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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在線閱讀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108節(jié)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第108節(jié)

    賀嬪有孕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瞧著時間還早,蕭盼安又剛出了那種事,他怕落人口舌,沒著急處置罷了。

    至于那虞書婳,倒是真有幾分能耐。

    深居簡出,也不知懷孕多久,竟連太醫(yī)都未驚動。

    “是,雙雙流產(chǎn)?!笔捚侥现貜?fù)一句。

    蕭鴻繼續(xù)提筆落字,感嘆:“一下痛失兩個皇嗣,怪不得皇帝陛下剛才的臉色那么難看。不過虞書婳的孩子,外邦血脈,沒了也好,省得虞國不安分。”

    蕭平南低頭回道:“父親說得是?!?/br>
    “皇帝陛下又沒了兩個孩子,可見皇家子嗣傳承之艱難。既然如此,還是早立儲君吧,以備不時之需。否則哪天皇帝出個什么意外,這大魏江山就動蕩了?!?/br>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蕭鴻敢直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

    立儲的事和聯(lián)姻的事都辦得急。

    為了安撫房家,蕭鴻先是讓皇帝給房綺羅冊封了郡主,賞下不少珍寶添作嫁妝,然后才定下聯(lián)姻。

    拓跋使臣急于返程,婚事早早結(jié)束。

    拓跋歆總共還沒見到拓跋吉暉幾面,這一年一次的見面就這樣告終。

    見她哭得一塌糊涂,拓跋吉暉縱使心中不忍,也只能安慰她幾句,在京師多停留了半個時辰,隨后繼續(xù)帶隊返程。

    房綺羅隨使臣隊伍離開時,和拓跋歆一樣,也是抱著她母親和祖母哭得一塌糊涂。

    隨后,她又叮囑蕭望舒和拓跋歆在京師保重,請她們替她多照顧照顧她家中長輩。

    總之離別總比重逢要凄婉數(shù)倍,叫人看了心生惆悵。

    ——

    送走拓跋吉暉和房綺羅之后,拓跋歆也哭得沒眼淚了。傷心勁涌上來,紅著眼眶哭不出來的樣子實在叫人心疼。

    蕭平南將她送回府上休息,安撫了幾句,隨后進(jìn)宮繼續(xù)辦事。

    聯(lián)姻結(jié)束,隨后便是立儲大典。

    宮中的守衛(wèi)馬虎不得,蕭平南這些日子確實忙得脫不開身。

    而比他更忙的,是蕭鴻。

    陸序陽接過蕭鴻遞給他看的邊關(guān)急件,臉色大變,道——

    “二十萬寇軍壓境,僅憑狄州越州的守軍如何能敵?鮮于部落這是饞中原領(lǐng)土饞瘋了??!”

    蕭鴻雙臂撐在桌上,看了眼進(jìn)軍圖,朝他們下令:“你們都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立儲大典之后,我要率三十萬大軍親征,馳援西北!”

    “是!”

    ……

    皇宮里。

    虞書婳失了孩子,休養(yǎng)這些天之后,她才終于從喪子的悲傷中緩過神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腔仇怨。

    “娘娘,陛下來看你了。”

    宮女匆匆走進(jìn)寢殿通報,見虞書婳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宮女又寬慰她:“娘娘,您還年輕,孩子總是會有的,莫和陛下離心才好。”

    虞書婳攥緊被褥,半晌后才松開,滿面悲戚,無力說著:“請陛下進(jìn)來吧?!?/br>
    離心?

    她與這大魏皇帝之間又有幾分真心?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是?!蹦菍m女連忙退下。

    再進(jìn)來時,她是引著魏齊軒一起進(jìn)來的。

    魏齊軒進(jìn)來時,見虞書婳坐在床上面色蒼白,又想到他們兩人剛失去的那個孩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幾分憐惜。

    “愛妃今日吃藥了嗎?”魏齊軒坐在床邊,拉過虞書婳的手。

    虞書婳并未反抗,隨他去拉,面上仍舊一片悲戚,偏過頭望向床里邊,未語淚先流。

    魏齊軒連忙為她擦去眼淚,安撫她:“愛妃別哭傷了身子,孩子咱們以后還會有的?!?/br>
    “臣妾不是為了孩子……”虞書婳聲音哽咽,柔弱無助的模樣看得叫人心里一緊。

    只聽她崩潰哭訴,繼續(xù)說著:“臣妾、臣妾是為陛下……她不過蕭家一女兒,她怎敢如此凌駕于陛下和皇嗣之上!那是陛下的兩個孩子??!

    “臣妾日夜期盼,幻想著自己深居宮中,不出去與皇后娘娘見面,便能、便能……平安為陛下誕下皇兒,她怎敢啊!”

    只恨那蕭采儀在宮中爪牙太多,辦事太干凈,一點證據(jù)都沒留。

    沒有證據(jù),即使大家心知肚明,誰都知道是她干的,但誰敢毫無證據(jù)去指控蕭家長女?

    哭到傷心處,虞書婳幾乎喘不上氣。

    魏齊軒連忙將她攬入懷中,拍著她的后背。在虞書婳的對比之下,他心中對蕭家女兒的厭惡更甚。

    “愛妃莫哭,待到此戰(zhàn)結(jié)束,他蕭家也該下臺了。朕與你還會有孩兒的,一定會有的?!?/br>
    孩子會有,但是外邦血脈不得立儲,不得登上皇位,這也是列祖列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

    這虞書婳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有些時候像極了他的初雪,他怎會不喜歡?

    只是可惜了,她身上流著外邦的血。

    “嗚……陛下!”虞書婳縮在魏齊軒懷里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魏齊軒抱住她耐心安撫,心中算著蕭鴻離京的日子,算著虞國和烏國聯(lián)合發(fā)兵的日子。

    “臣妾斗膽,請陛下此戰(zhàn)一定調(diào)動拓跋軍隊西進(jìn)御敵。拓跋部落為虎作倀,替蕭家賣命,鉗制我虞國多年。

    “想讓蕭家垮臺,要么讓拓跋部落和他們離心,要么就讓拓跋軍隊折在西北!”

    就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拓跋公主嫁給了蕭家嫡子,與蕭家結(jié)百年之好的房家又把孫小姐嫁給了拓跋王子,如此緊密的盟友聯(lián)系加上姻親關(guān)系,這還怎么離間?

    為今之計,只有將拓跋軍隊調(diào)離他們部落,讓他們陪著蕭鴻去西北戰(zhàn)場苦戰(zhàn)。

    而她們虞國和烏國,則是可以聯(lián)合起來,進(jìn)攻守備薄弱的魏國東面邊關(guān),以及拓跋部落!

    “愛妃放心吧,蕭鴻每每出戰(zhàn)必調(diào)動拓跋騎兵,這也是他手下最強(qiáng)的一支軍隊?!?/br>
    魏齊軒對此事胸有成竹,他從未擔(dān)心過蕭鴻不調(diào)動拓跋軍隊,他現(xiàn)在只擔(dān)心虞國烏國合軍一處之后,是否真能受他掌控。

    第148章 不冒犯(1)

    長皇子魏宗燁立儲,同時蕭鴻請命率軍北伐,擊退敵寇。

    魏齊軒當(dāng)然是樂見其成,直接一旨圣令,召眾臣一起拜祭天地先祖,為北伐大軍送行。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押送大軍糧草輜重的隊伍已經(jīng)先行往西北而去,蕭鴻也在調(diào)兵遣將,準(zhǔn)備離京北上。

    ——

    “明日出師祭典過后,將軍便要去西北邊關(guān)御敵。”蕭望舒輕輕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個香囊遞給陳褚。

    香囊只在左下角簡單繡了個月牙,蕭望舒的繡工只能到這里了。香囊里面裝著一紙黃符,是房沁兒帶她去寺里求的平安符。

    見陳褚接過香囊,有些愣神地一直盯著那個月牙看,蕭望舒只當(dāng)他是被她的女紅震驚到了,并未多想。

    “將軍保重,我在京師等將軍回來?!?/br>
    蕭望舒此話拉回了陳褚的思緒,陳褚回過神來,耳尖微紅,將那香囊揣進(jìn)懷中,朝蕭望舒點了點頭。

    “末將本就是駐守西北邊關(guān)的將領(lǐng),對西北熟悉,不會出事,小姐安心。倒是小姐,你在京師記得萬事小心?!?/br>
    在陳褚印象里,蕭望舒是個很能招人仇恨的女兒家。

    說實話,此番離京北伐,他真的放心不下她。怕她在京師又遇上各式各樣的陷害謀算,更怕她有事時他不在她身邊。

    想到這里,陳褚第一次主動按住蕭望舒的肩膀,慎之又慎,叮囑她——

    “小姐出門一定記得帶好護(hù)衛(wèi),凡事不要逞一時意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什么讓你不舒坦的,等大軍回來、等末將回來再與人清算。”

    他看過她辦事的樣子,太瘋了,太敢賭了。

    她受得住,他心里承受不住。

    陳褚向來是個悶葫蘆,難得一次性說出這么多話來。蕭望舒聽得一愣一愣的,仰頭看向他,等他說完才有些好笑地點點頭。

    “將軍今兒倒是不悶了?!笔捦孢€在笑盈盈地感嘆。

    陳褚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嘴唇死死抿著,都快抿成了一條直線。

    “小姐不要任性?!?/br>
    陳褚說著,彎下腰,頭一次鼓起勇氣直視蕭望舒的臉,認(rèn)真到好像要將她艷麗的五官刻在心頭。

    在蕭望舒的注視下,只聽他接上剛才的話——

    “末將在邊關(guān)會擔(dān)心你?!?/br>
    小姐不要任性,末將在邊關(guān)會擔(dān)心你。

    陳褚話少,向來不會說那些你儂我儂的情話,但字字句句都是掏心窩子的真誠,字字句句都是赤裸裸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蕭望舒平視著他的眉眼,伸手從他眉眼上輕撫而過,道:“那好吧,將軍早些回來,我在京師乖些等你便是?!?/br>
    見她說話時認(rèn)真了幾分,陳褚這才揚起一抹笑,使勁點頭。

    蕭望舒又道:“明早就出發(fā)了,今天我們?nèi)ビ袷除S吃吧,當(dāng)我單獨為將軍踐行。”

    明日大軍出動,烏泱泱一片,她只能在城門上遠(yuǎn)遠(yuǎn)目送他離京北上了。

    “好?!标愸尹c頭應(yīng)下。

    ——

    這個時候,秋季的糧米稅賦還未完全收上來。

    朝廷提前征繳糧稅,發(fā)兵北上,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就連距離戰(zhàn)場幾州之遙的京師也被波及。

    往日太平的景象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