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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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么說俺也有一個正事要提。” 陳長梃見他耍賴,只好示意他先說。于是那悟空便說道:“師傅,俺這個猴子,你不給俺官職便罷了,為何還要封人‘猴正’?難道怕一個人管不住俺,還要封兩個?” “那根本不是一個字好吧?算了算了,你好好干,我封你個猴王當當,豈不美滋滋?”張順前后也就封了趙鯉子和陳長梃為候正,沒有辦法只得哄他。 “不用你封,俺老孫就是猴王,還是個‘美猴王’!”猴子兀自說道。 張順也不理他,示意陳長梃繼續(xù)說。 “那‘小……小呂布’魏從義其實卻是個名人。主公這些日子只在忙公事,不曾得聞。長梃卻是和義軍之人交往一番,卻是熟知此人消息?!?/br> “他本是衛(wèi)所百戶,因為義軍起兵,不知何時混入義軍隊伍之中。據(jù)聞弓馬嫻熟,善使馬槊,聞名延綏鎮(zhèn),打遍延綏無敵手,是以獲得一個‘小……小呂布’的稱號?!?/br> “此號不僅是說其武藝高強,亦是表面此人狡詐反復,不仁不義,如同三國呂布一般。其人自加入義軍以來,先從王嘉胤,再從不沾泥,后從八金剛,再從老回回,前些日子剛投靠紫金梁。此人毫無忠心,虎視狼顧,不可用也?!?/br> 張順一聽,心里也不由感嘆這魏從義“履歷”豐富。不過,他作為現(xiàn)代人,各人有各人自由。特別是在工地工作久了,見多了各種跳槽。有時候,他遇到包工頭的技術人員,今天還在跟著這個老板干活,明天打電話讓他遞交資料,卻告訴他他已經(jīng)跟著另外一個包工頭老板干活了。 “他跟著這么多人混過,可有背主之事?”張順便問道。 “這……這倒沒有聽聞,或許有也為未可知。這廝并沒有什么家學淵源,字卻是自己后取的。大家都不認,我聽聞暗地里有人稱他為‘魏無義’?!?/br> “莫須有可不是什么好說法,既然沒有聽過就是沒有。此人既然投靠與我,我自是以平常之法對待,你不必在意。再說,悟空常在我左右,他也傷我不得。這樣吧,你且?guī)臀易⒁庀滤膭酉蚣纯?,不要大張旗鼓?!睆堩樞南耄褐灰殬I(yè)道德無虧,也算不得什么,便不甚在意。左右他也幫助自己搞定了虎蹲炮,付出些許米面,也算的物超所值。 可是陳長梃卻不是如此想法,他為人最重忠義,也最為厭惡不忠不義之人,他覺得這“魏無義”便是此類人等,便有心和此人比試一番。 “主公,我有一計,或可試之。”陳長梃說道。 “哦?你且說來。” “此人以武藝聞名,善使馬槊,是以為人反復,卻總有人惜其才而用之。不如明日我與他較藝一番,若是他不能勝我,誰人還會收留此人?” 張順聽了,深深看了此人一眼,心想:當初你投我之時,便要比試武藝,如今又要比試武藝,這是聽《三國志演義》單挑入腦了吧?回頭需要多糾正糾正。打仗打的是組織度,打的是紀律、訓練和主將的指揮能力,可不是個人的血氣之勇。 “長梃要如何比試?”張順想了想問道。 “主公且不要管了,我自去尋他,我倆商量此事。到時候主公為我等主持此事即可?!标愰L梃笑道。 張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卻突然聽到身邊的悟空也說道:“既然你去商量此事,也且算我一個。此人膽敢以綽號咒我,他以為他是蕭擒虎嗎?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此事和蕭擒虎何干?”張順奇怪地問道。 “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莫非師傅不知?”悟空奇怪的回答道,“他給我說他經(jīng)常獵得猛獸,什么虎rou、虎骨、熊掌、熊心、豹rou、豹子膽都吃過?!?/br> 張順聞言無言以對。 第31章 騎戰(zhàn)單挑 第二天,果然陳長梃和魏從義跑了過來,讓張順做個見證,兩人真刀真槍的準備來個馬上較藝。張順聽了哪里肯依,只是下令道:“你們且換作木刀木槍,裹上布條使用,不可使用真刀真槍?!?/br> 開玩笑,左右都是自己部下,若是哪個有個三長兩短,最終卻是自己虧了。沒有辦法,兩人只得按照張順要求,削了木制武器出來,穿著鎧甲進行對戰(zhàn)。 這次陳長梃不敢托大,便把取出自己的大槍桿出來,將槍頭包上;而那魏從義則取出自己備用的馬槊槊桿出來,將桿頭包上,于是兩人各持長兵,相對立馬。 兩人皆平靜的樹立著手中的桿子,陳長梃使得是丈四長槍,用的是陳家十三槍;魏從義使得是丈八馬槊,使得是魏家盤龍槊。張順一聲令下,倆人“駕”了一聲,便相對沖鋒過去。 那陳長梃使得是典型的明代槍法,講究的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以攔拿扎為主要技法。所以他逐漸將槍端平,隨時在接敵瞬間攔拿敵方武器,以便一刺決勝負,這便是“中四平槍”,歌訣有云: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防! 而那魏從義則是使用的隋唐時期的馬槊用法,卻是軍中技巧,民間難得一見。只見他舞動起馬槊來,虎虎生風,這里有個名堂,叫做“盤槊”,正所謂“丈八蛇矛左右盤,十蕩十決無當前”是也。這馬槊用法融合了槍、關刀、棍法等一系列技巧,利用馬槊力大勢沉的特點,集揮砍、劈打和刺擊為一體,正合適單騎沖陣開無雙。 說時遲,那時快。百步距離,兩人相向疾馳,瞬間接近。陳長梃后手一抖,抖出了七朵槍花。這七朵槍花個個為虛,個個亦為實,只需陳長梃覷得對方破綻,后手一推一拉,對方就被扎個透明。 可那魏從義卻不為所動,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以槊便抽了過去。這槊又長又粗,一下子就抽在陳長梃的長槍上。若是別人,這一槊便將其槍桿抽斷了,即使沒有抽斷,這馬槊利用對方槍桿的停止作用,直接順手一推,也將對方扎了個血窟窿。 可是這陳長梃是何人也,如此雕蟲小技,能奈其何?只是兩手抓住那槍桿用力左右橫向一抖,魏從義的馬槊在砸中長槍的瞬間,一下子被彈開了。只此一抖,沒有數(shù)十年功力,根本抖不開魏從義的馬槊。 那魏從義也不是吃素的,見自己馬槊被抖開瞬間,自己后手也用力一抖,那馬槊頭如同蛇頭一般,一扭便纏上了陳長梃的長槍。說時遲,那時快。兩馬相交,只在一瞬。此時兩人已經(jīng)來不及變招,便各自用力一扎,皆扎在對方心窩上。若非此番使用的并非真刀真槍,不然此時此刻他們兩個就是兩個死人了。 雖然兩人使用的是包頭的槍槊,還帶有盔甲保護,仍然被巨大的沖擊力從馬上沖了下來。兩人連盔甲帶自重差不多有二三百斤,這次摔了個結實,半天都爬不起了。 張順一看,卻是嚇壞了,只道是失了兩員虎將,連忙帶人過來查看。卻見兩個人各自在地上哼哼唧唧,摔的不輕。張順連忙親自查看一番,卻見二人沒有什么大的損傷。各自歇息了一會兒,才從地上爬了上來。 這時候張順才發(fā)現(xiàn)兩人胸口的護心鏡竟然各自凹陷下去了,不由又驚又喜。驚的是幸好自己及時阻止了兩人真刀真槍的對決,不然現(xiàn)在就剩下兩具尸體,那就虧大發(fā)了。喜的是兩人各自武藝高強,陳長梃武藝就不用說了,差不多武狀元水平,沒想到這新來的魏從義也是同樣的水平。 兩人本來屬于不同的性格信仰,結果不打不相識,反而有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由相視哈哈一笑,互相拱手道:“閣下好武藝,佩服佩服!” 張順見手下大將關系和睦也高興的很,便欲設宴宴請兩人。不曾想這時候悟空站了出來,對魏從義說道:“聽說你綽號叫‘小呂布’,這綽號不錯,不要亂改了!” 魏從義一聽大怒,這“小溫侯”、“小呂布”的綽號本來就是對他的諷刺,這廝當面提及此時,卻不是想找茬不成?這魏從義也是高傲霸道之人,安能容忍如此羞辱,不由冷笑一聲說道:“我愛叫什么綽號就叫什么綽號,與你何干?若想讓我聽你的,需勝過我手中的馬槊才行!” 這悟空一聽,吆呵!你這廝是執(zhí)意要找俺老孫的麻煩不是?便笑道:“無卵的閹豎也敢炸毛?別怪你孫爺爺欺負你!” 張順和陳長梃一聽這猴子罵陣,便道要遭。這廝好死不死嘴巴最為缺德。前番辱罵陳長梃,氣的陳長梃與他拼命了一次;這番他又來辱罵魏從義了。 這魏從義高大英俊,武藝高強,確實是一表人才。只是他有一樁心事,卻是天生白面無須。這時候以蓄須為美,連關公都被人稱作“美髯公”便是這番道理。 所以這時代除了年齡太小和宦官太監(jiān)無須之外,其他人多數(shù)還是蓄須留胡子。這魏從義雖然是堂堂七尺男兒,功能齊全,可是仍然架不住悟空往下三路招呼。再加上這魏從義本來就是桀驁不馴的主,哪里肯依,便怒道:“如此這般,且劃下道兒來,簽下生死狀。你我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張順一聽,心里咯噔一下,連忙伸手去捂那悟空的嘴巴,可是哪里捂的???那悟空聽了哈哈一笑,將手中的鐵棒舞了個圓圈,往地上一杵,只聽見一聲巨響,便杵進土里半尺。 這魏從義本來便是武功高手,此番哪里還不知面前此人不是好相與的。這廝本來就是見風使舵的主,自小研習兵法,講究“非利不動”。此刻見惹了硬茬子,心中便有了三分退意。 你道他為何愿意答應陳長梃比武,原來這廝雖然多次投靠他人,卻仍然被人接納,便靠的是他到處賣弄武藝和展示麾下士卒精銳。 第32章 “仲有理” 別人為了借助其力量,大多數(sh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勉強接納了他的存在,以求他在關鍵時刻能盡一份力。更何況雖然他每次跳槽,令人不齒,卻從沒有做個賣主求榮之事,所以他才能在義軍之中雖然反復橫跳,仍能活到今天。 所以這一次悟空發(fā)了狠,反倒是魏從義有幾分心虛了。只是這廝雖然不甚講情義,卻也是要面皮之人,被人當面打臉,也忍不住硬挺到底。他把手中的馬槊往前一指,指向悟空。只見他一只手抓著那馬槊直挺挺的,半點不帶動的指著悟空。 這一指顯示出了魏從義深厚的功力,正所謂“月棍年刀一輩子槍”,這槍術沒有常年的訓練,根本使不出水平。陳長梃端槍也能端得,不過到明朝,明人已經(jīng)摸清楚了槍術的最根本要義。早已琢磨出來“槍頭不過兩”的設計,這樣由于杠桿原理和槍桿自身前細后粗的情況,保證槍的重心較為靠后,省卻了許多力氣。 而這馬槊卻有所不同,馬槊為了揮砍擊打,槊桿乃以柘木為心,積竹裹絲而成,槊桿要粗與長槍,槊頭又長又重,根據(jù)杠桿原理便可知其人單手端起如此馬槊,需要何等力氣。這也是魏從義威嚇悟空的手段。奈何悟空本身天生神力,非人類所能及,根本看不上他這些手段。 眼見兩人一戰(zhàn)一觸即發(fā)。張順連忙闖入兩人中間,說道:“兩位各有誤會,不要動了肝火之氣。悟空,這位魏從義兄弟因其善用馬槊,其綽號乃是‘小尉遲’,并非‘小呂布’,那是誤傳?!?/br> “魏兄,這悟空乃是我護衛(wèi)大將,最忌諱‘猴’字,他以為你綽號與其反沖,故而才有了這番爭執(zhí)。希望你倆一笑泯恩仇,不要在計較這些許雜言碎語?!?/br> 這魏從義也是識相的,一聽張順這話連忙接道:“主公過譽了,從義何敢自比鄂國公尉遲恭也。但凡日后有所驅馳,從義萬死不辭!” “從義不必自謙,我聽聞你多易其主,世人多有誹謗,卻是不知你也?!睆堩樥f道。 這魏從義最忌諱別人說起此事,卻不曾想被張順提及,本待翻臉,卻聽到張順繼續(xù)說道世人不了解自己,不由愕然:世人不了解我,難道我自己還不了解我自己嗎?他自幼熟讀兵法,以利為先,從來不覺得這有什么可恥的,只是深恨別人以此歧視自己。 反倒張順說道:“君亦擇臣,臣亦擇君。本是兩廂情愿之事,何必搞得誰欠誰似的?君擇臣不成,則不用;臣擇君不成,則棄之。各得其所即可,不背其德,便是忠義之士?!?/br> “昔日尉遲恭勇冠三軍,拜于劉武周麾下,及其兵敗被困,無奈降唐。至此隨唐太宗李世民東征西討,忠貞無二。及唐太宗噩夢連連,守其門戶者,唯有尉遲恭與秦瓊二人,豈曰不忠乎?蓋劉武周非其主,尉遲恭不能盡其才,多次奉命征討,已經(jīng)忠義盡矣。及其拜入李世民麾下,方盡其才,功列凌煙閣。” 魏無義聽了,心中大為震動,對張順拜了拜,也不言語,自顧去了。悟空還待要追,被張順攔著了說道:“呂布反復狡詐,最無義。所以此人深厭之,不用其名。這是好事之人傳出來的話兒,你不必追究了。日后但凡他有半點志向,也不會如此反復了,你也不會再聽到這類言辭了?!?/br> 陳長梃聽到主公張順如此評價,心中不是滋味,便說道:“主公,是長梃多言了!” “不,無風不起浪,此事乃是好事之人傳之,你實話實說與我,有何多言?”張順笑道,“我即使承天應命,也不過一雙眼睛,一對耳朵,如何查看這萬里江山,如何聆聽這億萬百姓。孟子有云:‘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便是其理也。而今你們投靠與我,理當助我看著天地,理當助我聽這百姓才是,何多之有也?” 陳長梃哪里抵得住張順的言辭,只幾句話便佩服的五體投地,高高興興去處理自己的探查警戒事宜去了。而悟空呆了半晌,吃吃地笑了起來。 “你這猴頭笑什么?”張順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師傅,我發(fā)現(xiàn)你怎么說都有道理,你怕不是姓仲,名有理?”悟空笑道。 “你算是才知道咯,師傅我俗家姓陳名到底;仙家姓仲名有理。哈哈!”言畢,張順自己也樂了。 兩人正在言語之間,突然看到蕭擒虎帶著幾個人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張順心中奇怪,這蕭擒虎雖然和其結拜,卻因為張順攻打潤城的時候,被他識破了“賊寇”的身份,其后雖然因為張順一頓嘴炮,再加上“天命四吹”一頓忽悠,才算勉強留了下來。 只是至此之后,卻是和張順疏遠了許多。原來這蕭擒虎雖然天真卻也不傻,回過味來,也知道張順在欺騙與他。奈何既然入了賊窩,哪里還能做回良民?即使自己回去躲入太行山深處,難免也會在哪日被官府想起來自己的過往,便派人前來捉拿自己。無奈之下,他也只能裝作糊涂,就這么糊里糊涂的跟著走了下去。 這幾天張順在這里忙活鑄炮,蕭擒虎練完兵馬,便沒事散心閑逛。卻不想在不遠處池塘邊,遇到一堆人在那里咋咋呼呼,不知道在作甚。 蕭擒虎獨居深山孤寂太久,養(yǎng)成了喜歡湊熱鬧的毛病,便忍不住前去觀看。 這一看不要緊,卻是一個人被人綁著石頭投入了池塘之中,旁邊一群人全在求情。蕭擒虎本是急公好義的人,便連忙詢問何事,才知道這是林家莊的奴仆在將得罪自己的“雞蛋”沉入池塘之中。 蕭擒虎聞言大怒,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還有天理沒有?于是便擎起鑌鐵雪花刀,劈了林家莊那兩個奴仆,并逃入池塘之中,將那“雞蛋”給救了出來。 這時候眾人告訴他那林家莊兵強馬壯,乃是當?shù)匾话?。其莊主林明德喜歡舞刀弄槍,又結交綠林好漢,乃是惹不得的人物。蕭擒虎聞言,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便帶著那個被沉塘的后生和幾個愿意跟隨的百姓前來尋那張順。 第33章 “賊青天”與“沉塘官” “雞蛋”不叫雞蛋,而是叫姬蛋,張順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嚇一大跳,還以為這人和周公同名呢。姬姓為華夏大姓,為上古八大姓:姬、姜、姒、嬴、妘、媯、姚、姞之一,既是黃帝的姓氏,又是周朝的國姓??上Я鱾髦两駜汕砟辏呀?jīng)破落少存,不復上古之時的輝煌。 這家人稍有文化,也不會給自家孩子取個“雞蛋”作名,希望兒子將來能夠經(jīng)常吃上一口雞蛋?;蛘呓o自家孩子取名“姬旦”也行,這是大名鼎鼎周公的名號。 那雞蛋,好吧,姬蛋見了張順畏畏縮縮,不敢言語。反倒是跟他一起來的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大媽,粗聲粗氣地問道:“你就是陽城的那個大王?” “哪個大王?你是說前幾天打下陽城的嗎?那就是我!”張順心中納悶:怎滴?難道你這婆娘還要找我報仇不成? “哎呦,這是‘賊青天’啊!姬蛋,你快給‘青天大老爺’磕個頭,讓他給你出出氣!”那大媽一聽,吧唧一拍大腿,伸手便摁那姬蛋的腦袋。 張順一聽,頓時哭笑不得,這是罵自己呢,還是夸自己呢?再看那木木呆呆的姬蛋口不擇言的撲通跪了下來,喊道:“大爺爺!俺給你磕頭了,求個救救俺,救救俺大,給俺報仇!” 張順看他怪可憐,為了活命,居然連爺爺都喊了出來,比自己喊人“大人”高明多了。便連忙伸手扶起他,這一扶不要緊,居然扶了一手的水。 原來這姬蛋被蕭擒虎救上來之后,就直接過來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張順連忙說道:“二哥,你快幫他找身衣服,這都濕透了;對了,你跳下去救人,二哥你也全身濕透了吧?你們一起去換了,咱們再說話?!?/br> 這蕭擒虎一聽,嘿嘿一笑,伸手抓著自己的袖子一擰,擰出來一把水來,道了一聲:“好嘞!”便帶著姬蛋下去換衣服去了。 剩下那些村民沒了依靠,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反倒那大媽情況好一些,強顏笑道:“這‘賊青天’是個好賊,你們別怕,他們會為我們做主的!” 張順聽她左一口“賊青天”,右一口“賊青天”,尷尬之余,倒是想起了自己當“賊青天”的時候,自己的“搭檔”來。便令人將那張慎言尋來,一起想辦法解決此事。 等待之余,張順便詢問那大媽情況,這大媽自稱夫家姓吳,因為得罪了林家莊林明德,便被他給沉了池塘,這“吳媽”就守了寡。張順聽到此處,差點一口喊出來“我要和你困覺”這句名言來。 幸好此吳媽不同彼吳媽,此吳媽尖牙利齒精明強悍,三言兩語便說清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林家莊一起還算是正常大戶,雖然有些欺壓百姓奴仆的勾當,也算不上兇殘。 直到那林家的大公子林明德,整日不學無術,做些人神共憤的勾當,便被林家老爺趕到懷慶府去學習武藝去了。誰知道這廝到懷慶府不知跟誰學的藝,習得一手“霸王槍”,以精鐵打造而成,竟然打的十里八鄉(xiāng)不得安生。他回來以后,不但更加變本加厲的欺壓百姓,還結交了土匪強盜,三五成群,稱霸一方,還活活氣死了老林太爺。 這下子連那不干人事的陽城縣太爺都受不了了,便派了典史帶兵前來捉拿與他,結果被這廝一槍挑死完事。氣的那陳縣令聲稱要報于巡撫,派大軍拿他。被這廝使了許多銀錢,才給壓了下來。 至此,這廝在林家莊設堡立寨,做了“土皇帝”。遇到強敵,則把寨堡一閉,自守不出;沒了威脅,則將寨堡大門一開,禍害一方。 那姬蛋的老父親叫做姬程,原本是個獸醫(yī),以醫(yī)牛馬雞羊出名。這林明德有一日家中老牛生了病,又舍不得殺,便抓了老姬去給他醫(yī)。那老姬一看,這牛都快老死了,哪里醫(yī)的活? 那“沉塘官”林明德哪里講理?本來就是要坑他。對他說:“醫(yī)的活,白銀十兩;醫(yī)死了,原價賠償!”可憐這姬程醫(yī)得了病,卻哪里醫(yī)得了命? 過了兩日,那老牛一命嗚呼。那“沉塘官”林明德便要他賠償白銀十兩。莫說這老牛值不得十兩銀子,就是值得十兩,那老姬哪里有銀子與他。于是,這“沉塘官”便把老姬抄了家,尚不滿意,還把他賣到了懷慶府,與他頂替那修河的勞役,至今也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