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7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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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義軍和后金雙方的鳥銃手、快槍手、神槍手已經(jīng)列陣完畢,紛紛在各自軍官指揮下向對面開火。 “砰砰砰!”一時間硝煙彌漫,時不時有人被人一銃撂倒,退出戰(zhàn)斗。 “快,快架炮!”雖然雙方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但是那官撫民眼見義軍rou搏兵已經(jīng)落入了下風,不由焦急下令道。 官撫民麾下的寧夏兵,若是用來對付附近的“三大寇”和襖兒都司的對手是足夠了,若是用來對付后金精兵,還是有點不夠看。 “喏!”在官撫民的反復催促下,義軍士卒連忙把肩上的滅虜炮、弗朗機放下了,固定在被其他士卒拖拽的炮車上。 一車三炮安裝停當,士卒有依照“公領孫”舊法,裝填了一份霰彈和一枚一斤重的合口鉛彈。 “轟轟轟!”隨著一陣巨大炮聲響起,對面的后金兵rou眼可見的被擊倒了不少。 隨即,后金兵也拉出來中位炮、弗朗機,還以顏色,義軍之中也被擊倒擊傷了許多。 “沖上去,沖上去,‘順賊’已經(jīng)黔驢技窮!”后金將領見狀,不由大喜道。 你有火銃,我也要火銃;你有火炮,我也有火炮。 如今你我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你rou搏卻不如我,如何和我斗? “上神銃,上神銃!”那官撫民眼見爬上來的后金兵越來越多,越來越近,深知對方要發(fā)起沖鋒了,不由大聲喝道。 這個時候,官撫民手中的二十門地字神銃也已經(jīng)裝填完畢,正虎視眈眈的瞄準了對方。 “轟轟轟!”地字神銃猛烈的射擊起來,三斤的鐵彈夾雜著大量霰彈,如同冰雹一般打在了正要沖鋒的后金殺手隊之中。 鵝蛋大的鐵彈輕松的洞穿了當面的鐵甲、人體,一連穿透了三五個人,這才停止了下來。 密集的霰彈打得前排的士卒如同篩子一般,渾身上下全是血洞。 三斤的神銃,殺傷力確實遠不如十斤的野戰(zhàn)炮和二十幾的飛彪銃。 但是和大號火銃一般的滅虜炮、飛彪銃比起來,那威力也不是身披重甲的士卒所能抵擋。 其中裝填的霰彈,雖然因為口徑問題,散布的不夠寬廣,但是也足以保證對七八十步士卒的殺傷。 一時間后金兵死傷慘重,本來氣勢洶洶的殺手隊也為之一頓。 “殺手隊殺手隊,快上!”那官撫民一見后金兵開始遲疑不決,不由立刻下令道。 無論哪個時代,炮兵轟完步兵沖,步兵沖完炮兵轟,都是一種經(jīng)典的戰(zhàn)術。 特別是這個時代的士卒組織紀律性稍遜,又對應對火炮轟擊的訓練不足,自然給了義軍可乘之機。 隨著義軍殺手隊沖殺上前,原本有些混亂、猶豫的后金兵開始緩慢的被壓下了山頭。 而爭奪山頭失敗的一方,一旦退出山頭,那么勝利一方便能夠“憑高視下”,對處于低洼處的敵人形成壓制。 那后金將領又堅持了半個時辰,眼見義軍找好了射界,再度架上地字神銃和滅虜炮、弗朗機向下猛轟,這才堅持不住,暫時退卻了下去。 好容易占據(jù)了山頂,那官撫民高興之余,忍不住站在高處四處打量一番,頓時發(fā)覺了這場戰(zhàn)斗的關鍵所在。 原來從七旗村到蚩尤寨之間的地形,由于靠近了南面的山地,故而頗多山丘起伏。 然而,就在這些起伏之外,還有一條山丘組成的高地由南往北直插入七旗村和蚩尤寨之間。 如果一方能夠完全占據(jù)這一條高地,自然就能夠對另一方形成壓制;如果不能,就會被對方壓制。 如今這官撫民才占領了其中一個山丘,還有不少山丘不是分別被義軍、后金占領,就是雙方正在爭奪。 那官撫民自個也沒用辦法,連忙命令士卒把消息傳遞給右?guī)浝钭猿伞?/br> 那李自成聞言不由看向了隨軍向導虞堡主。 那虞堡主不由笑道:“沒錯,此既是昔日黃帝攻伐蚩尤之應龍也。” “昔日黃帝既斬蚩尤,應龍不得復上,便滯留于此,化作這一條山丘?!?/br> “將領但凡能派人繞過此處,定能一舉克之。” “這……這往北乃是中軍所在,往南乃是崇山峻嶺,如何繞過此處?”李自成猶豫了一下,不由開口問道。 “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這里山勢雖陡,又非天塹,如何攀爬不得?”虞堡主聞言笑了。 若非上一次李自成傷勢未愈,可能他就自個領兵上陣了。 然而,這一次他不但重任在身,本身自個傷勢頗重,自然無法承擔如此艱苦的行動。 如今其他人馬又在和后金鏖戰(zhàn)之中,一時間抽不出人手來,李自成只好使傳令兵匯報于張順。 “什么翻山越嶺?”當李自成的書信到達義軍中軍的時候,昭德將軍張鳳儀不由驚訝道。 隨即,她想了想,便拿起紙筆來又書信一封,隨李自成傳來的書信一并系在繩子上,讓熱氣球上的士卒拉上去。 “翻過應龍山,擊其側翼?”張順打開書信一看,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即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戰(zhàn)場情況。 如今雙方剛剛接戰(zhàn),確定打得是難解難分。 如果等到雙方作戰(zhàn)疲憊,然而使人翻山越嶺,突然出現(xiàn)在敵軍側翼,自然能取得想象不到的戰(zhàn)果。 但是,這個時間段,派誰去合適呢? 派的少了,恐怕不但起不到應有的效果。 如果派的多了,又會削弱義軍的力量。 “殿下,這里還有昭德將軍的一封信!”就在這時,張順身邊的旗手不由開口提醒道。 “哦?”張順聞言打開一看,竟然是張鳳儀主動請纓的請戰(zhàn)書。 “不成,不成,她不成!”他不由一口否決道。 “這不是胡鬧嗎?她好端端的一個中軍將軍,她去了,誰替我指揮中軍大陣?” 第438章 殺招 天空有些陰沉沉的,看不到太陽,好在并沒有大霧。 張順站在熱氣球的吊籃中,認真仔細的觀看著戰(zhàn)場的變化。 南至南山腳之下,北至礬山堡,西至黃帝故城,東至東山,在這一片較為平坦的廣大區(qū)域,無數(shù)的士卒,排的密密麻麻。 如果讓密集癥患者見了,恐怕會當場發(fā)瘋。 張順不是密集癥患者,當然也不會發(fā)瘋,但是他感覺自己快和發(fā)瘋沒兩樣了。 十萬級別的會戰(zhàn),每一處都會產生問題,每時每刻都會產生新的問題。 如果他看不到,也就算了。 然而,正是由于他每一刻都能看到戰(zhàn)場上的細節(jié),以及這些細節(jié)對戰(zhàn)場局勢的影響,由不得他不做出反應。 “中軍張如靖部已顯疲態(tài),可以命阿山頂上;張維世部搖搖欲墜,命耿仲明、孫龍抵上;劉宗敏沖殺太過,消耗體力過快,著他稍退,以免亂了陣型……”只見他一雙龍目如同雷達一般,不停地掃視著戰(zhàn)場;一副頭腦如同超級計算機一般,無時無刻的不再計算著戰(zhàn)場形勢;一張干裂的嘴唇,滔滔不絕地下達著命令。 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他是一臺無情的指揮機器,一副負責處理十萬大軍情報的中樞大腦。 一個倏忽,一個失誤,付出的就是幾十上百人,乃是數(shù)萬人的代價。 如果他是一個冷血的人,他可以把它看作一個無情的數(shù)字,自然毫無波動。 但是,他不是,所以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幾十上百人因為自己個人的失誤而成為代價。 責任越大,壓力也越大。 雖然有張三百、張鳳儀和李自成等人替自己分擔指揮,但是,張順的整個大腦身心仍然在滿負荷運轉。 他身邊的旗手胳膊早已經(jīng)酸了,但是聞言只得咬牙堅持,按照戰(zhàn)前約定的旗號,死命的搖動著各色旗幟。 “嘖嘖,這‘賊酋’真是個活怪物!”就在張順的大腦真正瘋狂運轉的時候,站在瞭望臺上的洪太不由揉了揉太陽xue,不由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道。 在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zhàn)之中,自己竟然在指揮上輸人一籌。 這讓他不服氣之余,也不得不感慨道:“這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吶!” “殿下,奈何作此喪氣之語?”那范文程聞言不由勸慰道,“‘順賊’手段固然高明,不過是借助‘奇技yin巧’之物罷了,如何比得上陛下天資縱橫?” “輸了就是輸了,哪兒那么多廢話!”洪太聞言笑著搖了搖頭,一副寬宏大度模樣。 其實,他心里清楚得很,這一戰(zhàn)他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面前的三萬五千大軍之上。 至于右翼的肅親王豪格、豫親王多鐸四萬人馬,左翼的鄭親王濟爾哈朗一萬五千人馬,他只需要適時調整方略即可,細節(jié)方面都很少涉及。 而“順賊”完全不同,“順賊”麾下的將領張三百、李自成和張鳳儀等人,哪里比得上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豪格、多鐸和濟爾哈朗? 若非有“順賊”為其查缺補漏,恐怕自己等人早已經(jīng)占了上風。 “不妨事,待到陛下殺招一出,保證讓這‘順賊’毫無招架之力!”那范文程眼見說不過洪太,不由微微一笑道。 “哈哈哈!”那洪太聞言也不由開懷的大笑了起來,顯然他對此也頗為得意。 只是得意了半晌,洪太不由抬頭看了看天色,然后皺著眉頭道:“怎么回事,岳讬還沒派人傳來消息嗎?” “還沒……”范文程無力的應了一聲。 “……”一時間只見洪太臉色陰沉的可怕,簡直如同今天的天氣一般,都快能滴出水來。 “殿下勿憂,他不敢……”范文程見狀,連忙寬慰道。 “他不敢,他有什么不敢?”洪太突然怒道,“難道君臣之義還能比得上父子之情不?” 那范文程聞言頓時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 原來這岳讬和碩讬都是禮烈親王代善之子,這代善在兩人生母李佳氏死后,偏愛繼福晉葉赫納喇氏之子,厭惡岳讬、碩讬兩人。 為此老奴不得不逼迫代善與岳讬、碩讬兩人分家,并廢除代善太子之位。 由此,岳讬、碩讬和代善反目成仇,并深受老奴和洪太兩代汗王重用。 天聰八年,那洪太閱兵于沈陽,便曾命岳讬率領滿洲八旗、蒙古二旗、漢軍一旗,攏共一十一旗后金精銳列陣二十里,足見對其信重程度。 然而,時間來到崇德元年,洪太稱帝以后,事情又有了變化。 其中最大的變化就是代善的繼福晉葉赫納喇氏長子哈薩璘開始臥病在床,并于今年五月不幸病逝。 而哈薩璘的病逝,基本上代表著岳讬、碩讬兩人和禮烈親王代善之間的最后一點芥蒂已去,雙方有了再度和好的可能。 在原本歷史上,洪太很快就會騰出手來收拾這個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侄子。 然而,這一世卻因為義軍的大舉進攻而打斷,洪太不得不將此事暫且押后。 只是這洪太機關算盡,哪里料得到最終自己還得依靠這廝帶領人馬鎖定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