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8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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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與吳三桂部交手的乃是后金的葛布什賢超哈營。 所謂“葛布什賢超哈”,即前鋒之意,此營即后世前鋒營前身。 其將士皆由滿人和蒙人擔(dān)任,乃是大清國皇帝出巡的前哨警衛(wèi)。 那吳三桂雖然年輕,卻也在祖大壽的多年培養(yǎng)之下,對后金頗為了解。 他一見這“葛布什賢超哈營”,如何不知多鐸就在跟前。 他不由冷笑一聲,竟一馬當(dāng)先向“葛布什賢超哈營”沖殺了過去。 將乃軍之膽,他這一沖不要緊,頓時桑昂、那木氣二人連忙帶領(lǐng)著麾下的降夷營也跟了上去。 那“葛布什賢超哈營”本都是精挑細選的滿蒙精銳,素來以勇氣自居,萬萬沒想到“明軍”還有這般勇士,頓時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只見雙方兩馬相交,那吳三桂只把手中的大刀一揮,頓時把當(dāng)面的一個將領(lǐng)模樣的騎士砍下馬來。 然而,雖然后金大多數(shù)戰(zhàn)法與明軍類似,但是唯獨騎兵戰(zhàn)法卻充滿了游牧風(fēng)格,與明軍常用的橫排沖陣戰(zhàn)法截然不同。 后金騎兵常用戰(zhàn)法,則是攜弓矢火銃沖鋒。 雙方接近三十步,則發(fā)鳥銃;距離丈許,則發(fā)弓矢。 而明軍喜歡用的單刀長槍,后金騎兵卻只當(dāng)作輔助武器。 而吳三桂手底下的降夷營,卻正是以蒙人為主體的游牧出身,雙方戰(zhàn)法倒是大同小異。 獨吳三桂和其麾下家丁,卻是典型的明軍戰(zhàn)法,故而率先沖入后金陣中。 若是平日里,后金騎兵對上這兩種戰(zhàn)法,倒也嫻熟。 今日則不然,一邊是和自己游斗的騎射手,一邊是拼死一搏的沖擊騎兵,頓時把后金打得無所適從,引發(fā)了一場不小的混亂。 頓時那吳三桂如魚得水,只把一把青龍偃月刀使得如風(fēng)車一般,水潑不進,左劈右砍,如入無人之境,只殺得后金騎兵人仰馬翻。 那多鐸遠遠望見了,不由感慨道:“此何人耶,莫非‘二關(guān)公’歟?果是關(guān)公在世,劉綎復(fù)生!” “陛下錯了,此非‘二關(guān)公’,乃‘三關(guān)公’耶!”左右聞言不由笑道。 “此人乃是祖大壽的外甥,吳襄的兒子,有個明目,叫做‘勇冠三軍,孝聞九邊’,說的就是他!” “咦,竟不是‘二關(guān)公’?”多鐸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由感慨道,“漢地勇士何其多耶,我滿洲果不得天下乎!” 左右聽了不由又羞又愧,紛紛主動請纓道:“陛下,奴才若是不能取其首級,情愿提頭來見!” 而就在眾人氣憤填膺,主動請戰(zhàn)之際,那吳三桂剛剛殺透了敵陣,還沒來得及喘一口氣兒,卻用余光瞥見了遠處正有一隊人馬虎視眈眈,不由吃了一驚。 他正待打馬要走,卻突然發(fā)現(xiàn)那許多將士跪了一地,并未趁機殺來。 吳三桂慶幸之余,突然靈光一閃,福至心靈,他突然大聲喊道:“韃子偽帝就在對面,快快隨我殺敵!” “若能擒殺此獠,不僅其圍自解,更是封侯拜將,只在今朝!” 眾人聞言一愣,頓時嗷嗷的叫了起來。 天下帝王何其少耶,若能擒殺一人,子子孫孫皆承其惠。 想到此處,眾人不由怪叫一聲,便一股腦呼嘯著向多鐸方向沖了過去,誓要取其首級。 第538章 沖陣 “快,快攔住他!”那多鐸本來在后面激勵士卒,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因此被吳三桂發(fā)現(xiàn)了動向。 在冷兵器時代,將乃軍之膽。 如果為將者在遭到敵人突襲的時候,如果應(yīng)對不當(dāng),往往會引發(fā)不可意料的崩潰。 遠者有孫十萬,合肥一戰(zhàn),成就張八百威名。 近者有陳友諒,一命嗚呼,成就朱氏近三百年帝業(yè)。 前車之鑒,歷歷在目,哪怕多鐸有再多心思也是無法,只能硬著頭皮硬挺到底。 隨著多鐸一聲令下,“葛布什賢超哈”紛紛迎了上去,一時間銃聲四起,箭如雨下。 那吳三桂見狀,只命桑昂和那木氣兩人率領(lǐng)麾下騎兵和起糾纏,自率家丁親衛(wèi)猛突“葛布什賢超哈”營。 那吳三桂和其麾下家丁不僅武藝高強,更是身披雙鎧,刀槍不入。 一陣鳥銃、箭雨過后,除了有七八個倒霉蛋被殺傷了坐騎,跌下馬去以外,其他人身上雖然掛滿了箭支,如同刺猬一般,一往無前的沖進了“葛布什賢超哈”陣中。 “殺,殺!”吳三桂強忍著身上隱隱作痛的傷口,一邊大聲疾呼,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偃月刀。 若論沖擊力,這馬上偃月刀給長槍提鞋都不配。 但是,若論混戰(zhàn)收割,這偃月刀就是“冷艷鋸”,左劈右砍,前撩后拖,無法不可以殺人,無處不可以殺人。 雙方僅一個照面,就被吳三桂及其家丁劈落馬百余人。 原本密密麻麻的人群,rou眼可見的稀疏了一些。 多鐸見狀不由大吃一驚,不由驚嘆道:“不曾想這吳三桂竟如此勇猛,看樣子非朕不能拒之?!?/br> 言畢,竟喝令左右為其披掛,就要上陣對戰(zhàn)吳三桂。 左右連忙苦苦勸道:“那吳三桂不過一莽夫,如何比得上陛下千金之軀!” “莽夫?莽夫怎么了,朕就是莽夫!”不意多鐸聞言不怒反笑。 原來這是素來脾氣暴躁,為人魯莽,為此沒少受到洪太和多爾袞的訓(xùn)斥。 這左右侍衛(wèi)哪壺不開提哪壺,反倒觸怒了多鐸。 他不由提起馬鞭,連抽數(shù)人,只抽的一干侍衛(wèi)皮開rou綻,無人敢勸。 這才披掛了鐵甲,捉起了長弓戰(zhàn)刀,帶著百余人向氣勢洶洶的吳三桂及其家丁迎去。 那吳三桂剛剛殺透了一陣“葛布什賢超哈”,渾身浴血,大呼痛快,剛好望見多鐸一干人等領(lǐng)兵趕到。 吳三桂并不知當(dāng)面即是“大清國皇帝”多鐸,只道是多鐸的巴牙喇營,便打馬迎了上去。 此時的巴牙喇營并非后世護軍營,并非帝王的御林軍,而是由每旗旗主抽調(diào)精銳組成的精銳營。 多鐸繼承了洪太手底下的兩黃旗,他手底下這些巴牙喇營正是洪太兩黃旗的殘部為基礎(chǔ),重新組建的巴牙喇營。 這巴牙喇營經(jīng)歷過關(guān)內(nèi)慘敗以后,人數(shù)已經(jīng)降到八百左右,已經(jīng)不復(fù)昔日之盛。 “殺!”隨著雙方嘶吼一聲,雙方毫無花哨的撞在了一起。 而就在吳三桂及其麾下家丁接近巴牙喇營的瞬間,突然一陣箭雨迎面射來。 吳三桂下意識一低頭,只覺得頭盔一震,然后一股鉆心的疼痛傳來。 “?。 彼挥蓱K叫一聲,也不知被敵人傷成了什么樣,只是順手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后金將領(lǐng)砍去。 盛怒之下,吳三桂一刀砍去,卻不意被對方磕了一下,帶偏了刀僅,一刀斬在了下面。 吳三桂只聽見一聲馬嘶,便打馬而過。 待到他好容易殺透了敵陣,這才看到一頂華蓋被一群人簇擁在中間。 他不由大喜道:“此必多鐸所在,諸位且隨我沖殺!” 左右亦為之精神一振,不由棄了“巴牙喇營”,直撲華蓋所在。 然而,吳三桂沒有看到,就在他帶來左右家丁離開之際,正有一群人翻身下馬,連忙扶起一人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清國皇帝”多鐸。 原來,剛才與吳三桂交手之人就是多鐸。 這多鐸用箭在丈余距離射傷了吳三桂,卻不意吳三桂同時用偃月刀劈傷了他的馬。 他便被戰(zhàn)馬掀翻在地上,摔斷了一條腿。 然而,這吳三桂識得華蓋,卻不識得多鐸本人,這才讓他僥幸躲過了一劫。 “陛下,怎么辦?”待到眾人救起了多鐸,不由紛紛開口問道。 多鐸看了一眼正在被吳三桂沖亂了陣型的中軍,頓時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廝殺,卻不意小腿一疼,差點又摔倒在地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勝敗乃兵家常事!”左右連忙一邊扶住多鐸,一邊勸慰道。 “吳三桂,我與你勢不兩立!”多鐸自知今日難以向吳三桂復(fù)仇,只得無能狂怒的叫囂道。 這是這話聲音略微大了一點,只駭?shù)米笥夷樕笞?,恨不能?dāng)場捂住他的嘴巴。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容易擊退了吳三桂,待到多鐸返回中軍,卻見原本華美的華蓋早被人焚了大半,原本粗壯的旗桿亦多了好幾道刀痕。 若非吳三桂兵少,又不識得自己,今天就要栽在這里了。 想到此處,多鐸陰沉著臉,厲聲下令道:“凡能擒殺吳三桂者,賞金千兩,授巴圖魯之號!” 眾人聞言士氣稍振,這才挑選了一些勇士前去搜索吳三桂所在。 原來這吳三桂沖亂了多鐸中軍以后,搜尋了片刻,不見多鐸何在,而經(jīng)過多次沖殺以后,吳三桂及其家丁早已經(jīng)筋疲力盡,便醞釀著撤退。 若是沿原路返回,由于羊腸河道阻隔,卻是不能了。 為今之計,唯有東、南和北三處可去。 若是尋常時節(jié),那吳三桂倒是能夠一路向東,深入韃子腹地,攪一個天翻地覆。 奈何今日多鐸帶領(lǐng)大軍前來,如今與其交手者,不過是前鋒營“葛布什賢超哈”而已。 若是繼續(xù)向東,幾乎一定會撞上后金的主力,那是取死之道。 故而,吳三桂略作猶豫便下令一路向北去了。 蛇山以北,乃是遼東邊墻,當(dāng)初為了防止蒙古侵擾和其他邊鎮(zhèn)一樣,修筑了大量堡壘。 這廣寧等地為建虜所奪以后,邊墻以北的韃子和其沆瀣一氣,自然不再向南侵擾,這些堡壘城池便廢棄了下來。 吳三桂的心思便是繞道此處,先略作休息,然后再從羊腸河上游繞道折回。 好容易甩開了韃子的騎兵,吳三桂與桑昂、那木氣兩營匯集一處,略作清點,卻是損失了二百余騎。 三日無話可說,只是一路向北。 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容易看到了一座堡壘,喚作“鎮(zhèn)寧堡”。 吳三桂松了口氣之余,習(xí)慣性的選了幾個探子,派進去查探一番,準備入城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