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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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被戰(zhàn)爭拆散,二人相伴于世,二人長眠于此。 憶及過往,秋疏桐忽然感到一陣難言的傷感。不知道是因為遺憾,還是什么別的原因,她總覺得心情特別沉重。那些曾經(jīng)的記憶,由于隔得太久,不再是她能夠輕易想起來的事,反倒讓她覺得特別難過。 她伸手去拂墓碑上的灰塵,輕聲對他們說了句“抱歉”。在心里告訴他們,未來會越來越好的。 若父母知道百年后的中國沒有戰(zhàn)爭,沒有饑餓,不需要四處逃亡,也沒有難民,一定會覺得非常欣慰。 秋景予察覺出她的情緒,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撫。 從墓園出來,秋景予開車帶她回家。路上遇到一個賣海棠糕的小販,秋景予將車停下,去買了兩個,遞給秋疏桐:“記得你小時候愛吃?!?/br>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吃過了。 秋疏桐接過來,咬了一口,不由地想到了朱婉微。相差了幾十年,這份糕點同未來的那份相比,嘗起來味道似乎不太一樣。 明明是她記憶當中的味道,明明是她自小吃慣了的,但她好像并沒有覺得特別開心。 秋疏桐為了不讓秋景予看出她的情緒,又嘗了幾口,方才放下。 秋景予重新坐回駕駛座,偏頭看她,說:“接下來,幼殊打算到醫(yī)院幫忙,你一人在家,會不會感到不自在?” 秋疏桐微微一愣:“近來醫(yī)院很缺人手嗎?” “一直都缺,不過也還好。” 其實秋景予的意思,是想讓她在家好好休息的。若是無聊,也可以去劇院之類的地方轉(zhuǎn)轉(zhuǎn),不要一個人待在家里。但秋疏桐顯然不這樣想,她骨子里其實也是個閑不下來的人,愿意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我可否一道前往?”秋疏桐問他,“我也可以學著幫忙的?!?/br> 秋景予沉默了一下,顯然有些始料未及,于是他沒說話。 秋疏桐又問了一遍。 他便笑著說:“你想來,我當然非常高興,不過還是得在家休養(yǎng)兩天?!?/br> 秋疏桐是在第三天去的醫(yī)院,距離那場大暴動發(fā)生僅剩5天。 這天安城的氣溫下降了一些,她換上了白色的襯衣。 醫(yī)院的消毒水味特別濃,仿佛呼吸之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除卻這個味道,還有各類聲響也異常明晰,譬如幼兒的啼哭聲。 秋疏桐跟隨秋景予前往病房,二人一直往前走,碰到一名醫(yī)生和護士推著擔架往這邊來,一邊跑,一邊喊:“讓一讓,讓一讓——” 秋疏桐和秋景予下意識地往旁邊讓道,那名醫(yī)生看到秋景予身后的人,還問了句:“秋醫(yī)生,又有新幫手了啊?” 秋景予順道介紹道:“這是令妹疏桐?!?/br> 秋疏桐貼著墻,同那名醫(yī)生點頭致意,很快,廊道又恢復(fù)了安靜。 秋景予帶她走入病房,同她說:“這幾天病人較多,很多行動不便的,你需要給他們喂食,餐食到點會有人送上來?!?/br> 說完這些,他又指了指靠門的床位:“這些病人癥狀比較特殊,你記得留意一下,如有不對勁,及時告知我?!?/br> 秋疏桐點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另外,秋景予又交代了她幾句基本的醫(yī)療護理知識,例如測量體溫、血壓、脈搏等,這些秋疏桐在溫得和克學過,她表示自己可以勝任,秋景予方才回到他的診室。 秋疏桐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好像再次回到了katutura醫(yī)院。耳邊總是響起患者的聲音,空氣里也一直飄蕩著消毒水的味道。 只是這次她不再是演戲,面對病人時,需要擔起十二分的用心,因此一天忙碌下來,她的神經(jīng)總是緊繃著的。 九十多年后的溫得和克,katutura醫(yī)院也是忙碌至極。 隨著氣溫下降,感冒發(fā)燒、得流感、得肺炎的患者也變得越來越多。天氣干燥,火災(zāi)事故頻發(fā),救護車每天都會往急診室送來許多病人。 溫硯嶺這兩天上白班時,工作臺總是圍滿各種看診的病人,每天檢查單至少要開40張。晚班時,又老是會遇到各類突發(fā)狀況,譬如今天遇上的醉酒車禍的患者,他的頭部被玻璃劃傷,有一道10cm長的傷口,深可見顱骨,需要進行外傷縫合。 每天手術(shù)室門口都等著滿臉憂愁的家人。 從手術(shù)室出來,溫硯嶺同病人家屬聊了幾句,回到辦公室,換下衣服,長舒了一口氣。 同別的醫(yī)生交完班,已是上午8點。 溫硯嶺走到停車場,兜里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他打開車門,抬步跨入,方才接通電話。 是莫先生打過來的,溫硯嶺感到頗為驚訝,接著便聽那端說:“我看現(xiàn)在是納米比亞時間上午8點,應(yīng)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溫硯嶺否認:“沒有。你是有什么事嗎?” 莫先生道:“你之前不是讓我問秋思,還有沒有關(guān)于秋疏桐的其他資料嘛?!?/br> 溫硯嶺說是。 “我倒是沒有問她,但我今天查民國醫(yī)史研究的資料時,意外地看到了她的照片。和秋景予站在一塊兒,我猜她當時大概在當?shù)蒯t(yī)院短暫地參與過救助?!蹦壬f,“你需要她的照片嗎?需要的話,我可以發(fā)給你?!?/br> 溫硯嶺驚訝了一瞬,說好。 莫先生很快就把照片給溫硯嶺傳了過來,沒等他查看,又聽莫先生說:“不過有一點很奇怪。根據(jù)資料來看,當時應(yīng)該是1938年,但是秋疏桐的照片底下標注著她的出生與死亡日期,死亡時間是1938年的8月8日?!?/br>