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7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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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安世就是連裝都懶得多裝了,空著筷子塞進(jìn)嘴里抿了一口,便算是盡了意思。 此時,朱棣道:“交各部的博克武士來?!?/br> 不多時,便有六人入帳,六人都頗為壯實,而后行了禮。 朱棣看著此六人,頷首道:“不錯,不錯,是好漢子,爾六人博克給朕看,且看誰拔頭籌?!?/br> 六人便看向自己的首領(lǐng),而后點(diǎn)頭,一一退出了大帳。 大帳之外,帳簾卷起,緊接著,便是六個武士,捉對開始摔跤起來。 朱棣則取溫酒細(xì)品,眾臣則露出愉快之色,三個蒙古汗,自也說了一些吉祥的話。 只是他們的心思,卻都在帳外。 朱棣對摔跤頗感興趣,當(dāng)初駐扎在北平的燕王衛(wèi)也有類似的搏戲,看著帳外的武士彼此之間角力,便放下了筷子,全神貫注地看著。 這六個武士,自是精挑細(xì)選,說是摔跤,不如說是自由搏擊,在擊敗了自己的對手之后,便又重新捉對廝殺。 一時之間,緊張的氣氛便漸漸生了。 尤其是到了后頭,搏斗越發(fā)的白熱化,那瓦剌的武士,氣力極大,連摔翻了兩個對手,獲得了滿堂喝彩。 到了最后的時候,這瓦剌武士終于將最后一人掀翻,那人呃啊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下。 “好。”朱棣顯的格外的激動,他站起來:“此真漢子也?!?/br> 瓦剌汗頓時滿面笑容,激動的道:“皇帝陛下,此乃我部的勇士烏日格?!?/br> 朱棣道:“叫進(jìn)來,賜他酒rou?!?/br> 對朱棣而言,叫這些人來博克,既源于自己對摔跤的興趣,另一方面,也是彰顯諸部對他臣服的昭示。 這叫烏日格的人進(jìn)來,拜下,朱棣讓人取rou一斤。 他直接拿手抓著,當(dāng)著君臣們的面大快朵頤。 朱棣道:“來人,賜他金帶和金銀?!?/br> 烏日格似乎曉得一些漢話,結(jié)結(jié)巴巴地用漢話回答:“陛下的恩賜,下臣感激,我素知大明最擅火器,就不知這博克,大明可有勇士,或可較量一二?!?/br> 瓦剌人常年在大漠之中游牧,不擅辭令。 可能是因為此人大勝,不免生出驕傲之心,此時想讓皇帝看看他瓦剌武士的厲害,便希望再來幾個對手,好一展身手。 卻殊不知,這一句話,卻令大帳中氣氛一下子凝固下來。 那瓦剌汗不禁惶恐起來。 正猶豫著要不要請罪。 三部之間相互博克,在朱棣面前搏殺,若是勝了,這大明皇帝自然龍心大悅。 可挑釁漢人,卻有另一層意思?,F(xiàn)在瓦剌汗只等著和大明締結(jié)更好的商約,做他的二手販子呢,這烏日格的話,若是別有用心的去理解,大可以認(rèn)為這是瓦剌想要挑釁大明。 朱棣面上似笑非笑,他看著烏日格。 此時自然是要答應(yīng)的,因為沒有不應(yīng)之理。 可問題就在于……教誰去好,這才可以確保有必勝的把握。 畢竟一旦輸了,面上就怕是不好看了。 就在此時,張安世站了起來,道:“陛下,臣從模范營中隨便挑選一人,和他玩玩。” 朱棣頷首。 張安世便朝宦官道:“去告訴朱勇,選一人來?!?/br> 宦官便匆匆而去。 朱勇一直在帳外頭候著呢,方才見這摔跤,早看得熱血沸騰。 宦官道:“郡王殿下有軍令,教朱將軍挑選一人,陪他們玩玩?!?/br> “要挑誰,為何不明說?” 宦官一時也不好回應(yīng),只好用張安世的原話道:“殿下的意思是……隨便挑選一個……即可。” 其實宦官已算是暗示了。 之所以要隨便挑選,其實就是殿下那邊需舉重若輕,表示我大明的勇士應(yīng)有盡有,隨便拿出一個,也不好小看。 可朱將軍,這摔跤可涉及到了陛下的臉面,你可要慎之又慎啊。 只是朱勇聽到大哥這話,下意識地與身邊的張(車元)、丘松一齊看向了朱高熾。 在他們看來,在大哥眼里,這所謂瓦剌武士,屁都不是,那就挑一個弱一點(diǎn)的陪他玩一玩,若是挑了精銳出來,反而顯得咱們模范營沒本事。 丘松便朝朱高熾努努嘴:“你去,將他摔翻?!?/br> 朱高熾:“……” 朱勇和張(車元)對視一眼,他們沒做聲,這等事,讓丘松去干就好了。 邱松看朱高熾不動,催促道:“快去?!?/br> 朱高熾看著一絲不茍的丘松,在短暫的懵逼后,或許是在營中早已習(xí)慣的緣故,竟是條件反射一般,解下自己的甲胄,卸下腰間的佩刀,而后活動了一下胳膊,便慢悠悠地走出自己的崗哨。 第452章 大獲全勝 朱高熾心很虛。 他覺得自己上前,不過是挨錘的份。 這輩子,他也極少與人激烈地廝斗過。 不過此時既然呼到了他,他還是挺身而出的。 這倒不是因為個性使然,只是對于他而言,無法忍受被人看輕罷了。 當(dāng)然,這也與在模范營數(shù)月的磨礪,被這模范營的氛圍所感染有關(guān)系。 在這兒,青年人在紀(jì)律嚴(yán)明之下,也有逞強(qiáng)好勇的一面,朱高熾的性情,可能與他們?nèi)徊煌?,可久而久之,也不愿甘居于一直受人照顧,被人關(guān)照的境地。 他踏步而出,目視前方。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已從大帳中出來的烏日格。 二人站定。 大帳之內(nèi),朱棣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著帳外,卻見于這烏日格捉對的,乃是一個異常雄武的漢子。 只是這個距離看去,面目如何,他其實是看不甚清的,于是不禁看了張安世一眼。 張安世雖也因為有些遠(yuǎn),所以瞧不清遠(yuǎn)處那魁梧猶如大熊一般的人是誰。 可他畢竟在不久前才見過自家姐夫的,因而只看那體型,頓時就明白了此人是誰了。 這一下子,張安世頓覺整個人不好了,他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心里只想痛罵朱勇那混球不懂事,竟是將自家的姐夫叫了出來。 這可是當(dāng)朝太子啊,若是在此被瓦剌人暴揍,這算不算另外一種形式的土木堡之變? 這已不是有辱國體的問題了,但凡他姐夫受了一分半點(diǎn)的傷,也是要命的,好吧! 這一下子……真的救不了幾個小兄弟了,看來……也只能來生…… 他正心慌慌地胡思亂想著,卻瞥見朱棣朝他看來。 因而心中卻更是慌亂了,忙垂下頭去,假裝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百官不明就里,紛紛引頸去看。 天朝上國嘛,總是要臉面的,這瓦剌的武士不懂事,竟是出言挑釁,自然是要報以顏色的。 雖然百官并不喜靠這個來維持大國威儀,可只要打了,那么便定要全勝不可。 朱棣看張安世那似是心虛而奇奇怪怪的樣子,終于開口道:“開始吧?!?/br> 于是有人唱喏:“上諭:開始!” 這聲音落下。 大帳之外,那烏日格已是爆發(fā)出了一陣怒吼。 此時的他,就猶如一頭獵豹一般,先以怒吼震懾自己的對手,而后又如蓄勢待發(fā)的獵豹一般,慢悠悠地圍著朱高熾緩緩的挪動腳步,不停地變換著自己的姿態(tài)。 他確實很專業(yè),并不急于進(jìn)攻,而是想要尋找對方的破綻。 他通過一次次的變換姿態(tài),觀察著朱高熾的反應(yīng),想從細(xì)微的動作里尋找對方的破綻。 可很快,他心下大喜。 對方……竟好似并不擅摔跤啊,因為……對方處處都是破綻。 狂喜之下,烏日格深吸一口氣,努力按捺住心里的興奮勁兒。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是否是對方故意賣出的破綻。 朱高熾則依舊站著,眼睛隨著烏日格不斷變換的站姿而轉(zhuǎn)動,可他身體,卻有一些僵硬。 畢竟,這輩子都沒有和人這樣面對面的對抗過。 只是……內(nèi)心深處,依舊還是激起了好勝之心。 或許……在他的骨血深處,本就有太祖高皇帝和朱棣的野性血脈,只是一直潛藏起來,如今……才慢慢地被人漸漸勾出。 “啊……”這一次,烏日格又發(fā)出了怒吼,而后他一下子沖到了朱高熾的面前。 他表現(xiàn)得極為嫻熟,眼疾手快地直接扭住了朱高熾的胳膊。 朱高熾大驚,一時竟是不知所措。 他畢竟不擅此道。 也不曾有人陪練過。 因而,一旦被烏日格近身,驟然間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緊接著,他覺得自己的胳膊一沉。 像是承受著一股巨大的力量,這烏日格,似乎直接想給他一個背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