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
朱棣一聽張安世,忍不住道:“這個小子如何,有沒有長進?” 楊士奇:“……” “說話呀?!?/br> 楊士奇:“……” 見楊士奇不言,朱棣火了:“為何不言?” 楊士奇道:“臣不可言也?!?/br> 這意思是:別問了,別問了…… 朱棣頓時明白了什么,于是勃然大怒道:“看來那個小子,確實爛泥扶不上墻?!?/br> 楊士奇:“……” 朱棣嘆口氣道:“哎……這是外戚啊,太子為人又優(yōu)柔寡斷,朕百年之后,以太子的軟弱,似這樣的人……豈不要充盈朝野,不知要滋生多少禍?zhǔn)隆!?/br> 楊士奇想說點什么。 可發(fā)現(xiàn)安慰人好像不是自己擅長的。 這時,漢王朱高煦來了精神,臉上一副:“來,來,來,大家都向我看齊,我宣布一個事”的模樣。 “父皇勿怒,還有兒臣呢?!?/br> 朱棣卻是冷冷地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身邊的屬臣有幾個賢良的,虧得你長這么大,還不如一個郭得甘?!?/br> 朱高煦:“……” …… 楊士奇沒有升官。 不過他覺得快了。 身為翰林的他知道,官職的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得到皇帝的關(guān)注。 而現(xiàn)在拜那位恩公郭得甘的恩賜,他不但得到了巨大的關(guān)注,而且還得到了皇帝,甚至包括那位被人稱之為黑衣宰相的姚廣孝的一致好評。 這就意味著……一條康莊大道可能要出現(xiàn)在他的腳下,將來青云直上,一飛沖天了。 但他心里覺得,若有機會,一定要去拜訪那位郭恩公,郭恩公如此無私舉薦,實在讓人感激涕零。 不過眼下,他還要去上墳……不,要去上課。 到了“墳場”,卻見張安世領(lǐng)著鄧健和張三,很愉快地在庭院里擺了桌椅,桌上架起了一個“鐵鍋”,鍋下有個小火爐子。 張安世正美滋滋地在吃“火鍋”。 他一面指揮著手忙腳亂的張三給鍋里加水和下料,瞥眼見了楊士奇來,興沖沖地道:“楊師傅吃了嗎?” 楊士奇:“……” “沒吃那再好不過了,一起打邊爐?!?/br> 楊士奇沒見過有人拿鍋上桌的,便道:“張公子,君子遠庖廚?!?/br> 張安世道:“很好吃的,等會你嘗一嘗便知道?!?/br> 這邊張三卻是罵罵咧咧起來:“公子,這鍋不成啊,這都燒紅了,待會兒這鍋會不會爛了啊,公子,這樣的破鍋……” 楊士奇突然眼眸大瞪,大喝道:“住口?!?/br> 張三詫異地看向楊士奇。 楊士奇冷若寒霜道:“老夫不許你這樣罵鍋?!?/br> 張三急了:“我罵鍋又沒罵你?!?/br> 楊士奇冷靜少許,也覺得自己有些失去了理智。 “這本來就是破鍋嘛。”張三覺得丟了面子。 在這張家,我張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公子,我嘎嘎亂殺的。 楊士奇心頭卻是有股道不明的無名業(yè)火:“總之,就是不能罵鍋,你再罵!” “好啦,好啦?!睆埌彩勒{(diào)解道:“不要因為一口鍋就吵嚷嚷的嘛,要和氣,和氣生財?!?/br> 和氣二字,楊士奇是能接受的,但是他無法理解這和氣怎么就轉(zhuǎn)到了生財上頭去呢。 哎……誤入賊xue了啊。 第028章 此卿家事,與朕何干 張安世覺得楊士奇今日有些不正常,以往雖然也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可至少一直是理智的,從未失態(tài)。 張安世便笑吟吟地請楊士奇坐下,又讓張三熱了一壺黃酒,嬉皮笑臉道:“楊師傅怎么對這鍋……不滿?” 楊士奇沉吟不答。 張安世便道:“楊師傅出了什么事嗎?若是家里出了事,你放心,這南京城沒有我京城二兇的兄弟擺不平的人?!?/br> 楊士奇抬眸,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張安世一眼,不過他肚子里確實有許多話想說,頓了頓,道:“沒有出事,反而是有一樁喜事?!?/br> “呀?!睆埌彩栏吲d起來:“喜事?是娶了小妾,還是死了婆娘?” 楊士奇臉抽搐:“這是什么話?!?/br> 張安世道:“人生三大喜嘛,現(xiàn)在沒開科,金榜題名肯定沒戲;你年紀(jì)也老大不小了,洞房花燭娶頭妻的年紀(jì)也過了,至于升官發(fā)財……也沒聽見朝中最近有什么變動。思來想去,只剩這樣了?!?/br> 楊士奇本來不想把話說清楚,不過細細一想,他若是不趕緊澄清,以張安世的品行,肯定要滿世界嚷嚷他死了婆娘。 于是楊士奇道:“我被人舉薦了,上達天聽?!?/br> “哈,這是好事,好事啊……”張安世高興得合不攏嘴。 楊師傅一高興,今天說不定不用讀書了。 “那咱們得多喝幾杯,楊師傅啊,方才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是人逢喜事,卻怎么還和張三置氣呢?張三傻是傻了點,可他也沒做錯什么?!?/br> 張三委屈巴巴的道:“少爺……我不傻……” 張安世壓壓手,張三識趣的去一邊燒爐子。 楊士奇道:“他方才言辭之中,沖撞了舉薦我的恩公?!?/br> “這……”張安世哭笑不得:“我怎么沒聽見,不要這么較真嘛?!?/br> “怎么叫較真?”楊士奇急眼了:“這是什么話,恩公與我素昧平生,卻肯舉薦于我,這是何等的恩德,老朽若是不處處銘記,何以為人?!?/br> “言過了,言過了。”張安世表示不贊同:“犯不著這樣。” 楊士奇看了張安世一眼,隨即凜然道:“張公子,你的jiejie是太子妃,乃是皇親,一輩子衣食無憂,將來自然是享用不盡的人間富貴?!?/br> 頓了一頓,楊士奇眼睛都紅了:“所以你才無法感同身受。我楊某呢?我自幼喪父,母親改嫁,此后繼父又亡,于是顛沛流離,寒窗苦讀十?dāng)?shù)年,輾轉(zhuǎn)天下各處,這天下之大,竟沒有我楊士奇的無立錐之地。幸賴太祖高皇帝時招攬人才入朝,這才謀了個一官半職,可我既無功名,又無至親好友提攜,在翰林院之中碌碌無為,孤燈為伴,這輩子……大抵是可以看到頭了?!?/br> “可惜我讀了這么多書,行了這么遠的路,即便身份卑微,難道就沒有宏圖大志,沒有滿腔的抱負(fù)嗎?大丈夫不能一展所長,不能輔佐圣君治國平天下,那么這圣賢書讀了又有什么用處?只是這南京城里權(quán)門如林,位高權(quán)重者不知凡幾,卻有幾人肯多看我一眼?可若無人舉薦,這天下又有誰知世上還有一個楊士奇?” 說到這里,楊士奇潸然淚下:“正因為如此,楊某能得那位素昧平生的恩公厚愛,才顯得彌足珍貴,如此大恩大德,真是結(jié)草銜環(huán)也難報萬一了?!?/br> 張安世道:“楊師傅早說,其實我也可以舉薦的,我可以和我姐夫說……” “你別說?!眲倓傔€眼睛里淚水在打轉(zhuǎn)的楊士奇打了個激靈。 張安世道:“楊師傅這是看不起我啊?!?/br> 楊士奇口里道:“你好好讀書,等到萬壽節(jié)入宮,之后能應(yīng)對自如,使陛下對你刮目相看,我便知足了?!?/br> 張安世嘆口氣:“好吧?!?/br> 楊士奇頓了頓就道:“昨日我們講授的是……” 張安世:“……” “是什么?” 張安世:“……” 楊士奇從感慨中慢慢走出來,忍不住道:“昨日講了一日的《商風(fēng)》,你都忘了?” “對對對,是《商風(fēng)》?!睆埌彩赖溃骸皸顜煾抵v的很好。” “《商風(fēng)》第一句是什么?” 張安世:“……” “誒……”楊士奇喝了一口悶酒,久久不語。 老師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很失敗,絲毫沒有成就感,鬧心。 …… 成國公朱能騎著高頭大馬,猶如旋風(fēng)一般,飛馬至午門前的御道。 隨即,他翻身下馬,火速抵達午門之后,里頭便有宦官匆匆出來:“公爺您這是……” “快稟告陛下,出大事啦。” 宦官嚇了一跳,立即去見朱棣。 朱棣聽到大事,倒是臨危不亂,背著手,踱了兩步,朝左右看了一眼。 這左右站著的,還是漢王朱高煦和姚廣孝。 朱棣道:“是漠北的邊情,還是哪里出了民變嗎?成國公一向穩(wěn)重,今日怎的如此毛躁,看來……” 朱棣瞥了一眼姚廣孝:“此事不小啊。” 姚廣孝道:“請陛下立即傳召成國公吧?!?/br> 朱棣頷首,朝宦官使了個眼色。 隨即,朱棣不由得道:“朕登基以來,天下太平,是誰敢如此不開眼?” 片刻之后,成國公朱能便心急火燎地趕來,納頭便拜:“臣朱能見過陛下?!?/br> 朱棣一臉肅然地看著朱能道:“朱卿家,所為何事?” 朱能道:“臣……查到了一樁驚天的大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