 不過他真不是想跟郎鳶鬧翻,耍了一陣脾氣后,蕭逍翻了個白眼,扣扣手指,帶著鼻音提要求:“我不要什么破禮物,我要搬去你家住……還有,把我爸媽接到你家一起住!” “這……” “這什么這,那么大一間別墅你自己一個人住得了嗎?。课腋野謰屵^去和你一起住,我爸媽還能照顧我們,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你別不識好歹!” 郎淵洗了澡,穿了一身灰色奶牛睡衣進屋,正好聽見電話里蕭逍的怒吼聲,臉色一沉。 不由分說拿走郎鳶耳邊的手機,冷漠開口:“我們已經(jīng)退婚了,你哪兒來的臉要帶父母住我家?把你那不要臉的算計收收,滾!” 狼子野心不過如此。 說完,郎淵“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郎鳶愣在當場,仰頭看著他,目瞪口呆。 剛洗完澡的郎淵身上還帶著些許水汽,彌漫著桂花味兒的暖香。 他隨手把手機往旁邊一撇,掀開被子爬上床。 沉默了一會兒,郎淵一把撈過床邊的郎鳶,熊抱住倒在床上,還貼心的蓋好被子,睡了。 郎鳶崩潰:“……不是,哥們兒,你睡客房去啊?” 不是,莫名其妙他就沒了未婚夫啊??? *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還沒出來。 郎淵靠在床頭,看了一眼天氣預報:陰天,陣雨,室外氣溫低至八度。 郎鳶還沒睡醒。 他亂糟糟的埋在松軟的米色空調(diào)被和枕頭里,漂亮到極致的眉眼安詳,毫無攻擊力的睡顏美得驚心動魄。 郎淵透過熄滅的手機屏幕看了一眼自己的臉,滿面亂七八糟的疤,一道巨明顯的傷痕從鼻梁橫穿而過。 容貌丑陋,恐怖嚇人。 他和美人郎鳶成了兩個極端,天差地別。 不過,郎鳶不怕他,他也不在乎這些。 中午,助理張羌盡職盡責的回了電話過來:“老大,貨源資料已經(jīng)準備好了,還有你后面發(fā)給我的物件,我都購置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