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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449節(jié)

    張安世搖搖頭:“臣沒有說他們有什么問題,只是有一種聲音,他們格外的大,成日念叨,自然而然會對有的人身上引起留下殘存的記憶,于是但凡遇到這樣的事,大家第一個反應(yīng),殘存在內(nèi)心的那些觀念便會冒出來?!?/br>
    朱棣不由微笑道:“你這家伙,小小年紀(jì),心思倒是深得很?!?/br>
    張安世道:“臣是久病成醫(yī),被人騙怕了?!?/br>
    朱棣不禁哈哈大笑,或許是喝了酒的緣故,朱棣有些微醺,因而也打開了話匣子:“你說這酒能掙來大錢?”

    張安世道:“是?!?/br>
    朱棣便道:“此酒雖好,你打算賣多少銀子一瓶?”

    張安世道:“五兩。”

    朱棣不禁詫異:“尋常的酒水,不過是數(shù)十文一斤,你這酒水……”

    張安世道:“陛下……臣一直在想一件事,為何……當(dāng)初太祖高皇帝的時候,對于冰敬、碳敬也無法杜絕?”

    朱棣皺起眉頭,卻沒有說話,顯然是等著張安世接下來的話。

    張安世道:“所以臣……在想……就算太祖高皇帝不能解決,可陛下乃是圣主,難道就不能從其他的地方解決嗎?或許……有一個辦法。”

    顯然,這個問題,朱棣是在乎的。

    朱棣立即道:“什么辦法?”

    張安世卻是指著這酒道:“可以靠這酒?!?/br>
    朱棣一愣,隨即不禁大笑:“哈哈哈……張卿你是不是喝醉了?”

    張安世認(rèn)真地道:“臣還沒開始喝呢?!?/br>
    朱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幾杯下肚,可張安世面前的杯子,卻是絲毫沒動。

    “來,喝……”

    張安世道:“陛下,臣酒量淺,喝不慣這酒,只怕幾杯下去,就爛醉如泥了,臣還是喜歡喝一些黃酒?!?/br>
    朱棣倒沒有逼迫張安世,只是覺得這個家伙有點(diǎn)古怪,不過他也懶得去計(jì)較。

    論起來,這酒水的滋味,倒還真有幾分意思。

    “這酒一瓶釀成,需花費(fèi)多少銀子?二兩,還是三兩?”

    張安世擰著眉頭認(rèn)真地道:“臣想一想,加上包裝的話,也就是這個瓶子,可能是……三十文上下。”

    朱棣:“……”

    “三十文,你賣五兩?”

    張安世微笑道:“難道陛下還嫌少?”

    朱棣:“……”

    不過朱棣立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此酒……每年可以釀多少?”

    張安世道:“想多少就多少,前提是……能賣得出去。”

    “賣得出去嗎?”朱棣沉吟著。

    張安世道:“臣會竭盡所能?!?/br>
    開玩笑,這酒,可以是有戰(zhàn)略意義的。

    乃是張安世真正開始原始資本積累的神器。

    相比于其他買賣的利潤,這酒才是真正暴利中的暴利。

    不只如此,只要他控制住生產(chǎn)的源頭,至少可以確保,十年內(nèi),天下沒有人可以模仿出來。

    不只是這酒瓶的制造,還有酒水的釀造,都是獨(dú)一無二。

    至于十年之后……

    十年之后……品牌的形象已經(jīng)深入人心,即便市面上出現(xiàn)了新的競爭者,也不過是跟在后頭吃灰而已。

    朱棣道:“朕看你信心滿滿,倒也很是期待張卿到底有什么手段。只是這酒水價(jià)格這樣的高,倒是讓朕還有些不放心?!?/br>
    張安世道:“臣所奉行的事很簡單,那便是……這世上誰有銀子,就掙誰的銀子,誰的銀子多,就賣東西給誰,而且還要讓他們不得不買。這天底下,掙尋常百姓的錢,太難啦,這尋常百姓,自己都已饑腸轆轆,就算是剝皮吸髓,也榨不出一點(diǎn)油水來。唯有那些家中藏有無數(shù)錢財(cái)?shù)模攀浅甲畲蟮目蛻??!?/br>
    朱棣頷首,隨即就道:“好好干,朕就指著你掙銀子。”

    張安世道:“是。”

    說著,朱棣的目光又落在酒上頭,爽朗地笑著道:“來陪朕喝一杯吧,朕也不強(qiáng)要你一醉方休?!?/br>
    盛情難卻,張安世也只好舉起杯子,當(dāng)下,一口將酒水飲盡。

    隨后,說完正事的張安世便也告辭離宮。

    朱棣依舊還端坐著,獨(dú)自喝酒,口里嘟囔著:“酒……真能掙大銀子……還有那……韃靼汗……”

    朱棣若有所思著,卻又是將酒水,一飲而盡,忍不住擦拭了嘴:“痛快!”

    ……

    張安世出宮后,便馬不停蹄地又趕回了棲霞。

    隨即召來了朱金,而后讓人取來了筆墨紙硯,記下了一些東西。

    這時,才抬頭吩咐朱金道:“幾件事,你記下?!?/br>
    朱金賠笑道:“小的聽著呢?!?/br>
    張安世認(rèn)真地道:“第一件事,也就是最重要的一件,按我所寫的這東西,派人四處查訪這幾樣?xùn)|西的下落。放心……這東西雖然稀少,可我大明物產(chǎn)豐饒,一定會有。按著我所寫的特性,你們四處打聽,一定能尋到?!?/br>
    朱金接過張安世記下來的便箋,低頭看了看,忙是小心翼翼地揣進(jìn)了懷里,而后道:“小的記住了,三日之內(nèi),就能找到?!?/br>
    張安世不免詫異道:“三日就可以?”

    朱金笑著道:“這天底下,最見多識廣的人,莫過于商賈,而小的,恰好又與許多的商賈關(guān)系匪淺,只要將這事傳出去,自然會有人……對這幾樣?xùn)|西有印象。何況……不是還有錦衣衛(wèi)嗎?”

    張安世道:“這是你自己下的軍令狀,三日之內(nèi)找不到,那我可唯你是問?!?/br>
    朱金:“……”

    張安世自己便樂了:“好啦,跟你開玩笑而已,你不會開不起這個玩笑吧?”

    朱金干笑道:“哪里的話,這天底下,誰不曉得侯爺您很幽默?!?/br>
    張安世又道:“還有……無論是詔獄也好,還是從應(yīng)天府的大牢也罷,給我找?guī)讉€死囚,當(dāng)然,必須是犯下了滔天大罪的死囚,但是涉及到了謀逆,jian殺,或是弒父誅親的之外,給我挑選幾個青壯的,到時我有用。”

    朱金甚是不解地看著張安世道:“侯爺您這是……”

    張安世道:“要造一個小玩意,造的過程會有一些風(fēng)險(xiǎn),所以不得不使用死囚,若是他們運(yùn)氣好,到時我會奏上陛下,赦免他們的死罪??扇羰撬麄冇惺裁床恍遥且矝]有辦法了,反正他們本也是死囚,秋后就要問斬的?!?/br>
    朱金頷首:“侯爺您真是宅心仁厚,還給他們網(wǎng)開一面?!?/br>
    張安世揮揮手:“好了,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我是不是宅心仁厚,難道我自己不知道嗎?”

    朱金嘿嘿一笑。

    張安世隨即又道:“還有一件事,就是咱們的酒……要在天下各州縣,建立供貨的渠道,不說縣城,可至少每一個府城,都需要有一個門店,這事兒,你得費(fèi)費(fèi)心。”

    朱金道:“這個容易,現(xiàn)在想給咱們商行做渠道商的,多不勝數(shù)?!?/br>
    張安世搖頭:“不,這個得我們自己來?”

    “自己來?”

    張安世點(diǎn)頭道:“至少布政使司級的渠道,得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里。其他的鋪面想要拿貨,需從我們手里流出去?!?/br>
    朱金想了想,便道:“好……這個容易,小的先初步搭起一個架子,各布政使司的省城,都置辦下一個門面來?!?/br>
    “這門面要大氣?!?/br>
    “是?!?/br>
    張安世吩咐定了,便道:“京城這邊,先搭建起來吧。從京城開始……還有,咱們這酒,得取一個名兒……我思來想去,不妨就叫宮廷御釀吧……”

    “啊……”朱金詫異地看著張安世,微微皺眉道:“侯爺,這會不會……不妥?”

    張安世笑著道:“你放心,這銀子……大部分掙了,也是宮里的,陛下只要錢,其他的不論。”

    朱金便忍不住道:“陛下的心思,侯爺您是摸透了?!?/br>
    “我還差得遠(yuǎn)呢?!睆埌彩赖伤谎?,便道:“滾蛋吧?!?/br>
    朱金尷尬一笑,慌忙告辭。

    張安世這幾日,倒是清閑下來。

    很快,幾個死囚,還有張安世要找的東西便送了來。

    張安世讓人找了一個密不透風(fēng)的房子,而后讓這幾個死囚關(guān)在里頭。

    自然,在此前,這幾個死囚已經(jīng)過了培訓(xùn)。

    這幾個死囚,事先也已告知,遵照著做,就有出獄的可能,甚至還會給一筆路費(fèi)和安家費(fèi)。

    對他們而言,橫豎都是死,雖知道會有危險(xiǎn),可現(xiàn)在卻有了生的希望,反而都愿留下來。

    于是他們在那房子里,照著方法,折騰了足足一個晚上。

    次日,幾個人終于拖著疲憊的步子,走了出來。

    他們捧著一個鉛盒子。

    其中一個道:“侯爺,已經(jīng)制好了,果然……這東西……”

    他說著,正要打開盒子,拿給張安世看。

    張安世卻是手一擺,道:“不必打開了,你來描述一下制出來的是什么東西?!?/br>
    這人便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道:“真是一個寶物,我看……這東西,只怕價(jià)值連城?!?/br>
    張安世道:“好了,來人,將他們押回牢里去?!?/br>
    這人立即跪倒,聲淚俱下道:“侯爺不是說了,到時候……要送我們回家的嗎?”

    張安世道:“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這事我會奏請陛下,等陛下恩準(zhǔn),這才將你們無罪釋放。所以,這些天,只怕你們還要忍耐一些日子,在獄中再呆一些時間?!?/br>
    “放心,承諾你們的事情,本侯爺都會做到,只是希望你們此番得獲新生,一定要重新做人,若是再敢作jian犯科,呵呵……”

    幾個人便磕頭如搗蒜,乖乖地被人押走了。

    張安世始終沒有打開鉛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