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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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軍師自投靠舜王一來,早已經(jīng)立下志愿。我一定要追隨舜王到底,萬死不辭,豈有悔改之意?” “如今你莫道我在閑逛,其實我是在打探外面的情況如何!” “吹,給我吹,接著給我吹!”李輔臣才不信他這一套,不由冷笑道,“那你打探的如何了?可有解圍之策?” “當然有了!”牛金星聞言嘿嘿一笑道,“那湖廣巡撫熊文燦來到南陽以后,胡作非為,弄得南陽百姓家破人亡,有得他好看了!” “嗯?”李輔臣聞言一愣,還真沒想到這廝有什么招數(shù)。 他連忙告罪問詢起來,于是才有了這“楊泗將軍起兵”之事。 本來李輔臣還以為牛金星如何了得,結(jié)果忙活了這幾日功夫,才得三五千丁壯,能抵的什么事兒?他不由愈發(fā)焦急起來。 “不忙,不忙,我們耽擱這些許功夫,也該告辭離開了!”牛金星神秘一笑,自信滿滿道。 “哈,這下子你也知道他們不能成事了吧?”“馬鷂子”李輔臣聞言得意的笑道,“早聽我的話,咱們也不用多跑這么多冤枉路了!” “不跑冤枉路,難尋冤大頭!”牛金星嘿嘿一笑,也不去分辯。 說做就做,不多時牛金星就尋到正忙的焦頭爛額的楊四,向他辭別。 那楊四差點都哭了:我聽你的話玩造反,結(jié)果這造反才剛開始,您老就跑路了,這是幾個意思? 那牛金星聞言不由笑道:“楊泗將軍多慮了,你看牛某是那怕死的人嗎?” “我看有點像!”楊四年輕,不知道什么叫客套話。 牛金星差點被他一句話噎死了,不由變色道:“牛某不計較個人得失,一心一意為楊泗將軍謀劃前途,萬萬沒想到楊將軍居然如此看到牛某,實在是無話可說!” “酒逢千杯知己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告辭!” “哎?別別別……”楊四都傻了,連忙扯著他衣服道,“牛軍師,牛先生,牛爺爺,我錯了,行不行?我求求你別走,你這一走,我可咋辦啊?” 牛金星見忽悠他差不多了,這才扯著他到偏僻地方應道:“牛某這次離開,就是為了救將軍啊!” “此話怎講?”楊四將信將疑道。 “你看這官兵來勢洶洶,憑借你手底下這些人,你道能抵得住官兵不?”牛金星反問道。 這特么不是廢話嗎?就是擋不住,我才找你想辦法?。?/br> 楊四無力吐槽,又怕說出來氣走了此人,只得低聲下氣問道:“抵擋不得!” “這就對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是你當前的唯一出路!”牛金星拍著手掌道,“只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br> “若是一味躲藏,終究不是長久之策!” “那該怎么辦?”楊四聽到這里才豁然開朗,心道: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這句話說的真好,想必這牛先生也是個“慣犯”了! “這就是用到牛某的地方了!”牛金星嘿嘿一笑道,“我一個文弱書生,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 楊四看了看他黑壯的身材,對他后面這句話的真實性,心里十分懷疑。 好在這事兒也無關緊要,只見他繼續(xù)聽牛金星說道:“……之所以被諸位推為軍師,無他,唯勞心而已!” “我聽聞汝寧賊寇遍地,草莽并起,各自割據(jù)山林,占山為王?!?/br> “牛某也曾走南闖北,結(jié)交了幾個朋友。我準備做個說客,前往汝寧走一趟?!?/br> “若是能說得諸義軍將領來援便罷,若是說不得,哪怕勸說他們攻城略地,為閣下分擔點壓力,也算是好的!” “等到南陽、汝寧等地遍地烽火,官兵無力彈壓,到時候舜王大軍一到,彼輩豈不灰飛煙滅哉?” 那楊四一個孩童,懂得什么?被牛金星這一頓忽悠,頓時兩眼放光,歡呼雀躍。 他連忙不但不在挽留牛金星,反倒喊來錢糧軍師,撥付給牛金星一百兩紋銀權(quán)作路費錢。 那牛金星得了銀子,辭別了楊四等人,這才向西翻山越嶺,一路往汝寧府去了。 到了汝寧府,牛金星第一件事兒便去尋那“悍匪”郭三海。 這郭三海如今正在遂平,等到牛金星快馬加鞭趕到郭三海的山寨,抬頭望去,只見那郁郁蔥蔥、層層疊疊一片山巒之間,房屋崗哨林立,旗幟大纛飄揚,頗有幾分氣象。 待到眾人來到寨前,被看門的哨卒喝止住了。 牛金星便在馬上笑道:“你是新來的吧?怎生不識得‘牛先生’了?” “哪個‘牛先生’、‘馬先生’,不曾聽過!”那士卒才不吃他這一套,不由呵斥道,“若是再擱跟前晃蕩,小心請你吃板刀面!” “好大的膽子!在這汝寧地界上莫說是你,就是你家主人郭三海,或者其他什么劉洪起、沈萬登之流也不敢如此對老子說話!”牛金星眉頭一豎,破口罵道,“識相的快給我通傳過去,就說故人牛先生來訪?!?/br> “如若不然,誤了大事兒,我唯你是問!” 第232章 勝負手(上) “緊急軍情,緊急軍情!”洪承疇手里拿著兩封書信,掀開帳簾急急忙忙闖了進來,悟空攔都攔不住。 虧得今天張順沒興致,不然被人撞到了“白日宣銀”,高桂英非要鬧著上吊不可。 松了口氣之余,張順不由氣定神閑地問道:“洪先生素來鎮(zhèn)靜,不知有何事能讓你如此驚慌?” “舜王,你看!”洪承疇連忙把手里剛剛拆開的書信遞了過來。 張順伸手抽出了一封,打開一看卻是牛金星的字跡。 除卻客套話不提,但看其內(nèi)容,只見牛金星寫道:“……義兵鼎沸,在于文燦。彼輩到南陽以后,不以民生為念,但以收刮為務?!?/br> “百姓分得田地者遭其屠戮,掩有田產(chǎn)者遭其巧取豪奪,刮地三尺,猶嫌不足,百姓破家滅門者不計其數(shù)。” “我便鼓噪楊四、郭三海、劉洪起及沈萬登之徒趁機而起,如今汝寧以西、南陽以東群山之中。” “官兵至則遠遁,官兵去則出掠。敵進我退,敵退我擾,官兵不勝其擾,以至于調(diào)兵遣將,往來奔波,汝州、南陽守之可也!” 咦,這是好消息啊? 張順沒想到離了自己,這一次蕭擒虎、牛金星、李信、張三百和曹變蛟諸人表現(xiàn)的都非常出色,心中喜不自勝。 不過他也知道那洪承疇不是咋咋呼呼之輩,既然如此慌張,必然另有隱情。 于是,張順又將另外一封書信抽出來,打開一看,頓時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這封信乃是張慎言、宋獻策和李三娘三人聯(lián)名所寫。 “洛陽告急,山西副總兵猛如虎于五月十三日由澠池偷渡黃河,次日占領新安,呂先生門人被殺四人,親戚被砍殺數(shù)十人,幸好其家眷早已經(jīng)遷入洛陽城中,尚得保全?!?/br> “洛陽危急,張慎言和宋獻策二人以防萬無一失,乃調(diào)駐守孟津高一功來救?!?/br> “不意山西巡撫吳甡早有預謀,趁機督山西總兵官王忠率領兩萬人馬于孟津渡河。” “官兵勢大,義軍兩面受敵,不得不命高一功率眾退入紫微星堡據(jù)守,命劉成率鎮(zhèn)嵩營負責洛陽城防御?!?/br> “另外,已經(jīng)動員城內(nèi)丁壯五千人日夜巡邏,謹防官兵偷城;命令前往洛寧等地招兵練兵的魏知友、盧象觀、盧象晉回援;命令前往盧氏等地招募奇兵的盧象升回援,還請舜王早作決斷!” “果然,官兵終于下了這顆棋子!”張順顫抖著雙手,長嘆一聲道。 “舜王?”洪承疇聞言愣了一下,不由驚訝地問道,“您早有預料?” “算得上有所察覺吧!”張順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只是事到頭上,萬萬沒想到那山西巡撫吳甡如此狠辣?!?/br> “舜王,此話怎講?”洪承疇聽聞張順早有防備,一顆吊著的心不由暗暗的放了下來。 “這吳甡雖然名氣不顯,其實也算得上一員能吏!”張順坐下了下來,細細訴說道。 “昔日我等義軍出入秦晉,先為汝督諸將所破……” 洪承疇一聽到這里,頓時嚇了一大跳,連忙跪下來口稱死罪。 張順笑了笑,站起來連忙將他扶了起了,安慰道:“不知者不為罪,更何況當初各為其主,有何罪耶?” 好容易安撫下洪承疇,他這才繼續(xù)講述道:“時值山西巡撫宋統(tǒng)殷坐鎮(zhèn),然而官兵不能制。及宋統(tǒng)殷為我軍劉成所斬,朝廷又派遣許鼎臣前來,一直到義軍渡河而南,山西之困始解。” “遂后繼任的便是這山西巡撫吳甡。你也是做過封疆大吏之人,當知彼時的山西經(jīng)過連番戰(zhàn)亂,百姓流離,百廢待興,又有塞外胡虜虎視眈眈,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坐的?!?/br> “那吳甡到任以后,歷陳防御、邊寇、練兵、恤民四難,及議兵、議將、議餉、議用人四事,外韜光養(yǎng)晦,內(nèi)休養(yǎng)生息,任憑其他督撫如何行事,他但巍然不動……” 張順剛說到這里,洪承疇又覺得牙癢了。當初自己督大軍圍困洛陽的時候,那吳甡若是如今日這般出動大軍,何至于此??! 不過,他又轉(zhuǎn)念一想。當初山西被“流寇”肆虐了兩三年,也難怪吳甡拿不出這許多人馬來。 然后,他又繼續(xù)聽張順講述道:“等到去年秋,后金洪太征插漢兒部東歸,又復圍大同,其又受此牽連,鐫五級,待罪視事?!?/br> “若是喚作常人,倒是被他這般模樣騙過了!”說道這里,張順不由嘿嘿一笑道?!爸皇撬麤]想到我身邊卻是有他的一位故人?!?/br> “誰?”洪承疇還道張順在說自己,可是自己和吳甡卻也不甚熟悉才是。 “藐山先生??!”張順得意地笑道。 “哦?原來是他!”洪承疇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這藐山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張順的“亞父”張慎言。那藐山正是他的號,所以被人稱作“藐山先生”。 這藐山先生好吳甡之間的關系,說來話長。 若是仔細論起來,其實張慎言要比洪承疇、吳甡資歷都要老一些。 原來在天啟年間,張慎言就曾舉薦了東林黨魁首趙南星出山,屬于典型的老資格東林黨。 而那吳甡在天啟年間亦和閹黨多有齟齬,兩人政治立場十分接近,更是有一定私交。 甚至在原本歷史上,京師陷落以后,福王在南京即位,張慎言更是大力舉薦吳甡,可見兩人關系本非同一般。 所以有張慎言給張順透底兒,他如何不知這吳甡在暗自積蓄力量,以圖自己? “那舜王早已有備?”洪承疇不由笑道。 “也算得上有吧!”張順臉色古怪的應道。 “先前南陽和汜水緊急,諸將曾多次向我建言調(diào)用劉成、高一功前去支援,都被我摁住了!” “你想那陜西、湖廣、河南、南直隸等地皆大動干戈,為何山西毫無動靜?這分明是先準備調(diào)虎離山,然后直搗黃龍!” 洪承疇經(jīng)張順這么一點,頓時也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我道為何是湖廣巡撫熊文燦先動手,然后才輪到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br> “其原本計劃是先用湖廣之兵調(diào)動我主力南下,然后讓朱大典從汜水關入洛,和吳甡合力攻破孟津,合圍洛陽?” “不,不!”張順搖了搖頭,往西指了指道,“原本計劃還有梁廷棟率領十萬秦兵,作雷霆一擊!” “只是幸好咱們先下手為強,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后金多爾袞等人又威脅寧夏、榆林,我等方有這一線勝機!” “好手段!”幕僚長洪承疇聞言頓時遍體生寒,若是果如張順所言那般按照計劃執(zhí)行,義軍幾乎是有死無生,斷然沒有半分活路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