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3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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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自嘲的搖了搖頭,先前在太行山射獵之時,翻山越嶺亦等閑事兒也。如今攀爬一座小小的王府山,反倒有幾分疲憊。 到了山頂,蕭擒虎先往圍了布幔處拜了拜,道了聲:“叨擾了,幾位夫人!” 隨即,曾氏沉穩(wěn)的聲音傳了出來:“伯伯多禮了,妾身當不得如此大禮!” 雙方稍做客套,曾氏便忍不住問道:“城外戰(zhàn)況如何?如有事有不諧,我等婦道人家也好早做打算!” 蕭擒虎聞言心里一驚,他當然知道什么叫“早做打算”,其實就是自殺以全名節(jié)的委婉說辭。 他連忙應(yīng)道:“夫人勿擾,官兵遂眾,不能死戰(zhàn)。自舜王走后,定計戮宗室,奪其財貨、田畝以饗士卒、百姓,又命將領(lǐng)任繼榮招募唐、淅川等地‘毛葫蘆’兩千余人,城中共士卒六千,丁壯五千,日夜巡守,凡擊退官兵三十七次,斬殺大小將領(lǐng)一十三員。” “南陽城穩(wěn)如泰山,官兵勢如累卵,豈有不諧之說?” “唐暉怯懦,其麾下雖然有尤世威、張外嘉之流佐之,及我出城浪戰(zhàn),三軍辟易,唐暉不敢北顧?!?/br> “三位夫人且放心等待舜王,不日即可團聚!” 曾氏沉默了半晌,這才低聲應(yīng)道:“那就有勞伯伯了!” 蕭擒虎還了禮,然后走到旁邊向遠處望去,之見官兵層層疊疊,里三層外三層將南陽城團團圍住。 別看他剛才說的好聽,其實到底還能守多久,他心中也沒有一點底兒。 他已經(jīng)和湖廣巡撫唐暉鏖戰(zhàn)一個多月了,若非南陽城固有的特點恐怕早失守了。 南陽城小,代表著需要防守的人員較少;南陽多王府宗室,代表抄掠出來的財貨、糧草足用;南陽城中有王府山,代表著可以隨時觀察城外動靜。 若非如此,蕭擒虎如何抵御數(shù)倍敵人是進攻? 只是,如今士卒疲憊,強撐下去,又能撐多久呢? 第107章 不忠不義之人 自從張順離開南陽以后,湖廣巡撫唐暉又囂張了起來。 南陽城中能戰(zhàn)之兵,僅有蕭擒虎的猛虎營一營人馬。其余新募“毛葫蘆”守守城還行,征召的丁壯更是只能做一些巡邏、運送物資的活兒。 而唐暉則匯集了尤世威、張外嘉的五千關(guān)門鐵騎,許成名、尤翟文及其巡撫標營九千人,合計一萬四千人,以五倍兵力優(yōu)勢將南陽城圍的密不透風。 其中尤翟文攻北門;許成名攻南門;湖廣巡撫唐暉自率標營攻南門;副總兵張外嘉率領(lǐng)二千關(guān)門鐵騎游蕩在白河河岸,監(jiān)視東門動靜;總兵官尤世威率領(lǐng)三千關(guān)門鐵騎作為奇兵,駐扎在湖廣巡撫唐暉標營之后。 原來之前蕭擒虎趁夜突然率精銳出城,直撲唐暉標營。一直沖到中軍大帳,嚇得唐暉攜帶唐王連滾帶爬,避其鋒芒。 而跟隨唐王一起依附湖廣巡撫的南陽知府,卻躲閃不及,被蕭擒虎捉住砍了腦袋,懸掛在南陽城門之上。 如今南陽城門之上除了南陽知府之外,猶有唐王系各個郡王、長吏等一干人等的頭顱,林林總總有二三十個。 在以往這些都是打個噴嚏,南陽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如今他們的高貴頭顱卻整整齊齊的懸掛在城門口,就如同懸掛的流蘇一般,讓人覺得血腥而奢華。 吃了虧學(xué)了乖的湖廣巡撫,生怕自己和唐王的頭顱也成了南陽城的“裝飾品”,便連忙命令悍將尤世威率關(guān)門鐵騎前來助陣,這才心中稍安。 這三千鐵騎,與其說是官兵的預(yù)備隊,不如說是湖廣巡撫唐暉和唐王朱聿鍵的護衛(wèi)更為恰當。 好容易穩(wěn)住形勢,唐王朱聿鍵這才心有余悸地說道:“如此虎將,真乃關(guān)張弗與、信布重生。而朝廷卻不能用,此乃內(nèi)閣失職也!” “唐王殿下慎言!”湖廣巡撫唐暉問了連忙顧視左右,低聲提醒道,“此非人臣所能言之也!” 雖然唐王朱聿鍵乃朱氏宗室,終究君臣有別。有些話當言,有些話亦不當言。 朱聿鍵聞言連忙致歉道:“撫軍所言甚是,是本王失言了!” 一個假裝無意失言進行試探,一個義正詞嚴無情駁斥。三言兩語,便將一場大事消弭于無形。 沉默半晌,唐王朱聿鍵這才嘆了口氣問道:“南陽城堅,月余不能破,為之奈何?” 當然,虧著朱聿鍵臉皮厚,不然他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這話。 南陽城在張順奇襲之下,一日也沒堅守住,何來的南陽城堅之說? 好在唐王朱聿鍵臉皮厚,湖廣巡撫唐暉臉皮更厚。 他義正詞嚴的應(yīng)道:“自古以來,攻城為不得已,昔日郝昭守陳倉、曹子孝守樊城,非武侯、關(guān)圣不用全力,實乃天命,非人力所能及也!” 好家伙,你這率領(lǐng)賊人五倍左右的大軍圍城,還被敵人打進中軍大帳的水平,怎么就有臉碰瓷武侯諸葛亮和武圣關(guān)云長? 自己到底是有多缺心眼,剛才還敢試探他有沒有輔助自己之心?唐王朱聿鍵雖然不通兵法,仍然忍不住暗自吐槽此人。 唐暉說完以后,覺得好像拿“天命”糊弄,有點不合時宜。他便決定給唐王朱聿鍵透點底兒,以免他生出別樣心思,到時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唐暉便笑道:“唐王勿憂,賊人所恃者,唯城而已。” “我已命人攜帶三千斤紅夷大炮十門,不日即到。此物乃西洋神器,聲如霹靂,無堅不摧。” “只需數(shù)十發(fā),銅墻鐵壁,亦為齏粉矣,而況磚石乎?” 別看湖廣巡撫唐暉笑聲響亮,其實私下里早心驚rou跳,不能安眠。 除了擔心蕭擒虎的奇襲以外,更擔心的是朝廷追究他失陷藩王之責。 湖廣巡撫,全稱巡撫湖廣等處地方兼贊理軍務(wù)。顧名思義,就是主管湖廣地方的軍務(wù),按理說和河南八竿子打不著。 可是,凡事就要例外不是。 大明中葉成化年間,由于土地兼并,人口增長,原本被明廷封禁的北至秦嶺,南至大巴山,東至熊耳山諸山,地跨陜西、河南、四川、湖廣四省山地流入了大約一百五十萬流民。 朝廷任命都御史項忠多行殺戮,猶不能絕。而湖廣治所遠在武昌,往往出兵不及時。 朝廷遂設(shè)鄖陽巡撫,分治陜西、河南及湖廣部分轄地,五道、八府、九州、六十五縣,以制流民。 中間多有裁革、復(fù)置。特別是其中湖廣轄地最多,朝廷大體認為鄖陽巡撫乃是分湖廣巡撫之權(quán),多少和他有一定隸屬關(guān)系。 這也是為啥鄖陽巡撫盧象升到任以后,無錢無餉,也多向湖廣巡撫唐暉討要的原因之一。 其中南陽府和就不幸地被劃入鄖陽巡撫治下。 而更不幸的是鄖陽巡撫盧象升這個背鍋俠好死不死的北上浪戰(zhàn),被“賊婆子”用一副漁網(wǎng)給活捉了,如今生死不明。 所以這事兒就微妙了,河南的地兒,丟了河南的藩王,他湖廣巡撫卻有點脫不開干系。 如果但就這樣也就罷了,反正鄖陽巡撫不在,這鍋可以扣他頭上,也可以和河南巡撫傅宗龍掰扯掰扯。 可是關(guān)鍵在官兵攻打南陽城的時候,一向老實的蕭擒虎聽了張順的歪計,居然公然造鍋往他湖廣巡撫唐暉身上扣下來。 唐暉指揮官兵攻城,蕭擒虎便命人在城頭當場斬殺了福山王,聲稱:由于湖廣巡撫唐暉不顧城中宗室死活,悍然攻城,真乃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遂殺此王以昭天下! 只把湖廣巡撫唐暉氣的差點當場要罵娘,沒有辦法,他只好請教唐王朱聿鍵道:“殿下,賊人以宗室脅我,為之奈何?” 那朱聿鍵也不是個傻的,當然不會替他背鍋。 于是,唐王便大義凜然地訓(xùn)斥道:“國家養(yǎng)士三百載,以治吾民。卿為封疆大吏,委任一方,當有所得。豈有反問我六體不勤、五谷不分之人的道理?” 麻麥皮!唐暉氣的幾乎要跳腳,我為爾等收復(fù)南陽,爾等便如此報我? 不行了,實在打不過,撤吧! 好家伙,蕭擒虎又在城上斬殺了郾城王,聲稱:“我聽說真正忠義之人,連敵人都會贊揚他;而不忠不義之徒,連敵人都會鄙視他?!?/br> “蕭某雖為山野之人,猶知忠義。吾不忍心看到堂堂湖廣巡撫唐暉如此墮落,棄朝廷宗室不顧?!?/br> “故斬殺郾城王以警其心,望其甚之!” 第108章 十惡將軍 話說蕭擒虎依照張順錦囊妙計,連斬福山王、郾城王,只把唐暉搞得左右為難。 合著我戰(zhàn)亦不是,走亦不是,里外不是人唄? 事實證明,唐暉猜得沒錯,他就里外不是人! 從此以后,蕭擒虎三五日便挑湖廣巡撫唐暉一個不是,斬殺一個王爺助助興。 什么今天你進攻的時辰不對,故意詛咒大明江山;什么明天你布下的陣型不好,腹謗圣上云云。 反正閑著沒事兒就丟出來一口黑鍋,不但把湖廣巡撫唐暉氣的牙根直癢,更是搞得城外官兵心思浮動,士氣低落。 畢竟大家出來賣命,不過是為了富貴險中求罷了。 湖廣巡撫唐暉你個憨批,看樣子一副要掉腦袋的樣子,跟著你做活計,很沒有前途?。?/br> 兩軍交戰(zhàn),且不說勝負如何,但聽你犯下的種種罪行,就知道哪怕你有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朝廷砍的。 什么建功立業(yè),金銀賞賜就不用想了,我們不受你牽扯,就是上輩子燒高香了。 一直本著這種心思,官兵士卒的戰(zhàn)斗力可想而知。 又等了些許時日,官兵終于運送來十門紅夷大炮。 唐王朱聿鍵和湖廣巡撫唐暉這下子心里樂開了花。 那唐暉直接命令士卒將這些火炮一字排開,這才有幾分為難地問道:“唐王殿下,貴府中的王府山乃是賊人觀察哨所在,我把它轟塌了,你沒意見吧?” 怎么可能沒意見?那王府山自明初建成,歷經(jīng)十幾世二百余年,其砌筑石塊皆是精挑細選的江蘇太湖石,簡直是無價之寶。 如今要毀于炮火之下,唐王朱聿鍵怎么可能不心疼? 可是寶物再好,得不到的和自己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朱聿鍵一咬牙,下狠心道:“只要撫軍能替我奪回唐王府,斬殺賊酋。莫說一個府中的一個小山丘,就是把我祖?zhèn)鞯奶仆醺嫁Z平了,本王亦眉頭都不皺一下,單憑撫軍用兵!” “好,唐王殿下果然深明大義!”唐暉興高采烈的應(yīng)道,“本撫定然不負殿下重托,一鼓作氣,一舉轟平……轟平亂臣賊子!” 那日曾氏正在唐王府無事,作為一個婦道人家既不便拋頭露面,又不便和蕭擒虎有所來往,只好和黃氏、朱氏在屋里做些針線活計。 那曾氏、黃氏都是小門小戶出身,嫁入王府之前亦以賢惠著稱。給張順做個衣衫、靴子都手到擒來。 而那朱氏乃是郡主出身,比千金大小姐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你說她能會做什么?她什么也不會做,只能給黃氏打打下手。 曾氏和黃氏一邊說笑,一邊順便指點一下朱氏的裁縫技藝,正說的入巷。突然一聲霹靂,只嚇得曾氏、黃氏和朱氏三女一個哆嗦。 隨即一聲巨響,王府院子里亂了起來,紛紛大嚷大叫。 曾氏和黃氏、朱氏出門一看,頓時嚇得呆若木雞。原來不是憑空從天而降一個什么事物,竟然把王府里的一間屋子房頂給打爛了。 “這是有人不守婦道,要遭雷劈了!”不是誰起的頭,私下里不由交頭接耳道。這些人還頻頻顧視曾氏、黃氏二人,端的讓人心頭火起。 “掌嘴!”曾氏作為王妃,移氣養(yǎng)體,倒有十分的威嚴。她沉著臉,怒斥道:“瘋言瘋語,都活膩味兒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