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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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官兵退卻,湯九州麾下士卒紛紛大恐。他們本來就聽聞義軍呼喚,對義軍所言“官兵援軍全軍覆沒,輝縣被破,糧草盡失”之語將信將疑。如今官兵又被前后夾擊,戰(zhàn)不能勝。如今這一退卻,他們只道是官兵大敗,義軍所言之事理所當(dāng)然亦是真事。 頓時軍心動搖,生怕為義軍所斷,阻在營中不得出逃。遂一哄而散,率先拼命向北面逃竄。湯九州的昌平軍這一逃不要緊,連帶左良玉麾下的昌平軍也以為官兵大敗,也跟著逃了起來。 頓時,兵敗如山倒,兵潰如山崩。一旦士氣崩潰,鄧玘即便身為宿將,亦無法阻擋。他憤怒的親手格殺了幾個逃兵,又命令麾下親衛(wèi):“但凡轉(zhuǎn)身,不論將兵,格殺勿論!” 他麾下親衛(wèi)連續(xù)砍殺了十幾人,方才止住自己麾下川兵的潰勢。只是左良玉、湯九州之流的昌平軍,他卻鞭長莫及,只得眼睜睜看著他們亂糟糟的一路北去。 不過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是四部人馬之中最為善戰(zhàn)的馬鳳儀石柱土司兵陣型猶在,不曾潰散。 馬鳳儀這時候其實也是有苦難言,不得不面臨支撐。原來,張順雙騎夾炮之法端的厲害,直打的她進(jìn)退兩難、攻守不利,毫無半點脾氣。 若是守,只能被動挨炮;若是攻,只能以數(shù)千之兵沖擊萬余大陣;若是逃,便面臨義軍之中“左金王”和“革里眼”騎兵的夾擊。 如今官兵大潰,馬鳳儀如何不知其中兇險?她不由長嘆一聲:“難道渾河血戰(zhàn)之事,又要在我身上重演了嗎?自古我石柱馬氏有戰(zhàn)死之將,無逃亡之臣!” 言畢,她只竟帶著麾下石柱土司兵且戰(zhàn)且退,退向川兵所在,意圖與鄧玘部匯合。張順如何肯依,只是命令“左金王”、“革里眼”死死的黏住,試圖使她不得脫身。 這時候,西面義軍見官兵大潰,不由發(fā)揚起痛打落水狗的精神。他們紛紛一擁而上,追殺起官兵逃兵,繳獲起官兵輜重起來。 張三百連忙下令制止這種無視軍紀(jì)的行為,試圖重整隊伍??墒沁@些人本來就是桀驁不馴之輩,哪里肯老老實實聽令而行? 就這樣官兵亂了,義軍也跟著亂了,甚至還擾亂了張順拖住石柱土司兵的計劃。鄧玘川兵和馬鳳儀土司兵借勢退在一處,背靠背抵御起義軍的沖鋒起來。 用兵之法,以治擊亂,無有不勝。義軍亂糟糟的追了上前,對付那些喪膽的官兵還好說,一旦遇到陣型整齊,號令齊嚴(yán)的川兵和土司兵,頓時吃了大虧,反倒被鄧玘和馬鳳儀兩部合力殺退,追殺了百余步。 好在張三百跟隨張順已久,頗有張順“勝不驕,敗不餒”之風(fēng),依舊保持陣型完整。 于是張三百并“九條龍”、“破甲錐”等三部義軍合為一處,殺散沖向自己陣型的潰兵,才堪堪抵住川兵的進(jìn)攻。而那邊馬鳳儀的土司兵又被張順麾下的“左金王”和“革里眼”借機(jī)纏住了。 直到這個時候,鄧玘才赫然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參將陶希謙也帶領(lǐng)騎兵,一馬當(dāng)先的逃了。 鄧玘稍作思考,便笑自己癡心妄想了。這陶希謙麾下的騎兵亦是昌平軍一部,昌平軍主力左良玉和湯九州都已經(jīng)逃走了,那自己等人何德何能能夠留下此部? 一念至此,鄧玘經(jīng)過這番和義軍反復(fù)交戰(zhàn),這時候也已經(jīng)覷得義軍虛實。他便率領(lǐng)軍隊趕了過來,與馬鳳儀土司兵匯合一處。 然后,鄧玘對馬鳳儀說道:“賊人虛實,吾已盡知矣。賊人雖盛,實際堪用之兵,亦不過四五千罷了,余則不是各懷異心,就是烏合之眾。你我人馬合在一起,亦有七千之?dāng)?shù),任他如何百般算計,亦不能吞下你我兩部!若我等合力死戰(zhàn),未嘗沒有一線生機(jī)!” 馬鳳儀多次遭受火炮襲擊,卻要比鄧玘對敵我實力認(rèn)識更為清晰,只是苦笑道:“今日唯有戰(zhàn)死而已,左右不能弱了我石柱土司白桿兵的威名!” 言畢,兩人竟是且戰(zhàn)且退,幾欲逃出生天。 張順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不由皺了皺眉頭,立刻下死令“左金王”、“革里眼”不惜一切代價沖上去,sao擾其陣型,減緩官兵撤退速度。 與此同時,他親自帶領(lǐng)悟空、王錦衣及麾下二百親衛(wèi)徑直去尋那其他義軍統(tǒng)領(lǐng)。 張順第一個尋到的乃是“八大王”。他見到滿臉晦氣的“八大王”以后,絲毫不給他連忙,只是劈頭蓋臉地罵道:“豎子,月余之功,幾乎毀于一旦!還不與我整頓人馬,死死咬住這股官兵?難道還要等到鄧玘等人整頓人馬,卷土重來不成?” “八大王”自知理虧,又畏懼悟空和王錦衣正在張順左右,生怕他一聲令下便就地火并了自己,只得唯唯諾諾的接了命令。 張順一腔怒火無處可撒,豈能給這幫見利忘義之輩留下情面?他依次又尋得“活曹cao”和“亂世王”一通臭罵,才算壓服了這伙桀驁不馴之輩。 張順這邊整頓完畢義軍,那邊鄧玘、馬鳳儀兩部頓時壓力大增。一方面被“左金王”和“革里眼”騎兵糾纏上來,他們不敢輕易動彈,生怕露出破綻,為騎兵所趁。 另一邊張順壓服諸將,再次整頓人馬,重新壓了上來。 鄧玘、馬鳳儀抬眼望去,只見身后及左右黑壓壓的全是賊寇,自度不得脫。 兩人只好稍作退卻,尋一處地勢較高的山丘,作為防守之地。 諸義軍在張順的指揮之下,頓時將這些官兵團(tuán)團(tuán)圍住,試圖全殲此軍。 諸義軍不信邪,不耐煩張順派遣拽拉火炮,便一擁而上沖了上去。結(jié)果官兵身處死地,哪里不肯死戰(zhàn)? 義軍被官兵打退了兩三次進(jìn)攻,還因為石柱土司兵的勾槍,撤退的時候被勾進(jìn)去不少人,傷亡頗大。 這時候宋獻(xiàn)策也趕了過來,一看這情形,便對張順說道:“主公,圍三闕一,方是正理。不然官兵自知必死,定然會拼死一搏!” 張順聞言笑道:“我如何不知?只是但等火炮而已!” 第322章 鄧玘之死 等了半個時辰,眾人終于將那十門紅夷大炮和李十安麾下二十門各式火炮一并運來。 火炮安放整齊以后,張順命令將圍困官兵的北面隊伍撤了,然后便用火炮對官兵進(jìn)行轟擊。 那鄧玘麾下的川兵如何比得上石柱土司兵精銳?只被義軍打了一輪,便sao動了起來。 鄧玘本是宿將,見此哪里還不知道這是將要全軍潰敗的征兆。 他連忙帶著親衛(wèi)跑過去,對馬鳳儀說道:“我麾下的川兵是不行了,全軍大敗的結(jié)局已經(jīng)不可避免了,為今之計唯有拼死一搏而已!賊人之中亦有頗懂兵法之人,我等若是從北面而出,定然是全軍覆沒的下場?!?/br> “我欲親率親衛(wèi),決死沖向賊人‘舜王’之處。若是僥幸斬殺‘舜王’,我等尚有生機(jī);若是不幸戰(zhàn)死,亦不失忠勇之名,可保子孫富貴也!” 馬鳳儀一聽,便知這鄧玘亦有死志,便問道:“如今賊人旗幟招展,有兩處旗幟最為顯眼,我等沖殺何處為佳?” “如今賊人層層圍困,我等七千人馬只沖一處,難以展開陣型。不如我們一左一右,分別沖鋒一處,生死各安天命罷了!”鄧玘聞言苦笑道。 “好!”馬鳳儀一口答應(yīng)道,“我觀此面敵人最為強(qiáng)勁,當(dāng)是‘舜王’所在。我欲攻向此處,姑且試一試此生命運如何!” 鄧玘順著馬鳳儀手指指向看去,原來是張三百中軍所在之處。鄧玘心道:此輩兵強(qiáng)馬壯,更勝另一面,馬鳳儀不知此處虛實,正合為我吸引賊人主力! 而那馬鳳儀其實心中更有一番算計,她對賬張順以后,吃足了火炮的苦頭,生怕張順再有什么花樣,便準(zhǔn)備這這個“硬茬子”交給鄧玘處理。 兩人計議已定,不待義軍稍歇,便各率麾下人馬,不顧死活徑直向自己選中的中軍大旗沖了過去。 義軍初開始并沒有太過在意,只當(dāng)是有一次交鋒而已。時值六月,衛(wèi)輝府亦早已烈日炎炎似火燒的一般,不要說身披如同大棉襖一般的棉甲了,哪怕辛勤勞作的農(nóng)夫,亦不愿在烈日之下多待。 如今雙方激戰(zhàn)半個時辰左右,頓時感覺自己好似要被蒸熟了一般,整個人都紅通通的。 渾身上下更是汗如雨下,濕乎乎、黏糊糊的衣物死死的粘在身上,重若千斤。 更有那頭上的汗水,癢癢的流了下來,腌了眼睛,看不清東南西北。 雙方從早到晚,如今太陽偏西,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一天,早已經(jīng)疲憊不堪,更是缺水嚴(yán)重,口渴難耐。 義軍本道官兵這次沖鋒結(jié)束以后,便會退卻,等待重整隊伍以后,再行交戰(zhàn)。 哪里想到,那鄧玘和馬鳳儀都是亡命之徒,赫然不退,反而強(qiáng)行忍著一口氣,繼續(xù)廝殺上來。 兩軍相爭,關(guān)鍵時刻就是看那一口氣。你弱敵便強(qiáng),你強(qiáng)敵便弱。義軍只道是勝券在握,早已失去了那口拼死一搏的心氣兒,頓時便被官兵壓了下來。 李十安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了,焦躁難安。前面一輪火炮射擊完畢以后,等他再次命令炮手裝填完畢火炮,卻發(fā)現(xiàn)義軍、官兵亂作一團(tuán),再也無法分清你我,進(jìn)行轟擊了。 張三百那邊還好,本來他麾下就有張順本部精銳,更有其他義軍相助,一時間倒是和馬鳳儀打的難舍難分。 而張順這邊和鄧玘對陣的是張順新調(diào)過來的“八大王”一部。除此之外只有“左金王”、“革里眼”千余騎兵和自己麾下二百親衛(wèi)騎兵。若是為了自身安全起見,張順可以輕松退卻,鄧玘麾下皆是步卒,自然是追之不及。 若是為了全殲當(dāng)面官兵而已,張順若是稍作退卻,便是打開了包圍圈,正好人鄧玘借機(jī)可以逃了出去。 張順見那鄧玘正殺透了“八大王”軍陣,向自己等人沖了過來。他不由大怒,自己好容易千般算計,萬般盤算,將此僚困在此地,焉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張順發(fā)了狠心,下令道:“‘左金王’居左,‘革里眼’居右,各率騎兵,脅其兩翼。悟空、王錦衣隨我?guī)ьI(lǐng)親衛(wèi),與其對沖。” “鄧玘說恃者,不過一股血氣之勇罷了。我等只需強(qiáng)對強(qiáng),剛對剛,王對王,挫其鋒芒,必殺此輩也!” 話說那鄧玘剛剛殺透“八大王”軍陣,頓時一喜。卻抬頭一看,只見張順親自帶領(lǐng)麾下二百親衛(wèi)騎兵疾馳而來。 鄧玘大驚之余,更是大喜,他哈哈笑道:“好一個以攻對攻,以強(qiáng)制強(qiáng),此輩必是‘舜王’無疑!” “如此方為我鄧玘對手,若是能斬殺此人,我也不枉此行;若是為此人斬殺,我亦不枉此生!” 言畢,鄧玘亦翻身上馬,攜帶麾下百余親衛(wèi)及三四千川兵一鼓作氣,向張順沖了過去。 張順如今戰(zhàn)陣廝殺多次,早已非昔日可比。別看他年紀(jì)輕輕,卻毫不畏懼,只是一馬當(dāng)先向鄧玘殺去。 悟空和王錦衣生怕張順有失,只得僅僅跟隨左右,亦殺向官兵。 雙方將領(lǐng)都不知對方難處,只知若是不能借機(jī)斬殺對方,此戰(zhàn)便又可能陷入萬劫不復(fù)之中。 鄧玘自不必說,身處死地,疾戰(zhàn)則存,不疾戰(zhàn)則亡! 而張順卻深知背后萬余大軍都是搖旗助威之輩,若是遭遇兵戈,便是一哄而散的下場。自己麾下看似人馬眾多,實則多少見風(fēng)使舵,錦上添花之輩。 若是真有部分義軍潰散,會不會借機(jī)引發(fā)全軍潰敗,亦為未可知! 說時遲,那時快!張順自顧逞血氣之勇,竟然一馬當(dāng)先,居于悟空和王錦衣之前。 這兩人暗暗焦急,卻又不能在戰(zhàn)場之上喊出聲來,以免有損士氣。 好在王錦衣身材瘦弱,坐下戰(zhàn)馬又不錯。他緊趕慢趕,終于在張順和鄧玘交手之前趕上了張順。 這時候,鄧玘已經(jīng)端起手中的長槍,準(zhǔn)備一槍將張順捅個透明。 好個王錦衣,將手中長槍一伸,便搭上了鄧玘的長槍,然后用力一挑便將他的槍頭挑到高處。 張順只見眼前鄧玘長槍一抖,他眼前一花便不見了蹤影。張順來不及明白這是怎么回事,只把手中的鐵锏往前一投,正中鄧玘護(hù)心鏡。 厚重的護(hù)心鏡被沉重的鋼锏一扎,如同紙片一般便被撕開了,正好插入鄧玘心臟,將那鄧玘穿了個前后透亮。 第323章 火銃手建功 話說張順熱血上頭,一馬當(dāng)先一锏扎死了鄧玘,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失了武器。 鄧玘身后的親兵見主將死了,不由大懼,紛紛沖上來欲將張順剁成rou泥。 好在悟空和王錦衣眼疾手快,見張順稍微冷靜了一下,馬速慢了下來,他們兩面快馬加鞭沖上前來,一左一右護(hù)著張順。 一個是鐵棒飛舞,一個是長槍亂刺。鄧玘麾下親兵雖然也是好武藝,可是哪里抵擋得住這兩人?頓時被殺得人仰馬翻。 張順帶領(lǐng)麾下騎兵把鄧玘麾下親兵殺了個對穿,卻不去戰(zhàn)那步兵,反而掉轉(zhuǎn)馬頭繼續(xù)沖殺對方親兵。 鄧玘親兵稍卻,張順親自跳下馬來,尋了那鄧玘尸首。他抽出腰間“活曹cao”贈送的寶刀,砍了幾下,結(jié)果手法不專業(yè),幾次都砍到鄧玘的頸骨,看的王錦衣眼皮狂跳,生怕張順把這把好刀砍崩了刀刃。 張順砍了半天,勉強(qiáng)砍下了鄧玘的首級。也顧不上砍斷的頸部鮮血淋漓,張順翻身上馬,將那鄧玘的首級舉的高高。鄧玘的鮮血淅淅瀝瀝的淋了張順一身,再加上張順那怪異的體型,簡直如同地獄的魔神一般! 張順大呼一聲:“鄧玘已死,速速受降!”頓時其余官兵見了肝膽俱裂,不敢上前。 這時代的將領(lǐng)便是軍隊的首級,將領(lǐng)的首級被張順斬了,那便是軍隊的首級被張順斬了,這支軍隊頓時就沒了生氣。 更何況依據(jù)軍法,主將戰(zhàn)死,麾下親兵從上到下皆要被斬首。如今這鄧玘親兵打不過義軍,又不能奪不回鄧玘尸首。他們?yōu)榱藠Z取一線生機(jī),亦唯有下馬受降而已。 鄧玘麾下親兵這一投降不要緊,其余川兵頓時或跑或降,四五千兵馬竟然一哄而散。用實際行動完美詮釋了“將熊熊一窩,兵熊熊一個”的說辭。 張順這邊打的干凈利索,張三百那邊卻陷入到危機(jī)之中。原來這石柱土司兵素來善戰(zhàn),再加上雖然名義上由朝廷授予編制,其實后勤、武器、鎧甲以及兵員皆有土司自行籌措,與私兵無疑。 這石柱馬氏素來視之為安家立命之本,對此極為舍得投入。土司兵的從兵員到武器鎧甲,乃至軍事訓(xùn)練都極為認(rèn)真,遠(yuǎn)遠(yuǎn)不是那些吃空餉、喝兵血的總兵可比。 所以這土司兵一旦拼命,武器裝備較差,士卒素質(zhì)又不如土司兵的義軍頓時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