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4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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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總兵官左良玉打他們二人一頓對不對?對! 這兩人公然“劃水”,又不及時將敵情報告給左良玉,以至于趙柱損傷慘重,合該處置一番。 只是這左良玉一沒抓住兩人把柄,二又作風(fēng)粗暴,難免讓兩人心生怨懟。 “哥哥值得什么,何苦得罪左將軍來著?”弟弟張先珍一邊給張先壁施藥,一邊苦口婆心的勸慰道。 “怕什么?他也不過是個‘賣屁股’出身,值得什么讓俺為他賣命?”張先壁不服氣道。 “胳膊擰不過大腿,人家朝中有人,你們這般驕橫,等人家喘過這口氣兒來,難免要弄死你們倆!”張先珍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惹不起我們還躲不起嗎?”張先壁聞言不由冷笑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聽聞舜王仁義,招募天下豪杰。若是逼急了,我等何不投他?” “什么?”張先珍大吃一驚,連忙出去左右查看了一番,這才轉(zhuǎn)身進來低聲呵斥道,“你瘋了!難道要置家中父老子女于不顧了嗎?” 張先壁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半晌這才緩緩道:“看情況吧,若非迫不得已,誰有愿意從賊呢?” “是啊,若非迫不得已,誰有愿意從賊呢?”就在張先壁由此感慨的同時,距離汜水縣三百里開外駐守在葉縣的原甘肅總兵柴時華也發(fā)出了同樣的感慨。 言畢,柴時華彈了彈手中的書信,扭頭問道:“如今我已經(jīng)是順營大將,盧公公這又是何意呢?” 柴時華面前之人,白面無須,面相看起來頗為柔和,只聽他細(xì)聲細(xì)語道:“公公說柴將軍世代忠良,世受皇恩,必非誠心從賊。是故,稟明圣上,暫緩了柴氏一族的處罰?!?/br> “如今順賊危在旦夕,覆滅就在眼前,還望柴將軍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以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柴時華乃是西寧柴氏將門,其父親柴國柱、叔父柴國棟以及兄長柴時秀皆為國捐軀,怎么也稱得上一聲“世代忠良”。 所以面前這個中人的一席話,軟硬兼施,聽得柴時華也不由沉吟了半晌。 “男子漢生于天地間,豈能朝三慕四,朝秦暮楚?”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不由嘆息道,“若是朝廷早對本將如此,何以至此耶?” 那中人聽了,不由扯了扯嘴角,面上似笑非笑。 他聽完柴時華的話,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反倒慢條斯理踱著方步來回走動了幾步,這才笑道:“那么葉縣城外那些滯留的船只,難道就是‘舜王’給柴將軍的賞賜嗎?” “你這話什么意思?”柴時華聞言不由眼睛一瞪,“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腦袋稍微一壓,一副如同猛虎待撲的模樣。 結(jié)果那中人好像沒看到柴時華威脅似的,繼續(xù)有條不紊的應(yīng)道:“此時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聽說舜王素來仁義不假,卻也眼睛里揉不進沙子!” “若是讓他知道你這般作為,不知柴總兵有幾個腦袋夠他砍的?” “更不要說,如今湖廣巡撫熊文燦圍‘十惡將軍’于南陽,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圍曹變蛟于汜水,三邊總督梁廷棟率精兵十萬圍‘順賊’于灞上?!?/br> “其根基河洛之地,看似穩(wěn)如泰山,實則危如累卵,不知柴將軍何去何從呀?” “這……”柴時華聞言稍作遲疑,隨即又笑道,“柴某雖然無能,卻也不是‘墻頭草’之徒,你且回稟盧公公便是!” “好吧,那咱家就去也,柴將軍好好考慮考慮吧!”那中人笑了笑,施施然離去。 等到那人剛走,左右不由圍了上來,喊道:“將軍!” “說吧,諸位都是什么意見?”柴時華不由展顏笑道。 頓時議事廳亂的跟菜市場似的,有說要走的,有說要留的,七嘴八舌各抒己見,不一而論。 等到眾人討論了差不多了,這時候才有人想起來問道:“不知將軍是如何看法?” “無論跟著誰也短不了咱們的!”柴時華嘿嘿一笑,“這年頭有兵有將,就是草頭王!” 你道怎地? 原來這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原本留在汝寧有睢陳總兵官駱舉、徐州副總兵馬爌及太監(jiān)盧九德九千人鎮(zhèn)守,以防備義軍復(fù)來,劫掠崇藩,一直沒敢輕易動用。 等到張三百奇襲鳳陽,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倉皇回援,這才想起這里還有三營人馬。 他便連忙派遣士卒,攜三百里加急書信,命令這三人配合總兵官左良玉進攻汝州。 那睢陳總兵駱舉領(lǐng)了命令,正要按照計劃行事,不意徐州副總兵馬爌勸說道:“汝州和汜水相隔百余里,又有賊人分別屯于禹州、葉縣、許州等地,豈可輕?。俊?/br> “如今西寧柴氏柴時華正駐扎在葉縣,此地連通南北,正是湖廣巡撫熊文燦奪取南陽以后賊人‘十惡將軍’的退路和‘順賊’的來援必經(jīng)之路?!?/br> “若是我等能奪取此地,一來可切斷南陽之賊和其他賊人的聯(lián)系,令其十死無生?!?/br> “二來,亦可以作為進攻汝州的根基,進可攻,退可守!” 這馬爌不是別人,正是大明“根正苗紅”的將門馬氏之子。 其祖父正是名將馬芳,其父親乃是名將馬林,其兄弟五人皆死國事,而今只余其一人存活在世。 這馬爌雖不及其祖父、父親等人,也是自幼熟讀兵書之人,他的建議睢陳總兵駱舉也不敢不重視。 “不知盧公公以為如何?”駱舉想了想,便扭頭問道。 “善!”這盧九德雖然是太監(jiān),卻不是監(jiān)軍,而是率領(lǐng)京營精銳的正兒八經(jīng)的將領(lǐng)。 他地位尊崇,能夠直達(dá)天聽,是以位卑權(quán)重,哪個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只是盧九德聽完又笑道:“此事亦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那柴時華乃是西寧將門,世受皇恩,豈能輕易從賊?” “我等只需以攻促降,邊打邊拉,說不定不費吹灰之力之力,便能輕取此城,又可以多一員大將!” 三人計議已定,遂有之前那一幕出現(xiàn)。 第227章 戰(zhàn)局突變 崇禎八年五月五日,這一天正是端午節(jié),亦是祭祀楚國忠臣屈原的日子。 然而,就在這樣子的日子里,張順收到兩地背叛者的消息。 “怎么了,舜王殿下?”幕僚長洪承疇看著張順的臉上罕見的出現(xiàn)陰晴不定的表情,他不由奇怪地問道。 “你看看吧!”張順面無表情把手中的書信遞給洪承疇。 “汜水大捷?”洪承疇拿起書信一看,不由大喜道,“此乃天大的好事兒,舜王為何悶悶不樂?” “你仔細(xì)看下去!”張順冷冷道。 “哦?官兵傅宗龍殘部張先壁、黃朝宣不堪昌平總兵官左良玉欺壓,憤而投靠我軍。”洪承疇看著看著不由讀出聲來。 “雙方約定等官兵大舉攻城之時,放開左翼,以供義軍破敵?!?/br> “五月初二,左良玉果然不耐張先壁、黃朝宣等人,親自率眾前出,督諸將猛攻汜水關(guān)。” “雙方苦戰(zhàn)兩日,官兵不得寸進。臣遂率騎兵埋伏在南山之中,使趙鯉子、韓霖守城?!?/br> “待官兵連連受挫,士卒疲憊、氣餒,臣遂縱騎兵踐踏?!?/br> “那張先壁、黃朝宣果然如約而潰,臣趁機殺入,復(fù)破原河南巡撫玄默殘部。” “殘兵潰卒遂沖亂左良玉中軍,官兵大亂,臣一直追殺到鄭州城下,方才回營。” “玄默殘部偏將陳治邦、馬良文兩人走投無路,亦投降義軍?!?/br> “至此,斬首官兵二百三十一級,俘獲四百五十七人,受降將領(lǐng)四人,士卒三千四百余人,遂解汜水之圍!” 讀到此處,洪承疇不由高聲道了一聲:“好,好個曹變蛟!” “下面還有一封信!”張順毫無波瀾的繼續(xù)道。 “舜王在上,茲有汝州主將李信拜上?!?/br> “自禹州一別以后,臣無日莫不盡心盡力,生怕有負(fù)舜王重托?!?/br> “而自張將軍東征以后,臣又身負(fù)汝州、禹州、許州、葉縣等地守御之責(zé),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未嘗有一日能安睡也!” “不意數(shù)十日前,駐守在汝寧的睢陳總兵駱舉、徐州副總兵馬爌及太監(jiān)盧九德三人率九千兵馬圍困葉縣?!?/br> “夫葉縣者,義軍南下之要道,官兵北上之門戶也。臣不敢怠慢,忙令滯留在臨穎的蔣禾率領(lǐng)麾下人馬前去救援。” “不意蔣禾未至,葉縣已經(jīng)陷落,原甘肅總兵柴時華已降盧九德。” “萬般無奈之下,臣遂棄禹州、許州等地,命蔣禾駐扎襄城,謹(jǐn)防其北上,自駐寶豐,以阻其西進,暫且穩(wěn)住當(dāng)前局勢?!?/br> “只是如此一來,駐守在密縣的李際遇便勢單力薄,又被官兵繞道偷襲登封之虞,臣遂又命其退守登封。” “只是如此一來,義軍所棄城池四五座,年初舜王所獲盡棄矣!” “臣實死罪,一不能查柴時華狡詐反復(fù),以至于牽一發(fā)而動全身?!?/br> “二不能解決當(dāng)前危機,遂令南陽蕭將軍陷入孤立無援之境,令東征張將軍退路斷絕,身陷死地……” 讀著讀著,洪承疇冷汗就下來了。 有句話叫作“千里之堤潰于蟻xue”,舜王這一次部署雖然嚴(yán)謹(jǐn)精細(xì),奈何義軍兵力不足。 如今稍有意外,則大事毀于一旦矣! “舜王,事急矣,還請您讓我快馬加鞭前往歸化城。若是憑借老臣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多爾袞南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矣!”洪承疇不由連忙跪下來,慷慨激昂的諫言道。 “慌什么?事情還沒有到最壞一步,如今汝州以東盡棄之,又有何妨?”張順聞言冷靜道。 “蕭擒虎,本王信得過他。哪怕他戰(zhàn)至一兵一卒,也斷然不會丟了南陽城?!?/br> “如今斷絕后路又如何?南陽城中有程賈運來的米糧五十萬石,豈能輕易陷落?” “至于汝州,一會兒你替我草擬一份命令,讓滯留在汝州的陳金斗和魏英之盡快,修葺城池,編練丁壯,募集糧草,以備非常!” “若是事有不諧,則令李信等人退守汝州,以待時機!” 洪承疇見張順情緒穩(wěn)定,命令有條不紊,內(nèi)心稍安。 洪承疇這才摸了摸頭上的冷汗,唱了個喏,這才問道:“舜王殿下,有道是忠言逆耳,如今義軍形勢險峻,臣不得不說句不該說的話?!?/br> “這南陽、汝州姑且暫時守住了,但也搖搖欲墜,終究不是長久之計?!?/br> “如今義軍左右不能相顧,南北不能相救,而兵少力弱、糧少財弱,若是再不及時想辦法,恐怕崩潰之日不遠(yuǎn)矣!” 洪承疇說的對嗎?非常對! 官兵這一次戰(zhàn)略上雖然搞了一次奇襲,其實戰(zhàn)術(shù)上卻穩(wěn)扎穩(wěn)打。 以至于每一處兵馬都遠(yuǎn)超義軍,導(dǎo)致義軍處處挨打,處處被動。 更可怕的是,每一處兵力都被人牽制住了。 義軍手中的機動兵力聊勝于無,除了洛陽城內(nèi)劉成一部人馬以外,并無其他可用之兵。 現(xiàn)在戰(zhàn)場四面開花,面臨著強大的敵人。以至于即使有類似曹變蛟那樣的小勝,也無法解決當(dāng)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