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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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前后夾擊 原來這動靜正是張三百代替張順正在調(diào)動人馬。當張三百遠遠望見輝縣飄起來狼煙以后,就知道這事兒成了。 古典時代,通信比較艱難,便常用信鴿、烽火之類的手段進行簡單的通信。 張順當初離營的時候,就曾和張三百對過信號。若是此戰(zhàn)戰(zhàn)敗,便在野外點燃一堆狼煙;若是此戰(zhàn)戰(zhàn)勝,卻拿輝縣無法,則在野外點燃三堆狼煙;如若攻下輝縣,則在輝縣城內(nèi)點燃三堆狼煙。 如今輝縣城內(nèi)三條狼煙冉冉升起,正是義軍大捷之號。當然,如若產(chǎn)生了其他意外,必然被官兵打的大敗,還截獲了聯(lián)絡(luò)方式,那么張三百這次命令便是死路一條。 所以為將之道,重在決斷。軍情千變?nèi)f化,一旦判斷失誤,便是覆軍殺將、甚至身死國滅的下場。 張三百此次假借張順的名義下達命令,與上次不同。上次軍情簡單,只需中規(guī)中矩便可無恙。這一次,張三百真是有點心情忐忑,不敢擅自做主。 可是如今軍中有沒有其他主心骨可以依靠,張三百思來想去,只得一咬牙下令道:“傳令與全軍,立刻整頓人馬,全力以赴攻擊官兵大營!” 事到臨頭,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張三百發(fā)了狠。往日他還對張順頗為不服氣,這一次他終于感受到張順比自己強太多了。 看似簡簡單單的命令,其實已經(jīng)將麾下這數(shù)萬條人命放上去來賭,若是勝了一切好說;若是敗了,這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都是死于自己之手。 張三百終于明白,為什么話本中常有將軍打了敗仗,便自剄而死了。 無頭無腦,硬攻官兵營地,這讓其他義軍統(tǒng)領(lǐng)非常不滿??墒悄钤趶堩樤啻沃笓]戰(zhàn)勝官兵,便將信將疑的執(zhí)行了命令。 這一次官兵聽到義軍營中動靜,還依舊以為是義軍派人過來sao擾,不以為意。 不曾想義軍這一次全軍出動,頓時打了官兵一個措手不及。好在馬鳳儀麾下的土司兵素質(zhì)較好,迅速堵住了李十安火炮轟出來的缺口,才暫時穩(wěn)住了陣腳。 雙方你來我往,激戰(zhàn)了約莫一個時辰,義軍猶自攻打不下官兵營地。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張順帶領(lǐng)麾下人馬終于從輝縣趕來過來。 萬余人馬雖然都是烏合之眾,遠遠看起來卻是旗幟招展,氣勢如虹。 原來張順生怕他們半道上一哄而散,只得將他們依照各自統(tǒng)領(lǐng)分為數(shù)部,而每部又按照統(tǒng)領(lǐng)下屬的小頭領(lǐng)再分為數(shù)部。 彼此之間都拉開較大的距離,以便張順的騎兵從中來往馳騁,控制隊伍。 這些人雖然都是烏合之眾,但是一旦脫離了隊伍,跑到中間騎兵馳騁的位置的時候,卻會被張順的騎兵殺死,頓時都長了心眼。 不管隊伍整齊混亂,好歹勉強維持了陣容。正如南宋辛棄疾所言:用兵之道,形與勢二。謂形?小大是也。何謂勢?虛實是也。 如今張順自知這些人馬不可接戰(zhàn),卻可以示之以形,以震懾官兵。若是官兵拼死一搏,必然探出來這幫人馬的虛實,便知其勢不可為! 初時,鄧玘只道是京營王樸來援,不由大喜道:“援軍已至,諸位且隨我奮勇殺敵,一舉殲滅此僚!” 一人呼,則百人呼!頓時,如同山洪海嘯一般,嚇得義軍相顧失色。 心思不穩(wěn)的“活曹cao”、“亂世王”、“八大王”等人不免下令放緩了進攻,準備伺機逃命。 好個張三百,一看形勢不對。連忙親自帶領(lǐng)麾下三千人馬抵了上前,便沖便高聲喊道:“此乃我義軍援兵,速攻莫怠,勿慮也!” 萬余士卒,列成大陣,如同神龍一般,見首不見尾。其他人如何知道張三百動靜,只是見張順中軍大旗前移接戰(zhàn),便只道是張順親自帶兵沖陣。 頓時,“活曹cao”、“亂世王”和“八大王”疑慮稍去,便準備再堅持片刻看看情形。義軍才得以勉強穩(wěn)住陣線,抵擋住官兵的沖鋒。 這便是鄧玘作為主將判斷錯了,若是他利用大營防守義軍這邊的進攻,反過來調(diào)動馬鳳儀的土司兵和自己的中軍,反過來拼死一搏沖擊張順帶來的援軍,此戰(zhàn)勝負猶未可知。 官兵全部力氣都使在當面之敵,自然放松了背后的防御之事。張順距離稍近,見官兵防守稀松,連忙命令“左金王”、“革里眼”脫離隊伍,踐踏敵營。 其余義軍皆放緩腳步,先行整頓陣型,一邊整頓,還一邊派出人馬搖著繳獲的京營旗幟、鎧甲、頭盔以及麾下游擊將軍越效忠的首級、旗幟等物。 他們一邊耀武揚威,一邊高聲喊道:“京營已經(jīng)全軍覆沒,輝縣越效忠受死,糧草盡落入我手。何不早降,留的身家性命?” 果然官兵猝不及防,等到發(fā)現(xiàn)沖鋒過來的不是援軍,而是義軍以后。他們不由相顧失色。更聽聞援軍被破,糧草被劫,更是心生動搖。他們僅僅被“左金王”、“革里眼”輕輕一沖,便大敗而歸。 這時候鄧玘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判斷失誤,不僅沒有能夠等來援軍,反倒等來敵人,更是糧草盡失,全軍上下都陷入到生死存亡的邊緣。 好個鄧玘,當機立斷。他一邊高呼:“休要聽那賊子謠言,我等糧草不在輝縣,而自衛(wèi)漕而來;我等援軍不是京營,而是邊軍前來!”一邊立刻命令馬鳳儀退出戰(zhàn)斗,前隊變后隊,抵擋張順的騎兵,而他自己則親自帶領(lǐng)親兵堵上馬鳳儀退出留下的空缺。 雖然鄧玘說的好聽,其實當他看到義軍繳獲的旗幟、鎧甲,他心中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義軍的言辭,其他知情的左良玉、湯九州和馬鳳儀亦是如此。 這四人都陷入到巨大的恐慌之中,好在也都是宿將,深知一旦消息擴散全軍,便是崩潰的下場,只得強作鎮(zhèn)定,勉強維持住當前形勢。 那馬鳳儀的土司兵戰(zhàn)斗力頗強,與之對戰(zhàn)的“亂世王”本就勉強抵住,見她退卻,更是不敢追擊。 馬鳳儀遂撤出戰(zhàn)線,反身對上了“左金王”和“革里眼”的騎兵。她雖然身為女子,亦曾跟隨婆婆秦良玉身經(jīng)百戰(zhàn),如今官兵形勢危急,她卻依舊有一股狠勁兒。 那“左金王”和“革里眼”也是大意,見官兵一觸即潰,只道勝利就在眼前,便一馬當先撲了上去。 這個時代,騎兵才是戰(zhàn)爭之王。特別是東亞地區(qū)的騎兵,更是非常難纏。 像明軍為了對付蒙古和女真的騎兵,除了裝備各種火器以為,還裝備了大量的戰(zhàn)車和大刀、長斧。 這是因為由于技術(shù)的進步,蒙古和女真騎兵都能裝備重甲,普通的長矛陣已經(jīng)難以抵御對方的騎兵沖鋒了。 “左金王”和“革里眼”本就是陜西邊軍出身,深知騎兵對方步兵的手段。他們麾下的騎兵都是“紫金梁”竭盡全力裝備而成,并不下邊軍騎兵半分。 依他們看來,像這種長矛陣根本就不夠看。所以,他們毫不停留,直接將麾下士卒分為數(shù)十隊,來回往復(fù),進行沖擊。 “左金王”居左,“革里眼”居右,各從石柱土司兵方陣一角進行沖鋒。 馬鳳儀毫不畏懼,即令土司兵列成密集陣型,進行防御。 “咚咚”的馬蹄聲在戰(zhàn)場之上再度響起,土司兵方陣前面兩角的兩個士卒,各自面如土色的盯著面前五百騎兵如同山洪海嘯一般撞了過來。 第320章 勝券在握 馬鳳儀土司兵的方陣兩角瞬間被“左金王”和“革里眼”撞平了。無論是陣角的那個士卒還是他身后的十余士卒,雖然竭力抵擋,仍舊不是被義軍的騎兵直接沖刺而死,就是被戰(zhàn)馬活生生的撞飛出去。 當然,義軍騎兵也不好受。前排接敵的騎兵在殺死當面土司的同時,也瞬間被幾支長槍刺透了鎧甲,丟了性命。 有的人沒事兒,戰(zhàn)馬卻被扎死了。戰(zhàn)馬上面的騎兵直接被摔了下來,直接被后面趕來的騎兵踐踏而死。 血rou與血rou的碰撞,撞出來大量的鮮血和性命。石柱土司兵乃是土司馬氏私兵,被他視為安身立命之本。故而對其進行嚴酷的軍事訓練,并裝備了良好的棉甲、弓弩、勾槍和腰刀等武器。 這些土司兵便是強化版衛(wèi)所兵,一家老小性命皆系于土司,是故作戰(zhàn)之時皆死戰(zhàn)不退。義軍騎兵雖然來勢洶洶,但是經(jīng)過層層阻力,疊疊緩沖,終于失去了沖擊的速度停了下來。 好在這些騎兵本就是沖鋒老手,他們早已經(jīng)習慣了沖鋒之事。這些騎兵停止了沖鋒以后,便一邊用手中的長矛、腰刀等物和土司兵搏斗,一邊掉轉(zhuǎn)馬頭,準備向左右兩側(cè)撤退,以便讓開位置,空出下一波騎兵沖鋒的道路。 張順繼承的“紫金梁”這一千騎兵亦是精銳,人馬披甲,悍不畏死。像一般長矛方陣,就會在他們這樣一波又一波的沖鋒過程中,被沖殺出缺口出來。 然后,義軍騎兵便會一擁而上,不斷撕裂方陣的“傷口”。直到他們借機撕開了敵人方陣,殺散了敵人陣型,最終結(jié)果將會演變?yōu)橐贿叺沟耐罋ⅰ?/br> 結(jié)果沒想到,那些土司兵被義軍沖鋒了一波之后。他們不僅死命抵住不后退,反倒趁著官兵正要撤退的時候,反而沖了上來。 他們用手中的長矛的鐵鉤去勾馬背上的騎兵,義軍猝不及防,有不少人不慎被勾中了鎧甲,直接被官兵拽了下來。 這些人無論如何英勇了得,一旦被勾了下來便被摔的七葷八素。這些義軍尚未來得及反抗,就被蜂擁而上的官兵亂刀砍死、亂槍刺死。 還有部分更為膽大的土司兵,也趁機滾在地上,用手中的大刀砍起騎兵的馬腿。 “左金王”倒是好本事,先是躲過了勾槍,正好見下面官兵滾地而來,準備砍自己的馬腿。 “左金王”一踢馬腹,他坐下的戰(zhàn)馬當場撂了蹄子,只一踢便把沖上來的一名官兵踢翻了過去。頓時那官兵筋斷骨折,轱轆了回去,一時間也不知是死是活。 “左金王”自己倒是僥幸無事,他麾下的其他騎兵就沒有那么好運。有的士卒僥幸躲過了勾槍,卻不料被官兵砍中了馬腿。他們連人帶馬翻了過去,最終被官兵沖上來結(jié)果了性命。 一陣人仰馬翻之后。等到“左金王”撤出接戰(zhàn),粗略清點下人數(shù),竟然戰(zhàn)死了二十余騎,不由大為心疼。 而這時,第二波沖鋒騎兵還未得到土司兵堅韌善戰(zhàn)的消息,又愣頭愣腦沖了上去,再次折損不少人馬。 “左金王”連忙拍馬趕到張順身邊,神情激動的高呼道:“這股土司兵皆是精銳,我軍騎兵傷亡過大,萬萬不可強攻!” 張順一聽,不由大吃一驚。本來他以為自己不但前后夾擊,更帶來官兵援軍全軍覆沒,糧草被劫的消息,此戰(zhàn)大局已定。他沒有想到官兵之中,亦有如此敢戰(zhàn)之輩。 為了防止騎兵損失過大,張順連忙下令騎兵撤退,不要繼續(xù)無腦沖鋒了。 打仗之事,不僅僅打的是勇氣,更是智慧。正所謂“剛不可久,柔不可守”是也,當硬則硬,當軟則軟才是。 其他騎兵聽到撤退的鳴金聲以后,便不再繼續(xù)沖鋒,反而在“左金王”和“革里眼”的帶領(lǐng)下分列兩側(cè),威脅監(jiān)視著面前的土司兵。 土司兵方殺退義軍騎兵,方陣左右兩角損失較大。馬鳳儀正好稍作變陣,便變成土司兵常用的錐形陣。 錐形陣法善于進攻,石柱土司兵果然不愧白桿兵之名,如此劣勢之下,尚且有反沖鋒之心。 張順皺著眉頭看了一看,發(fā)現(xiàn)馬鳳儀這錐形陣真是厲害,正好左右兩側(cè)對著“左金王”和“革里眼”的騎兵,減少了方陣那種陣角的弱點。 若是義軍騎兵合兵一處,從錐形陣正面陣尖進攻,由于騎兵攻強守弱的特性,很容易被土司兵從中間分開,直逼張順中軍。 若是義軍分列左右與土司兵對射,土司兵亦可以拿出弓弩,與義軍對射。以步換騎,也算不虧。 張順見此冷冷一笑,此兵卻是算是天下強兵,只可惜時代變了。 張順只命“左金王”和“革里眼”護衛(wèi)左右,又名其他助威義軍推拉出納繳獲而來的十門紅夷大炮,一字排開,對準馬鳳儀的土司兵。 不過這次放炮,又與攻城不同。俘獲的明軍炮手先裝入三倍的火藥,然后添加霰彈一分,四斤重鐵彈一枚,合口大石彈一枚。 這種裝藥裝彈方法肇始于明代名臣葉夢熊的“公領(lǐng)孫”之法,目的就是為了盡可能投放更多的炮彈,增強火炮的殺傷力。 不過,這種方法缺點也很明顯。由于彈藥裝入過多,很容易炸膛。好在這十門紅夷大炮都是兩廣總督王尊德精心鑄造而成,暫時沒有炸膛之虞。 只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炮響,大石彈,小的鐵彈和大量的霰彈便橫掃了當前石柱土司兵的陣型。 頓時當面土司兵第一排士卒應(yīng)聲而倒,被霰彈打的千瘡百孔。而那些石彈和鐵彈則穿透了陣型,一連穿死三五人不等,方才停下。 馬鳳儀聽聞炮聲,頓時心膽俱裂。當面賊人之真陣,馬軍分列左右,紅夷大炮當面轟擊,其后又是萬余大軍壓陣,這如何能勝?不但不能勝,今日哪怕全身而退,亦是奢想! 想到此處,馬鳳儀連忙派遣親信前去稟告鄧玘,讓他早作決斷。 那鄧玘也是宿將,如何不知如今大軍危在旦夕,只是現(xiàn)在大軍和面前的義軍已經(jīng)糾纏在一起,無法脫離。 后軍又被張順帶領(lǐng)萬余義軍,千余馬軍前后夾擊,竟是打也打不過,走也走不脫。全軍覆沒的下場,就在眼前。 第321章 困獸猶斗 正所謂“困獸猶斗”,鄧玘、左良玉、馬鳳儀都是宿將,自然知曉如今唯有拼死一搏,方有一線生機。 如今西面是賊寇壁壘,東面輝縣已經(jīng)為流寇所據(jù),官兵遭受前后夾擊之勢。 南去則是衛(wèi)漕,北去乃是太行,到底當何去何從? 鄧玘簡單思索了一下,便下令官兵節(jié)節(jié)抵抗,逐次向北面太行山撤退。 東西兩面是去不得了,南面衛(wèi)漕急切之間,沒有船只可渡,唯有太行山險,有地形之利。既可以借機躲避賊人的追擊,又可以借助有利地形進行防御。 官兵陣型,本來從北至南以此為馬鳳儀土司兵、左良玉昌平軍和湯九州昌平軍,鄧玘率領(lǐng)中軍在后。 結(jié)果將馬鳳儀土司兵調(diào)往背后抵抗張順等人,馬鳳儀讓出的空缺由鄧玘率領(lǐng)中軍頂上。 所以這次撤退,鄧玘俱北,最為便利,左良玉其次,馬鳳儀由于兵馬善戰(zhàn),可以且戰(zhàn)且退。唯有湯九州士卒素質(zhì)既低于諸將,為將心智又不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