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6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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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重甲和義軍所制重甲材質(zhì)大致一致,都是依靠千錘百煉制作的加厚甲片連綴而成的“明甲”。 這些“明甲”若是用來抵擋三眼銃、小型弗朗機、鳥銃、魯密銃是足夠了。 但是若是想抵擋使用一兩重鉛彈的義軍新式鳥銃,那純粹是想多了。 義軍第一次和后金接戰(zhàn),當時大量裝備新式鳥銃的徐全火銃營被派往太原城駐守,是以無法調(diào)來參戰(zhàn)。 而這一次后金“死兵”固然做好了準備,卻沒想到義軍也早已經(jīng)做足了功課。 兵法曰:多算勝,少算不勝。 義軍以有心算無心,焉得不勝? “不好,死兵也不成了!”阿濟格站在損毀了小半的營地中,瞭望了戰(zhàn)場半天,不由皺了皺眉頭道。 “那……那怎么辦?我們真要舍棄這里嗎?”事到臨頭,阿巴泰不由憂心忡忡道。 “坐以待斃,不是本王的風格!”阿濟格搖了搖頭道,“經(jīng)過這些天的較量,我軍損傷不小,而‘順賊’援軍卻源源不斷的趕來。” “這一增一減之下,雙方的實力差距愈發(fā)小了?!?/br> “我等若是在死守此地,恐怕過上幾日,想走也走不了了!” “那郡王的選擇是?”阿巴泰不安地問道。 先前他們早已經(jīng)探討了三四個突圍的方案,其中利弊早已經(jīng)剖析明白。 “你和完顏葉臣留下,我和額駙揚古利率領(lǐng)兩萬人馬直插‘順賊’腹地,將其攪一個天翻地覆,方才心滿意足?!卑窭淅涞?。 “這……”阿巴泰萬萬沒想到阿濟格居然選擇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案,一時間不由愣住了。 “大丈夫,不能五鼎食,當五鼎烹耳!”阿濟格見狀不由冷笑道?!拔乙屇呛樘煤每纯幢就醯哪懧?。” “我給你和葉臣一萬人馬,營地我只要你守上三日。三日過后,悉聽尊便,你可做得?” “這……”阿巴泰看了看昨晚被義軍“重型紅夷大炮”轟壞了多處的營地,勉強應道,“唯有死而已?!?/br> “好,有你這句話,本王就安心的去了!”阿濟格聞言倒沒有責怪他,反倒笑了笑翻身上馬,然后扭頭對揚古利喊道,“額駙,咱們該上路了!” 隨著阿濟格一聲令下,后金營中精兵早牽出戰(zhàn)馬來,紛紛披掛整齊,翻身上馬。 兩萬精銳,三四萬匹戰(zhàn)馬,一時間后金營中人吼馬嘶,熱鬧非凡。 “不好,東虜要跑!”就這后金整頓兵馬之際,早聽得動靜的義軍斥候連忙匯報于張順,張順不由立即判斷道。 關(guān)于阿濟格部要跑這件事兒,其實張順也早有預料。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守,守不住就走,這條規(guī)律適用于大多數(shù)戰(zhàn)爭。 那阿濟格、阿巴泰之流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 先前后金軍受挫于義軍,但是還能憑借營地防守。 但是,等地義軍祭出“擎天大將軍”這種萬斤紅夷大炮以后,明顯后金軍連守都守不住了,自然只能一走了之。 關(guān)鍵是如何走,走向哪里去。 實話實說,張順最擔心的是阿濟格部北上。 一旦石嶺關(guān)、忻州防線被其攻破,無論阿濟格部是和洪太主力匯合,還是縱橫于宣大等地,都會嚴重影響張順收服宣大兩鎮(zhèn)的大戰(zhàn)略。 至于其他方向,義軍早已經(jīng)做好準備。 無恃其不來,恃吾有以待之;無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然而,雙方雖然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是都引而不發(fā),但等對付露出破綻。 如此這般,雙方從早至午,一直鏖戰(zhàn)到日頭偏西。 山西五月份的天氣,早已經(jīng)有了夏日的暑氣。 火辣辣的太陽,如同一個大火爐一般,早烤的日頭底下的士卒大汗淋漓,幾欲虛脫。 雙方士卒只覺得被汗水浸透的綿甲越來越沉,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殺,殺!”士卒扯著嘶啞的嗓子,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好像只有這樣才對得起那幾兩糧餉一般。 而就在雙方開始“磨洋工”之際,突然大地一片震動,隨即一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響了起來。 “好,來了!”穩(wěn)坐瞭望臺的張順只覺得好似的震了一般,不由一躍而起,只見一條“洪流”正從后金營地滾滾而來,正從雙方戰(zhàn)場北側(cè)路過。 “好個賊子,這是要南下??!”雙方戰(zhàn)到這個地步,幾近“名牌”,張順如何不知這阿濟格心思。 “傳令張大受、張如靖、徐全、李十安一干等人借助壕溝,務必全力削弱東虜逃兵?!?/br> “能殺人殺人,不能殺人傷馬,但凡能削弱東虜?shù)氖侄危冀o老子使出來?!?/br> “傳令張三百總督義軍藺養(yǎng)成、官撫民、張?zhí)炝铡Ⅻh守素、張汝魁、陳繼泰、王升、張鼎、盧象觀、李萬慶共十一營人馬,全權(quán)負責剿滅阿濟格部,平定汾州府,不得有誤!” “這……”眾人聞言不由大吃一驚,如此重要之事,張順竟然不能親臨,反倒交付張三百? “放心吧,本王信得過他!”張順笑著道,“而本王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阿濟格部悍然南下,看似無法判斷其去向,其實其目的地早已經(jīng)明明白白。 若想繞道北直,那唯有走平定州、遼州和潞安府三處選擇。 如今平定州有曹文詔,遼州有王廣恩,潞安府有李信,這三處皆難以通過。 即便是阿濟格部僥幸渡過,然后就會迎頭撞上駐守在真定、順德府和駐守在彰德府的洪承疇部,故而不足為慮。 如果沒有王清之這個“內(nèi)jian”提醒,恐怕張順這一次還真有點摸不著頭腦。 如今他已經(jīng)知曉祁縣、平遙和介休三縣,正是“旅蒙商”鄉(xiāng)梓所在,自然明白這阿濟格準備干什么了。 “呵呵,內(nèi)外勾結(jié),里應外合?”張順不由暗笑道,“那老子就給你來一個十面埋伏、甕中捉鱉!” 原來先前張順調(diào)度的張?zhí)炝?、黨守素、張汝魁、陳繼泰、王升、張鼎、盧象觀、李萬慶等八營人馬,之所以遲遲不到,就是在聽到王清之的情報以后,他又命令他們轉(zhuǎn)回到汾州待命。 自古用兵,有前線,自然也有后線。 善用兵者,必然布置多道防線以遲滯敵軍。 先前,張順以“大縱深進攻”戰(zhàn)法對付明軍,然而反過來,駐守在山西各處的義軍也可用借機布置為“大縱深防御”戰(zhàn)法,對付遠道而來的后金軍。 無論是明軍還是后金軍,總以為陜西、山西新附,只要他們在后方搞出事情來,定然是一呼百應。 但是,他們?nèi)f萬想不到張順除了各種五花八門、眼花繚亂的政治cao作以外。 居然還一口氣暴兵三十萬,早已經(jīng)派遣心腹愛將駐守各地要害,將這幾地都看的死死的。 第298章 來投 “阿山,阿山,請為本王斷后!”阿濟格回望了一眼追擊甚急的義軍,不由大聲下令道。 “諾,奴才領(lǐng)命!”伊爾根覺羅·阿山聞言不由大聲地應了一聲,隨后率領(lǐng)親信子弟及正白旗士卒向義軍追兵迎去。 眼見阿山暫時阻攔了追擊而來的義軍,阿濟格松了口氣之余,連忙下令道:“向南,向南,切勿停留!” 原來從昨天下午至今早,阿濟格率領(lǐng)后金兩萬騎兵,先后突破了義軍兩道壕溝,一道防線。 其間人馬傷亡無數(shù),輜重、火炮、鎧甲丟棄無數(shù),好容易才逃出了生天。 然而,還未等阿濟格整頓兵馬,楊承祖早率領(lǐng)一營人馬殺將過來,只殺得素來以悍不畏死著稱的后金兵肝膽俱裂。 在大規(guī)模戰(zhàn)爭中,個人的勇武、兇悍幾乎沒有什么作用。 以有組織對無組織,哪怕后金這樣的精兵,仍然和潰散的大多數(shù)軍隊沒有什么區(qū)別。 迫不得已,英武郡王阿濟格不得不拿出壁虎斷尾的勇氣,讓正白旗副都統(tǒng)伊爾根覺羅·阿山率領(lǐng)麾下親信子弟及正白旗士卒進行斷后。 原來這阿山本為女真伊爾根覺羅氏人,世代居穆溪,其父阿爾塔什乃是一個女真部落的酋長。 當初老奴起兵之時,阿爾塔什便帶領(lǐng)阿山幾個兄弟和七個村莊的部眾投靠老奴,因此被封為“額駙”,并歸屬在大貝勒代善麾下。 結(jié)果后來因為種種原因,這個“真滿洲”伊爾根覺羅·阿山居然兩度叛金投明,惹得老奴、洪太兩任汗王十分尷尬。 雖然也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原諒了他,又把他擢為正白旗都統(tǒng),但是前車之鑒,洪太、阿濟格等人難免對他有幾分防范,故而多從殿后。 一來二去,這阿山殿后也殿出了經(jīng)驗,相對于其他后金軍而言,倒是敗而不亂,頗有章法。 果然,只見那阿山率領(lǐng)正白旗士卒迎了過去,一時間竟不分勝負,眼見暫時攔住了義軍的追兵。 英武郡王阿濟格深深看了阿山一眼,這才打馬而去道:“阿山吶,阿山!非本王對你不住,實在是迫不得已!” 你道阿濟格為何有這番話? 原來當初阿山第二次投明,便和他有莫大的關(guān)系。 話說當時老奴剛死,尸骨未寒,眾子弟便爭奪起汗位來。 最終洪太技高一籌,聯(lián)合其他貝勒逼死大妃阿巴亥,削弱了阿濟格、多爾袞和多鐸三兄弟聯(lián)系的紐帶,繼而成功繼承汗位。 然而,等到兩年以后,多鐸已經(jīng)成年,阿濟格便命令阿山兄弟阿達海前去舅舅阿布泰家提親,請求他將女兒嫁給多鐸。 這樣,原本洪太通過逼死大妃阿巴亥,拆散阿濟格三兄弟聯(lián)盟之事。 卻因為阿濟格通過求取舅舅阿布泰女兒,四人再度行成了聯(lián)盟,對洪太的汗王構(gòu)成了嚴重威脅。 為此,洪太當機立斷,先是嚴厲責罰了這件事的主事人阿濟格,并割去了他鑲白旗旗主的身份,遂后又找個了借口弄死了提親人阿達海,以儆效尤。 那阿山眼見洪太“連自家親兄弟尚不能相容”,又擔心被弟弟阿達海牽扯,遂率弟弟噶賴子塞赫及阿達海子查塔、莫洛渾以及若干名隨從出逃,結(jié)果最終因為使者被明軍誤殺而作罷。 且不說其他人如何看待此事,但從英武郡王阿濟格角度來說,明顯是他坑了阿山,故而才有這般說辭。 且不說那阿濟格如何自責,早一溜煙跑得沒影,獨留阿山一干人等獨扛楊承祖部。 這阿山雖然名為正白旗都統(tǒng),然而,一則麾下士卒多半在正白旗旗主手中,二則又與“饒余貝勒”阿巴泰分兵,故而其手底下只有三四千人。 就這三四千人,又因為在突破義軍防線的時候被打散,其實能用之兵只有一千余人。 那阿山雖然勇猛,麾下士卒頗為善戰(zhàn),仍然不是以逸待勞的楊承祖的對手。 雙方連續(xù)疾突較量多次,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阿山漸漸不支,眼見就要敗于楊承祖之手。 不意那伊爾根覺羅·阿山只把手中的戰(zhàn)刀投擲于地,高聲大呼道:“我聽聞舜王乃天下英豪,不拘一格招賢納士?!?/br> “如今天下未定,豈可獨殺英雄耶?” 那楊承祖和東虜軍連戰(zhàn)半晌,眼看勝利在即,正要一鼓作氣擊潰敵軍,哪曾料到還有這種變故? 愣了片刻,他這才不敢置信的開口問道:“對面的韃子,可是要投靠我家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