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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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漢王倒霉了 “爹……”鄭能也嚇著了,急道:“那咋辦?” 鄭亨閉著眼睛:“沒銀子了,家里是一點銀子也沒了,除了這宅子,該賣的都賣了。” 說到這里,guntang的熱淚從鄭亨的眼里滑落下來,鄭亨繼續(xù)道:“從前那些老兄弟,見我這個樣子,如今避我如蛇蝎,一個個對我惡語相向,要割袍斷義。哎……事到如今,就只有一個辦法了?!?/br> 鄭能道:“什么辦法。” 鄭亨雙目一張,臉色凝重地道:“爹得稱病,得稱一場大病,今日開始,閉門謝客,對外說,我舊疾復(fù)發(fā),如今……已不能起了,兒啊……家里家外,得靠你了。” 鄭能恍然大悟:“兒子懂了?!?/br> 父子二人商議定了,鄭亨二話不說,便一頭栽倒在地。 鄭能一把將鄭亨抱起,大吼道:“爹,爹……你怎么啦,你怎么啦……我的爹啊……” …… 與此同時,聞訊的漢王朱高煦,卻已是急了。 父皇突然要流放朱勇等人,朱高煦沒有吭聲。 畢竟,他清楚自己父皇執(zhí)拗的性子,他是父皇的好兒子,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和父皇唱反調(diào)。 可哪里知道,他那個皇兄居然跑去求情,而且父皇還同意了。 于是,朱高煦后悔不迭。 這是一個多好的收買人心的機(jī)會,現(xiàn)在卻被自己的兄弟搶了先。 想到父皇那一日對張安世表現(xiàn)出來的親昵,又聽聞父皇去了東宮,對皇孫朱瞻基贊不絕口。 再想到父皇今日開始對皇兄言聽計從。 朱高煦感覺,似乎父皇的天平,開始朝太子傾斜了。 若是自己不做一點什么…… 朱高煦想到這,便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匆匆入宮求見。 而此時,朱棣剛剛清閑下來,太子和姚廣孝人等已告退。聽到漢王朱高煦求見,朱棣還是強(qiáng)打精神道:“叫進(jìn)來吧?!?/br> “父皇。”朱高煦一入殿,便語氣親熱地朗聲道。 朱棣微笑,終究他還是喜歡朱高煦的,畢竟這孩子,確實很像年輕的他。 朱棣道:“今日怎么又入宮了,見過你母后沒有?” “待會兒再去?!敝旄哽阈ξ氐溃骸皟撼既穗m在外頭,可心里卻時刻惦記著父皇和母后,可惜兒臣不能在宮中住著,如若不然,便可日夜陪伴父皇母后的身側(cè)了。” 朱棣笑著道:“你長大了,豈有和爹娘住一起的道理,何況咱們是皇家。來,坐下說話?!?/br> 朱高煦搖頭:“兒臣不喜坐著,總坐著覺得舒展不開。父皇……兒臣在外頭,聽說了一些事?!?/br> 朱棣笑吟吟道:“你說吧,又是啥事。” 朱高煦道:“兒臣聽聞……新近夫子廟碼頭,京城三兇曾在那做買賣,收益甚多,兒臣還聽說……似乎張安世……也牽涉其中……” 朱高煦一面說,一面小心翼翼地觀察朱棣的反應(yīng)。 他見朱棣的表情凝重起來,心里便有了一些底氣。 這個買賣,確實不少人知道了,他認(rèn)為可能父皇也有所察覺了,因為這買賣牽涉到了武安侯。不過認(rèn)為父皇估計還不知道,其他牽涉其中的人是誰。 朱高煦繼續(xù)道:“父皇啊,咱們大明的皇親國戚,現(xiàn)在都成了什么樣子了。一個個與民爭利,為了掙昧心銀子,不惜殘害百姓。兒臣聽說……碼頭那兒,許多良善百姓苦之已久,此事……兒臣以為事關(guān)重大,不可不察啊?!?/br> 朱棣瞇著眼,他露出了極為警惕的模樣。 這種警惕,朱高煦非常熟悉,一般都是父皇動怒的征兆。 “所以兒臣以為,為江山社稷,也為了長治久安,還是要狠狠殺一殺眼下這風(fēng)氣為好,父皇當(dāng)讓錦衣衛(wèi)細(xì)細(xì)徹查,至于涉事的人等……也需厘清楚。” 朱棣抬頭:“這些事,你聽誰說的?” 朱高煦一愣,想了想道:“坊間到處都有傳言?!?/br> 朱棣警惕地看著朱高煦:“若果真如此,你想怎么辦?” 朱高煦道:“查抄,牽涉到的人,該申飭的就申飭,該處罰的就處罰?!?/br> 朱棣淡淡道:“好啊,那你下旨去辦就好了?!?/br> 朱高煦先聽父皇說好,心里大喜,可又聽讓他下旨,卻突然覺得不對。 于是他連忙陪笑道:“父皇怎的說這樣的玩笑?兒臣又不是父皇,怎么下旨?” 這話說罷,朱棣就突然勃然大怒,道:“你也知道你不能下旨?卻還敢成日游手好閑,四處多管閑事?你是什么?你是漢王,你一個藩王,本該滾回自己的藩邸去,這京城本就不是你該留的地方。朕念父子之情,才將你留在京師,你卻成日只知橫生枝節(jié)!怎么,這大明江山是你的嗎?” 朱高煦只覺得晴天霹靂,自己不過是說句閑話,父皇怎么如此生氣? 他急了:“父皇,兒臣畢竟是您的兒子啊,兒臣……兒臣……” 朱棣卻手指著殿門:“滾,給朕滾出去!” 朱高煦還想繼續(xù)耍賴:“兒臣何罪?” 朱棣似乎更氣了,瞪著他,抄起了御案上的奏疏,便朝朱高煦摔去:“給朕滾出去!” 朱高煦被奏疏砸中,雖沒有受傷,卻也吃痛,此時見父皇雷霆之怒,哪里還敢多嘴,一溜煙就跑了。 身后還傳來朱棣的聲音:“入你娘,朕怎么就生出你這樣的狗東西!” 漢王朱高煦心如刀割,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里了。 他惶惶如喪家之犬,一路跑了老半天,到達(dá)午門的時候,才稍稍心定下。 而此時,迎面一人走來,此人顯然是預(yù)備入宮的。 是紀(jì)綱。 紀(jì)綱穿著欽賜飛魚服,腰間懸一鐵牌,挎著繡春刀。 朱高煦與紀(jì)綱,也算有過命的交情,在皇儲之爭中,紀(jì)綱雖然從未表態(tài),而且極少與朱高煦打交道,可彼此之間,卻都有默契。 紀(jì)綱一看到朱高煦狼狽出宮,不禁微微皺眉。 不過他沒多說什么,只是輕描淡寫地上前:“見過漢王?!?/br> 朱高煦定定神,勉強(qiáng)笑著道:“紀(jì)指揮使是要去見駕嗎?” 紀(jì)綱不卑不亢道:“是?!?/br> 朱高煦突然壓低聲音:“父皇近來對本王似有怨言,一定是我那皇兄說了什么壞話?!?/br> 紀(jì)綱眉頭微皺,他似乎覺得在這個場合,自己應(yīng)該謹(jǐn)慎一些,不該和朱高煦在此私語。 不過顯然漢王是急了,紀(jì)綱不得不輕聲回應(yīng)道:“是何緣故?” “就是不知是何緣故?!敝旄哽阋荒樈棺频臉幼?,想了想道:“本王思來想去,還是需找一個父皇信得過的人……” 紀(jì)綱面上沒有表情。 “郭得甘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知道此人。” “此人深得圣眷,父皇夸獎他從不加掩飾,紀(jì)兄弟,你得想辦法將郭得甘這個人……打探出來?!?/br> 紀(jì)綱眉頭皺得更深。 “怎么,紀(jì)兄弟為何不言?” 紀(jì)綱頓了一下道:“殿下,陛下曾三令五申,不得查訪郭得甘的身份?!?/br> 朱高煦顯得不悅:“你我兄弟,你悄悄查訪即可?!?/br> 紀(jì)綱深深地看了朱高煦一眼,卻道:“殿下……陛下嚴(yán)禁查訪的事,錦衣衛(wèi)絕不能過問,此乃鐵律,卑下認(rèn)為這樣也是為了殿下好?!?/br> 他頓了頓,似乎覺得朱高煦可能還是無法理解,便又道:“錦衣衛(wèi)乃是利刃,當(dāng)初太祖高皇帝在的時候,尚且對錦衣衛(wèi)心懷戒備,曾一度廢除錦衣衛(wèi),正是因為,錦衣衛(wèi)一旦失控,反噬極大?;噬先绱耸ッ?,又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卑下以為,這錦衣衛(wèi)之內(nèi),一定有不少陛下撒入錦衣衛(wèi)內(nèi)部的細(xì)探,這些人……時刻盯著卑下的一舉一動,卑下若是此時為殿下查訪郭得甘的行蹤,不出三日,就會有人報到陛下那兒,而到了那時,只怕殿下和卑下都要大禍臨頭了?!?/br> 朱高煦沉著臉,最終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br> 說罷,與紀(jì)綱錯身而過。 他直接回到自己的王府,卻是一直唉聲嘆氣,似乎還是覺得不甘心。 于是想了想,招了一個護(hù)衛(wèi)來:“交你一件事?!?/br> “請殿下吩咐?!边@漢王衛(wèi)的人,倒一個個都是漢王的心腹之人,都是和朱高煦尸山血海里拼殺出來的。 朱高煦道:“有一個人,得咱們自己人細(xì)細(xì)去查,可是……卻又絕不能聲張,絕不可泄露半點風(fēng)聲?!?/br> “是誰?” “一個叫郭得甘的。”朱高煦慢悠悠地道:“是個大夫,似乎年紀(jì)不大,應(yīng)該只是個青年,年約二十,父皇這個人,最喜愛的是長相似我這樣的青年,因此,我細(xì)細(xì)思來,此人一定身材頗高,孔武有力。” 護(hù)衛(wèi)沉默了片刻,而后道:“單憑這些,還真不好找?!?/br> “此人一定在南京城?!?/br> 護(hù)衛(wèi)想了想道:“卑下這就暗暗帶人,將這南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此人找來。” 朱高煦深深的看了護(hù)衛(wèi)一眼:“不要打草驚蛇,切記……此事絕不可聲張,挑選的人手,一定要可信。總而言之,挖地三尺,找不到郭得甘,提頭來見。” 這護(hù)衛(wèi)打了個寒顫。 “喏!” 第071章 全部都要炸死 漢王衛(wèi)的辦事效率很高的。更何況南京城叫郭得甘的人……畢竟有限。 按著這三字的讀音,搜尋到了一百多人。 而這一百多人中,和大夫有關(guān)的,就只剩下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