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她姝色 第1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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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沈希的手,讓她掐住他的手腕。 蕭渡玄的腕間還有沈希昨夜抓出來?的血痕,她只須輕輕一扣,就能再度抓出血來?。 可沈希只是碰到他,便覺得?像是快要被燙傷了一樣?。 “我不要……”她帶著哭腔說道。 蕭渡玄的眸色晦暗,他輕輕地取出暗格里的短刀,將手覆在沈希的手背上,把短刀從鞘內(nèi)抽出。 沈希意識模糊昏沉。 但見?到那明?光勝雪的刀刃后,她的思緒倏然清晰了過?來?。 沈希顫聲說道:“別——” 可蕭渡玄還是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腕間深深地劃了一道,鮮血瞬時就流了出來?。 像是破碎的雪色瓷器,裂開?一道道的血痕。 沈希的眼眸睜大,有什么東西在激烈地沖擊著她的心弦,讓她快要不能夠承受。 她忍不住尖聲叫了出來?。 但蕭渡玄只是平靜地俯身?,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小希,不要傷害你?自?己??!彼麊÷曊f道,“如果你?難受的話,就來?傷害我,好嗎?” 愛欲會致人瘋魔,即便是帝王也?難以避免。 沈希覺得?蕭渡玄跟瘋了一樣?。 但他的心底其實是極冷靜的。 沈希其實被教?養(yǎng)得?很好,她識大體,知禮儀,心中的道德感其實比誰都要重。 蕭渡玄曾經(jīng)恨她,可再恨她的時候,他心里也?清楚,沈希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好孩子,哪怕她做出錯事,其實也?全都是被他逼的。 可怕的是,沈希從來?意識不到這個問題。 她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會生出強烈的自?厭情緒,卻不會去怪罪別人。 尤其是在面對他的時候。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蕭渡玄倒寧愿沈希真的是個無情涼薄的人,她可以隨意地背叛他,也?可以冷漠地利用他。 只要她的心里能夠快樂,他怎樣?都無所謂的。 蕭渡玄抱著沈希,他輕輕地吻她,不斷地安撫道:“別怕,小希,真的沒什么?!?/br> “不要傷害你?自?己?了,好不好?”他低聲說道,“來?怪罪我,生我的氣吧?!?/br> 皇帝玄色的眼眸是一片深黑,但那里面盛著的卻是深重到可怕的愛意,沈希平生從未領(lǐng)略過?那樣?的深愛。 實在是太多,也?太可怕了。 即便是在蕭言最愛她的時候,沈希也?沒有被他的愛給嚇到過?。 可蕭渡玄的愛是幾欲瘋魔的。 她的身?軀顫抖著,想要逃避的念頭瘋狂地上涌,占據(jù)了整個腦海。 但沈希的剛剛表露出想要逃開?的動作,便被蕭渡玄禁錮住了腰身?,他一邊用綢帶將腕間的血痕纏繞住,一邊用病態(tài)至極的眼神望向她。 “你?不愿意嗎,小希?”他聲音很輕,“可是我真的沒關(guān)系的。” 冰涼的吻輕輕地落在唇間。 蕭渡玄吻沈希朱唇的動作很輕,但他吻另一處的時候卻極盡狠戾。 就像是想要將她給拆吃入腹一樣?。 沈希不記得?她是怎么哭出來?的,她只記得?到最后的時候,她哭得?連嗓子都徹底啞了。 * 醫(yī)官為沈希掌心的傷處換完藥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向皇帝:“陛下,您的手須要上點藥嗎……” 他們聞訊就過?來?了,但不知道為什么,皇帝忽然又不允他們過?來?了。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后,才又有人來?傳召。 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大事,沒想到只是皇后的掌心受傷了。 可當(dāng)醫(yī)官看見?皇帝腕間的血痕后,差點嚇出了滿身?的冷汗,這里可是明?光殿,有誰能傷得?到皇帝? 蕭渡玄抱著沈希,用完好的那只手輕輕地?fù)徇^?她的后背。 他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用?!?/br> 蕭渡玄的容色看起來?平靜至極,但他的心里卻仍是充斥病態(tài)的念頭。 這是沈希在他腕間留下的痕印,若是能夠長留才算是幸事。 情愛是噬火焚心的,亦是能夠吞沒理智的。 沈?;杷^?去許久,壓在蕭渡玄心頭的強烈惡欲方才漸漸退下去。 可望見?腕間的血痕時,他還是無法克制地感到饜足。 蕭渡玄曾經(jīng)以為只要不染愛/欲,他就能一輩子端坐高臺,妃嬪妻妾,都不過?是誕育子嗣的工具罷了。 可如今將沈希抱得?越緊,他就越覺得?他放不開?她。 人活一輩子,有時候為的就是一些執(zhí)念。 沈希就是蕭渡玄的執(zhí)念,就是他無論生死?都放不下的人,將她接到東宮的那一日,他的執(zhí)念便從心底開?始扎根了。 七八歲時的相依,十二?三時的珍視,再到十四五時的惡念叢生。 其實哪怕沈希當(dāng)初沒有故意飲藥來?誘他,蕭渡玄終有一日也?會向她下手的。 因?為他的欲先一步意識到了他的愛。 而且被人窺見?了。 在蕭渡玄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愛沈希的時候,陸仙芝窺見?了,并深深地助推了一番波瀾。 而在兩年后,又是這個蠢笨的表妹看清楚了他的執(zhí)念,再次將沈希推到了他的懷里。 從某種層面來?說,蕭渡玄還應(yīng)該感謝陸仙芝才對。 現(xiàn)在他雖然走?錯了許多的路,但卻還有走?對、走?回去的那種可能。 蕭渡玄知道,沈希和他在一起是痛苦的。 可她跟旁人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這樣?。 那么是不是只要他往后退,她就不會再總想著離開?他,就不會再那樣?的痛苦? 曾經(jīng)他能那樣?輕易地讓沈希接受與旁人共夫,他自?己?為什么不能接受與別人共妻呢? 萬籟俱寂的時候,思緒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變得?清晰。 蕭渡玄俯身?一遍遍地吻著沈希的臉龐,他的聲音低?。骸拔彝督盗?,小希?!?/br> “我什么都可以答應(yīng)你?,”他撫了撫沈希的額頭,“什么都可以,我的小希。” 情感實在太濃烈了。 有什么東西像是要從眼中落下來?。 蕭渡玄在沈希身?邊待了很久,但她被折騰得?太狠,昏過?去后便再沒有蘇醒的意思。 沈希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晚間。 她的身?心都是疲憊的,所以每次昏睡過?去都要許久才能清醒過?來?。 往先還覺得?宮廷的生活枯燥乏味,如今倒好,全都睡過?去了。 沈希撐著手臂坐起身?,掌心的傷處本?來?就淺,被好好上過?藥后已經(jīng)沒什么了,身?上也?沒那么難受了。 她常常覺得?她極其頑強。 午間蘇醒的時候,沈希的心中有那么多煩悶躁郁的情緒,可到了晚間的時候,竟都消退了大半。 沒什么是睡一覺不能變好的。 沈希低著眸子,輕輕地戳了戳掌心的淺淺痕印,已經(jīng)不疼了,只是有點癢意。 她已經(jīng)許多日沒有再做過?那個被綁在榻上受孕,然后家族又落得?凄慘下場的夢魘。 或許是已經(jīng)被改變了。 夢魘里的那個男人冷酷涼薄,和以前的蕭渡玄并無分別。 可現(xiàn)在的他愛得?實在太令人生懼了,再想到午間的事,沈希更是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與此同時,一種很可怕的野心生了出來?。 以前沈希害怕蕭渡玄,許多時候是因?為他的權(quán)勢太高了,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被她控制,為她妥協(xié)的。 但如果他愿意為她低頭呢? 當(dāng)皇權(quán)是可控的時候,還會那樣?可怕嗎? 沈希不太知道這個答案,她輕舒了一口氣,從床榻上下來?,然后飲了些茶水。 不得?不說,她跟她父親還真是親生的父女。 連生出野心的方式都是這樣?的相似。 但比起蕭渡玄,先帝實在是太寬和、太仁義了。 沈希一生病就經(jīng)常胃里也?不舒服,她一整日都沒吃什么東西,到這會兒才知道餓。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膳食上齊的時候,蕭渡玄都還沒回來?。 他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安插了多少人,沈希只大致清楚,她每時每刻做了什么應(yīng)當(dāng)都會有人告訴蕭渡玄,但到底有多少人,她也?不知道。 蕭渡玄很喜歡陪她用膳,因?為這種時候,她總不會怎樣?抗拒他。 特別是晚膳。 所以他哪怕再忙,也?一定要見?縫插針地回來?一趟,陪她用完晚膳。 但今次蕭渡玄卻一直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