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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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正是陳道文。 張安世一見他,一臉嫌棄的樣子。 此時,他正與三個兄弟喝酒。 軍中本不可飲酒,不過今日模范營沐休一日,所以才可放縱一日。 張安世看了他一眼,不甚耐煩地道:“你不好好地給我盯著,怎的又來?” “殿下,陳同知……那邊,有緊急的事,其他人他不放心,便讓卑下親自來奏報?!标惖牢牡?。 張安世聽罷,不禁狐疑起來,而后擱下了酒盞,凝視著他道:“你叔父怎么說的?” 陳道文道:“叔父說,果然他們開始有動作了?!?/br> “他們是誰?” “這……陳同知只說了他們?!?/br> 張安世卻沒有深究。 而后,他露出了振奮之色:“哈哈,果然……” 陳道文此時又道:“陳同知現(xiàn)在命卑下來詢問殿下,是否現(xiàn)在可以動手?” “動手?為何要動手?”張安世笑道:“不要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只是……殿下……此事太大了?!标惖牢穆燥@幾分擔憂道:“卑下以為……可能事情到不可收拾的地步?!?/br> 張安世道:“不破不立,就是要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怕個什么?這些人,真以為咱們只是一群烏合之眾嗎?” 頓了一下,隨即又道:“不必大驚小怪,一切照常,錦衣衛(wèi)這邊,死死盯著即可,等我命令?!?/br> “喏。”陳道文應命,隨即匆匆而去。 一見這陳道文走了。 朱勇活躍起來,看著張安世道:“大哥,這又是演哪一出?” 張安世道:“不該懂的不要去懂,男子漢大丈夫,沒事用什么腦子?!?/br> 朱勇?lián)蠐项^,索性低頭,繼續(xù)喝酒。 丘松已喝醉了,他三杯就倒,卻非要抱著酒壇子酣睡,那酒壇子里流了一地的酒水。 天色已晚。 至三更時分。 張安世卻是精神奕奕,命人道:“取我甲胄來,教人帶一隊人馬,我要入宮覲見。” 隨即又道:“去請陳道文。” 等張安世穿戴整齊,又等了半個時辰,一宿未睡的陳道文匆匆而來:“殿下有何吩咐?” 張安世道:“傳令,現(xiàn)在開始,給我拿人,一個都不要放過?!?/br> 陳道文道:“遵命?!?/br> 張安世的車馬,被數(shù)百護衛(wèi)拱衛(wèi)著,徐徐自棲霞出發(fā)往京城方向去。 這沿途,依舊還是許多人流。 人群沒有散去,似乎都在默契地等待著宮中的回應。 偶爾,會有人呼號著什么。 進入了京城,京城之內(nèi),沿途的人亦是不少,倒是沒有人敢沖撞張安世的車駕,人流紛紛讓開道路。 張安世坐在馬車里,小小地打了個盹兒。 偶爾,他聽到耳邊有人大呼:“姓朱的不教我們活了,我等這便反了!” “殺去紫禁城!” “咱們擁立蕪湖郡王為天子……” 這些雜音亂糟糟的出現(xiàn)。 坐在車馬里的張安世,依舊不為所動,好像無事發(fā)生一般。 等抵達紫禁城的時候,天色雖未亮,紫禁城中卻已是燈火通明。 這里加強了衛(wèi)戍,到處都是禁衛(wèi)。 午門之外,更是烏泱泱的盡都是文武百官。 原來卻是到處都鬧的厲害,大臣們不敢下值回府,此時心急如火,卻又不知宮中的情況,當下,也只有宮中最安全,便紛紛從附近的部堂里來此聚集,等待今日的朝議。 許多人的臉色極不好看,甚至用慘淡來形容。 更有人似乎聽到了什么噩耗,直接昏厥過去,被人七手八腳地救起。 張安世落了馬車,恰好宮門也已開了,于是張安世這郡王先與自己的姐夫太子朱高熾?yún)R合,一前一后,領百官入宮覲見。 今兒,朱棣起了個大早,亦失哈卻已急匆匆地來了。 亦失哈拜下道:“陛下,宮外頭……” 朱棣只撇了他一言,依舊平靜地道:“又有何事?” “外頭已經(jīng)越來越發(fā)的不可收拾了?!币嗍Ч旱吐曇?,他聲音有些顫抖,這一次,他顯然也有些恐懼了。 朱棣不急不慌地道:“怎么個不可收拾,說朕聽聽?!?/br> 亦失哈顯得遲疑地道:“這……奴婢不敢說?!?/br> “不敢說就別說?!敝扉浜咭宦?。 亦失哈便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奴婢若是不說,便是不忠,奴婢擔心……” 朱棣凝視著亦失哈:“那就說罷?!?/br> “外頭……許多人都在說,要擁蕪湖郡王為帝,還說要反了大明……叫囂者甚重。” 朱棣聽罷,眼眸微微地瞇起來,他臉上的橫rou微微地抽了抽,驟然之間,殺氣重重。 亦失哈忙道:“陛下,這顯是無知百姓……” 朱棣突然道:“狼子野心到了這樣的地步,好的很!” 亦失哈聽罷,臉色驟變:“奴婢以為,這應該與蕪湖郡王沒有關系,這都是……” 朱棣怒目圓睜,大喝一聲:“可恨!” 說罷,大步流星,抬腳就走,擺駕崇文殿去了。 亦失哈依舊匍匐在地,陛下沒有命他起身,他不敢站起,只是依舊匍匐著,一動不動。 此時的他,內(nèi)心有些慌張,一顆心,似跳到了嗓子眼里。 一旁有小宦官悄然而來:“大公公……大公公……” 亦失哈突然咬牙切齒地低聲道:“這些該死的刁民?!?/br> …… 曙光初露。 一群人還在候著消息,有人背著手,來回踱步。 這里濟濟一堂,也是一夜未睡,在此的人,既有商賈,也有一些讀書人。 這時,突然有人來,看了他們一眼,就道:“可以放訊號動手了?!?/br> 眾人聽罷,紛紛看向來人:“現(xiàn)在才動手,是不是晚了?” “殿下說什么時候動手,便什么時候動手?!?/br> “好!”有人咬牙,大呼道:“快,快……動手!” …… 此時,天色依舊昏暗。 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一聲尖銳的竹哨刺破了長空。 而后,越來越多的竹哨聲開始自四面八方響起。 此起彼伏的竹哨,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之后…… 猛地,整個南京城與棲霞,好像驟然之間復蘇一般。 “黃秀才,黃秀才,有哨聲,有哨聲?!?/br> 這被稱為黃秀才的人聽罷,立即大呼:“朝我這兒來,朝為這兒來?!?/br> 說話間,人流飛快地朝他匯聚。 黃秀才大呼道:“各作坊,各商行的,清查,點名,發(fā)放袖章,立即給我搜查可疑人等,所有人自檢,還有方才盯梢住的人,給我立即動手捉拿,待會兒有錦衣衛(wèi)的兄弟來協(xié)助,大家按照自己的作坊、商行先集結一下,任何可疑人等,都不要放過?!?/br> “張應,你去接應錦衣衛(wèi)的緹騎?!?/br> “牛二,你去取各作坊的名冊?!?/br> “周錢,你去發(fā)放袖章。” “這三條街,讓護衛(wèi)隊的人,守住各處的街口,嚴防宵小,還有,各商行和各作坊的負責人都來我這里一下,還有一些事需要商議。” 眾人轟然應諾。 巨大的人流,開始迅速地散開。 而后,便有人突然被數(shù)人撲倒在地,這被撲倒的人大呼:“爾等……爾等這要做什么……” “早就盯梢你很久了,你子夜時才混入咱們的隊里,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躲在人群里呼喊的是什么,以為別人不知嗎?” “我冤枉……我……” 眾人一擁而上,直接將人綁了。 不多時,長街上,穿著魚服的校尉開始出現(xiàn)。 天還未亮之前,當視線開始清晰,此時……這城中各處街巷里的人,竟都在袖上別了布巾。 這布料,是最新一批的布料,所用的花色也是頭一遭,所以根本不存在偽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