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皇帝 第9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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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為此錯過了整個大航海時代,不得不說是一件憾事。 想到此處,張順又笑了:“如此說來,咱們倒有兩家競爭對手!” “你說咱們要不要再派一次船隊,把這兩家徹底從對日本的貿易中擠出去?” “這……這恐怕不行吧?”孫可望和鄭芝龍聞言相視了一眼,這才有幾分遲疑地開口道。 “東海海況如此,等到咱們的船這一次折回來,恐怕只能等到來年了!” 張順當然已經知道了從寧波到日本的情況,基本上每年都集中在夏秋兩段時間,不過顯然他另有想法。 “你們這話卻是狹隘了!”張順不由笑道,“這一次咱們手中的商船只有二十艘,不是也派了二十八艘前往嗎?” “既然咱們自己的船暫時回不來,何不借雞生蛋,召集其他船前往呢?” “到時候,朝廷提供保護,海商提供船只,而坐商提供貨物,亦如今日一般!” 張順這話一出,那孫可望、鄭芝龍頓時不由眼前又是一亮。 原來這時代的日本國,國雖不大,人口卻是不少,對中國的產品需求也不小。 比如生絲、白糖、茶葉都是緊俏暢銷的商品。 在這個時代,每年二十八艘的貿易量,完全不能滿足日本的需求。 按照歷史進行推斷,實際上真實需求量,大概在二百艘左右。 也就是說,雙方的貿易量實際上還可以在擴大十倍。 張順當然不知道這一數據,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根據貿易的獲利情況推測日方市場并未飽和,故而提出再派一次船隊的建議。 “好,這樣好!”鄭芝龍聞言不由拊掌而笑道,“我這就命人散布出去,看看還有哪些海商準備出海!” “若是他們識相,一切還好說;若是不識相,被人搶了奪了,算他們晦氣!” 張順聽了鄭芝龍這話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這時代的“商戰(zhàn)”,和張順前世玩的大航海時代一般無二。 若想擠占他人的份額,不外乎一個是傾銷,一個是掠奪,還有一個是壓制。 其中傾銷,就是張順這種手段,多派船只,多銷貨物,直到市場飽和了,別人就被擠出去了。 而掠奪則是明的、暗的支持海盜掠奪對手的商船,以打擊對手的貿易。 而所謂的壓制,則是依靠強大的軍事力量,威脅對方開口通商,限制其他貿易者前來貿易,以保證自己的份額超過對手。 張順剛開始還沒有想到這些,一經鄭芝龍?zhí)嵝眩D時反應了過來。 “咱們這樣!”張順何其聰明,一聽了這話,頓時眼珠一轉,便開口笑道,“從明日開始,鄭氏的水師要運轉起來,咱們的水師也要展開緝私活動?!?/br> “現在不是出海的好季節(jié)嗎?本王倒要看看,沒有我的允許,哪艘船膽敢走私出海!” 第700章 錢塘自古繁華 “快來呀,快來呀,你們看看這個!”小丫頭卞敏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一邊抓住面前攤販的東西,一邊向jiejie卞玉京和其他幾個女子喊道。 “好,好!”卞玉京應了兩聲,連忙看向張順。 卻見張順正一臉寵溺的望著自家meimei,便放下了矜持,連忙疾行幾步趕了上去。 “你們不去看看嗎?”張順見董小宛和顧啟姬兩女無動于衷,忍不住開口問道。 董小宛看了看顧啟姬,再看了看尾隨在她們身后的兩個女子,最終還是艱難的搖了搖頭拒絕了。 原來這孫可望也不是傻子,既然在朝鮮國、日本國走這么一遭,自然也惦記著給張順帶點“禮物”。 本來張順還想裝一裝正人君子,奈何一個長得跟金喜善、宋慧喬、韓佳人等韓國女明星似的。 呃,你問具體像誰,其實他有點臉盲。 另外一個長得日本女明星田中檸檬、高松恵理、鬼頭桃菜似的。 至于具體像誰,恐怕還得等他脫完衣服,才能識得。 反正在前世印象加成之下,他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兩人。 只是如此以來,頓時讓董小宛、顧啟姬兩女心里產生了莫大的危機感。 于是,這兩女一左一右偎依在張順兩旁,擠得那兩女只能跟在后面吃屁。 而張順在寧波張羅完第一場出海貿易之后,第二場便放手給孫可望、鄭芝龍發(fā)揮,自個帶著一干人等折回了杭州。 張順前世有句話叫作“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既然來到了杭州,他也忍不住帶著一干丫頭出來逛上一逛。 若論杭州集市,當數北關。 這北關地處京杭大運河盡頭,天下貨物盡數集散于此,故而極為繁華。 正適合張順親身體驗一番江南極為繁榮的工商業(yè),以便日后制定相關的政策。 “呃……這布料不錯……”張順見她們纏著自己不肯離開,只好主動看起了旁邊的布料。 “這是松江布,顧名思義以松江為正宗,這里大多都是從松江運過來的!”顧啟姬見了,上前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道。 所謂松江布,即是棉布。 當年黃道婆從崖山帶回來的先進紡織工具和技術,極大的促進了松江地區(qū)紡織業(yè)的發(fā)展。 到了明代,松江的棉紡織業(yè)極為興盛,其地產出的棉布暢銷海內外,尤為出名。 那顧啟姬家住蘇州府,緊挨松江府,對此自然極為熟悉。 “哦?原來卻是個行家!”張順不由笑了,“那就煩勞你幫我挑幾匹上好的!” “這里又不甚好,若是你想要,何不派人去松江采買一些回來!”顧啟姬皺了皺眉頭,不由提議道。 “呃……那好吧!”本來張順想著買一些回去,送給自家婆娘。 剛才他在心里盤算了一下,一時間竟算不清家里有多少婆娘了,只得暫時作罷。 “鐺、鐺、鐺!”就在張順沉吟不已之際,突然卻被一陣響亮的鐘聲打斷了思緒。 “咦?”身后的倆“明星”聞言望去,不由發(fā)出了驚訝聲。 “沒見過嗎?”張順聞言扭頭問道,“沒見過的話,咱們去看看去!” “嗨!” “卡木薩米大!”兩個“女明星”分別用自己的“方言”應了一聲。 張順不知道她們聽懂了沒有,她們也不知道“主人”聽懂了沒有,反正大家就這么湊合著過去了。 “哎,這位客官,你要點什么?”店主一看張順在一群人簇擁之下走了過來,連忙點頭哈腰地問道。 “我這店里有各種各樣的自鳴鐘,有大的小的,金的銀的,還有鑲嵌珠寶的?!?/br> “有自造的,還有從遠西渡過重洋運送過來的;有現成的,還有定制的。” “只要你想得出來的,我這里應有盡有?!?/br> “還有自制的?”張順看著面前琳瑯滿目的“自鳴鐘”,不由驚喜地問道。 “有啊,還能定制呢!”那店主又強調一遍道。 “那有沒有那個……”張順比劃了一下,開口問道。 “金表,是吧!”那店主驚喜道,“你卻是找對地方了,若是換個地方,你未必找得著?!?/br> “您看看,核桃大小,純金打造,承惠一百八十兩紋銀!” “呃……有沒有鍍金的?”張順一聽這價格,頓時有點英雄氣短了。 明制一斤十六兩,你這開口就要我二十多斤銀子,搶錢吶! “殿下何等樣人,怎與一個商販斤斤計較?”就在張順話音剛落,早有一人接話道,“若是殿下不嫌棄,在下替你出了!” 張順聞聲望去,卻見那人五十來歲年紀,“衣素莽、圍碧玉”,氣度非凡,不由頓生幾分好感。 他不由開口問道:“敢問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草民姓阮,名大鋮,字集之,乃萬歷四十四年進士,后因得罪了閹黨、東林黨,遂不得為官!”那人連忙上前對著張順恭恭敬敬施了一禮道。 “哦,原來是阮先生,久仰久仰!”張順一直把他的名字錯認為阮大鉞,故而聽到他自曝家門以后,并未識得他的來歷,便客氣了幾句。 然而這話落到阮大鋮耳朵里,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他本是“東林八君子”高攀龍的弟子,與“東林六君子”左光斗為好友,故而名列東林點將錄。 后來在打倒方從哲的斗爭中,他立下頭功,左光斗被許以吏部官職。 結果不曾想后來東林黨內訌,以趙南星為首的一伙人便把他“貶”至工部。 彼時吏部為六部第一,而工部為六部之末。 故而引起阮大鋮不滿,遂投向魏忠賢。 如此以來,他兩面不是人,便被人排擠了出去,不得為官。 萬般無奈之下,他只好隱居南京,一邊招募游俠,談兵說劍,一邊試圖和東林黨、復社講和。 剛巧他求到張溥那里,那張溥剛好投靠了張順,正感勢單力薄,遂書信一封,讓他前來投奔張順,不期竟這般相遇了。 那阮大鋮聽張順說什么“久仰久仰”,還道是在諷刺自己的跟腳。 他生怕張順拒絕了自己,連忙向店家笑道:“聽到了沒有,這店里但凡有殿下喜歡的,一并拿來,我一發(fā)算錢與你!” “?。窟@……這不好吧!”張順聞言不由有幾分不好意思,“實在家里的婆娘喜歡的緊,這才打算買回去幾只!” “幾只?沒問題,我全包了!”阮大鋮拍著胸脯道。 ?。繌堩樢宦犎畲箐呥@話,差點傻眼了。 原來他說幾只,不過是給自己涂脂抹粉罷了。 實際上他大大小小的婆娘,三十好幾個,隨便買一買就五六千兩銀子,哪里是個小數目? 想到此處,他便搖了搖頭笑道:“算了,算了,一點小玩意兒,不值得破費?!?/br> “既然今日得遇先生,咱們還是尋一處僻靜之處,慢慢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