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5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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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所依靠的,也只有這種血脈聯(lián)系了。 此外,張安世還是有一些小私心,這新洲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若是彼此聯(lián)系加深,大量的人員還有商貿(mào)的往來,勢必對于艦船的需求極大,且更好更快的艦船,也會有著巨大的需求! 這對未來的航運業(yè),也有巨大的發(fā)展。 朱棣聽罷,似是也很是認同,沒有過多猶豫,便頷首道:“這個……朕準了?!?/br> “至于這一衛(wèi)人馬……”張安世頓了頓,接著道:“陛下,新洲那地方,已有一支人馬,臣在想,此衛(wèi)可否改為備海衛(wèi),在新洲的一處港口建立水寨,cao練舟船?!?/br> “據(jù)臣所知,爪哇、呂宋等海域,海盜猖獗,可趙王和寧王殿下,現(xiàn)在精力都在陸上。新洲那邊,陸上土人不多,只需百姓們自保,再加一些本地設立的巡檢即可解決安全問題,倒不如索性將這一衛(wèi)人馬改為水師衛(wèi),剿滅附近海域???。既可肅清海賊,又可協(xié)同呂宋、爪哇等地的趙王和寧王軍馬。” “設立一支水師?”朱棣眼眸微微一張,低頭似是思索了一下,便抬頭看著張安世道:“只是所需的艦船以及其他的火器呢?” 張安世道:“可以想辦法在本地制造,當然,這不耗費朝廷的銀子,這些銀子,臣來出了?!?/br> 朱棣便道:“也好?!?/br> 海疆太大了,大到朱棣早已顧忌不上。 而隨著大量大明的艦船開始紛紛出海,需要海賊似乎也盯上了這些肥rou,因此時不時有海賊襲擊大明艦船的消息奏報來。 朱棣現(xiàn)在的艦船,一部分需探險,開拓四海。另一部分則是繼續(xù)維持下西洋,巡洋的目的是震懾天下諸國。 除此之外,還有就是大量的商船,可商船是很難真正擊殺海賊的,因為商船建造的目的,就是希望吃水更深,容納更多的貨物。 所以這樣的艦船,沒辦法加轉(zhuǎn)太多的防護,速度也不快,這就導致,即便遇到了海賊,哪怕船上的人足以自保,卻也無法追擊到海賊。 若張安世在新洲、爪哇、呂宋一帶,建立一支水師,進行巡洋,這就可大大地緩解了這一帶海域上航線的安全問題。 朱棣越想越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于是道:“這個朕也準了?!?/br> 張安世喜滋滋地道:“謝陛下?!?/br> 朱棣隨即道:“你那機槍,威力甚大,每月可造多少?” 很顯然,現(xiàn)在最讓朱棣心心念念的,還是那機槍。 “十幾只?!睆埌彩赖溃骸斑@已是最快的速度了,不過在臣看來,這機槍能造多少,反而是其次,其中眼下最難的,反而是彈藥的問題。它的射速太快,子彈的消耗量極為驚人,而這種特供的子彈,制造起來,十分不易,臣……現(xiàn)在也在想辦法,看看能否進行改進?!?/br> 朱棣道:“一定要想盡辦法改進?!?/br> 朱棣頓了頓,又道:“你說實話,一個月下來,能造多少子彈?” 張安世便道:“只能三五萬發(fā),若是征發(fā)更多的匠人,可能將產(chǎn)量提升至十幾萬發(fā)??蛇@樣得不償失,思來想去,還是得在工具上下一些功夫。不過……陛下,現(xiàn)在東西既已造出來,其實只要肯下工夫,突破這個桎梏,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br> 朱棣想了想道:“每月十萬發(fā),你先招募一批匠人給朕造出來,至于改進生產(chǎn)的事,你也要招攬一批人用功?!?/br> 張安世苦笑道:“陛下……這……有點難?!?/br> “難?”朱棣詫異地看著張安世:“這有何難的?” “沒有這么多的巧匠?!睆埌彩览蠈嵒卮鸬溃骸爱吘惯€有其他項目也需研究,除此之外,又調(diào)用這么多能工巧匠大批的生產(chǎn),又需……” 朱棣:“……” 朱棣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才道:“我大明最不缺的就是人力,你需要多少匠人,朕給你抽調(diào)就是了。” 誰曉得張安世卻又搖頭:“陛下,此匠非彼匠。” 朱棣:“……” “一般的匠戶,他們所能干的只是簡單的制造而已,可若是涉及到似機槍這樣的東西,憑借他們的技藝,想要對它進行改進,就有些難了?!睆埌彩李D了頓,接著道:“我大明匠戶,大多大字不識,而且也不懂計算,而要真正成為巧匠,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 “除此之外……這煉金術,想要涉及,就更加難了,煉金的危險不小,所以需要反復的實驗,要記錄實驗的結(jié)果,同時要對實驗進行比對,這里頭出不得一分一毫的差錯,若是沒有能夠識文斷字,且算術水平頗高的人,根本無法完成?!?/br> “臣現(xiàn)在就遇到了這么一個難題,在我大明,但凡能識文斷字,且算學的功底不差的人,往往不屑為匠,可沒有大量這樣的匠人,許多項目又推進不下去?,F(xiàn)在臣是恨不得一個人當做十個人用。可若是這么個用法,就極容易讓這些稀有的巧匠容易分心,產(chǎn)生了疏忽,便等于將他們置身于危險之中?!?/br> 說到這里,張安世嘆了口氣,帶著幾分郁郁的心情道:“陛下,就在前些日子,咱們的作坊發(fā)生了一次爆炸,死傷了不少人,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是巧匠,撫恤和損壞的財物都是小事,可人的損失,卻是無法承受的?!?/br> 朱棣聽罷,終于明白了張安世的意思了。 這些匠人十分重要,沒有這樣的匠人,那么這機槍可能也就只是奇巧yin技之物了,根本無法大規(guī)模地應用。 而且……既有機槍,鬼知道將來還能造出什么東西來! 可以說……這些威力巨大的東西,對于大明極為重要,一旦大明止步不前,就是巨大的損失。 可是,越是隨著許多項目的推進,人力的緊缺問題就越嚴重。以前若只是制造一兩個小玩意,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張安世總能湊個幾十上百人。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單單一個機槍,涉及到的機械制造、煉金、冶煉所需的人力,可能就是數(shù)百上千,這還只是機槍而已。 若是沒有源源不斷的讀書人,愿意加入這個行列,張安世讓朱棣所見識到的機槍,其實也不過是所謂的“祥瑞”罷了。 祥瑞這東西,是上天隨即賜下來的,隨機性太強,可實際上,不可能大規(guī)模的應用。 朱棣臉色越發(fā)的凝重,口里道:“這樣說來,你的意思是……” 張安世道:“陛下還記得臣曾說過士農(nóng)工商嗎?士農(nóng)工商若都是大明子民,都對大明同樣的重要,無分貴賤,或者……再想辦法,抬高巧匠的地位,這才可能吸引天下有志的讀書人,懷揣著成為巧匠的夢想,進入這個行當,只有扭轉(zhuǎn)了這樣的風氣,使大家意識到,匠人的重要,才可解決人力的問題?!?/br> 張安世頓了頓,又道:“我大明確實不缺人力,就如我大明開了科舉,于是天下便有數(shù)十萬上百萬的人寒窗苦讀,只為求取功名,他們一輩子嘔心瀝血的作文章,這是何等的盛況。同樣的道理,若是匠人的地位,也可比之士人,那么我大明的工學,便可無往不利了,區(qū)區(qū)一個機槍,又算得了什么?”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朕終于明白你的意思了,難怪你昨日對朕說那些話,朕還只當你只是借此機會,譏諷讀書人呢?!?/br> 張安世道:“陛下竟出此言,臣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朱棣沉吟著,道:“這件事,朕會思量?!?/br> “還有一事?!睆埌彩李D了頓道:“定國公,還有一些功臣子弟,希望去作坊那兒學一學這機械的制造之術,當然,他們是少年脾氣,臣只怕他們只是一時興起……” “讓他們?nèi)ピ囈辉?。徐景昌這個混蛋?!?/br> 朱棣一說到徐景昌這家伙,便氣不打一處來。 整個大明,他最關照的是兩家人。 一個是張家,這個張家可不是指張安世家,而是張玉家,畢竟當初張玉救駕戰(zhàn)死,張家的遺孤如張輔、張軏,朱棣因為他們年少便沒了父親,對他們自然是格外的關照。 而另一個,就是徐景昌了,一方面是徐景昌乃徐皇后的侄子,這是徐達之后,本身就要關照。 何況當初朱棣靖難的時候,任誰都不看好,幾乎所有人都視朱棣為叛逆,可徐景昌的父親徐增壽,已經(jīng)貴為五軍都督府都督,位極人臣,卻依舊在至關重要的時候,給朱棣傳遞軍事機密,最后導致被殺。 徐景昌小小年紀便承襲了爵位,朱棣眼看這個小子庸庸碌碌,自是氣不打一處來,只恨不得抓了去狠狠打一頓才好。 朱棣又怒罵了片刻,隨即道:“這個家伙……打小便無人管束,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反了天了,朕絕不姑息他,讓他放任自流。他若是想學,那就讓他試一試吧。不過……” 說到這里,朱棣抬頭看著張安世,表情也顯得肅然起來,道:“徐景昌這個小子,歷來頑劣,他自小便失孤,平日里公府的人又都仰仗他,對他百般討好,朕擔心……這小子可別耽誤了事?!?/br> 張安世卻是笑著道:“陛下放心吧,臣會好好關照他的,保管不會出什么亂子?!?/br> 朱棣聽罷,定定地看了張安世兩眼,才點點頭道:“嗯,你辦事倒是歷來有章法的,而且你是他的姐夫,應該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隨即,朱棣又帶著眾將,前去試了機槍。 在張安世的指導下,朱棣親自cao縱著機槍,噠噠噠地開始掃射,一時之間,血脈噴張,豪強萬丈。 他不禁大喜道:“哈哈,有趣,有趣。” 眾人都呼萬歲。 等到這場圍獵結(jié)束,朱棣心滿意足地擺駕回宮。 朱瞻基卻非要騎著小馬駒伴駕而行,張安世也騎馬與他并肩。 朱瞻基道:“阿舅,我瞧那機槍,也沒有什么厲害。” “對對對,不如你的騎射。”張安世懶得和小孩子爭辯,是是是就對了。 朱瞻基道:“不過我細細想來,這東西真正厲害之處,不在于此?!?/br> “嗯?”這話倒是吸引了張安世的目光了。 只見朱瞻基道:“既然可以造成這樣的東西,那么何不舉一反三呢?可以造出更好的火炮,可以有更好的車馬。這是機關術,只要摸透了這里頭的玄機,或許……許多東西,就都可融會貫通了?!?/br> 頓了頓,朱瞻基接著道:“這就好像學詩一樣,學會了作詩,那么作詞和作文章,便不是障礙了。阿舅你這工學,可要下工夫,將來我瞧著定有大用?!?/br> 張安世禁不住用奇怪地眼神看著朱瞻基。 于是朱瞻基不由道:“阿舅瞧我做什么?” 張安世道:“果然阿舅沒有白疼你,平日里沒少對你言傳身教,我家瞻基,將來必定有大出息?!?/br> 張安世自然知道,歷史上的朱瞻基,本就是文武雙全,且極聰明。 而讓張安世驚喜的是,少年時的朱瞻基,還有著一種常人所難及的想象力。 其實這也可以理解,成年人往往有了思維上的定式,他們看見了機槍,只會震撼于機槍的威力,暢想著怎么拿這玩意去殺敵。 可朱瞻基不同,此時的朱瞻基,既從朱棣那兒去學帝王術,卻又有天下最好的將帥教授他學習統(tǒng)兵和騎射,更有天下最好的大儒教他經(jīng)史。 再加上有張安世這樣兩世為人的人帶他去開拓眼界,為人處世方面,他的母親張氏更是行家,將朱瞻基調(diào)教得可謂是妥妥當當?shù)摹?/br> 可以說……這個幾乎是用全天下最頂級資源堆積出來的小家伙,似乎早已顯露出比常人更難理解的思維了。 朱瞻基此時歪著小小的腦瓜子道:“可是……為何古人不知道這些呢?真是奇怪,古人作詩,做詞,無一不愿做工。” 張安世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便道:“因為想做工的人,無法讀書寫字,那就無法將這些東西積累起來。而能夠讀書寫字的人,又不屑去做工?!?/br> 朱瞻基默默不語,繼續(xù)深思琢磨。 張安世也懶得去告訴他什么標準答案,只是說一下自己的見解罷了,可天知道原因是什么,畢竟任何事物的形成,原因一定是多方面的,倒不如讓朱瞻基自己去思考。 朱棣回到宮里,在狂喜之后,他便漸漸冷靜了下來。 張安世的話,一次次地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他面露惆悵之色,很明顯,這些話已經(jīng)起了極大的作用。 不過他所面對的,卻是千百年來所形成的社會風氣,還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此等根深蒂固的思想。 而這番話,所謂的讀書二字,是十分狹義的,這讀書只僅限于讀圣人的經(jīng)典。 “陛下……”亦失哈小心翼翼地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笑吟吟地道。 朱棣這才收起心神,抬頭道:“此次圍獵,你有什么想法?” 此話一出,亦失哈便立即想到了那機槍,于是道“奴婢都嚇呆了,世上竟還有……” 朱棣卻是搖搖頭道:“不,朕雖也嚇呆了,可朕卻是真正的受了驚嚇?!?/br> “啊……”亦失哈忙道:“陛下是在擔心什么嗎?” “當然擔心。”朱棣道:“人力竟可有此神威,這的多恐怖的事啊,張卿家能想辦法糾集大量的匠人制造出來,那么……朕在想,這天下如此之大,四夷林立,自開海之后,朕才知四海的夷人多如牛毛,難道就不會有某一處夷人……也有張安世這般的絕頂聰明之人嗎?” 亦失哈連忙道:“陛下多慮了,我大明乃天朝上邦?!?/br> 朱棣卻是很清醒,沒有自得其樂的心思,很實在地道:“若是天朝上邦,怎么當初連契丹都可北據(jù)中原,怎么會有女真逞兇,又怎么會有韃靼人一統(tǒng)四海?這些話,就休要說了,拿去和百姓們講一講,哄一哄百姓,這沒錯,可若是拿這些話,自己騙了自己,是要栽跟頭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