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4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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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張順聞言不置可否,反而看向丁啟睿道。 那丁啟睿在寧夏待了許久,對當?shù)氐那闆r倒頗有了解,不由點了點頭道:“缺糧!” “你們以為呢?”張順不由扭頭看了看張伯鯨和洪承疇。 “呃……”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應(yīng)對。 反倒王世欽將領(lǐng)出身,脾氣火暴,不由一擼袖子站起來道:“行了,別問別人了,這話還是讓我來說吧!” “關(guān)鍵就在榆林鎮(zhèn),對不對?” “你們幾個人吶!”張順搖了搖頭笑道,“公論公,私論私,如何扭扭捏捏,還不如我老丈人爽快!” “沒錯,就這榆林!”張順點了點頭道。 這可不廢話嗎? 如今榆林籍將領(lǐng)幾乎遍布三邊四鎮(zhèn),差不多控制住了榆林籍將領(lǐng)就是控制住了陜西,在座諸人誰不知道? “說吧,我就這百八十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世欽把脖子一梗,硬氣道。 “泰山,你這是作甚?”張順聞言不由愕然道,“怎么動不動就要殺要剮?” “你剛才那意思,難道不就是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嗎?”王世欽聞言不由冷笑道。 洪承疇、張伯鯨、丁啟睿和鄭崇儉等人聞言頓時冷汗都下來了。 “哈哈哈!”張順聞言不由大笑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這個打算,但是我不能直說! 他便拍著老泰山王世欽道:“功名但從馬上取,男兒如何不封侯!” “榆林男兒個個都是好樣的,有武夫宿將之資。奈何在大明立了功,就想躺在功勞簿上吃我秦王的俸祿不成?” 王世欽聞言不由一愣,頓時面露慚愧之色。 原來這榆林男兒素來以“忠義俠節(jié)”為傲,講究功名利祿但從馬上取的理念。 雖然私下里不免有出現(xiàn)祖宗蔭庇,吃空餉,占田畝等名堂,但都不登大雅之堂,為人所鄙。 所以,張順對他提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榆林諸將降我,是要憑借實力要挾與我,還是準備跟著我建功立業(yè),自取功名。 實際上由于陜北地狹人窮,又靠近邊地,故而此地無論地理環(huán)境還是民風習俗,都沒有軍閥傾向。 所以那王世欽聽了張順之言,反倒羞愧不已。 不過,他也是個豪爽之人。 既然覺得自己誤解了張順,不由笑道:“若論建功立業(yè),只要秦王秉公持正,我輩不遜于天下任何人。只是不知秦王究竟如何打算,以免上下相疑?” “首先,你們原在大明治下究竟如何,我一概不論!”張順聞言笑道?!拔也荒苣梦仪赝醯膭厮鞒墓?!” “但是,我一要核查人馬軍械等數(shù),二要核查田畝賦稅所出。計丁放糧,計功受賞,可乎?” “糧餉幾何?”王世欽一大把年紀了,當然不會被張順空口白牙所欺,張口就問到關(guān)鍵點。 “我軍比不得官兵富庶,每人每月計糧餉米麥一石,足數(shù)足月發(fā)放!” “如有立功、繳獲或節(jié)慶之日,另有別賞!” 本來那王世欽聽聞張順開出來“米麥一石”的月餉,差點都要笑了。 結(jié)果聽到“足數(shù)足月發(fā)放”的時候,又愣住了。 “足數(shù)足月?” “足數(shù)足月!” “好!若果真如此,榆林上下數(shù)萬人的身家性命全都賣給舜王了!”王世欽沉默了半晌道。 原來榆林鎮(zhèn)乃止整個陜北足足八年沒下什么雨,不能說顆粒無收,也早就是遍地“人相食”的局面。 要不然李自成、張獻忠、羅汝才等人吃飽撐了,非要提著腦袋造反? 大明開的餉銀很高,差不多每月二兩左右,口糧銀三分三厘,然而實際到手多少,只能天知道。 雖然王世欽早已經(jīng)離職,但是居他所知延綏鎮(zhèn)現(xiàn)在拖欠軍餉一年有余,又不少士卒不得不賣兒鬻女,乞討為生。 銀子再多,拿不到手里沒用。 拿到手里的銀子再多,換不成糧食也沒有用。 人都快要餓死了,講什么道理都不好使,好使的只要一口糧就成! 實際上明初朱元璋定下的軍餉標準就是普通官軍月餉一石,騎兵月餉兩石。 只是隨著經(jīng)濟的變化和制度的敗壞,大明軍餉才定的越來越高,而士卒卻越來越窮。 其實原理很簡單,九邊缺乏的是物資,而不是銀兩。 除卻層層盤剝不提,朝廷即使發(fā)放再多的餉銀,沒有足夠多的糧食、布匹等生活物資供應(yīng)上來,也只會造成物價飛漲,士卒困苦不堪。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實際上如今在榆林城內(nèi),即使大明朝廷軍餉如數(shù)發(fā)放,兩白銀根本買不到足數(shù)的一石糧食。 所以能到手米麥一石的月餉,對榆林上下來說,完完全全值得接受張順那些苛刻的條件了。 “好!”張順見王世欽答應(yīng)了,不由笑了起來。 “明日調(diào)集十萬石糧食,由魏知友率領(lǐng)三千人馬護送,由丁啟睿征調(diào)丁壯兩萬人,為我運至榆林?!?/br> “這……這……”張順話音剛落,眾人不由面面相覷。 而呂維祺幾乎欲哭無淚,自己好容易征調(diào)了二十萬石糧食,你這一張口就給我用去了一半。 而王世欽一愣之后,不由猛然撲倒在地,聲淚俱下道:“舜王仁義,我替榆林數(shù)十萬百姓感謝舜王活命之恩!” 第7章 快刀斬亂麻 施恩要自薄而厚,施威要自嚴而寬。 如今身居高位的張順自然懂得這般道理,故而恩威并用敲打了自己老丈人王世欽一番,好讓他去“勸說”榆林將門。 當然,張順之所以有如此自信。 那是因為相對于其他地方,榆林籍將領(lǐng)雖然也不是什么好鳥。 但是其主要問題都在貪污、吃空餉和占用軍用物資幾個方面,屯田問題也只涉及榆林衛(wèi)一處地方。 所以張順便拿發(fā)放糧食和“既往不咎”,兩個條件交換諸將門同意重新清點核查人馬軍械等數(shù)。 而清點核查人馬軍械等數(shù),這事兒又并非義軍獨創(chuàng)。 實際上大明朝自己也曾多次派遣督撫前去點驗核查,并無甚出奇之處,所以這一點對榆林將門來說,倒沒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 “崇禎元年,陜西大饑,延、鞏民相聚為盜。” “崇禎二年,大旱,延安府餓殍載道?!?/br> “崇禎三年,秦地大荒,流賊繼起,死亡殆半,而延安、慶、平尤甚。” “崇禎四年,延屬大荒數(shù)載,延安斗米五錢,四上枕藉。延、慶兩府幅員千里,無地不饑荒,無人不窮苦?!?/br> “崇禎五年,延慶一帶災(zāi)害并集,千里不炊,幾成曠土?!?/br> “崇禎七年,榆林去歲大旱,今春不雨,斗米七錢?!?/br> “崇禎八年,延安歲饑,斗米八錢,掘草根樹皮為食。” 也就是說除了崇禎六年未有上報以外,延綏之地無歲不饑,無處不荒。 “斗米八錢”是什么意思?也就是一石米麥價值八兩白銀。 表面上張順開出的價碼是大明的一半,實際上開出的價碼是大明的整整四倍。 也難怪老丈人王世欽聞言不由欣喜若狂,直接不管輩分高低就給張順磕起了響頭。 張順見狀也嚇了一跳,連忙親手將老丈人扶了起來。 只是王世欽雖然一大把年紀了,卻顧不得腦袋青紫了一塊,猶自興奮的不能自已。 “不行了,我得緩一緩!”王世欽一副心臟病發(fā)作的模樣,自顧尋了把椅子,在張順扶持下,好容易坐了下來。 整個人手舞足蹈,一副精力過剩無處發(fā)泄的模樣。 哪怕張順這時候讓他倒過來喊爹叫娘,估計他都不會有半分遲疑。 “舜王,開高了!”洪承疇見狀,不由低聲提醒道。 廢話,我能不能知道價碼開高了嗎? 張順白了他一眼,心疼之余,忍不住想了想先前看到的一連串延綏鎮(zhèn)災(zāi)情報告,又覺得自己太過冷血了。 從天啟七年開始,延綏鎮(zhèn)旱災(zāi)整整持續(xù)了八年。 居然沒有被餓死完,就算當?shù)匕傩盏纳皂g。 更何況一石米麥不過一百二十斤,一年所出差不多足夠一戶四口之家食用,某種程度上算是張順的以餉代賑之策。 好容易等到老丈人王世欽平復了興奮的心情,張順不由繼續(xù)道:“即刻調(diào)任征北將軍盧象升鎮(zhèn)守延綏,主持清點核查延綏鎮(zhèn)人馬軍械等數(shù),按額發(fā)放糧餉,并編造成冊上報。” “命昭德將軍張鳳儀為延綏總兵,負責延綏鎮(zhèn)軍務(wù)防備之事?!?/br> “著丁啟睿為延安知府,魏知友為延安總兵,兩人處理完畢軍糧運輸之事,就地駐守延安,負責征收夏糧,處理災(zāi)情,剿滅盜賊等事,不得有誤。” 丁啟睿聞言一愣,不由大喜過望,連忙拜謝了張順。 別看他先后擔任過太原知府、山東按察使、右參政和寧夏河西兵備道等職,哪怕即刻升任巡撫,無論是能力還是資歷也完全足夠了。 但是若從義軍角度來看,張順手底下也不過實際掌控河南府、南陽府、西安府和汝州這三府一州之地。 其軍政首腦皆是嫡系出身,那丁啟睿哪里不明白張順對自己的看重? “著昭武將軍曹文詔鎮(zhèn)守寧夏,以鄭崇儉為軍師?!?/br> “著鎮(zhèn)西將軍陳長梃鎮(zhèn)守固原,一切軍政大小事務(wù),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 “著李自成率領(lǐng)五千兵馬駐守慶陽府,著張?zhí)炝章暑I(lǐng)五千兵馬駐守鳳翔府,著張應(yīng)昌駐守臨洮,繼續(xù)擔任臨洮總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