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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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塊袖章上,都書寫著姓名和所在的商行、作坊。 而后,在急促的靴聲之下,便有一錦衣衛(wèi)總旗官領著數人來。 這一條街巷里,便有數十個人被綁了,一個個神色慌張。 總旗官一到,黃秀才忙上前道:“這幾條街抓住了十九個亂黨,還有幾個可疑的,倒是怕搞錯了,所以暫時不交給你們,我們再查一查?!?/br> 這總旗笑了:“辛苦。” “待會兒一定要好好地審。”黃秀才囑咐道:“這是他們昨夜到現在的行跡記錄,你們還需核實,要調用人證,隨時吩咐便是?!?/br> “來人!”總旗大呼道:“統(tǒng)統(tǒng)拿下,這是謀逆大罪,所以不需講什么規(guī)矩,撬開他們的嘴!” 第410章 斬草除根 天色微亮。 京城內雖是人山人海,卻是井然有序。 卻在此時,許多人被一一押了出來。 這些人,無不是人證物證,實打實的亂黨。 陳禮早已忙碌開了。 當下立即開始將人分開審訊。 只要牽涉的人多,分開審訊是最好的辦法。 這里頭牽涉到的乃是囚徒困境的心理問題了。 囚徒困境是指有兩個或者有兩個以上的共謀犯罪之人被關入監(jiān)獄,不能互相溝通情況。如果彼此都不揭發(fā)對方,則由于證據不確定,每個人都坐牢一年;若一人揭發(fā),而另一人沉默,則揭發(fā)者因為立功而立即獲釋,沉默者因不合作而入獄十年;若互相揭發(fā),則因證據確鑿,二者都判刑八年。 由于囚徒無法信任對方,因此傾向于互相揭發(fā),而不是同守沉默。 何況他們所犯的事,顯然不是區(qū)區(qū)吃幾年牢飯的問題。 他們被告知,牽涉謀逆,必死無疑,可若是主動交代,讓錦衣衛(wèi)獲得線索,那么則可能只禍及一人,絕不牽涉家族,可若是膽敢抵死不認,頑抗到底,到時可就屬于冥頑不寧,等著全家抹脖子。 陳禮在就近的千戶所里來回踱步,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殿下已經入宮,自己必須及早將事情審個水落石出。 他不斷地去看天色,而后便有一個個校尉匆匆而來。 “陳同知,已有人招供,說是一個舉人,當時召集了他們,對他們面授機宜,還許諾了銀子。” “這舉人姓名?” “姓名已問了,不過卑下以為,這應該不是真名?!?/br> 陳禮挑眉:“嗯?” “不過已經招供,此人用的乃是吳語,面白,四旬上下,似乎愛潔凈,言行舉止之間,都愛掏出絲巾來擦拭自己的手。還有……他眉間有痣……” 陳禮當機立斷道:“立即帶人去捉拿此人,這樣的人很好找,直接給我去國子監(jiān)或應天府的學政衙里詢問即可,找到了人,立即拿下,讓人指認?!?/br> “若是國子監(jiān)和學政衙不肯……” 陳禮冷冷一笑:“這是逆案,若是敢陽奉陰違,或者是敢抗拒,那就立即下駕貼,依我看,他們也是同謀,立即給我下詔獄!告訴他們……他們若是不服,盡管讓他們家人去狀告,責任我陳禮來承擔?!?/br> “喏?!?/br> 又一會兒,有人道:“陳同知,查到了,此事牽涉到的乃是京城的四德書院,其中不少牽涉此案者,多乃這書院中的讀書人。” “立即查抄。”陳禮道:“所有與書院有關之人,也統(tǒng)統(tǒng)拿下待審?!?/br> “喏?!?/br> 陳禮早餐還未吃,便又有人匆匆而來道:“又有幾個招供了……” 一連串的名錄,統(tǒng)統(tǒng)的出現在了陳禮的手里。 陳禮只沉吟著,低頭去看,面上忽明忽暗。 “是否拿人?” “拿!” “只是……這些人乃當朝大臣,還有幾個,還在宮中……參與朝議?!?/br> “無論是誰,人在何地,都要拿,越是大臣,越該拿,他們越在宮中,就更危險。來人,帶一隊人馬,我親自帶隊,入宮覲見!” 陳禮空著肚子,不過現在什么都顧不上了。 此案牽涉之大,牽涉的人之多,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現在要做的乃是快刀斬亂麻,以最快的速度,抓住更多的人。 這是天賜良機,一旦錯失,便算是他的失職了。 …… 宮中。 朱棣升座,百官行禮。 大禮之后,朱棣卻依舊端坐著,沒有發(fā)出聲音。 他臉色顯然很不好看,從昨日起,到了迄今,鬧了足足一天一夜,而現在,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張安世沒有吭聲,他躲在百官之中,低垂著腦袋,擺出一副今日無事的樣子。 就在這個時候…… 噗通一聲,有人跪下,嚎哭道:“陛下,陛下……” 朱棣舉目看去。 百官之中,不少人流露出悲色。 而那跪下之人,朱棣頗為熟稔,乃是翰林侍講學士劉湛。 劉湛嚎哭著道:“陛下,有亂民闖入臣之府邸,打死了臣的兒子,陛下……啊……此等刁民,與謀反無異,理應誅殺?!?/br> 他頓了頓,又老淚縱橫道:“這些人,如此膽大包天,一定是有人背后唆使,臣……請陛下……為臣做主?!?/br> 朱棣端坐不動。 殿中又沉默了。 這殿中,滿是悲戚。 而朱棣不言,百官亦戶敢言。 只有劉湛還在抽泣。 朱棣默默地看向張安世。 他顯然認為,這件事讓張安世來回應比較好。 可張安世低垂著腦袋,似乎沒有察覺到皇帝正注視著他。 “陛下,我乃朝廷大臣,尚且受此侮辱,何況是尋常百姓?如今,京城內外,盡是亂黨,大加殺戮,陛下難道不知嗎?是誰堵塞了言路,使陛下對如此重大的事不知情,臣請陛下,速下旨意,誅殺刁民亂民,以正綱紀!” 劉湛隨即,又是嚎哭。 眾人都看向劉湛。 有人兔死狐悲,有人皺眉,也隱隱生出擔憂。 更有人意味深長,這里的都可謂是人精,他們知道,劉湛只是一個試探而已,先拿這個來試探一下陛下的反應,接下來,才端上正菜。 朱棣依舊看著低垂著頭的張安世,看的眼睛都酸了,最后慢悠悠地道:“張卿?!?/br> 張安世這時才微微抬頭道:“臣在?!?/br> 朱棣道:“劉卿說外頭都是亂民和刁民,這些可是有的嗎?” 張安世道:“陛下……臣……不確定?!?/br> “嗯?”朱棣慢條斯理地道:“如何不確定?” 張安世道:“臣這幾日,都在看邸報,可邸報之中,都是關于百官勸諫陛下從善如流,以蒼生為念的消息,其中還有許多文章,是說……是說……” 張安世在此頓了頓,從容地從袖里掏出了幾份邸報。 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將邸報打開,慢悠悠地道:“說是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民之所向,陛下不可不察,古之圣君,無不以蒼生百姓為念……” 朱棣咳嗽。 張安世一頓,而后又道:“陛下,所以臣糊涂了,據臣所知,外間鬧的百姓,都是因為傳出廢黜新政的流言,百姓們害怕失去生計,所以這才紛紛‘滋事’,這不正是民之所向嗎?怎么轉過頭,他們又成了刁民亂民,非要教他們一網打盡不可?!?/br> “這樣太不講道理了,莫非我大明……還有其他的百姓,可那些要陛下向著他們的百姓在何處,臣卻沒有瞧見,再者,這邸報中說,這請陛下愛民如子的奏議,還是劉湛劉公所提出來的。劉公……” 張安世看向劉湛:“你瞧,這邸報中,明明白白就寫了你的名字,這是不是你說的話?若不是,那么是誰逼迫你說的,你是堂堂侍講學士,這天底下,誰可脅迫你說出這些話?” 劉湛聽罷,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 良久,他爆發(fā)出吼叫:“殺人者死!” 張安世依舊淡定從容地道:“那么請問,是誰殺人,你找出真兇來,若是找出真兇,當然殺人者死??墒?,劉公你只是死了兒子,你的心思也太過歹毒了吧,就因為你沒了一個兒子,竟要陛下大開殺戒,誅殺所有失去生計,四處奔走為之鳴冤的百姓,這可是十數萬人之眾??!劉公……你瞧你怎么說的,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你要陛下大開殺戒,豈不是要教陛下做隋煬帝,就為了你的一己之私,你棄朝廷于不顧,將君父束之高閣,你還有良心嗎?你堪為大臣嗎?你還是個人嗎?” 劉湛聽罷,腦子更是嗡嗡嗡。 人在極端的憤怒之中,自然是容易不理智的。 他眼眸一睜,眼眶發(fā)紅地猛然看著張安世,勃然大怒道:“就是你張安世殺的,是你挑唆,是你慫恿?!?/br> “你的意思是……”張安世依舊平靜地道:“我張安世竟可反掌之間,挑唆千千萬萬的百姓,劉公,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你不是一直都在呼喊著民心所向嗎?可這民心一旦不向著你,你便恨不得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誅殺殆盡,現在卻還想栽贓和冤枉我這大明的郡王,太子殿下的親舅子?!?/br> “你最好再好好想一想再說這番話,如若不然,我不依的,你只是死了一個兒子,可我被你潑了臟水,受你這般無端的侮辱,使我蒙受不白之冤,我甚至在懷疑,你這樣侮辱我,乃是蓄謀已久,為的是借此攻訐太子,是想要暗指陛下,莫非……” 頓了頓,張安世顯出一臉驚愕之色道:“莫非,這兒子是你故意殺死的,你殺死自己的兒子,就是為了要栽贓于我?” 什么叫錦衣衛(wèi),這就是錦衣衛(wèi)! 平日里,張安世是講理的,可人家不跟張安世講理。 就你們會潑臟水嗎? 我張安世堂堂錦衣衛(wèi)頭子,照理來說,栽贓構陷才是本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