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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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剔除掉年紀較大的,則只剩下了兩人。 兩人之中,一人骨架偏大,頗為魁梧,另一人卻是三寸丁。 漢王衛(wèi)迅速鎖定了這魁梧之人。 于是,此人連夜被帶至一處破敗的城隍廟。 “救命,救命啊。” “你叫郭得甘?哪一個郭,哪一個得,哪一個甘?” “我……我……城郭的郭,德行的德,剛愎自用的剛?!?/br> 這叫郭徳剛的人已是嚇尿了褲子,聲音顫顫。 “你是大夫,聽說還是神醫(yī)?!?/br> “我……我不是神醫(yī),我才學(xué)醫(yī)三年,我……還是學(xué)徒?!?/br> “呵……到現(xiàn)在還不老實?!?/br> 漢王衛(wèi)做事,還是很專業(yè)的。 當然,是另一種專業(yè),和錦衣衛(wèi)的不同。 七八個漢王衛(wèi)校尉,只是相互使了眼色,于是……一套漢王衛(wèi)版的大記憶恢復(fù)術(shù)便開始。 一群人拳打腳踢,還有人提了水桶,將這郭徳剛的腦袋按入水桶里,這郭徳剛哪里見過這樣的架勢,死去活來。 一頓痛打之后,他老實了。 “說,你是不是神醫(yī)?” “是,我是神醫(yī),我妙手回春,藥到病除?!?/br> 護衛(wèi)們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十有八九就是他了?!?/br> 其他人紛紛點頭。 “還有呢,你近來是不是曾給人送過藥?” “對,送過?!?/br> “藥效如何?” “我……我不知道啊,是不是我治死人了?哎呀……天可憐見……” “他娘的,還不老實,動手。” 又是一頓毒打。 郭徳剛這時雙目無神,兩眼呆滯。 “再問你最后一次,藥效如何?” “好得很,藥到病除?!?/br> “果然是你,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否則怎么吃這一頓苦頭?!?/br> 郭徳剛:“……” 有人給他松綁,一邊道:“跟我們走一趟?!?/br> …… 此時,在漢王府里。 朱高煦正急匆匆地到達了漢王府的前門殿。 一見到眼前這魁梧的郭徳剛,先是怒罵:“你們怎可這樣對待先生?” 漢王衛(wèi)的校尉們紛紛低頭。 朱高煦隨即親昵地拉住了郭徳剛的手臂:“先生,小王久仰大名,來,來,來,坐下說話,先生勿怪,是下頭人胡鬧,我見先生器宇不凡,一定不是凡夫俗子?!?/br> 郭徳剛:“……” 朱高煦見他拘謹,心里竊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br> 當然,他需假裝和此人結(jié)交,暫時不要讓父皇知道他已尋到了這郭徳剛為好。 所以朱高煦只做出一副很親昵的樣子,拍了怕郭徳剛的肩膀道:“小王與先生一見如故,先生一看便是有大才之人,不如這樣,先生先在小王這里小住如何?來人,給本王收拾一間上房,還有……挑選幾個美婢?!?/br> 角落里的宦官會意,匆忙去了。 郭徳剛只一臉懵逼。 實際上,一個醫(yī)館的學(xué)徒,被施展了大記憶恢復(fù)術(shù),而后又被一個自稱是王爺?shù)娜诉@般“禮賢下士”之后,換誰都得懵逼。 “聽聞先生的醫(yī)術(shù)能夠起死回生,是嗎?” “是啊?!?/br> 朱高煦樂了,高人就是高人,若是尋常凡夫俗子,只怕還要客氣幾下,可這位郭得甘直截了當,干脆利落。 這是什么?這是自信,是底氣,是超脫了俗世中繁文縟節(jié)的氣概。 朱高煦樂呵呵地道:“小王這人最愛交朋友,敢問先生年紀幾何?” 郭徳剛道:“二十有二?!?/br> “呀,比本王小一些,本王就托大,不如稱呼你一聲郭賢弟如何?” 若是用刑之前的郭徳剛,只怕早就嚇得跪下了,太尼瑪嚇人了,堂堂王爺和他稱兄道弟,他有幾條命??! 可現(xiàn)在的郭徳剛,似乎發(fā)現(xiàn)除了傻樂和小雞啄米的點頭之外,任何舉動都是危險的。 朱高煦見他如此上道,心下大喜。 他心里默想:父皇啊父皇,到時你若知道兒臣和郭徳剛已是兄弟,兒臣有這般的識人之明,父皇你一定會對兒臣刮目相看吧。 …… 啪啪啪啪啪啪…… 刑部大獄里,爆竹響徹,硝煙之中。 張安世穿著麒麟衣,興沖沖地在此候著。 不多時,朱勇三人便從獄中走了出來。 重見天日,日光有些晃眼睛,以至于他們不得不拼命眨眼。 張安世已沖上前,先給走在最前的朱勇一個熊抱:“兄弟們,咱們京城三兇,又團圓了?!?/br>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有多兇險,陛下竟然要將你們流放去瓊州!瓊州是什么地方,那是鬼門關(guān)啊,那兒除了大海,便是沙灘,要不……就是海魚和海螺……還有就是那黎族娘們……” 說著說著,張安世嘴角的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 張安世繼續(xù)道:“當時的情況,真是萬分緊急,我趕緊去尋了我姐夫,我是這樣對姐夫說的,要嘛我們四人一起死,要嘛姐夫便幫我兄弟去求情,如若不然,我死給他看。” 三人用心的聽,連丘松也很認真,只是他一邊聽,一邊摳著自己的鼻子,這種模樣,讓人覺得很不文明。 張安世道:“姐夫沒法子了,只好動身去見陛下,你猜怎么著,陛下居然下旨釋放你們了,二弟、三弟、四弟,你們一定要記得今日啊,要記得我姐夫,還有大哥我……其實我也不是想要表功,只是隨口說一下?!?/br> 朱勇已經(jīng)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張軏也很激動。 只有丘松,還是一副死樣子。 張安世道:“既然弟兄們都出來了,接下來總要干點什么好?!?/br> 朱勇還滿心感動著呢,便立馬道:“聽大哥的?!?/br> 張安世則道:“還想不想再炸點什么?” “啥?”朱勇眼珠子一瞪,眼中的淚光也似乎一下子給嚇回去了。 張軏面帶凄然:“大哥,我們才剛放出來啊……” 倒是一直默不作聲的丘松,呆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炸,炸,俺敢炸?!?/br> 張安世不由得摸了摸丘松的腦殼,甚是欣慰地道:“這就對了,四弟做人實在,說來話長,咱們路上說?!?/br> 夫子廟碼頭現(xiàn)在,穿梭的幾乎是兄弟船業(yè)的艦船。 這些船既靠運輸掙來銀子,同時也給張安世帶來了一個巨大的便利。 信息…… 各處碼頭的人員十分復(fù)雜,南來北往的客商都能帶來無數(shù)的訊息。 不只如此,船夫們在不同地方靠岸,往往得來的訊息也是驚人的。 朱金給張安世帶來的一個消息,也讓張安世留了心。 張安世派人載著糧靠著船運去蘇州和松江,換來了一個個面黃肌瘦的男子和女子,女子在這個時代是不好安置的,張安世也不需要多少女婢,所以想著法子往東宮送。 而男子則大多讓他們在兄弟船業(yè)為生,讓人教授他們撐船或者搬運貨物的技巧,讓他們可以靠氣力給自己掙一口飯吃。 當然,重點不在于此,而是朱金發(fā)現(xiàn),除了一個棲霞寺渡口的一個人家之外,其余的許多糧船,都被江面上的差役搜查、扣押。 這些人倒是不敢打兄弟船業(yè)的主意。 可其他的糧商就遭殃了。 有一些不服氣的商賈,當然去應(yīng)天府狀告。 只可惜應(yīng)天府得了訴狀,反而判為誣告,于是……狀告的商賈挨了一頓板子。 自此,便再沒有人去狀告了。 張安世總覺得其中有什么蹊蹺。 蘇州和松江的糧食如此緊缺,而南京城距離這兩個地方不遠,通過水路就可以順江抵達。 可蘇州和松江受災(zāi)如此之久,糧食的匱乏居然愈演愈烈。 朝廷撥發(fā)的賑災(zāi)糧也是杯水車薪。 兄弟船業(yè)倒是想多運糧,可大多數(shù)糧食都是在糧商的手里,空有船,卻無糧可運。 只有那棲霞寺渡口的那戶人家,不但有船,還有糧食,似乎應(yīng)天府里頭,也有人照應(yīng)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