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5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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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守素短短兩句話,便判斷出了沒有受過訓(xùn)練的“黃礦主”一干人等一定會往西面山里逃命。 “黃礦主”等人前后加起來差不多有一千五百人左右,雖然戰(zhàn)力遠(yuǎn)遜于黨守素、張汝魁兩人,但是人數(shù)差不多是他們的兩倍。 所以分錄別走,對黨守素、張汝魁來說更為有利。 “哎哎……這不是還沒到中午嗎,怎么這兩人就走了?”“黃礦主”等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只見黨守素、張汝魁突然帶著人呼啦啦就撤走了。 “賊人善走,我就說這兩個賊子靠不??!”其他礦主聞言紛紛落井下石道。 “我就說不能和他們合伙,這回你看到了吧!” 也難怪如此,黨守素、張汝魁二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做了“賊寇”,那么殺人放火、劫掠搶奪之事也沒少干。 兩方離的如此之近,這兩年當(dāng)然也沒少發(fā)生沖突。 “等等,不對啊,這是什么聲兒?”也有機靈的,也突然聽到了異常。 “騎兵,是騎兵!直娘賊,這兩個老賊賣了我們,快逃命?。 苯?jīng)人提醒,這才有人發(fā)現(xiàn)由南面排山倒海一般奔馳過來的義軍騎兵。 這韓城附近雖然也多有牧馬之處,尋常也不過三五十騎罷了,哪里見識過大規(guī)模騎兵沖擊的畫面,一時間都驚呆了。 “快跑啊,快逃命吧!”早有礦徒、家丁嚇跑了膽,撒起腳丫子便跑。 不待眾礦主下令,那些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礦徒、家丁便棄了武器一路向西逃命去了。 “哪里走!”王定遠(yuǎn)遠(yuǎn)的望見前面亂哄哄的逃命的“賊人”,不由大喝一聲,遂帶領(lǐng)眾將領(lǐng)殺將過去。 他不僅自個原系榆林將門王氏,其他蕭偲、張虎、姜耀祖一干人等亦是將門出身。 若是論起啃硬骨頭未必比得上其他義軍,但是痛打落水狗、“搶人頭功勞”的本事那是一等一的好。 只見那蕭偲、張虎、姜耀祖等人各擁三五百騎,如同牧羊人趕羊一般,吊在“賊人”背后,時不時上前沖殺一陣,只殺得眾“礦主”哭爹喊娘。 韓城城上的張瘦子遠(yuǎn)遠(yuǎn)望見了,也早坐不住了。 他連忙安排了城里的防御,親自帶領(lǐng)三百人出城“搶奪”首級,不甘人后。 如此一來二去,那張瘦子和王定便撞到了一起。 “你就是張瘦子,我看長得也不怎么瘦???”王定不由有幾分不高興道。 “沒辦法,因為你們吃的太飽了,我們可不得就瘦了嘛!”張瘦子冷笑道。 張順麾下義軍系和榆林系將領(lǐng)雖然大多數(shù)都出身于陜北,當(dāng)初卻因為經(jīng)濟原因,所以頗有些仇怨。 當(dāng)初陜北大旱,而朝廷發(fā)放的糧餉多為高中低級軍官所侵吞,普通衛(wèi)所軍戶餓死了許多,只得起兵造反。 然后,朝廷又調(diào)動陜西邊軍圍剿義軍,雙方那是新仇加舊怨,哪里能好? “我們吃的太飽?這話與你那張胖子哥哥說吧!”王定冷哼一聲,有心仗著王奇瑛的勢欺負(fù)這廝一番。 只是如今張順妻妾十?dāng)?shù)人,他一時間也吃不準(zhǔn)王奇瑛受寵的程度,他猶豫了半晌,只得作罷。 “算了,看你們這兩條腿跑路,慘兮兮的樣子,這點賊人大爺賞給你了!”王定冷笑一聲,拍馬便走。 “等等!”張瘦子聞言眼睛咕嚕嚕一轉(zhuǎn),不由提醒道,“我倒有樁好買賣,就是自個兩條腿趕不上,不知道你小子想不想要?” “說來聽聽!”王定乜斜了他一眼,將信將疑道。 “有一股強人,怕不是有千余人,皆是衣甲鮮明的精銳,早在這些人潰散之前,一路向韓城北面逃去了!” “甲首?”王定聞言一亮,不由笑道,“那如此便謝謝你了!” “傳令蕭偲、張虎和姜耀祖等人,咱們轉(zhuǎn)向北面,搜尋賊人去了!” “哎,等等,等等!”張瘦子聞言嚇了一跳,“你們都走了,那我咋辦?” 他還記著自己才帶來三百人出來,若是王定等人一走,被“賊人”殺一個“回馬槍”那就完蛋了。 “放心吧!”王定冷笑一聲道,“些許賊人早已喪膽,更兼有楊承祖一營騎兵,早繞道前面截殺,斷然不會有什么危險!” 原來這一次“引蛇出洞”,張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永絕后患,特意把麾下王定、楊承祖兩營精銳騎兵盡數(shù)派出。 這兩人麾下都是騎兵,一路截殺“賊人”斥候,無聲無息趕到了韓城城外。 王定和楊承祖便商議道:“賊人兵弱,一擊既潰,唯所慮者,逃入深山而已?!?/br> “既然如此,何不一營殺將過去,一營繞道西面,兩項截殺,殺他個干干凈凈!” 這才有了兩人分兵之事。 第115章 盤根錯節(jié) 話說王定和張瘦子分兵以后,廣布斥候,一路向北搜尋過去。 不多時果然有斥候返回匯報道:“由此往北,果然有車馬行人蹤跡大概有千余人,腳步齊整,似乎并非普通百姓!” 那黨守素和張汝魁雖然精于“奔走”,不過這七八百精兵又不會草上飛,一路離去,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痕跡。 嘈雜的腳印、折斷的草木和一路上拋撒的東西,等等不一而足,都是這股義軍逃竄的證明。 “往哪里去了?”王定冷靜地問道。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伙人躲進(jìn)深山之中。 到時候不便搜尋不說,萬一中了賊人的埋伏,反而損兵折將。 “往……往北徑直去了!”那斥候猶豫了一下,這才應(yīng)道。 “原本看他們行跡想奔向西北的鳳凰嶺,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我們的人以后,反而一路向北去了?!?/br> “這伙人不簡單??!”蕭偲聞言不由插話道。 “可能是造反的邊軍!”姜耀祖斷言道。 青葉白藕紅蓮花,三教原本是一家。 這時代無論大明、后金還是義軍,同樣都出身于大明邊軍系統(tǒng),戰(zhàn)術(shù)戰(zhàn)法幾乎別無二致。 故而這些將門一看黨守素、張汝魁的手段,頓時就判斷出對方的跟腳。 “怎么辦?”張虎不由望向王定道。 “我們跟上去,蕭偲率一司人馬繞往西面,防止他們往山中逃去?!蓖醵ɡ潇o道,“大家都注意點節(jié)省馬力。我騎他步,諒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樣!” 而正當(dāng)義軍發(fā)現(xiàn)黨守素、張汝魁的同時,這伙人也發(fā)現(xiàn)了王定等人。 “舜王的兵馬怎生來的如此之快?”黨守素不由大吃一驚。 “怎么辦?”張汝魁亦不由驚慌失措,“要不咱們降了吧!” “舜王念及同屬義軍的舊情,想必不會為難我們?!?/br> “你瘋了!”黨守素聞言:不由罵道。 “若是舜王親自,那一切倒還好說。若是落在他人手里,怕不是變成了軍功首級,難道我們還去閻王處喊冤不成?” “先前我說要降,你還不肯,如今可是怎么辦才好?”張汝魁一聽無計可施,忍不住抱怨道。 “閑話少說,咱們還往北去!”黨守素不由冷靜道。 “先前‘黃礦主’等人還說孫傳庭那廝會派遣士卒前來接應(yīng)我等,若是所言不虛,估計距離此處也不遠(yuǎn)了。” “我們麾下多驢騾馬等牲畜,都注意點體力,一旦秦兵來襲,我們只管往山里逃去!” “那……如果孫狗爽約了怎么辦?”張汝魁不由擔(dān)心道。 “實在不行,咱們就奔往河邊沼澤里躲一躲!”黨守素一咬牙道。 韓城以東的黃河沿岸有成片的沼澤,這在后世便是著名的郃陽濕地,其中遍布蘆葦、湖泊和澤地。 明代生態(tài)環(huán)境比后世要好一些,沼澤面積更大,一直延伸到了韓城境內(nèi),所以黨守素才出此主意。 只是這些沼澤沿黃河沿岸分布,地形狹長,躲進(jìn)去容易,出來就難了。 如果義軍有心盡數(shù)剿滅他們,只需派遣騎兵在外面巡邏,大軍在后面壓陣,他們便等于自蹈死地。 故而除非迫不得已,黨守素、張汝魁兩人不想進(jìn)入此地。 雙方一追一逃,一個追的不緊,一個逃的不慢,如此行了三五里,王定正不耐煩之際,剛巧雙方斥候都發(fā)現(xiàn)了由北而南逶迤而來的山西總兵王忠部。 “列陣,準(zhǔn)備作戰(zhàn)!”王定不慌不忙的下達(dá)了軍令,然后才冷笑道。 “恐怕這就是對方的后手了,不過才一營人馬,值得了什么?” “大家都小心點,不要折損太過就成!” “杜弘域鐵甲兵做好準(zhǔn)備,關(guān)鍵時刻可以沖陣!” 而與此同時,山西總兵王忠也發(fā)現(xiàn)了義軍騎兵,連忙下令道:“騎兵聽令,游蕩在外,遮蔽步卒。” “步卒聽令,結(jié)陣待敵!” “王總鎮(zhèn),對方多少人?咱們能贏嗎?”孫秀枝不由驚問道。 “不知道,倉促之間哪里探得了許多!”王忠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繼續(xù)下令道。 “派遣士卒,前去聯(lián)系潰敗士卒,盡量請求對方整頓士卒,和我們一起對付這伙賊人!” 原本麾下老弱被汰,吃空餉之?dāng)?shù)又如實填補了進(jìn)去,王忠也頗有幾分信心。 “不好了,將軍!”王忠話音剛落,早有斥候跑來匯報道。 “那伙潰敗士卒見我等吸引了賊人,徑直往西面山里跑去了,一去不回頭……” “直娘賊!”王忠大罵了一聲,心道:整日打雁,結(jié)果被雁啄瞎了眼。 往日都是老子轉(zhuǎn)進(jìn)如風(fēng)坑別人,沒想到今天好容易發(fā)了點善心,就被別人坑了。 壞了,如此看了對面騎兵不會少了,不然這伙潰兵也不會跑這么快了。 不多時,果然又有斥候前來匯報道:“賊人一人三馬,衣甲如雪,刀槍如霜,疑是一營賊人精銳!” “將……將軍,咱們還能行嗎?”孫秀枝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 “一人三馬!”山西總兵王忠差點要哭了,他擔(dān)任軍官,大明精銳哪里這么奢侈過。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守,怕什么!”王忠一邊呵斥道,一邊心里盤算怎么能保住小命了。 雙方列陣完畢,不多時有數(shù)十騎打馬出陣,為首一人高聲問道:“不知前面是何人領(lǐng)兵,這兵法倒有幾分眼熟!” 那王忠聽了這口音不由一愣,不由囑咐道:“孫參將暫且勿動,我去去就回,看看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